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潮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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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柳珺瑤乃是築基境後期圓滿,柳冰塵帶她出來也是想助她尋找突破鼎熹境的契機,如今看到這一幕懊悔不已。正欲幹涉,驀地感到遠處傳來真氣波動,料是鬼王宗的人前來助戰,便對柳珺瑤道:“你師叔還在等我們,現在就隨我回去。”話畢,揮手一招,柳珺瑤的身體便不受控製地隨著師尊飛空離去,心中戀戀不舍一刻三回頭。
淩空之際,柳珺瑤取出一把短劍拋給林任,喊道:“林相公,這把劍予你防身。”
林任接住短劍,隻感輕若無物,劍格處篆有“輕雲”二字。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愣神片刻,林任才收起幾個鬼王宗修士的儲物袋,撿起青蛾劍放入儲物袋。打開囚禁一眾女修的牢籠,將獲的的靈石分給她們,詢問淩萬青的去向後放她們離去。林任也不滯留,運起功法隨即離去。
林任向著西方極速趕去,一路上查看收繳的儲物袋,幾個弟子的儲物袋中放著五花八門的鬼王宗法器,但林任真氣屬於至正至陽,無法催動這些陰邪寶物。而西門泛作為內門長老,其儲物袋中除了功法和大量靈石法寶外,還攜帶著鬼王宗宗門史籍,其中記載了一段軼事,原來鬼王宗原本以吞食亡者魂魄及生靈怨氣修煉,後來東華洲一位修士來到中元大陸,投入鬼王宗,並將自身的采補之法與鬼王宗的功法融合,變成了一門新功法,修為提升之快在鬼門宗內一時無兩,很快便提升為內門長老,此功法在宗門內大行其道,勢力頗大。
林任又查看袋中功法,發現一本《盜陰纏絲術》正記載著該種術法,林任大略翻看,方知這術以從小修煉鬼王宗功法的爐鼎最佳,若未修煉過鬼王宗功法也可先用煞氣焚煉爐鼎的魂魄,再以特定的靈草淬煉身軀,最後以采補之術采其修為,如此可事半功倍。林任看完一陣惡寒,深感此功法邪惡,視人為器皿采煉真氣,與自己所修感納天地正氣的《混元一氣功》截然不同。
過了許久,終於望見有一眾人馬正在林中休整,看服飾卻與南州宗門和鬼王宗皆不同,不知在幹些什麽。林任收斂氣息,緩緩靠近,隻見一個老叟和一個高大男子被鐵鎖縛住身體,兩人琵琶骨各被一對鐵鉤貫穿。林任聚睛細看,不是淩萬青和褚良又是誰?
隻見兩人被幾個修士強按跪在地,麵前樹樁上坐著一人,輕搖折扇,林任一看那人相貌,竟然是顧自芳。
褚良此時折了一臂,朗聲罵道:“顧自芳,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師尊仁義之心難喚你三分人性,孰知你是狼心狗肺不通人言。似爾這般禽獸不如,沐猴而冠,生時汙濁天地,有悖人倫,死後糟踐壤土,身首無全……”褚良咒罵不止,顧自芳卻渾然不顧。
一個年長的修士從顧自芳身後走到褚良麵前,一個接一個地抽褚良耳光,直將褚良牙齒打落近半,褚良還不住口,口中嗚嗚叫罵不止。
淩萬青跪在一旁,恍惚不語,腹部一個血洞貫穿身體,鮮血淋漓。顧自芳對淩萬青道:“師尊,這回我雲歡宗能否順利占領南州全在您老身上了。”頓了頓,又自顧說道:“待鬼王宗與南州宗門爭奪仙緣塔之機,便是我等出手之時,雲歡宗百年籌謀,在此一招。”
林任驚訝顧自芳原來是雲歡宗的人,又見他對師父師兄這般侮辱,頓時七竅生煙,忍無可忍,暗扣碧落黃泉準備趁亂救人,一隻大手從後捂住林任的嘴,林任慌忙回頭,原來是白樂兒,身旁還有一位老翁,童顏鶴發,和藹可親,白樂兒撥轉手腕上的串珠珠粒,林任頓時被拉入一個小結界中,原來兩人便是憑此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
老翁道:“賢侄切勿輕舉妄動,事緩則圓,且隨我來。”
林任跟著兩人潛行至附近最近的城池——仰天城。幾人進入城主府,林任這才知道那老翁便是父親林風的摯交好友仰天城主譚非,兩人寒暄兩句後,譚非立馬帶入暗廳中商議。
譚非本是當地德高望重的長輩,好打抱不平,俠義助人,時人稱他是在世魯仲連,後偶得一本修煉秘籍,從此踏入玄門,遇到林風後得其指點,直入鼎熹境,兩人遂結為好友。
白樂兒一下抱住林任,泣不成聲道:“任哥,爹爹被鬼王宗的人抓走了。”
林任如遭霹靂,忙問:“怎麽回事?”
