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收了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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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木倩兮還在因為冷徹喝了別的女孩子的奶茶而生悶氣,不想再去特訓二班找他了,也不想和他同出校門。於是決定晚些離開教室,避開冷徹出門的時間。
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沒想到剛出教室門口,還是一眼看到了教學樓對麵的冷徹。他與田雨冰在對麵特訓二班走廊上,似乎在交談。
班上女同學見狀,一個通知一個,緊接著陸陸續續全都跑出來趴在欄杆上圍觀,就連已經背上書包走出教室的也退了回來吃瓜。
“我的天?這個架勢,難不成真要表白了嗎?昨天就聽說田雨冰學姐要表白,沒想到,速度這麽快?”
“我的天啊!冷徹學長可千萬別接受!要是接受了,我怕我會當場從這跳下去!嗚嗚嗚……”
“天台上的風好大、好冷……冷徹學長不要啊……”
雖然隔得遠,根本聽不見兩人說些什麽什麽,同學們還是緊張焦慮地議論著,
隨後,田雨冰拿出了一封信,雙手遞向冷徹。
女生們屏住呼吸,內心大喊著不要,可下一秒,隻見冷徹坦然接下。
“嗚嗚嗚嗚!冷徹學長還是接了情書!”
“冷徹學長竟然收了情書!天啊!這是第一次吧!”
“沒機會了!嗚嗚嗚!看來冷徹學長是喜歡田雨冰學姐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難過!”
“校草最終還是名花有主了,可惜不是我!嗚嗚!”
………
周圍女生一片哀嚎。有同學注意到了木倩兮麵無表情,於是問:“小霸王?你不是挺喜歡冷徹學長嗎?冷徹學長都要和別人交往了,你怎麽看起來一點都不難過?”
本來還在哀嚎中的某位同學突然停止,提醒道:“你忘了?小霸王喜歡的是女生!”
說完又繼續嚎。
“對不住,我忘了,嗚嗚嗚嗚。喜歡女孩子也挺好的,起碼現在不會像我們一樣,受愛情的苦。”
“我喜歡的不是女生。而且難過什麽,帥哥美女,很配。”
她麵無表情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背影一如既往地瀟灑,看起來內心似乎沒有任何波瀾。
女生們被她的豁達震懾了一下,緊接著繼續哀嚎:“我要是能和小霸王一樣瀟灑就好了!嗚嗚嗚,我好難過!果然保鏢的心理素質就是不一樣。”
“我還是不能接受,嗚嗚嗚嗚……”
“我也是……”
眾人抱頭痛哭。
走到樓梯間,轉角下樓,同學們嘈雜的聲音漸漸減弱。天色未暗,樓梯間的光線依舊充足,她卻莫名其妙踩空了一腳,直接摔了一跤。木倩兮立刻起身,佯裝鎮定,繼續向下走。從冷徹接過情書的那一刻到現在,走的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上,心口傳來寸寸陣痛。她咬著牙,頂著通紅的眼圈,用力握緊微微顫抖的手,像行屍走肉一般毫無意識地下樓,隻想不停向前走逃離這裏。
膝蓋磕青了,她感覺不到疼,手抓出了紅印子,也感覺不到疼。唯獨胸腔中那顆劇烈跳動的心,每跳一次都傳來刺激淚腺的痛感,仿佛正在被被一點點撕裂。
木倩兮第一次體會到這種酸澀難過的感覺,卻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鏡頭轉到對麵,回到方才同學們都看到的那一幕。
田雨冰趁著放學特訓二班人少之時,借著學生會的名義將冷徹約出。
“冷徹,學生會最近要開展學習幫扶活動,邀請成績位於前列的優秀學生每周六上午幫助成績排名靠後的同學補習,給他們傳授好的學習方法。韋主任特別希望能邀請到你參與,這是邀請函,具體內容都寫在上麵,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田雨冰雙手將這封邀請函遞到冷徹麵前。
他淡淡看了一眼用普通信封存好的邀請函,隻當是處理公事,便接下了。他的語氣依舊冰冷如冬日刺骨的寒風,道:“請告知韋主任,我明日會給出答複。”
說完,他便冷漠地轉身離開,不再與她有過多交涉。
田雨冰溫柔無害的眼神爬上了嫉妒與憤恨。初中三年,他也如現在這般,從未多看她一眼,她不明白,她哪裏不如白斯諾?現在,就連學習如此差勁的校霸木倩兮,都能與他並肩同行,而他依舊冷漠得連一句話都不願與自己多說!
