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伏虎VS紀山五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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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戡的虎眼竹節鋼鞭揮動間帶起“呼呼”的破風聲,速度遠比剛才縻貹的開山斧更快。
    武鬆見狀揮刀一擋,滕戡立刻收鞭,然後猛然劈下,赫然是連續攻擊。
    武鬆不慌不忙,另一把戒刀揮動擋下了,滕戡又是同樣的招術,收鞭在再次劈下。
    “嗯?”
    武鬆連擋了幾下,直感覺滕戡那虎眼竹節鋼鞭每一次落下力量都會變大。
    滕戡一臉凝重,雙臂青筋暴起,將力量全部注入那鋼鞭之中全力揮下。
    武鬆一刀架住滕戡的鋼鞭,另一把戒刀卻不在準備招架,而是直接攻向滕戡,滕戡的力量雖然可怕,但還不是武鬆的對手,單鞭在力量上占不到便宜那這優勢就喪失殆盡了。
    滕戡反應也是很快,連忙後退一步,手中鋼鞭向後一滑動,擋住了武鬆攻擊而來的戒刀。
    “高興得太早了!”
    武鬆一笑,向前近身,手中兩步戒刀同時攻擊向滕戡。
    滕戡手中鋼鞭揮動不停,那是一個滴水不漏,竟然將武鬆一連串的攻擊都擋了下來。
    “你還能擋幾招?”
    武鬆手中雙刀揮動不停,直逼得滕戡連連後退,就這麽打下去不出十招滕戡必定敗走。
    其實縻貹和滕戡武藝也是相當不錯,正常交手情況下武鬆不可能這麽輕易打敗二人,但這裏是擂台,能走動的範圍就這麽大,受限之下又處於劣勢,這才會輕易被打敗。
    滕戡又招架了十招,眼見就要敗,有些不甘心的一發狠,手中虎眼竹節鋼鞭猛然揮向武鬆,想做最後一搏。
    武鬆見狀雙刀齊上,戒刀和鋼鞭碰撞直接一聲巨響,滕戡那虎眼竹節雙鞭竟然一聲碎裂斷作兩節。
    這突然的一幕讓滕戡心中一驚,也讓武鬆一驚,都沒想到這兵器會出問題。
    武鬆收刀後退一步,滕戡的兵器斷了,這勝負也就算是分出來了。
    “我敗了!”
    看著手上斷裂的鋼鞭滕戡默然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拾起斷鞭就下台去了。
    “袁大哥,這打虎武鬆著實厲害,我不是對手!”
    滕戡回到看台對袁朗說道。
    “滕戡兄弟先休息,我去會會這武鬆!”
    袁朗拍了拍滕戡的肩膀安慰了一聲,拿著自己的兩個水磨煉鋼撾上了擂台。
    袁朗身高有九尺,身材雄壯,赤臉黃須,一上台便給人一股極強壓迫感。
    “紀山赤麵虎袁朗!”
    袁朗手持兩把鋼撾對著武鬆報號道,從這精煉的幾個字和語氣裏,所有人都能聽出袁朗是個極為古板不苟言笑之人。
    “聽哥哥說過紀山五虎,下山虎滕戡、獨眼虎馬勁、白毛虎馬勥、食色虎滕戣、赤麵虎袁朗。今日看來紀山五虎都上台了!”
    武鬆看著袁朗笑道。
    “你莫不是以為你打過虎,就能力壓我紀山五虎?”
    袁朗眼神冰冷,一臉不善,他們紀山無人自稱紀山五虎,而眼前的武鬆就以打虎出名,似乎天生就是他們的克星。
    “哎,今日隻是擂台較技,我怎會那般想,隻是見紀山五虎武藝了得,這才心生感歎。”
    武鬆解釋了一句,能見到這般江湖人物他歡喜還來不及,怎會有輕視之意。
    “那就領教了。”
    袁朗不再多言,手中兩把鋼撾揚起擺好了架勢。
    武鬆見到袁朗那對水磨鋼撾,也正色起來,撾是一種極為少見的兵器,結構複雜,在十八般兵刃中最為刁鑽,最為難纏,可砸、可紮、可撓、可抓,讓人防不勝防。
    袁朗這對水磨鋼撾更是不得了,撾長三尺餘,柄端是一隻手,手指微屈,如同一對虎爪一般。左手的重十五斤,右手的重十六斤,這單根的重量都已經比一般的長槍要重了。
    袁朗見武鬆也架起雙刀,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那對鋼撾直接一左一右砸向武鬆。
    武鬆這次沒有選擇硬接,而是後退了兩步躲開,揮刀反攻向袁朗。
    袁朗絲毫不退讓,手中雙撾也是揮向武鬆。
    戒刀和鋼撾相撞,激起一片火花,雙方都不退讓一對戒刀和一對鋼撾就這麽架在一起。
    武鬆和袁朗皆是怒目圓睜,都感受到了對方的巨力。
    袁朗暗自吃驚,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力量如此了得的對手。
    “有意思,終於是來了高手了!”
    武鬆看著袁朗笑道,剛才的縻貹、滕戡雖然武藝也不錯,但比起袁朗還是差了一些。
    “再來打過!”
    武鬆一用力逼退袁朗,兩把戒刀揮動又殺了過去,同樣是使雙武器,袁朗的氣力足矣讓他盡興拚殺一場。
    袁朗也不言語,手中雙撾揮動直迎向武鬆,一對鋼撾毫不遜色於戒刀。
    短武器的拚鬥並沒有長武器那般好看,魯智深和鄧元覺那真是力與力的比拚,可短兵器的變化更多,那速度已經快到讓人目不暇接。
    “不可能,這武鬆竟然能和袁朗打成平手!”
    李懹不敢置信,紀山五虎就以袁朗武藝最強,袁朗早年隻是個搬磚蓋房的苦力,天生異象,長得極為雄壯,力量更是不得了,廟宇裏梁柱他一人就能扛起,後來與人起來爭執,一怒之下一拳打倒了一堵牆,再後來流落江湖,靠著一對沉重的鋼撾闖出了偌大的名頭。
    “你看清楚,這可不是平手!袁朗處在下風,而且是被那武鬆靠氣力壓製!”
    李助低聲說道,武鬆的戒刀和袁朗的鋼撾相撞,每一次鋼撾都被戒刀撞得後退半分,雖然袁朗奮力拚殺,但始終差了武鬆那邊一線,可高手過招贏得就是這一線。
    “這武鬆力氣大的嚇人,袁朗這對鋼撾的威力發揮不出來。”
    杜壆搖頭道,撾這種兵器不同於刀,刀的攻擊不過就是劈砍挑刺,撾還能砸、抓、紮、撓,可現在氣力上輸了一分,這些攻擊方式就都成了虛妄,正麵都拚殺不過,哪有機會變招?
    “剛才兩陣這武鬆都沒出全力!著實可怕!”
    酆泰眼中閃過興奮的弑殺之氣,他最是好鬥,如今見得如此了得的對手如何能不興奮?
    李助眯著眼睛打量起武鬆的刀法。
    “剛中帶柔,並非純粹靠氣力,這步法?”
    李助神色變得凝重,武鬆的刀法很厲害,可這步法更是讓他一陣驚訝,力從腳起,武藝的基本就在下盤,武鬆那步法如同猛虎走動一般氣勢沉穩卻又靈活不定,每一步走出都被給人極大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