白樂兒淚眼婆娑,道:“那日你去往界山,我與爹爹放心不下,一同出去尋你,誰知半路出現一夥鬼王宗的修士,不由分說攻擊我倆,爹爹為了保護我,被他們擒去了,我靠‘十二交陣珠’才幸免於難,逃到仰天城投奔譚爺爺。”說著轉動著手腕上的串珠。
林任拍了拍白樂兒手背安撫,道:“樂兒妹妹,我們絕不會拋棄白叔叔。”
良久,白樂兒情緒略微穩定,道:“兩年前,淩萬青伯父委我爹調查雲歡宗宗主顧敏敏一事,意外發現東華洲設有鬼王宗分壇,且與雲歡宗來往密切,於是暗中探查,結果得知鬼王宗意圖仙緣塔,那時雲歡宗又贈送大量女修於鬼王宗,爹爹百思不得其解,今天顧自芳的一番話剛好解開了我的疑惑,原來雲歡宗是準備與鬼王宗合作,協力統治南州。”
林任道:“譚前輩,不知他們抓淩伯父和白三叔卻是為何?”
譚非道:“南州各宗門在此處根基深厚,脈係龐雜,雲歡宗想徹底統禦我南州需得取得當地宗門的認可,否則難以立足,風塵三客當初因玄都教一事得罪了大半南州宗門,想必他們是想以兩人當作投名狀,待到鬼王宗與南州的宗門爆發爭端,他們便可出麵坐收漁翁之利。”譚非久經江湖,經驗豐富,即刻便把雲歡宗、鬼王宗和南州宗門的關係推理得七七八八。
譚非話鋒一轉:“如今的南州波譎雲詭,除了幾個宗門,凡人也開始異動,有幾個凡人創建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組織,籠絡了諸多能人異士,意欲反抗宗門的壓迫,我收到消息,最近無量山附近集結了大量凡人,其中居然有數千凡人方士,可憐那些宗門還在想著塔中仙緣,卻不知危機已至,依我看,不日會有一場大戰,屆時我們可以渾水摸魚,救出淩白兩位道友。”
一直以來,修真者對凡人的壓迫達到敲骨吸髓的地步,凡人對修真者的痛恨日益濃鬱,當初玄都教便是主張放開對凡人的奴役,仙凡相敬,結果被南州大小宗門集火,而今星星火燎原,涓涓流盈穀,反抗之勢已無回旋之餘地。
林任道:“譚前輩,而今兩位叔伯身陷囹圄,隻在旦夕之間,顧自芳又歹毒非常,隻怕等不到那天了。”
譚非道:“賊人勢盛,唯有暫避鋒芒,雲歡宗想要取得認可,當在三日後的入塔大會上,那時各派宗門具在見證。”
林任沉思片刻,點頭讚同,又問:“不知府上可有煉器之所?”
