第十九章 酒和餛飩相配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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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羲之推開酒吧門,對沈黎兒說:“我請客,盡情喝,上次你不是點了個獵豔之春嗎?今天可以繼續。”沈黎兒隻是冷哼了一聲。
    “嗬,那個好像是沈家那個小魔女。”酒吧裏顯然有人認出了沈黎兒,“怎麽頭發淩亂的樣子,不是被人......”有些人竊竊私語,當然,酒吧裏音樂聲很大,霍羲之和沈黎兒完全不知情。
    “兩杯獵豔之春。”霍羲之對小火說,小火看到霍羲之眼神一亮,但是看到沈黎兒的瞬間,麵部僵硬了一下,霍羲之笑了一下,“你對她還有心裏陰影啊!”
    “沒,我去給你們調酒。”小火快速轉身,上次以後,他就被盧漢武警告過,能不得罪沈黎兒,最好不要得罪。
    “她是個紙糊的老虎,沒有真的爪牙。”霍羲之對著小火的背影笑著說,“說誰呢?你才是老虎,你全家都是老虎!”沈黎兒咬牙切齒地看著霍羲之。
    霍羲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沈黎兒一番,純黑色的緊身衛衣,下身一條深紅色的牡丹花的休閑褲,“嘖嘖,你這個樣子,分明就是一隻大花嘛?”沈黎兒頓時石化,從來沒想過這個冰冷的廚子,說起調侃的話如此尖刻。
    “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沈黎兒瞪了霍羲之一眼,可在霍羲之眼裏,覺得此刻這丫頭也就是個小辣椒而已,小火端了兩杯酒過來,沈黎兒一如既往地一飲而盡。
    “啪啪......”霍羲之鼓掌,身邊似乎有人又開始拍照,“有人拍照?”霍羲之敏銳地發現了這個問題,可是他看了一圈,似乎沒有人拍,他也就放下了警惕,端起了酒杯,三兩杯喝下去後,沈黎兒頓時覺得熱了。
    看了看手表,覺得自己還是走了好,雖然霍羲之沒發現有人拍照,可她知道,有些人總是藏在暗處的,“我回去了,你在這慢慢玩。”
    “我送你吧。”霍羲之伸手扶著有些踉蹌的沈黎兒,“這些酒我還不在話下。”沈黎兒雖然沒醉,但是眼神已經放下太多的戒備,酒精本就是讓人放鬆的東西。
    “嗬嗬,反正是我帶你來的。”霍羲之拉著她走出酒吧,“現在好多了吧,何必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沈黎兒指著酒吧裏的一群紅男綠女,霍羲之笑了:“嗬嗬。”
    這種感情的事情,不是三兩句說放下,就放下的事。此刻,盧漢武從樓上下來,懷裏還摟著一個女人,“兄弟,剛來就走嗎?”盧漢武對霍羲之打招呼。
    “嗯。”
    “這不是沈小姐嗎?”盧漢武認出沈黎兒,“你們倆......”“呃.....”沈黎兒看了一眼盧漢武,嫌棄地什麽都沒說就離開,霍羲之更是一個字都沒說,也跟著離開。
    “喂,我給你送回去吧!”霍羲之對沈黎兒說,“不用了,我還行。”沈黎兒把頭盔扣好,衝霍羲之擺擺手。
    “你喝多了,我給你送回去。”霍羲之不由分說地,跨上哈雷,“喂,你自己也喝多了好吧。”沈羲之搖晃著他的手臂。
    “走吧,你們家如何走?還是說你還回朱雀巷?”
    “呃,好吧,你回朱雀巷吧,我今天不回去了。”沈黎兒無奈地抓抓頭,她其實並不想霍羲之送她回家。
    車子飆上馬路,因為酒精的作用,霍羲之的速度很快,雖然已近十一點,可是馬路上的行人和車輛並不少,魔都的夜,不乏努力工作和夜生活的人。
    “停下,停下。”紅路燈口,一個還在努力工作的交警攔下了霍羲之,“不帶頭盔,在路上狂飆,剛才就有同事給我發信息了,你們想幹嘛?”交警訓斥道,“我不是帶頭盔了嗎?凶什麽凶!”沈黎兒發飆地說。
    “你帶了,他沒帶,你們倆態度不好,車扣了。”交警手一揮,沈黎兒還要去理論,霍羲之拉住了她。
    “憑什麽?”沈黎兒的強脾氣上來了,“你懂不懂交通法,你有沒有駕照?”帥氣的警察也較勁起來,“就你懂,你半夜三更的就站馬路上等著找茬是吧?”沈黎兒又開始充分發揮自己的無理取鬧的一麵。
    “沈黎兒!”霍羲之一把把她拉了過來,“幹嘛!”沈黎兒要拚命地掙脫霍羲之。
    那個警察已經默默地把他倆的車子推到了路邊,正在打電話讓人來拖車,“走吧,我們走回去吧,再過一個路口就到了。”霍羲之指了指前方,沈黎兒泄氣地看了霍羲之一眼,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霍羲之緊追了兩步,“你今天晚上不一直很好嗎?怎麽突然就對警察發火了呢?”霍羲之跟上來說。
    “我上次也無理取鬧,他們就放我走了啊!今天好像不管用!”沈黎兒氣鼓鼓地說,“嗬,你以為所有人都會讓著你為所欲為?”霍羲之好笑地說。
    “呃,前麵到張大爺的餛飩鋪了,吃一碗去。”沈黎兒無視霍羲之的話,順著一條巷子跑了過去,霍羲之搖搖頭跟著她走了進去,他今天像中邪了,跟著這個小丫頭到處跑。
    路燈很亮,巷子裏幾乎沒什麽行人,他走這條路走了很多年,今夜是說不出的滋味,是擁堵的心情,還是徹底放下的心情,他無法探知。
    “大爺,來一個中碗餛飩。”沈黎兒嚷嚷著坐下,“好來,丫頭,你又來了?”張大爺笑眯眯地說,“大爺,我來個小碗。”霍羲之走了進來。
    “咦,你怎麽又跟來了?”沈黎兒指著霍羲之,“你胃口真不錯,竟然還能吃下中碗,看來那天晚上是裝醉的吧。”喝了酒的霍羲之,話明顯多了。
    “羲之,你上次還和我說不認識她,這是才認識嗎?”張大爺神補刀的來了一句,拜托,你不能背後說嗎?
    “啥,不認識我?我又沒讓你墊飯錢,再說,我還給過你一千美元的小費!”沈黎兒凶巴巴地看著霍羲之。霍羲之在她的桌子對麵坐了下來,說來張大爺的這個混沌鋪子,桌子都是極為狹小的,霍羲之高大的身材坐下來,這個小餐桌頓時變得擁擠,沈黎兒瞪大眼睛看著麵前這個人,突然笑了。
    “我知道,你今天失戀了,內心很恐慌,不和人擠著坐,你就難過。”沈黎兒笑眯眯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霍羲之不爽了,“誰失戀了!”
    “瞧瞧,嘖嘖,嘴硬!失戀是啥丟人的事嘛?說明下一站風景更美麗!”沈黎兒吊兒郎當地衝霍羲之拋了個你懂得眼色。
    看著麵前這個麵頰緋紅,眼神靈動的女子,霍羲之的心在那一刻叮咚一下,似乎有什麽塌陷了一方,這丫頭果然是小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