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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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林任被撞飛到樹上,被槍尖戳到之處泛出紅色卻無損傷,“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褚良雙手酸麻,趕到林任身旁,急切道:“師弟,怎麽是你,可有受傷?”
    林任聲音嘶啞,說道:“水,我要喝水。”
    褚良立馬帶著林任找到一眼山泉,林任口渴難耐,奮不顧身跳入泉水中大口大口喝著泉水,又泡了大半個時辰後才出來。
    褚良帶著林任回到藥仙居,淩萬青和顧自芳已在等侯。
    淩萬青看著林任說道:“鼎熹境的藥物對你來說藥效太強,好在根基恢複,不枉費我一番苦功,如今你脫胎換骨重獲新生,日後從頭修煉,亦可得成正果,但現在藥力尚存,需得靜養。” 林任聞言感激涕零,跪下叩首謝過淩萬青再造之恩。
    淩萬青大手一揮,在藥仙居旁開辟出一間新房屋,對林任說道:“以後你就在此修煉,我傳課時你需前來聆聽,若有不明之處可向兩位師兄請教。”
    三人揖手齊道:“謹遵師尊法旨。”
    淩萬青略一點頭,轉身回書房。師兄弟三人則相伴前往林任的住處。
    顧自芳說道:“林師弟,師尊對你可真不錯,褚師兄跟隨師尊快十年也未有如斯待遇,不光破格收你為弟子,還將準備給自己恢複傷勢用的天長地久回春丹和金蟬衣用在了你身上,不知道下次練成天長地久回春丹是何日……”
    褚良打斷顧自芳,說道:“師弟吉人天相,大難不死,日後必成大器,師弟得師尊垂青也是他的造化。”
    林任道:“師尊和兩位師兄的恩情,林任沒齒難忘,日後若有用得上我林任的,隻管言明。”
    片刻功夫,三人已到林任洞府前,褚良和顧自芳跟林任寒暄幾句後便各自離去。
    林任進入房內,立即打坐內視,檢查自己的身體。發覺一身修為皆已消失,但肉身卻強了許多,雖無真氣,單憑肉身也可斷木分金。林任倍感欣慰,於是開始吐納修煉,一炷香後,林任停下,皺眉道:“為何感覺不到靈氣進入身體,難道出了什麽問題。”於是檢查了一遍丹田和全身經絡,發現除了比之前大了一倍之外並未有何不妥,林任重運法訣,又過了兩個時辰,才感到丹田中出現了一絲真氣。林任心中暗思:這其中定有蹊蹺,還得明日去問過淩伯父才是。
    林任又拿出七象琉璃珠,發現其中蘊含的靈力增強不少,暗自奇怪,翻出父親留下的儲物袋,輕拍儲物袋,三個袋中隻有寥寥數樣東西,兩份簡書、一本功法秘籍,一柄青蛾劍,幾塊上品靈石,以及幾套衣物,對於一位鼎熹境的大修來說這點家底屬實寒酸。林任不禁悲從中來,一股辛酸湧上心頭。自林任記事起,他就跟著父親東奔西逃,躲避追殺,林風為了保護兒子,時常孤身犯險,九死一生。逃亡十數載,以至於身無長物。
    半晌林任才回過神來,繼續查看父親遺物。一本功法,上寫著《混元一氣功》,這是他從小跟隨父親學習的功法,其中包含劍訣和真氣修煉,共分十層,林任自是熟悉親切,兀自放在一遍。兩份簡書,一份是修真界常見的玉簡,另一份是殘破古舊的木簡。林任打開木簡,隱隱有一種天道無上的氣息襲來,開頭幾個字依稀可見:風雷天禹訣,木簡後麵大半似乎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毀損,隻留下幾根金線耷拉著,最後一片簡頁上模糊地寫著:……凡此三十六層,使凡世之人,能製妖邪,役使風雷,避趨三災九難……文字俱是用修真界的古文所寫,而林任跟隨父親多年已然學會,可僅僅看了幾眼,便感到一陣極其恐怖的威壓如泰山壓頂一般,隻覺得呼吸困難,難以動彈,急忙合上,心中暗暗吃驚。
    緩過神又打開玉簡查看,裏麵都是林風的修煉心得,林任大略翻閱,看到簡書末篇是一封信,寫著——予吾兒林任。林任仔細閱讀:夫道者,秉要執本,清虛自守,非苦行無以稱修,非虔心無以成道,假內無怵惕,則其玄指大異於道,所謂修道即修心是也。這是林風對他的告誡,希望林任能夠勿忘初心,莫入魔道,林任感動不已,將玉簡收好,閉目打坐休息。
    次日一早,林任便來到藥仙居聽課,淩萬青正在講授丹道:
    “修真者,盜奪天地造化,與天爭衡,丹法為一種與天相爭的手段,其分內丹、外丹,外丹者,外煉丹藥,內丹者,內修性命,丹法有四,曰清淨丹法、彼家丹法、龍虎丹法、虛無丹法,我輩所修是為清淨丹法,以靜坐煉性入手,以求真氣凝結河車運轉,彼家丹法即陰陽采補之法,那合歡修術實為我丹道分支,世俗之人不得要領,以致吐正納邪,悖失樞機……”
    林任凝神傾聽,時覺豁然開朗,受益良多。淩萬青足講了一個時辰才結束,林任上前問道:“師尊,昨日我修煉,似乎難以吸納天地靈氣,不知為何?”
