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得不到的,不如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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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前言】故事背景虛構,請勿當真。
    小世界,冷家別墅。
    冷鬆延眼底抑製著怒火,質問著眼前兩人:“你們來做什麽!”
    冷墨軒將禮盒放在桌上,另一隻手緊緊牽著安婉卿,神色不變:“今天是您生辰,我們來送賀禮。”
    “拿著你的賀禮滾出冷家!我冷鬆延沒有你這種窩囊兒子!”冷鬆延怒火中燒,直接將眼前的禮盒掃落地板,“辭去職務然後回冷氏上班!否則這輩子都不要踏進冷家一步!”
    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坐在他身旁,安撫道:“爸,您先不要太生氣,給墨軒一些時間考慮。”
    “我不會辭去警察一職。”冷墨軒斬釘截鐵道。
    “好!好!”冷鬆延氣得站了起來,指著安婉輕隆起的腹部,狠厲道,“那你也別想讓我認她肚子裏的孩子做孫子!你們一分家產也別想分到!”
    冷墨軒自嘲一笑,原來他以為他來給他慶賀是因為惦記家產。
    “我不感興趣。”
    聞言,冷鬆延更是暴跳如雷:“給我滾出去!從今日起我隻有冷墨然一個兒子!你給我滾!”
    “您保重身體。”冷墨軒歎氣。
    說完,他低下頭在安婉卿耳邊輕聲道:“賀禮送完了,我們回家吧。”
    安婉卿看著他巧笑嫣然,點了點頭,由他牽著離開了。
    他眉眼溫柔望著安婉卿的模樣,讓葉輕舟的心髒一陣刺痛。他眼底隻容得下一個人,而那個人卻再也不是她了。
    冷墨軒開車到了小區樓下的超市前,打算采購晚餐食材,叮囑安婉卿在車上乖乖等候後,準備下車。
    剛解開安全帶,便見安婉卿朝他笑著,滿眼期待,頓時知道她又饞嘴了。
    “墨軒,我想吃雪糕,買一根好不好呀。”
    自從她懷孕,他遵從醫生的叮囑嚴格控製她該吃什麽,不該吃什麽,而她每每想吃零食了,總是這麽對他撒嬌,認準了他會心軟。
    他眉心微蹙,耐心勸道:“卿兒,不行,你前天才吃了。雪糕太涼,醫生說不能多吃。”
    “我就吃一口,我保證,好不好嘛,老公~”
    緊接著隔空對他“波”了一聲。
    她甜甜糯糯的撒嬌聲、明豔動人的笑容以及隔空的吻,又讓他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的耳尖紅了幾分。
    “這個換一口雪糕還不夠。”
    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他忍不住傾身吻上她的櫻唇。
    吻到她快像脫水的魚兒一樣無法呼吸,他才停了下來,將臉埋在她的頸窩,喘著粗氣,聲音喑啞又委屈地說:“你就是料定了我不能動你。”
    “老公,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吃三口雪糕啦。”
    她的撒嬌聲像一根羽毛,輕柔撫過他的心髒,酥酥癢癢。冷墨軒隻得歎氣:“真拿你沒辦法。”
    周日下午,18:00,咖啡廳。
    “找我什麽事。”冷墨軒淡然望著對麵的葉輕舟。
    葉輕舟長相精致漂亮,身形高挑豐盈,氣質端莊高貴,從他們大學起便是學校校花,自認為與安婉卿不相上下。大三起,她與冷墨軒是學校公認的金童玉女,可如今卻物是人非。
    “漠然哥向我求婚了,我答應了。”葉輕舟輕鬆一笑,嫁給冷家繼承人,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現在心願達成了,可自己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他愣了一秒,沒有想到她約自己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嗯。祝福你們。”
