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政治,不分黑白,出征吐蕃,誓師踏平烏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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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吧。”
大殿之中,群臣山呼萬歲,朱元璋目光冰冷向著下方掃了一圈,而後淡淡開口道。
“謝陛下!”
群臣應聲謝恩起身。
“陛下,臣有本奏。”
群臣方起,胡惟庸當即上前一步,對著朱元璋道。
“哦?胡愛卿何事啟奏?”
朱元璋眯了眯眼睛對著胡惟庸道。
“陛下,浙東之事基本已經完備,臣請留在京師,繼續為陛下鞍前馬後。”
胡惟庸對著朱元璋恭敬道。
“為什麽要留在京師呢?京師有什麽你割舍不下的東西嗎?”
朱元璋微微抬起頭,眼神戲謔。
“自然,京師中有陛下,臣從離京之日起。無時無刻不再期待著能夠再次回到陛下身邊。”
胡惟庸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道。
“你確定?”
“那不如,永遠留在朕身邊如何?”
朱元璋臉上笑容逐漸變得冷漠。
“當然.嗯.嗯?”
胡惟庸剛要繼續表忠心,卻忽覺氣氛有些凝固,不由得停下了欲要說話的嘴。
“胡惟庸!你可知罪?”
朱標上前一步,對著胡惟庸一聲大喝。
這一聲,讓胡惟庸背脊一陣發寒,忽的隱約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
浙東之法已畢,改革之事已成,老朱家,這是打算卸磨殺驢了!
甚至,大概率,在此前的朝堂博弈之中,太子和晉王早早就掌握了他胡惟庸罪行的證據。
而之所以不動手,隻是先要讓他胡惟庸去浙東,去當一把與士紳豪強拚的兩敗俱傷一次性的刀。
如今,事情已經結束那麽就到了讓他胡惟庸消失了,以平息朝廷和世家矛盾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無論胡惟庸如何示好,都將沒有任何意義。
“太子殿下,微臣何罪之有?”
“哪怕伱是太子,也不能這樣以莫須有的罪名審判朝中大臣吧。”
胡惟庸硬著頭皮仰起頭,既然示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那就直麵朱標。
他在賭,賭朱標手裏的證據不足以治他死罪,這樣他就可以調動自己在朝中的勢力,避開這一場死劫!
“嗬嗬。”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都出來吧!”
啪啪啪!
朱棡冷笑一聲,輕輕的拍了拍手掌。
踏踏踏!
頓時,雜亂的腳步聲中,蔣瓛和陸風帶著一票錦衣衛衝到了大殿之外。
這讓一眾朝臣不由得噤若寒蟬,一個個也是紛紛意識到,胡惟庸,這次怕是要栽了!
而那些追隨胡惟庸的人也必然被朱元璋連根拔起!
聽著身後隱隱夾雜著劍鞘碰撞聲的腳步。
胡惟庸臉色徹底蒼白下來,直接出動錦衣衛,這一次,他怕是活不了了。
砰——
朱棡一揮手,一摞文書直接落在了胡惟庸麵前。
“胡大人,你貪贓枉法,結黨營私,數目之巨大,情形之惡劣,簡直讓人發指。”
“證據確鑿,其中罪名,還需要孤一一給你讀出來嗎?”
朱棡笑看胡惟庸眼神中滿是淩厲。
呼呼呼——
胡惟庸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微微抬起頭看了看朱棡而後有看了看朱元璋,忽的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
“陛下,臣自知罪孽深重,百死不能贖罪,不敢奢求陛下的原諒。”
“但懇請陛下看在臣往日盡心追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能否放過臣的家人?”
此時,胡惟庸很想跳起來,指責朱家父子過河拆橋,但是這除了讓更多和他有關的人被殺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何必像孩子一樣大吵大鬧,平白讓人看不起。
“胡惟庸,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覺得,自己還有資格和咱討價還價嗎?”
朱元璋看向胡惟庸,目光冰冷入刀。
按照他的個性,直接一個九族消消樂一了百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今天審判胡惟庸的主角是朱標和朱棡兩兄弟,所以朱元璋沒有直接做出答複,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兄弟二人。
“臣,不敢.”