    淩萬青聞言放出神識仔細探查林任身體,林任瞬間覺得被從內到外看了個透,連靈魂都被看穿了,淩萬青眉頭一皺,“咦”了一聲,道:“奇怪,根基尚在,怎麽靈根卻消失了?”
    林任霎時愣在原地,每個人靈根有無是與生俱來的,它是修士吸收天地靈氣的通路,不同靈根吸收的靈氣不一,而靈根強弱則影響修煉效率,沒有靈根,就無法溝通天地靈氣,根本不能踏入修真界,更不用說吸納靈氣化為真氣,提升修為。自己經脈、丹田、肉身都已恢複,甚至比之前更強,可偏偏最重要的靈根沒有了。
    林任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些什麽,卻說不出話來。淩萬青對此也大感意外,隻好安慰道:“不必憂慮,為師這些天需要去一趟絕仙穀,回來定會為你想辦法。”
    林任呆愣在原地,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木然答道:“多謝師尊。”
    褚良和顧自芳已聽師尊告知林任身世,知曉林任在無量山的遭遇。褚良見狀,連忙說道:“師弟,我也曾聽說有人後天修得靈根,踏入修真。”
    顧自芳道:“師弟,再悲傷也無法恢複靈根,不如隨我下山遊玩幾日,興許回來時師尊已想到辦法了。”
    林任勉強答應,三人勾肩搭背,也不乘坐法器,就這麽走下山去,兩人一路開解林任,順道介紹界山下的集鎮。
    山下乃是一個龐大的集鎮,環山而建,熱鬧非凡,隻因此地乃南州、中元大陸、東華洲三方交界之所,往來者不計其數,許多修士和凡人在此交換貨物,不受管轄,故而貿易繁榮。集鎮中心位置屹立著的山名為界山,界山周圍百餘裏靈氣稀薄,並且從界山越往上靈氣越微弱。到了一定高度,山中會莫名出現一種神秘禁製,使修真者既無法溝通天地靈氣,也無法動用自身真氣施展法術。凡人、修士到了此處皆如負千斤重擔,舉步維艱,無法前進。所以,界山一度被修真者視為禁區,方圓百裏內罕見有修士開辟洞府,淩萬青的洞府離地麵也不過三十丈。正是因為很少有修真者逗留,此處又是三州交匯所在,故此地凡人安居樂業,人丁興旺,商業繁榮,並未像其他地方那般,被修真者統治奴役。並且,這裏的凡人自己製定法律規矩、劃分生活區域,與其說是集鎮,不若說是一個尚無名字的國家。
    林任此時已是凡人,腹感饑餓,於是幾人找了家酒樓依窗坐下。
    店小二上前招呼,道:“幾位仙長來點什麽?”
    褚良說道:“隻管把你們這兒的招牌菜端上來,再來一壇好酒。”
    店小二答應一聲連忙退下,不一會兒酒菜上齊,顧自芳先端起一杯酒來敬兩個師兄弟,林任卻犯了難,他才十三歲,尚不會飲酒。
    顧自芳勸導:“酒聚天地精華,得日月靈氣,飲之溫經通絡,酌之安人神魄,豈不聞‘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咱們今天不妨做一回‘酒中仙’,以證大道。”說罷,三人哈哈大笑。
    林任拿起酒聞了聞,酒香醇厚撲鼻,一口飲下頓覺一股辛辣入喉但回味無窮,確是難得的美酒,林任忍不住又喝了幾杯,與兩位師兄暢談起來。
    林任從小漂泊無定,寄身於山野荒林間躲避追殺,未見過此般紅塵,新奇無比,於是在鎮上連住了數日。
    一天,三人又在酒樓正喝的高興,忽聽到隔壁桌兩個商旅打扮的人低聲交談:“聽說了嗎,上個月南州無量山那兒又出事了。”
    另一個說道:“謔,以往不都每三年七月三十嗎,這次怎麽這麽早,這回沒了幾個宗門呀?”
    “這回沒事,聽說是有一個大宗門主持會盟,南州所有宗門都結成了聯盟,不知道要幹些什麽。”
    “看來是有大事要發生,我得趕緊多進購點療傷的靈草,在南州又能大撈一筆。”
    三人知道這與林任關係眾大,全都側耳聆聽。
    褚良道:“料想那些所謂的正道宗門定是在圖謀仙緣塔的機緣,若是成功則更難對付了。”
    顧自芳道:“那些宗門自私狹隘,如何肯真心結盟,必是想趁他人打開古塔,再進入塔內渾水摸魚,把寶物據為己有,也不知管舒、明鏡和千機門的獨孤兄弟在不在,希望他們內鬥全死光才好。”
    林任天資聰穎,聽到褚顧二人分析,一下就明白其中利害,又想到自己靈根已毀,今後難以修煉,不自覺歎了口氣,自顧自地吃起來。
    褚良見此說道:“顧師弟,吃完飯咱倆不妨帶小師弟在這集鎮中逛逛,順便看看黑市中又有什麽新鮮玩意兒。”
    林任一聽不禁來了興趣,問道:“此地也有黑市,都有什麽呀?”
    “有很多凡人搗鼓的東西,其中甚至有用來對付修真者的,修真界的寶物也會經此轉運到三個大州去,有一部分會流入黑市,我們不妨看看。”顧自芳說道。
    林任也想借機找找有沒有恢複靈根的方法,連連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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