    與她內心的沉重相比,他顯得如此輕鬆自然。失望與不甘在心中漫延,葉輕舟失去理智:“你有沒有後悔?後悔當了警察。你若是沒有當警察,我們就不會分手。要是願意重新回到冷氏,我還是會重新回到你身邊……”
    “我喜歡這份職業,從未後悔。”他神色一冷,打斷她,“如今我有了卿兒,你有了我哥,請嫂子不要再說這種令人誤會的話。”
    她從來沒有想過“嫂子”兩個字會像一把利刃刺穿她的心。比起他哥,他各方麵能力隻高不低,冷家一開始定下的繼承人也是他,而他卻忤逆父親,放棄接管博沃,心甘情願去當一名小警察。他放棄了冷氏繼承權,對她而言,就是拋棄了她。她想要金錢與權利,恨透了貧窮與無力,而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小警察,根本無法實現她的追求。於是那一年,她選擇了與他分手。她依舊記得分手當天,他眼底的錯愕、悲痛以及手足無措,他拚命挽留,而她選擇了冷漠以對,狠心斬斷他最後一絲希望。
    她一直以為,自己有能力控製自己的心,應該喜歡誰,就會喜歡誰。可當冷漠然向她求婚的那一刻,終於達到目的的她竟然慌了手腳,意識到自己其實從未真正放下過他。
    “如果我告訴你,我後悔了呢?”葉輕舟看著他,不自覺紅了眼眶。
    冷墨軒歎了口氣,凝視著她的雙眼,推心置腹道:“你喜歡的、想要的,從來隻是冷家繼承人,不是我。過去的一切已經無法改變,我們各自過好各自的人生,珍惜身邊的人。”
    這句話將她的遮羞布扯了下來,讓她無地自容。她沒辦法接受他所熱愛的職業,沒辦法陪他白手起家從頭打拚,沒辦法接受平凡的生活,而安婉卿卻從不在乎,仿佛隻要身邊的人是他就夠了。
    “可安婉卿不過是隻花瓶,根本配不上你。”
    聽到有人數落卿兒的不是,冷墨軒麵色一冷,眼底透著反感與不悅:“卿兒哪裏都好,她是我最應該珍惜和保護的人。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一句貶低卿兒的話,也不想再討論沒有意義的事情,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單獨見麵了。”
    語落,他決然起身離開,快走到咖啡廳門口時接到了安婉卿的電話,身上嚴肅的氣息瞬間褪去:“卿兒。”
    “老公,說好了今晚在木封這蹭飯的,你不是下班了嗎,到哪裏了呀?”
    “我……”他停頓一秒,最終還是不打算瞞著她,“我在咖啡廳和嫂子說點事,現在趕過去了。”
    “好。那你快些過來。”安婉卿非常信任他,即便聽到他與前女友單獨見麵談事也並未心生嫌隙,帶著撒嬌的語氣繼續念叨,“老公,我突然想喝奶茶了,你順便給我帶杯奶茶好不好。”
    “不行,奶茶對你和寶寶都不好,等兩個月後寶寶出生了再喝好嗎?我待會兒給你帶酸奶?”
    “好!行!可以!寶寶說隻給你留半碗飯!哼!”有的人嘴上說著好,卻氣呼呼掛了電話。
    葉輕舟失魂落魄地看著門口的他接到電話時寵溺的神色,被掛斷電話後無可奈何的模樣,又看著他回身去前台打包了一塊絲絨蛋糕離開。望著他消失的身影,葉輕舟心底仿佛被狠狠掏空,不自覺已淚流滿麵。
    她神不守舍地呆坐著,回想起了大學時的事。冷墨軒與木封從高中到大學都是同學,某一天木封看到幾個混混在巷尾欺負一個男孩子,向來熱心腸的他毫不猶豫衝上前去說理,然而那幾個混混根本不是善茬,直接連他一塊揍。冷墨軒見不得朋友被欺淩,出手製服並趕走了幾個混混。木封看著他幹淨利落的身手,滿臉敬佩,感慨他正義凜然、身手敏捷,如果做警察的話一定是個為民請命的好警察。當時處於迷茫時期的他表麵上毫不在意,卻實實在在聽了進去,並且真正的喜歡上了警察這個職業。
    葉輕舟放在咖啡杯上的手指逐漸收緊。如果不是木封,如果不是安婉卿!他還會在冷家,她和他也還會是人人羨慕的才子佳人!魚和熊掌她向來都要得到!得不到的,不如毀掉!方才淚眼迷蒙的雙眼已變得清明,隻是清明之下,不再是往常的溫柔,而是布滿憎恨與偏執。
    她從包裏拿出另一個手機,發送信息:今晚執行計劃。
    “冷墨軒,當你發現做警察救不了妻兒、朋友的時候!我看你怎麽過好你的人生!我也要讓你嚐嚐最愛的人消失在眼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