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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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東潞州,集鎮就比較熱鬧了,這裏是西北通往東京的必經之路,來往商客那是絡繹不絕。
    “這集市倒是真熱鬧啊。”
    孫磊看著熱鬧的街道感歎道,這幾天盡挑小路走了,都沒見到幾個人。
    “行了,別摸你那幾根假胡須了,再摸就掉了。”
    孫磊看著一直撫摸嘴上幾縷假胡須的魯智深,就幾根假胡子搞得和珍寶一般。
    “你喜歡為什麽不蓄須呢?你這大臉盤子留個絡腮胡才對嘛。”
    孫磊盯著魯智深看了幾眼道。
    “你以為灑家不想留?想當年灑家那也是有一尺長須的,好不瀟灑,這不是出家剃度是師傅說不得留胡須給刮了麽。”
    魯智深一臉惋惜的摸了摸下巴上的幾根假胡須。
    “不得留須?那長老怎麽還留胡須?”
    蘇磊回想起長老,那可是留著漂亮絡腮白胡的。
    “長老那是長老,灑家不過是個大和尚,怎能一樣?”
    魯智深搖頭說道。
    “長老怎麽了,佛不是說眾生平等麽,長老和和尚也是平等的。你呀!就是嘴巴笨,被人耍了還不知道。”
    孫磊鄙視著魯智深,這家夥一根筋腦袋不會轉彎。
    “是啊,那經文天天念什麽眾生平等,灑家為何不能像長老一樣蓄須?”
    魯智深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
    在集市走了一段就看見個門前挑出望竿,掛著酒旆的酒肆,魯智深背著孫磊就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放下孫磊,拍著桌子大喊小二,那樣子比惡霸還囂張。
    “兩位客觀要些什麽?”
    酒肆小二那都是見多了世麵的,知道魯智深這種麵相凶猛,粗生粗氣的江湖人不好惹,連忙彎腰陪笑走過來問道。
    “問甚麽,好酒好肉都給我上!”
    魯智深沒耐心的一拍桌子,小二連忙陪著小心就下去了。
    沒一會酒肉就被端了上來,一起的還有些果蔬菜品。
    “兄弟,來喝一個!”
    魯智深不等小二擺好菜品就先倒了一大碗酒,還要給孫磊倒上。
    “酒我就不喝了,背上還有傷,喝不得酒!”
    孫磊裝作雙臂行動不便,連連搖頭道,他也是化過妝的,雖然不像王進,但把王進那標誌性的小胡子給貼上了。
    魯智深見孫磊不喝很不高興,端著碗就要勸酒,孫磊桌子底下一腳就踢在魯智深的膝蓋上,提醒魯智深自己現在是受了傷的王進。
    “哎呀,王教頭別見怪,灑家這粗俗慣了,一時忘了這事!你這廝過來!”
    魯智深立刻反應了過來,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然後瞪著銅鈴一般的眼睛看著小二。
    “這位好漢爺有何吩咐!”
    小二被嚇得雙腿打顫連忙問道。
    “這附近可有什麽有名的大夫,我兄弟琵琶骨傷了,得找最好的大夫治傷。”
    魯智深一臉凶相的看著小二問道。
    “有名的大夫?有,有,潞州城裏就有!”
    小二指著潞州城的方向說道。
    “廢話,灑家進得了城還問你幹什麽?剛從太原府出來,再讓灑家進潞州,你這廝是不是討打?”
    魯智深像是被戲耍了一般,要去揪住那小二。
    “兄弟,算了,咱們吃完早點趕路,早日離開這河東路才是。”
    孫磊壓低聲音裝出一副聲音沙啞的樣子說道。
    魯智深這才罷休,那小二也連忙退了下去,吃飯飯,魯智深吃得酒足飯飽,付了酒錢,背上孫磊就離開了。
    “掌櫃的,這哪路客人呀,這般凶惡,比以前那些江湖人士都凶,還要治傷,還琵琶骨傷了?不會是江洋大盜吧。”
    小二收拾著桌子,嘟囔著問點數這銀錢的掌櫃。
    “你剛才說什麽?琵琶骨受傷?”
    正在點數銀錢的掌櫃一驚,連忙問道。
    “是啊,那像個員外一樣的客官不就是肩膀受傷了麽,看他肩膀後麵厚實的很,雙臂行動不便,還要人背,不就是他受傷了麽。說是太原府出來的!”
    店裏也沒有其他客人,小二不在意的說著。
    “哎呀,你怎麽不早說!”
    掌櫃一聽收了銀錢連忙跑出酒肆。
    才跑到街口,掌櫃的就看見一大堆人圍著,掌櫃的擠進人群想看看那牆上貼的榜,結果帖榜的牌子都被砸爛了。
    “這是怎麽了?”
    掌櫃的連忙問周圍人,這可是官府貼通緝令的牌子,誰敢把它砸爛了?
    “剛才來了個大漢,好生凶猛,他背著個人,一見著榜單不由分說,抽出刀,幾刀就成這樣了。”
    看熱鬧的人裏有人說道。
    “五千貫啊!”
    掌櫃的撿起那些碎木片就準備找早上看到的那張通緝令,那從太原府逃出來的惡賊可是價值五千貫。
    “讓開,讓開,是誰膽敢毀壞官家之物!”
    幾名捕快分開人群,他們接到舉報,說是有人毀壞貼通緝令的木牌。
    “大人,小的有案要報,那些惡賊剛走!”
    掌櫃的把那張已經不成樣子的通緝令舉著給捕快看。
    “這人你真見過?”
    捕快本來不在意,但一看那通緝令立刻臉色一變,嚴肅的問起來,其他案子不想管就算了,這個可是州府通判相公親自發下的通緝令,別的賊人最多一千貫,這次直接就是五千貫,隻是沒有畫像,隻是說是名三十多的男子,背上琵琶骨受了傷。
    這種不清不楚的通緝本來他們不在意的,但通判相公親自派人把通緝令送到了縣令手裏,縣令為了討好通判,已經下了死命令,凡事過縣之人隻要背上有傷的都得抓起來核實。
    “你,隨我去見縣令大人!”
    捕快指了指掌櫃說道。
    “兄弟,灑家演得咋樣?”
    回到藏兵器的荒地,魯智深換上了僧袍,問著孫磊。
    “就那樣吧,不過魯大師,你扮惡人的樣子還真像那麽回事兒,我都懷疑你以前不是提轄,就是哪個山頭的大王。”
    孫磊笑著說道,這話是很真誠的,魯智深剛才的演技實在是太逼真了,要不是知道底細,孫磊都要被騙過去了。
    “什麽大王,你整天想什麽呢,咱們清白的身子怎能落草?你還是隨灑家去出家!”
    魯智深哼了一聲,盯著孫磊說道,他還是不願意落草。
    “出什麽家,你怎麽就忘不了這個?大好的人間不待要去寺廟?又不讓喝酒又不讓吃肉的。”
    孫磊擺了擺手,魯智深這想法很危險,看樣子自己得想個辦法脫身,不然哪天真被強行搶拉進寺廟給剃度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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