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為誰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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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頌安不知道是怎麽在索求無度的男人懷裏結束的,隻覺得從未有過如此漫長的一個時辰。她最近每日在山莊中練劍,興致來了,就帶著幾個丫頭玩蹴鞠,正是因為這,才能在賽場上贏了一局。自以為身體養的很好的,崔元卿縱使強勢,她也能你來我往戰幾個回合,但時間一長,便隻有咿呀求饒的份兒了。
耳聽著屋內自鳴鍾又走了一圈,她帶著泣音蹬他:“崔元卿,一個時辰……到了呀……呀……”
重重的呀了一聲,泣音成了嗚咽。
程頌安羞臊地閉著眼,渾身戰栗罵道:“唔……你無恥……”
“你不喜歡?”崔元卿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停在那裏,她想起來,他偏按著。
程頌安被他弄的不上不下,難受的緊,這廝什麽時候學的這些下三濫的功夫,真真兒不要臉,臉上紅的似要滴血。
崔元卿幽幽看著她,似笑非笑:“你叫我的名字。”
程頌安眼睛一閉,忍著羞恥,輕聲道:“元卿……”
崔元卿雙手撐在床上,身體微微往後仰著,還是一動不動,隻是眼中的幽深似要把她吞沒。
程頌安被他看的受不了,輕輕推他一把,幾乎快要哭了:“玄貞,我叫你玄貞。”
崔元卿深吸一口氣,看著她的眼睛,程頌安眼中似有一汪水潭。他額上繃的緊,懷裏的人也摟的緊,他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就是有一絲空隙,都覺得她離他太遠太遠了,他想她貼著自己近一些,再近一些。
程頌安在脫力之前,聽見崔元卿喃喃地在她耳邊低語:“壽王的事過了,重新成親,好不好?”
但是她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
整個山居靜悄悄的,程頌安沒臉驚動丫鬟婆子,崔元卿就親自去端水來,煨在熏籠上溫熱了,再親自為她擦洗,直折騰到淩晨,子時早就過了。
程頌安累極,不自覺地往崔元卿懷裏拱了拱,夢裏囈語道:“三思哥哥。”
崔元卿撫著她的臉,雙唇再次落到她的背上,才擁著她睡了過去。
到了次日,踏雪若無其事進來收拾東西,目光熱切地望著她的肚子,其餘幾個人比她好不到哪裏去,程頌安再裝作無事發生,也被她們弄得羞紅了臉。
踏雪滿不在乎保證:“姑娘若在這個月懷上孩子,那別人也說不得什麽閑話,這個孩子崔家也要不走。總之一個月內,隻要崔大人不出京城,我多早晚再把他弄過來送你房裏……”
程頌安汗顏,這丫頭若是做了山大王,倒要強搶漢子給她當壓寨相公了。
好在之後的幾日,崔元卿忙於政務,也顧全她的顏麵,始終沒再來山莊打擾她,破壞她的清譽。
這一日,程頌安正和牡丹吃著牛乳糕,薔薇掀開簾子,把滿眼通紅的崔文心帶了進來。
“小嬸嬸,”崔文心進來,隻一句,就哽住了。
程頌安一早便聽了崔文康的事,滿京城都在傳,一個叫蘇執的舉子膽大包天,竟然狀告吏部侍郎任人唯親,將數典忘祖、背信棄義的小人推薦到了巡防司,以致崔家庶支崔四奶奶被兒子吃絕戶。
這狀告的,荒唐中又帶著正經,各個衙門隻看笑話,卻無人敢接,蘇執帶著狀紙走遍了京中大大小小的街道,從民間都傳到宮中去了。聖上知道崔家有這麽一個不孝子,被崔元卿推薦去了巡防司,不由得震怒,當即叫人收了他的差事,在京中最繁華的地方當眾打了幾十板子,遣送家中,交由其母嚴加管教。
連崔元卿和崔子齊都受了斥責,崔元卿眼下更是滿京城的笑話。
程頌安先是搖了搖頭,糾正道:“我如今不再是你小嬸嬸了,不過我二妹又舍了你叔叔,你便喊我一聲姨媽怎樣?”
崔文心本來正難受,聽她這麽一說,撲哧笑了出來,知道她是為逗自己開心,認真道:“你一日做了我小嬸嬸,我終身都認你,便是我叔叔不認,我也不改。”
程頌安被她的肺腑之言感動,也不強迫她改口,反正也找不到合適的稱呼,便由著她叫去,又問道:“你今日來,是為了你哥哥?難道他做了這些事,你還要替他求情不成?”
崔文心連連擺手,她哥哥背信棄義,聖上罰了他之後,崔子齊開宗祠,將小侄子入了族譜,依著程頌安起的名字,仍叫崔延昭,她哥哥如今是在家做個廢人,這原也是他咎由自取。
她今日來是為了另一個人——那個死結巴蘇執。
當日從漁樵山莊追出去的時候,崔文心還不知道他是蘇執,隻以為是小嬸嬸的本家,一口一個公子的喊著他,問他會如何對付自家哥哥。
那人卻看也不看她,隻離了她遠遠的,半天才吐出幾個字:“打死。”
崔文心大急,那哥哥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親哥哥,小叔叔都說罪不至死,他怎麽能叫人打死他?
她心中著急,一把將琪姐兒放在他懷中,自己扯了他的袖子,斷了他的去路:“你自己沒有爹媽兄弟?怎麽開口就讓人去死?你先殺了我吧,再將我娘也殺了,先從這孩子殺……”
琪姐兒一聽姑姑哭了,又聽要殺她,也跟著哇哇大哭起來。
“沒有。”蘇執剛說兩個字,卻被塞了個孩子在懷中。
他一手抱著不認識的孩子,一手被頭次見麵的未婚妻拉扯著,往日再才思敏捷,也都全無作用,情急之下,又結巴起來,哄著琪姐兒:“孩……子……別哭,我……我……我……不殺……”
崔文心一聽他沒有父母,又是個結巴,急的抱著琪姐兒哄,看著並不是壞人,便鬆了手,隻是眼中不斷落淚:“大家都是可憐人,你做什麽這麽狠呢?”
蘇執一愣,聽著她那句,大家都是可憐人,忽而心中一軟,便隱瞞了身份,隻兩個字兩個字地跟她說道:“不殺,隻是,一勞永逸,叫他,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