胡惟庸低下頭,頹然等待著接受審判。
“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
朱棡感受到了朱元璋的眼色,當即會意,大手一揮,頓時門外一票錦衣衛直接衝了進來,同行的還有已經被五花大綁的陳寧。
砰砰砰——
錦衣衛衝進人群,無比精準的直接按住了一個個跟胡惟庸有牽連的官員。
這些人或是麵色驚恐,或是滿臉頹然,或是在人群之中企圖隱藏自己。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錦衣衛早已鎖定了他們,等的隻是一個動手抓人的命令罷了。
砰砰砰——
塗節、陳寧等一眾胡惟庸黨羽被強行按倒在了殿前。
一個個追隨胡惟庸的朝臣被按著腦袋,目光卻都紛紛望向胡惟庸。
然而此時胡惟庸依舊是頹然呆在了那裏,絲毫沒有要回應這群昔日小弟的意思。
“陛下,太子殿下,晉王殿下,與胡惟庸一道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的黨羽已經全部在此!”
蔣瓛立於朱元璋、朱標和朱棡之前微微行禮道。
“拿下!”
“把胡惟庸給咱。”
“抄家!”
“誅”
朱元璋淡淡開口。
“誅三族!”
朱元璋“誅九族”三個字還沒說完,朱標當即搶先說道。
隨著朱元璋和朱標父子下達了命令,頓時一個個官員被錦衣衛直接壓了出去。
“好了,胡惟庸一夥已經伏法,是時候幹正事了。”
“吐蕃截殺烏斯藏貢使,反複無信,叛我大明,今胡惟庸入獄,改革皆畢,是時候給他們來一個深刻的教訓了。”
“沐英、朱樉何在?”
朱元璋從皇坐上站起身,一聲大喝。
“末將在!”
“兒臣在!”
沐英和朱樉紛紛上前,對著朱元璋施禮道。
“你二人軍隊可整訓妥當?”
朱元璋看向二人開口問道。
“回陛下,末將所部軍隊兵甲充足,士氣高昂,隨時可以出征,為陛下攻取烏斯藏!”
沐英對著朱元璋行軍禮道。
“咱也一樣!”
朱樉點頭,躍躍欲試。
“好!傳朕聖旨,今日便舉行誓師儀式,大軍開拔,從此之後,朕要讓烏斯藏之民見咱大明軍旗,如見神明!”
朱元璋一聲大喝,直接敲定了攻取烏斯藏。
“老頭還是怕我把他軍費借出去啊。”
朱棡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
“噗!咱爹不就是這樣嗎?”
“天大地大,幹仗最大,先把軍費給足了,咱爹才能放心讓你去折騰啊。”
旁邊的朱標噗嗤一笑道。
“你們兩個混小子嘀咕什麽呢?”
“走了,跟咱一切去給大明的將士誓師踐行。”
朱元璋瞪了朱標和朱棡一眼沒好氣道。
兩個臭小子,在咱旁邊大聲密謀編排咱?
以為咱聽不見?
咱還沒老到耳聾的地步啊!
咚咚咚——
應天府外,戰鼓隆隆,一隊隊大明將士刀劍森寒,甲胄鮮亮,煞氣衝霄,宛如天上神兵!
尋常士卒見了,怕是直接會嚇破膽,根本不敢與之對陣。
曆史幾大強軍之一——滿餉的明軍!
而洪武朝的明軍,於明軍之中,同樣是強中強,其中氣象,自當非比尋常。
也難怪朱元璋敢於直接讓年輕一輩領兵,能把沐英和朱樉一起派過去,已經夠給烏斯藏諸部麵子了。
如果不是朝廷中可能有不同聲音,朱元璋甚至都有可能直接讓朱棣去把烏斯藏諸部打發了。
高原苦寒,糧草、軍備、訓練都遠不如大明將士,若非有著天險地利,完全都不夠給大明當一盤菜的。
“諸位,烏斯藏諸部反叛大明,言而無信,挑釁咱大明的威嚴,咱大明的將士,能答應嗎?”
朱元璋立於高台上一聲大喝。
鏘——
“殺!”
“殺!”
沐英和朱樉齊齊拔起腰間佩劍,一聲怒吼。
“殺!”
“殺!”
隨著正副統帥回應,一眾大明將士也是紛紛怒吼,殺聲震天,連天空的雲朵,都被衝散。
“好!”
“為了大明,為了大明千千萬萬百姓,這杯酒,朕敬爾等!待將士凱旋,再行把酒!”
朱元璋高舉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敬陛下!戰!”
“敬陛下!戰!”