譚非道:“院內設有煉器室,可自行取用。”
林任謝過譚非,往院中走去,白樂兒緊隨其後,仿佛離家的小孩有了依靠。
三天時間,眨眼便過。
譚非約請了幾位散修前輩好友,帶著十數名城中修士及林任白樂兒前往天鏡峰。林任表情冷峻,駕著先前從鬼王宗弟子手中奪得的飛梭法器全速飛遁,白樂兒緊緊攥著林任衣角,眼中盡顯愁容。
一盞茶的功夫,一行人已至天鏡峰,遠遠望見淩萬青師徒及白方跪在峰頭,皆神情恍惚。南州眾修士圍站峰上,中間領頭站著一僧、一儒、一俠三位修士,氣宇不凡,顯然是會盟的主持大修。顧自芳站在塔下,慷概激昂地演說:“…我雲歡宗少宗主顧自芳代表雲歡宗願與南州各位永結同好,交為金石,今日誅此二獠,以證誠心。”
林任方才知曉顧自芳身份竟是雲歡宗的少主,大喝道:“住手!”
眾人望去,為首一人乃是仰天城城主譚非,同行還跟著一眾隱居修煉的修士。
譚非降下飛行法器,抱拳道:“各位前輩,請聽譚某一言,雲歡宗與鬼王宗勾結,對我南州圖謀不軌。諸位莫要受他蒙蔽。”
轉頭指向顧自芳道:“這顧自芳原是淩萬青道友之徒,卻背叛師門,德行有失,他的話萬不可聽信呀。”
顧自芳反問道:“你有何證據,我乃雲歡宗少宗主,何需另投他人門下。”
譚非道:“想必大家已經聽說鬼王宗進入南州的消息,我等齊聚無量山,鬼王宗卻在此時進入南州地界,大家不覺得蹊蹺嗎?”
底下眾修士能到如今地步無不心思深沉,聞言立馬警覺。
顧自芳看眾人議論紛紛,搶言道:“淩萬青殺了鬼王宗的長老,鬼王宗睚眥必報,入南州複仇有何稀奇?”
林任道:“既然如此,為何淩伯父在你手中?”
“淩萬青慌不擇路,前往東華洲躲避,被我宗抓獲。”這倒是事實,當初淩萬青思前想後決定去往東華洲躲避,所以顧自芳這句話也沒有撒謊。
“你既知道鬼王宗有仇必報,抓住淩萬青後為何不交給鬼王宗,反往南州來?”林任追問。
“南州不也在緝拿淩萬青三兄弟嗎,再說我顧自芳豈能與魔道同流。”
“那鬼王宗就眼睜睜地看著你把淩伯父帶來南州?”
“當然沒有,所以他們追至南州……”顧自芳自覺失言,立即住口。
“請問你這是幫南州捉拿要犯,還是利用他給鬼王宗進入南州的機會呀?”林任笑問。
眾人一片嘩然。
顧自芳一時語塞,看著林任,立馬轉移話題,道:“這位道友莫不是林風之子林任,怎麽與譚城主在一起,是為救你的兩位叔伯而來嗎?”人群中管舒、明鏡和尚、千機門獨孤兄弟紛紛朝林任看來,均驚訝不已。
林任道:“顧自芳,你個欺師滅祖的孽障,勾結外族,入侵南州,還不束手就擒。”
白樂兒順道:“快放了我爹,就是你勾結鬼王宗抓走我爹,你還用玉玨假冒林任哥哥,想來騙我,那玉玨就是物證。”說著晃著那塊定情的玉玨。
顧自芳哼哼冷笑道:“你們少血口噴人,汙蔑好人,我顧自芳向來光明磊落,那玉玨我根本不認識。”
林任暗中催動風雷天禹訣,一瞬便來到顧自芳麵前,顧自芳措手不及,立馬揮扇防禦,還是被搶去一個儲物袋,顧自芳為了使南州的宗門降低戒心,隨身侍從最高不過鼎熹境,奇變突發之下未及防備讓林任得逞。
林任打開顧自芳的儲物袋,道:“大家請看。”
說完將袋中物品盡數展開,果有一塊與白樂兒的玉玨相配的玉玨,除此之外,還有一本《玄牝丹經》,這是淩萬青的煉丹秘籍。
顧自芳一臉不可置信,惱羞成怒之下正要動手,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事已至此,就請二位都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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