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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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月如的心瞬間沉了下來,她有些不悅道;“怎麽?讓你們去鎮南侯府走一趟有這麽難嗎?”
    言哥兒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柳月如的房門外。
    他上前拉過柳月如冰涼的手,聲音溫和的說道;“母親,剛剛您所說的不是夢,是真的,錦兒哥哥已經走了。”
    “您別難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興許這樣離開對錦兒哥哥也是件好事。”
    柳月如垂下眸子,抿唇不語。
    雙眸卻是紅了起來。
    她抬手扶上了自己的心頭,很痛,很痛,跟前世痛失言哥兒是一樣的感覺。
    言哥兒漆黑的眸子小心的看著柳月如,繼而說道;“母親,今日是錦兒哥哥出殯的日子,我們一同去送他最後一程可好,若是看到我們都去了,定會很高興。”
    柳月如微微頷首,麵上變的格外冷靜,抬手摸了摸言哥兒的頭發;“好,母親收拾過後便來。”
    柳月如換了一身素色的長裙,頭發簡單的挽起,攢著白色的花朵。
    走到柳府門口的時候,大家都在。
    柳正倘,柳扶風,柳子墨,柳慕白.......
    “就等你了。”柳正倘溫聲說著。
    柳月如鼻間發酸,快走幾步來到他們跟前。
    去的不止是他們,還是有很長的送葬隊伍。
    她們趕到的時候宋時錦的還沒有入殮。
    鎮南侯府前冷冷清清的。
    是柳月如和離之後第二次踏入鎮南侯。
    院中的草木已經很久沒有人修理,通向南熙堂的遊廊已經長滿雜草。
    院內的小廝並無幾人。
    她們一路來到了前廳,正廳中間擺放著一個小小的棺木,宋時錦的屍身還躺在抬上。
    而謝安瀾一直靜靜的守在一邊給錦哥兒燒紙,見柳月如她們來,默默的起身。
    外麵的鞭炮聲響起,耳邊傳來報喪之人的聲音。
    柳月如來到宋時錦的跟前,認真的察看他,額頭上被砸出來的血洞已經被掩蓋住,冰冷的小臉,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的。
    柳月如還是沒忍住,眼淚從臉頰滑落。
    良久之後,才抬頭指著柳正倘他們所在方向,聲音有些哽咽道;“錦哥兒,你看,外祖父,大舅,二舅,小沐沐還有言哥兒都來送你了。”
    幾人給宋時錦各自上了香。
    不多時。
    和尚揚聲道;“及時到,入棺......”
    謝景瑞帶著謝文樺也一同趕了過來。
    宋時錦這個年紀去世是不能入祖祠,柳月如和謝安瀾商議過後,還是決定將他葬在自己從前買下的那塊墳地裏。
    送葬的隊伍的很長,很熱鬧。
    柳月如他們給足宋時錦的體麵。
    人生起起落落來時匆匆忙忙,走去亦是孑然一生,不求轟轟烈烈,但求問心無愧。
    路過的那些百姓小聲的議論,鎮南侯這下是徹底絕戶了。
    天道有輪回,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
    宋時錦去世後,謝安瀾也從鎮南侯府搬了出去。
    之餘去了何處也沒人知曉。
    日後恢複平靜日
    柳月如坐在院中認真的翻看賬本。
    嚴媽媽突然走了進來;“娘子,李江宴求見。”
    柳月如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隨著嚴媽媽一同去了前廳。
    李江宴從謝景瑞那兒得知自己之所以能被尋到,都是因為柳月如做的夢。
    見柳月如的到來,他起身對著柳月如行禮。
    “不必多禮,請坐。”柳月如抬手指了指一邊的座位。
    李江宴微微頷首。
    將自己的研發出來的大棚布拿了出來。
    “這是上次您說的都要透光,不透水,不透風的東西,正是能達到保溫的效果,這是屬下新研製出來的樣品。”
    “樣品?”柳月如不解的複述一句。
    李江宴想了想解釋道;“就是東西已經做成功了,拿來先給您看看是不是如此的?”
    嚴媽媽從李江宴的手中將東西遞到柳月如的跟前。
    柳月如拿在手上細細的察看,又往上麵倒了水,確實不會透水,抬手對著外麵看了看,透光。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歡喜之色;“這是怎麽做到的?”
    李江宴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柳娘子需要多少,我來幫你做便是,等過段時日,我將配比寫出來,再教你們如何製作。”
    “好。”柳月如答應下來。
    送走李江宴後,她坐上馬車將李江宴製作的東西給朱曉紅看。
    朱曉紅看著柳月如手中拿著塑料一臉驚奇的問道;“這是從哪裏得來的?”
    “王爺身邊一位下屬製作的,這個很難嗎?”柳月如疑惑的看著朱曉紅問道。
    “何止是難,在這個地方能將這種東西製作出來是個神人。”
    柳月如繼續補充道;“那個火藥和前段時日的火光都是他製作出來的。”
    朱曉紅的臉上寫滿了震驚之色,嘴裏喃喃道;“他的化學一定學的很好!”
    “恩?”柳月如秀眉微蹙的盯著對方。
    朱曉紅忙擺手道;“沒什麽,什麽時候可否能將那李江宴介紹給我認識?”
    柳月如神情微愣;“你不是心係我二哥的嗎?”
    “那是沒有遇到那誰之前,況且你二哥有心上人了,我不奪人所愛。”朱曉紅理所應當然的說著。
    柳月如忍著笑意,答應下來。
    朱曉紅抬眸,看著柳月如身後之人,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
    柳月如不解的回頭,一張冷峻的容顏赫然在她眼前放大。
    謝景瑞聲音低沉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如此快開心?”
    “沒什麽。”柳月如搖了搖;“你怎麽過來了?”
    謝景瑞拉過柳月如的手;“隨我一同入宮,有事。”
    “何事?”
    “去了便知。”
    柳月如匆忙跟朱曉紅道別,隨著謝景瑞一同入宮。
    剛到宮門,謝景瑞就被李公公喚去了禦書房。
    柳月如則是隨著下人一同獨自往賢妃娘娘的行宮走去。
    路上一個婢女一直悄悄的打量柳月如。
    惠妃娘娘不知道從何處冒了出來。
    柳月如忙對惠妃娘娘行禮。
    惠妃娘娘居高臨下目光奇怪的在柳月如的身上打量一番。
    聲音中有些不屑道;“起來吧,你就是哪個和離女柳月如啊?長的也就湊合,也不知道賢妃和晉王打著燈籠怎麽就尋了你這麽一個玩意?”
    柳月如挺直脊背,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不卑不亢道;“隻能說惠妃不是臣女的伯樂。”
    “放肆!”惠妃臉色一變,給身邊的下人遞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