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0章 我給你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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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其他的,聞熹都還沒來得及和傅況行說。
聞熹有些意外,按理來說,傅況行不會是關心這些的人。
傅況行從善如流“要想知道並不是什麽難事,況且現在走在大街上,能看見不少人都穿著你的衣服。”
傅況行說得簡單。
他平常所處的環境,和這些東西幾乎是根本不搭邊的。
但就像他所說的,隻要是關心在乎的事,就總會有辦法能夠打聽的情況。
聞熹這才忽然想起來,“對了,照片早就洗好了,爸媽的那份我已經寄回去了。”
聞熹從口袋裏將包裝好的照片拿出來。
原本這照片聞熹前段時間就去取了,隻不過一直沒時間能像現在這樣和傅況行安安靜靜地坐下來相處。
聞父聞母因為距離的原因,隻能把照片寄回去。
但和傅況行的這份,聞熹想和他一起拆開。
聞熹笑著拿起還未拆開的照片晃了晃“一起看看?”
傅況行當然不會拒絕。
這個時候拍照不像以後,隻能等照片洗出來之後才能知道效果。
所以每翻動一張相片,都像是驚喜。
聞熹和傅況行湊在一塊,一張張翻動著。
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張全家福。
聞熹和傅況行皆是一怔。
大抵是時間過去的有些久了,他們都有些忘記了當時在拍攝這張照片時的情形。
可現下一看到這張相片,記憶又忽地浮現了上來。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麵對鏡頭拍照的緣故,聞父聞母倒是都還坐得端正,笑得也都格外標準。
反觀聞熹和傅況行。
不知道當時他們是在做什麽,底下的小動作被聞父聞母的身形給擋住,顯露出的上半身還全然沒有麵對鏡頭,而是互相看著對方。
聞熹笑意瑩瑩,傅況行無聲寵溺。
和前邊和聞父聞母結合起來,倒真像是美滿幸福的一家人。
聞熹卻不由得忽而覺得臉熱起來。
這照片要是就隻有她和傅況行看見了那還沒什麽。
可寄去給聞父聞母的也是這樣,聞熹就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傅況行卻忽然起身“等一下。”
等傅況行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就赫然多出了一本相冊。
傅況行的手輕輕將屬於過去的相片翻過,最後停留在還未留下新印記的頁麵。
“一起放進去吧。”
“好。”
聞熹和傅況行一邊看,一邊把照片放進相冊裏。
除了最開始的那張全家福,剩下的就是他們兩個單獨的合照。
不得不說,這個攝影師的確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光是看那張全家福就能看得出來。
這個攝影師並不是循規蹈矩的類型,比起死板僵硬的照片,他更樂意抓拍生動的那一瞬間。
所以即使當時因為時間原因拍得匆忙,也沒有特意著裝打扮,卻被這攝影師拍出了像是結婚照的氛圍。
二人看著,一時都有些無話。
隨著一張張照片呈現在眼前,當時已經開始模糊的記憶,現在又逐漸清晰起來。
有他們故作正經,也有聞熹故意挑釁,更有在攝影師和聞母的起哄下,更近一步的距離
怎麽看都像是正在甜蜜期的新婚小夫妻。
陳舊的相冊因為這些鮮活血液的注入,又變得格外溫馨了起來。
那張全家福卻隻是暫時放在相冊裏。
聞熹和傅況行都一致決定,到時候買個相框裱起來,放在桌麵上,一抬眼就能夠看見。
心滿意足地看著相冊裏連環畫似的照片,聞熹不由得眉眼都彎了起來。
一時興起,聞熹開口打趣道“以後我可就是生意人了,傅況行,我來給你一個家,我養你啊?”
聞熹說這話時,纖細的指尖還輕挑起了傅況行的下巴,活脫脫一副調戲良家婦男的女流氓做派。
偏生傅況行竟也還配合她。
“好啊。”傅況行一手攔著聞熹的腰,將人抱在自己腿上,動作卻並不桎梏,力道輕得隻要聞熹不願意,很輕易地就能掙脫下來。
他的體格要比聞熹大很多,即使聞熹此刻是坐在他腿上,也不過堪堪視線齊平而已。
他彎下腰,將額頭輕靠在聞熹肩上,在她麵前明顯是放下了所有防備,一副人畜無害的示弱狀態。
“我們可以就住在這裏,或者如果你想,我們也可以買一個新房子,然後把爸媽也接過來住,隻要你回家,就能看見你最親近的人。”
“而我,我的一切原本就隻屬於你,隻要你還想要,你還需要。”
聞熹幾乎要在傅況行看著她的目光裏失神。
傅況行嘴裏描述的未來,曾是她最期待擁有的人生。
就在聞熹愣神的這一瞬,她的指尖忽然感知到了略微冰冷的異物感。
她的心髒漏跳了一拍。
她知道這是什麽。
傅況行卻似乎是察覺到了她隱隱的不安,正為她戴上戒指的動作毫不猶豫地停了下來,語氣輕柔。
“這不是對你的桎梏。聞熹,我不太會愛人,在遇見你之前,我甚至沒有預想過未來會和一個人共度一生。
我隻是希望你知道,不管你什麽時候願意和我往前更進一步,我隨時都能承接住你。”
他的愛人看似堅韌,他卻明白,她心底始終有脆弱的那一部分。
“你不必為此感到負擔或為難,即使拒絕也沒關係的。”
“我愛你,聞熹。”他輕聲道。
聞熹看著傅況行,一時啞聲。
她之前的確一度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踏入婚姻。
聞父聞母雖然是為她樹立了一個婚姻的好形象,可她自己卻似乎並沒有能夠經營好一場婚姻的能力。
一輩子,實在是有些太長了。
但傅況行
他的確讓聞熹猶豫了。
這或許都不能說是在求婚。
傅況行將所有的風險都留給了自己,與其說是求婚,不如說是在示愛,在投誠,在盡他所能地給聞熹安全感。
而隻要聞熹想,她隨時都有可以傷害他的能力。
聞熹忽然想起,傅況行曾感歎過她愛的勇敢。
可現在看來,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聞熹盯著他看了半晌,忽而就想開了。
不過是再賭一次,有什麽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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