…
這一次,都不用沐英和朱樉提前帶頭,在他們舉起酒杯開口時,大明將士也是紛紛有了動作,舉杯怒吼。
“出征!”
咚——
朱元璋接過身旁太監遞過來的鼓槌,親自狠狠敲在了高台之旁的戰鼓之上。
踏踏踏——
隨著朱元璋最後一聲戰鼓敲響,一眾大明將士紛紛轉身,向西而去。
此戰,不破烏斯終不還!
“老三,你說沐英和老二多長時間才能回來?”
回府的車輦上,朱標對著朱棡發問道。
“按照行軍,大概半年之久吧。”
“畢竟趕路也需要時間。”
朱棡隨著朱標答道。
“哦?”
“你知道老二他們的作戰計劃?”
朱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嗯,知道一些,這一戰,為了防止烏斯藏諸部逃竄,形成流寇,幹擾我大明後續對烏斯藏地區的控製。”
“老二和沐英商量之後,決定兵分兩路。”
“一路,沐英率領,正常行軍速度,從蜀地直接入藏。”
“另一路,由老二率領,繞路玉門關,從西域方向殺進藏地,直接讓烏斯藏諸部不可能向西域逃竄、”
“最終被逼到那雄偉山脈的死角。”
朱棡對著朱標道。
“這種事,老二他連我都沒告訴,為什麽專程告訴你?”
朱標有些無奈道。
“為什麽?”
“當然是為了後勤唄,繞路西域,後勤困難,所以我給了他兩支套殼商隊,給他在西域囤積物資。”
朱棡對朱標說道。
“什麽叫套殼商隊?”
朱標有些發愣。
“嗯就是用了那兩個商隊的名,以他們的名義囤積物資在西域,防止烏斯藏人提前察覺。”
“實際上那商隊早已經換成了老二的後勤隊伍,而且已經提前出發,現在老二一個月的戰備物資應該都已經堆滿了。”
朱棡嗬嗬一笑道。
“我沒猜錯的話,這招,是你給他出的吧?”
朱標掃了朱棡一眼道。
“明知故問。”
“你那個學堂搞得怎麽樣了,百姓門應該還算熱情吧?”
朱棡撇了撇嘴,隨即對著朱標道。
“熱情?何止是熱情?”
“到現在應天府報名的孩子,還在源源不斷趕來,我甚至感覺我那圈了上百畝地的學堂修小了。”
朱標既無奈又得意道。
“嗬嗬。”
“看來這學堂策略還是不錯了,等應天府的學堂徹底穩定下來,或許咱就可以把學堂推廣到全大明了。”
“不管怎麽說,全大明的百姓多少都認一些大明字,會說幾句大明官話,才能更有認同大明這個帝國的感覺啊。”
朱棡說著,眼神有些恍惚。
“全國推廣,這得多少錢啊,我光在這應天府修學堂,可就花了不少,而且學堂還是沒法賺錢的。”
朱標輕歎一聲道。
“誰說學堂沒法賺錢?”
“那些學耕地的、學技術的、學女工的孩子,他們想從學堂順利離開,那不得得到咱大明學堂的認證嗎?”
“不然學完回去啥也不會,豈不是影響咱大明學堂的聲譽?”
“想要咱大明學堂的認證,不得先給咱大明耕幾年地、做幾年工,展示一下實力?”
朱棡嘴角勾起。
“我你這行,太行了,論起黑心,咱大明那些商人綁一塊,也比不過你一個晉王殿下啊。”
朱標嘴角微微抽動道。
“什麽話,這叫什麽話?”
“你懂什麽?我這叫畢業設計!”
“要不是除了學四書五經那些認識的字都有限,我還想讓他們一人寫一篇文章做個畢業總結呢。”
朱棡仰起頭,一副算是便宜這幫孩子了的表情。
朱標:.
你當個人吧!
“雖然有壓榨百姓的嫌疑,但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沒準幹幾年下來,咱大明學堂不但不賠錢,還能賺錢呢。”
朱標嘿嘿一笑,不錯還得咱家老三點子多,這招他直接采納了。
什麽?黑心?
不好意思,在朱標這兒,對於商人,“黑心”是個貶義詞,但如果是形容朱棡,那妥妥是個褒義詞。
基本上,能和聰明劃等號。
“行,我還上我自己的太子車輦,回東宮了,這事要是晚辦一年,咱大明豈不是白白虧了一年的學堂收入?”
朱標說著換乘自己的太子車輦揚長而去。
朱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