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花魁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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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樓,兩名女子笑著詢問孫磊是去單獨的房間還是去二樓花廳。
“房間和花廳有什麽區別?”
孫磊好奇的攬著兩個女子問道。
“這房間就是我二人服侍大官人飲酒唱唱小曲,大官人若是想留宿那就得再定房間。”
左手邊那名女子說道。
“花廳就是在大廳裏服侍公子飲酒,我們服侍著大官人看看其他姑娘唱曲表演。”
右手邊那那名女子接著說道。
“大官人是第一次來青樓?”
兩名女子好奇的看著孫磊問道,剛才那問題不想是個經常來煙花之地人該問的。
“我那知道東京規矩這麽多,還以為花廳是床邊擺滿花呢,上去直接打滾花瓣紛飛多有意境。”
孫磊笑著捏了捏兩名女子的柔軟笑道,為了避免自己第一次逛青樓的尷尬,他直接說得比較粗俗。
“大官人說話真有意思!”
兩名女子被孫磊的直接給逗笑了,青樓一般來的都是有些學識和身份的人,雖然來人目的都是一樣,但會裝個斯文的樣子,至於比較粗俗的,那一眼就能看出來,很少有向孫磊這般看著斯文,話語又直接的。
“有意思就去花廳!”
孫磊也算是明白這青樓提供什麽服務了,除了找姑娘過夜那就是看有才藝的表演,留宿那自然是去房間,看才藝就是去花廳。
繞了一圈來到後麵的花廳,孫磊這才知道花廳真的擺滿了花,香氣宜人,而那花廳布置宛如劇院,中間的挑空的,一樓二樓擺滿了桌椅,圍繞半圈,都可以看到下麵台子上的表演。
此時此刻正有一名妙齡女子在台上用古箏彈奏一首孫磊沒聽過的曲子,那女子容貌秀麗,不過二八年華,身材略微有些青澀,不如自己懷裏兩個女子豐滿,但勝在清麗秀人。
“大官人好偏心,看了漂亮妹妹就忘了我們!”
孫磊懷裏兩名女子嬌聲嬌氣的說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麽,大官人我這叫博愛!”
孫磊坐下笑著說道。
沒一會就有人送上了酒水點心之類的。
“你們這鎮安坊不行啊,這坐著聽小曲也太難受了!”
孫磊一臉正經的對兩名女子說道。
“大官人可是有什麽不滿?”
兩名女子好奇的問道。
“你們看看,看曲怎麽能坐這種椅子,應該擺張床,大官人我躺著,你們服侍著,這樣聽小曲才有意思嘛!”
孫磊拍了拍坐著的椅子,這種硬直的椅子坐著太難受了。
“咯咯!”
兩名女子捂著嘴笑了起來,孫磊這大膽的想法讓她們有些麵紅耳赤,這花廳裏這麽多人,都躺著下去那不知道會是個什麽場景了。
“大官人,喝酒!”
兩名女子被孫磊逗得直笑,但還是沒忘了該做什麽,一個勁的靠在孫磊身邊勸酒。
“這就沒個別的才藝麽?兩位姐姐可會唱十八摸?”
孫磊聽不懂下麵彈的曲子,花廳人多又有些吵鬧,直感覺還不如下午茶館裏聽書有意思。
“十八摸?”
兩個青樓女子一愣,繞是見多了風月場,也沒聽過這個曲,不過從這三個字能聽出來肯定不是什麽好曲。
“大官人唱給你們聽……”
孫磊邊唱著,邊動手動腳去來,兩個女子隨著小曲那是俏臉脹紅,如同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一般,她們在這青樓之中葷曲清曲都學過聽過,但這種露骨的葷曲還是第一次聽著。
一曲唱罷,兩個女子已經癱軟在孫磊懷裏,不住地喊“大官人好壞”。
從這兩名女子口子孫磊得知東京共有大型青樓十八家為十八個坊市,至於小的或是流動的那就數不清了,但最熱鬧的必定是這十八個坊市。
“外麵那些花船也是的?”
孫磊指著窗外汴河沿岸的花船,上麵似乎也有絲竹管弦之聲響起,那聲音可比這這花廳的好聽太多。
“那裏可不一般,那一條花船那就是一個花魁行首的候選……”
兩個女子癱軟的給孫磊介紹這東京的青樓。
原來青樓女子也是分很多種的,最開始是有專門的培養,然後在接客前根據姿色和才藝分等,下等的就是一般的陪客,中等的有些姿色和才藝的就會去花廳獻藝,若是有人看上也能加錢作陪,上等的就隻賣藝不賣身,每天隻是定時表演才藝,最多與打賞的客人喝茶聊天,不過打賞夠多也不是不可以進一步。
而外麵花船則是青樓中姿色最豔才藝最佳者才能擁有的,都是想著去爭花魁行首之位的,宣稱也是賣藝不賣身,但那花船可不是誰都能上去的,得提前花大價錢預約,有些除了看錢更是得看身份,身份不夠有錢也上不去。
而這選花魁行首更是熱鬧非凡,模式是模仿科舉考試選出的頭牌女。早在熙寧年間就已經開始有“評花榜”這樣的活動了。會有詞人們用豔詞來品評這些女子的才貌。久而久之,經驗愈加豐富的文人騷客們,開始對比起了各家青樓的各個女子的優劣高下,謂之“評花榜”。
評選的項目,除了容貌、神態、言語之外,還有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排名有時則仿照科舉考試,分一二三甲、狀元、榜眼、探花。
而一旦成功選上,那麽這些女子的身價立刻瘋漲,擁有的權力也跟著水漲船高,不僅吃穿用度不愁,而且還能自己選擇客人,就連老鴇都對她們恭恭敬敬,不敢絲毫怠慢。
“那不成了雞中之霸!”
孫磊感歎了一句,他知道大宋煙花行業繁榮,但沒想到有這般繁榮,簡直是開眼界了,這選起來怕是比科舉熱鬧。
“大官人說得不錯,一旦成了花魁行首,那就是王公貴族也會去捧場,豪置萬金亦是常事,一般花魁行首除了配備最大的花船,還會有單獨的一棟小樓,咱們這鎮安坊就樊樓一片,其間就有專給花魁行首住的小樓。”
一名女子開口道。
“樊樓?上麵可有行首?”
孫磊來了興趣,李師師據說就是在樊樓之中。
“公子來晚了,如今這樊樓之上小樓還空著,得待本坊有新的行首選出。”
另一麵名女子開口道。
“原來如此啊!”
孫磊點了點頭,花魁行首這東西年年都選,以色侍人,色衰愛弛,年年都有新的花魁行首誕生,往期的年老色衰自然會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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