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乖巧的時暖很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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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墨總,出事了。之前我們預定的知名畫手白青被對手公司搶走了,他是我們的合作公司恒美點名要的畫手,可現在白青已經退回了我們的合約,並稱未來一年不會跟墨氏再有任何合作。”
墨霆琛一聽,聲音頓時冷了下去,“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林凱表情有些忐忑,“三天前白青就跟對手公司的人談妥了,但消息被放出,是一個小時前的事。”
墨霆琛俊眉緊鎖,黑眸透著淩厲的光芒,“所以三天前就發生的事,你到現在才告知我?”
林凱慚愧地低下頭。
墨氏看中繪畫市場背後的極高商業價值,不惜花高價為頂尖繪畫公司——恒美挖來了白青這個畫手,這才促成了這次合作。
可沒想到合作才開始,就出了這麽大的簍子!
“叩叩……”
這時,秘書晨琳從外麵推門進來。
看到她,林凱緊繃的心弦這才放鬆。
晨琳從他的眼神裏明白他已經把白青的事上報了,抿了下唇後才出聲。
“墨總,白青的事您應該知道了。我特意去繪畫圈打聽了詳情,我們的對手公司得知恒美是因為白青才跟我們公司合作,所以用市區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和一百萬說服了白青直接入職他們公司,而且現在他們已經暗中開始接觸恒美的人了。”
墨霆琛見晨琳把兩張照片放在桌上,那是恒美員工與對手公司的人外出吃飯拍下的。
他修長的手指輕點了一下照片,而後目光冷幽地睨著兩人,“你們覺得現在應該怎麽做,才能挽回局麵?”
墨霆琛沒有發怒,但周身卻散發著不容忽視的怒火與威壓。
林凱和晨琳都被他的強大氣場震懾。
兩人對視了一眼,而後各自沉思。
在林凱絞盡腦汁思考對策時,晨琳已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墨總,當初恒美還沒指定白青的時候,我已經注意到了一個叫小齋的畫手,他的技巧和實力雖然比不上白青,但很有自己的特色。眼下我們馬上就要到恒美那邊的截稿時間,我們可以考慮一下他。”
說著,她又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小齋畫稿。
墨霆琛拿起畫稿仔細看了一眼,細節處理和色彩運用確實不如白青純熟,但個人魅力確實很突出。
是恒美喜歡的風格。
“那你主動聯係他,讓他入職墨氏。”
晨琳的神色卻有些犯難,“墨總,之前我跟他聊過,他拒絕得很幹脆。要不然,您親自跟他溝通一下?”
事關公司未來發展的大事,墨霆琛略微思索了片刻,便道:“林凱,你去跟對方約時間,盡量說服對方今天跟我們見麵。”
“是。”林凱原本還擔心墨霆琛責怪他辦事不利,現在不由緩了一口氣。
晨琳正準備走,又被墨霆琛叫住,她疑惑地看向他,“做得不錯,繼續保持。”
得到認可後的晨琳非常高興。
……
處理完公司的事,墨霆琛才回到別墅。
走進客廳,管家接過他手裏的包和外套,關切道:“少爺辛苦你了,晚餐已經備好了,您現在是否要用餐?”
墨霆琛昨晚熬了夜,加上今天在外奔波,這會兒有些疲倦。
他沒立刻回話,等了一會兒後不見時暖出現,薄唇冷冽勾起。
“時暖呢?”
“夫人下午就去了老宅看望老爺子,走前她特意叮囑她會在老宅用晚餐,不用準備她的。”
墨霆琛正準備上樓的動作一頓,輕嗤一聲,她是在躲自己。
“我也去老宅用餐。”
管家見他又拿過自己的外套,披著出門了,不由沉沉歎氣。
少爺明明在意夫人,為什麽就不能對夫人好點呢?
老宅。
正在忙碌的老宅管家見墨霆琛從外麵走了進來,有些意外,“少爺,您怎麽這個時候過來?用飯了嗎?”
墨霆琛的視線在大廳轉了一圈,依舊沒看到時暖的身影,便問道:“胡伯,時暖還在爺爺房裏?”
胡伯搖頭,“少夫人說她有點頭暈,沒用晚飯,直接去樓上休息了。”
頭暈?
她生病了?
墨霆琛斂眸,“重新準備下晚飯,我待會兒下來吃。”
他走到二樓,推開臥室的門。
一身束腰長裙的時暖正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暖調的燈光在她身上暈染開一層淺光。
她的呼吸均勻悠長,垂落在肩頭的長發包裹了她的小臉,襯得她乖巧又溫順。
墨霆琛不由頓住腳步。
見慣了她平時倔強固執的模樣,忽然看到這麽乖巧的她,他的嘴角不自覺掛起了淡淡笑意。
還是睡著的她,看著順眼。
他輕步走到她麵前,注意到她手裏還抱著一個平板電腦,笑意更明顯了,“網癮這麽大。”
他伸手拿起,不經意解鎖了屏幕,這才發現平板電話裏不是短視頻軟件,也不是小說,而是一張隻完成了一半的畫稿。
嘴角的笑意仿佛被突降的冰霜凍住。
他滑動頁麵,畫稿不止一張,有完成的,也有作廢的。
全都是出自她的手。
每看到一張,他握著平板電腦的手就收緊一寸。
到最後,他的指骨因為用力全都白了。
仿佛是要將平板電腦生生捏碎!
她竟然躲在老宅畫了這麽多畫稿,她要做什麽?
為什麽她總是學不乖,非要惹他生氣!
怒火不斷積累。
他的呼吸聲也在逐漸加重,仿佛是從肺部深處發出的咆哮。
下一秒,他狠狠盯著還在睡夢中的時暖。
有一瞬,他恨不得把平板電腦砸她臉上。
可看著她安恬不設防的睡顏,他又生生把怒火克製住了。
反複拉鋸了好幾次,他才將情緒平複下來。
平板電腦的屏幕已經熄滅了。
他一滑再度解鎖,長按了一張畫稿,窗口彈出了刪除鍵。
他指尖移到刪除鍵的上方,正準備按下。
腦海突然閃過時暖哭訴的畫麵。
“我做了三年莬絲花,所有的開支都是手心向上等待你的施舍,我隻是想靠自己,送爺
爺一份生日禮物。”
“就算是我咎由自取,可我現在後悔了,也該努力撥亂反正,把本該不屬於我的一切還給你和夏清清。難道這還不能彌補?非要搭上我的一生!”
“我隻是在家裏畫一畫,這裏沒有其他人,更沒有夏清清,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她的每一聲控訴都含著無盡的悲傷。
仿佛說出的每個字,都是撕裂了傷痛發出的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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