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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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武大慶和劉思蒙帶著繩索、鏟子、手電,蹬著一輛三輪車來到東山公墓。
    之前從小偷手裏訛來的自行車讓林飛帶派出所去了,這輛三輪是他跟部隊食堂借的。
    騎到山腳下,想騎上去是不可能了,於是武大慶便找了一棵樹將三輪車鎖上。
    山路蜿蜒,他們又確定了一下方向,這才奔枯井方向走。
    山上很靜,隻有風吹樹葉聲音,還有一座座墳頭躺在半山上,偶爾有夜貓吃著墳前供品,一點人動靜都沒有,給人感覺特別詭異。
    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武大慶和劉思蒙終於找到第一個枯井,武大慶打著手電往井裏觀察,並往井裏扔了一塊石頭判斷井的深度。
    果然跟郎海說的差不多,從石頭落地聲音判斷,這口枯井差不多有十米深。
    武大慶把繩子一端拴在樹上,另一端扔進枯井,就要下井。
    劉思蒙攔住他:“俗話說,一人不進廟,二人不看井,而且有老瞎子和郎海事情在前,你放心我在上麵嗎?”
    武大慶笑了,在劉思蒙臉上捏了一把:“我們出生入死那麽多回,我還能不相信你嗎?”
    劉思蒙也笑了:“那你下去吧。”
    隨手,劉思蒙又把身上常備的那把小刀遞給武大慶:“注意安全,說不定枯井裏能有什麽。”
    武大慶點頭,把小刀別在腰上,嘴裏叼著手電,一點點順著繩子滑了下去,一直滑到井底。
    井底隻有空空的石板,武大慶有些失望,看來不是這座井了。
    可他剛要順著繩子上去,腳底一踩空,重重摔了一下。
    “你怎麽了?”劉思蒙在上麵喊他。
    武大慶把手電晃了晃:“沒什麽,沒抓好摔了一下。”
    “那你倒是抓牢一點啊。”劉思蒙埋怨道。
    武大慶再次準備攀上去,可是意外的發現,井底的石板竟是空的。
    難道***藏在石板下麵?
    “你先等我一下,石板下麵好像是空的。”
    他用手挪開石板,發現石板下麵卻藏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油布包,年代久遠,隨便碰一下油布都要碎掉似的。
    武大慶小心翼翼打開,竟發現裏麵竟包著一枚戒子,意外的是那枚戒子居然跟他之前的兩界門傳送戒子很像。
    他清楚記得,之前那枚兩界門傳送戒子連同lv褲腰帶和他從未來穿回來得衣服一同都藏在舒虞山家,肯定不能是現在這枚。
    難道這枚戒子也跟兩界門有什麽關係嗎?
    “武大慶!武大慶!你在下麵發現了什麽?”
    他正愣神的時候,劉思蒙站在井口喊他。
    武大慶急忙回道:“沒什麽,我這就上去了。”
    如果是發現別的東西,武大慶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劉思蒙,可這枚戒子似乎與兩界門有關,武大慶不由得不先謹慎了。
    雖然劉思蒙不是外人,但他還是覺得,關於兩界門的事,還是他一個人知道就好。
    武大慶順著繩子攀了上去,他們又按照地圖找到第二口井。
    可是來到第二口枯井,他們卻發現口井裏有發酵的淤泥,按理這種井裏應該藏不了什麽東西,可老瞎子什麽也看不到,萬一把裝***的箱子扔進去也說不一定。
    於是,武大慶決定再順著繩子下去一趟,不過他不知道淤泥究竟有多深,又砍了一棵小樹準備探探淤泥深度。
    可是他下去才發現,淤泥隻有一腳深,他又用鏟子挖了挖,發現這座枯井下麵的石板是實心的,這回沒有夾層。
    這就奇怪了,一個瞎子究竟能把三箱子***藏在哪呢?
    而且***那種東西又笨又沉,他一個老頭子又是怎麽搬的呢?
    還是他根本就沒有搬,隻是就近藏在哪了?
    於是武大慶和劉思蒙再次折返回第一座枯井,山上都是錯綜的小路,走著走著兩人竟發現他們走迷路了。
    劉思蒙看著地圖:“奇怪,公墓地圖裏並沒有表明還有這條小路啊?”
    武大慶安慰她:“偉大革命家、文學家、思想家魯迅曾經說過,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有的路。”
    他們又在原地轉了兩圈,竟意外的發現這條小路也通往先前那個枯井。
    武大慶剛要興奮,隨即便發現這座枯井不是他們最初發現的那個。
    因為井前的落葉鬆很粗,灰褐色的樹皮層層疊疊,與先前他們綁繩子的那棵根本不一樣。
    而且井口還落著一層很厚的落葉鬆,武大慶用鐵鏟清了清才理出一條小路。
    武大慶劉思蒙四目相對:“應該就是這口了吧?”
    兩個人都有些緊張。
    於是,先投石問路,確定好深度,武大慶綁好繩子,順著繩子滑了下去。
    井底也有一層落葉鬆,但並不是很厚,武大慶很快便摸到一個箱子,緊接著是第二個,還有第三個。
    武大慶大喜:“劉思蒙,找到了!”
    “真的?!”
    箱子很沉,裏麵肯定裝著銀圓。
    為了確準,武大慶依次把每個箱子都打開,果然裏麵白花花放的都是銀圓,用嘴一吹,耳朵邊能聽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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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大慶用繩子綁起一個箱子:“劉思蒙,你一個人能提上去嗎?”
    劉思蒙打了一個響指:“沒問題,杠杆原理你知道吧?”
    武大慶又沒上過幾天學,哪裏知道什麽杠杆原理,他現在隻知道***。
    但他知道劉思蒙有辦法把***弄出去,他就放心了。
    劉思蒙原本力氣就大,利用樹幹當杠杆,很快就提出一個箱子,接著是第二箱,然後是第三箱。
    “我媳婦真是太厲害了。”武大慶由衷誇讚頭。
    “美的你,我還沒有答應嫁不嫁你呢。”
    可這句話聽在武大慶耳裏,卻跟聽答應嫁他一樣。
    “你把繩子綁樹上,我要上去了。”
    “好的,你抓好了。”
    可是武大慶手剛碰到繩子,繩子另一頭竟從井口落下來了,看著從天而降的繩子,武大慶望著井口愣了好久。
    “劉,劉思蒙……”
    劉思蒙聲音裏不帶一點波瀾:“我提醒過你,一人不進廟,二人不看井,怪就怪你太相信我了。”
    可是武大慶有點搞不懂:“是因為錢嗎,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把***都給你啊,可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終於,他從劉思蒙聲音裏感受到一點愧疚:“對不起,我確實是需要錢,但你現在怎麽說我都不會相信的,自求多福吧,我相信你自己能從井裏出來。”
    “可你一個人也搬不動啊?”
    “她不是一個人。”
    一道男人聲音傳來,這道聲音很陌生。
    “你是誰?”武大慶在井底大聲喊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需知道,劉思蒙跟我走了就行了。”
    這是個年輕男人聲音,他跟劉思蒙什麽關係,武大慶頓時覺得受了奇恥大辱。
    可是他在井底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聽著他們把***一箱一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