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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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慈赤裸著身體從浴缸出來,抽出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在腰線處打了個蝴蝶結。
    浴室裏悶潮濕熱,未散的霧氣繚繞,鏡麵還滾著沒幹的水珠。
    她渾身攜滿濕漉漉的水汽,臉上是泡發似的白將飽滿的唇瓣凸顯得越發粉嫩。
    出水芙蓉也大抵如此了。
    推開盥洗室的門,主臥靜謐,開門聲便顯得尤為清晰。
    昏黃的床頭燈下,男人正低頭看ipad顯示的最新財務報表。聞聲移眸,他指尖一滯,麵色如常但細看仍有細微之變化,比如錯亂的呼吸。
    伴隨距離的縮近,那股芳香更加濃鬱,葉清楠揉了揉眉,將平板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伸手說,“過來。”
    還差最後一步的時候,季慈被人強行扯過,壓在蠶絲被上。
    他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遊動著,像拆禮物一樣拆開裹在她身上的浴袍,輕笑著說,“以後別穿,反正都得脫,太麻煩。”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身體比靈魂更加認可這位熟悉的拍檔。
    他溫暖的唇瓣撫過她全身每一寸皮膚,每到這時,季慈就像塊砧板上的肉,分秒都是煎熬,她必須找點事情來紓解。
    “在想什麽?”耳邊一聲滾燙的質問打斷她的沉思。
    彼此坦誠接見,季慈並無隱瞞,“在想你那件駝色大衣。”
    葉清楠笑了,聲線沙啞,尾音上揚,“你當時是不是故意的,嗯?”
    “明知是故意你不也上鉤了?”季慈不帶怯意地回。
    他專注且陶醉地開辟領地,沙沙的嗓音從小腹以下傳來,“我當時如果不同意豈不是白浪費你的演技了?”
    季慈想說些什麽,張口時才發現聲音斷不成續,猶如在五線譜上跳動的音符。
    置身一片汪洋,她化身條溯流而上的魚,靈活擺動尾鰭,盡管每次逆流而上,都會伴隨抽空缺氧,但執著與興奮可以讓她暫時將這些拋之腦後。最後的奮力一躍,魚身浮出水麵,眼前的世界一片空白,仿佛棲身極樂國度,渾身充盈的隻有快感……
    風卷殘雲,一切回歸風平浪靜。
    葉清楠胸口起起伏伏,微張著嘴喘息。
    他們安靜對視許久。
    掃過她臉上淡淡的潮紅,葉清楠眸子斂了斂,問道:“要不要搬來和我一起住?”
    季慈搖頭,“不行,語卿會起疑的。”
    “那就告訴她。”
    “我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葉清楠眸色微沉。
    季慈明白他有意見,於是主動抬臂勾上男人的脖子,笑起來宛若一朵嬌豔盛開的花朵,“葉先生,我喜歡你的ney,你喜歡我的body,我們各取所需不好嗎?”
    葉清楠不氣反笑,單手將季慈翻了個麵,吻上她的蝴蝶骨,“真是頭養不熟的狼。”
    季慈熟知這人秉性,不盡興不罷休。
    …
    季慈吐出口長長的濁息。這段日子學校功課吃緊,晚上還要過來伺候這位爺,她的凡人之軀經不起蹂/躪,季慈躺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葉清楠關掉床頭燈,半拉窗簾,皎潔的月光撒在屋子裏,讓他能將季慈觀察地更仔細。
    他早就想說,她睡覺時乖順得像小貓,淺淺的呼吸像胡須一樣弄在人身上又癢又麻。此時,睡夢中的人不知夢到什麽,揪緊葉清楠睡衣,往他懷裏縮了縮身子。
    葉清楠呼吸頓住,隨後溫厚的掌心覆在她後背,一下一下地拍著,直至懷裏的身體逐漸放鬆,葉清楠勾唇,在她嘴角輕輕點了點,說了聲,晚安,季小慈。
    第二天季慈醒的時候,身側床位已空。
    望著她渾身觸目的吻痕和齒印,她皺眉,覺得他越來越不懂分寸了。
    好在葉清楠接下來要去外地出差幾天,她又有幾天安寧日子過。
    昨晚留宿葉清楠公寓意味著季慈一早起來還要給他收拾行李,不過也不容許她有分毫怨言,畢竟幹服務業的不就得先把客人伺候好了然後才能談自我嗎?