隨後,她瞥了一眼對麵的高一四班,看到抱團哀嚎的女生,也正巧瞧見了獨自離開的木倩兮,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看來她故意放出的流言起了效果,先是奶茶,後是情書,斷了女生們的念頭,也成功讓木倩兮放學沒黏著他。情書她已經隨邀請函神不知鬼不覺一同給了他,明日隻要借著聽答複的理由,與冷徹一同出校門,所有人都會認為,她在與冷徹交往了。到時流言蜚語,假的也要成真了。
回家的車上,木倩兮與冷徹依舊沒有任何交流,諸葛雖察覺情況不對,但也沒敢開口多問,這丫頭看起來真的自閉了。
晚飯時間,平時負責光盤的木倩兮卻沒有胃口,隻寥寥吃了幾口,最後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提前回房了。每次吃飯,看著她大口大口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冷徹的胃口總是不由地變好。也許是受到她的影響,他不自覺地會多吃幾口。現在她提前離桌了,他也就沒吃下些什麽。
洗完澡,木倩兮習慣性地頂著濕噠噠的頭發從小休息室回來,正好看見冷徹正坐在沙發上拆田雨冰給的信。
看情書了啊……看來真的是接受了……
她整個人不由得一征,心中打翻了藥酒一般苦澀,又迅速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回到自己睡覺的沙發上躺下。悶悶地蓋上被子,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害怕越看心中的酸澀感就越發強烈。
感覺很累很難受,頭發也不想吹了,隻想睡覺。
冷徹抬眸看向她的方向,敏銳地注意到了她那頭濕乎乎的頭發,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幾不可見地掛著幾分擔憂。這隻野貓,是想生病嗎?
於是,他開口提醒:“木倩兮,再累也要吹幹頭發再睡,當心生病。”
木倩兮心裏與他慪著氣:看你的情書去!老子看著你才會生病!哼!
她生氣地直接背過身,閉上了眼睛,不理睬他。
這隻野貓,這兩天脾氣是越來越沉悶古怪了,他能感覺出這時的她火氣比什麽時候都大,似乎在和他慪氣,可她卻偏偏一言不發,絕口不提生氣的原因。
他眉心微蹙,語氣卻不由軟了幾分:“你現在頭發長長了,不同於短發時候容易自然風幹。吹幹頭發再睡。”
一想到是為他才留長了頭發,心中更是酸澀翻湧。
她悶悶出聲:“不用你管!明天就剪了!”
“我現在要睡覺!”緊接著把自己捂得更加嚴實,拒絕再和他交流。
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見她轉身睡了,他輕聲歎了口氣,沒辦法再多說什麽,隻能定心看邀請函。看完後,將邀請函重新放回信封中時,卻發現裏麵還有另一份書信。
深邃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學生會辦事不至於如此馬虎會將另一份邀請函放錯,倒像是刻意放了兩封。
於是,他打開了信封中藏著的另一封書信。隨即,隻見他麵色陰沉不悅,眼底泛起一層冷色與厭惡,將這份偷遞的情書塞回信封之中,像是扔垃圾一般,連同邀請函一並冷漠地扔進了垃圾桶,沒有絲毫猶豫。
半夜。
他隱隱約約聽見木倩兮的方向傳來斷斷續續的微弱的聲音,像生病的小奶貓發出的嗚咽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