    他的衣櫥一向以深色居多,季慈將衣服收疊好放在行李箱,低身忙碌之時葉清楠從後擁住她,男人低聲問,“會想我嗎?”
    季慈微怔,隨後從衣櫥拿下件黑色襯衣,安然自若地說,“如果我說會,你就可以不走嗎?”
    “隻要是真心的,我可以考慮。”
    “哦,那我會想你,真心的。”
    “你真是一點都不會撒謊。”葉清楠從胸腔傳出記悶笑,輕聲質問,“其實你心裏巴不得我走吧?”
    季慈聳肩,無話可說。
    吃完早飯,兩人又溫存一會,秘書打來電話說已經在樓下等著,季慈坐在葉清楠大腿上給他整理領帶。
    葉清楠臨行前給她轉了這個月的“薪水。”
    望著屏幕上的金額,季慈笑著說,“老板,你多給了。”
    葉清楠把玩她的耳垂,說,“昨晚你的服務很滿意,算是獎勵。”
    “那我就謝謝老板咯。”季慈做了個比心的手勢。
    葉清楠揉著她頭發,“乖乖等我回來。”
    季慈挑眉,“不等你回來,我還能跑了不成?”
    葉清楠隻笑不語。
    將人送入電梯,季慈回屋睡了個回籠覺,九點鬧鍾一響,她起床梳洗打扮。
    離開葉清楠住所,她就近找了家銀行,按照對方提供的賬戶轉了20w,atm機顯示轉賬成功,她撥了個電話。對方接通後,季慈低聲警告,“剩下的錢我會在三個月內還清,以後別在找我家裏人麻煩。”
    *
    銀行離地鐵站二百米遠,匯完錢,她帶著耳機一路走過去。
    過完安檢下電梯正好趕上地鐵進站,車門打開的時候,洶湧的人流緩慢的,但衝勁十足地尋找各自位子。
    她找了個便於下車的位置,對麵是一對正處熱戀期的小情侶,她垂眸打開手機登錄微博,食指指腹在屏幕上緩緩滑動。
    季慈其實沒什麽想了解的,隻是單純想給自己找點事做。
    刷到一則娛樂新聞,原想直接跳過,視頻標題上赫然出現的“祁然回國”四字止住她下一步動作。
    祁然,兩年前在韓國作為唱跳歌手出道,因其俊美的麵容與極佳的唱功捕獲大批粉絲,近期官宣將回國發展並順利簽約國內某大型經紀娛樂公司。
    季慈手指頓住兩秒,旋即若無其事點進去,這是一條關於他接受媒體采訪的視頻。時隔多年再次見到這張熟悉的麵孔,她有了一瞬恍惚。
    主持人問他,為什麽要選擇回國發展?
    祁然正對鏡頭,臉上露出他一貫的微笑,季慈按下暫停鍵,對麵小情侶不知何時下車。她的眼睛透過玻璃看著外麵閃過的風景,一首歌的時間過後重新打開視頻。
    他告訴主持人,“回國符合我未來的職業發展規劃,除此之外,“他頓了一頓,“是為了見一位很重要的人。”
    “是什麽重要的人?女朋友?”主持人為了增加節目效果,追問。
    祁然的沉默使得現場唏噓一片,最後他留下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大家靜待佳音吧。”
    手機息屏,季慈抬額,今天陽光明媚卻不刺眼,她猶然記得幾年前也是這樣一天,那個人將她壓在身下深吻,他的話時至今日還烙在耳邊,“小慈,你等我回來。”
    至於後來...
    還沒想明白,冰冷的廣播響起,地鐵到達寧州大學站。
    五月尹始,除了陽光,就連風都是暖洋洋的。
    季慈跟著人流出站,她的臉是當下很流行的清冷相,皮膚白皙卻不顯病態,帶點自然卷的烏發直逼腰線。因為沒化妝,原本淩厲的五官反倒增添幾抹柔和。
    她全身上下沒有一件牌子,簡單的衛衣牛仔褲搭配帆布鞋,加起來不超過200塊錢。
    就是這身打扮走在校園卻吸引無數人的目光,季慈哂笑,人真是個偽善體,隻看表麵,誰又能想到她昨晚正躺在男人身下索歡,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舍友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