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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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國公府做出行動,其他接到教令的,也不敢再無視。
    “去吧,去吧。”
    “老夫也沒辦法。”
    程知節說道:“去了記得向太子要點茶葉回來啊。”
    “不是父親,我去就為你拿茶葉的?”
    程處弼很受傷,委屈道:“你就不擔心兒的好歹?”
    “去東宮怎麽了?”
    “能有什麽好壞的。”
    “又不是叫你去造反謀逆的。”
    程知節罵道:“你給老夫記住了,不惹事,不生事,不摻和。”
    “嘴巴管好,什麽事情都不會有。”
    “那你搞得那麽緊張。”
    “混賬東西,學會頂嘴了是吧?”
    ……
    “各府的人都動了?”
    李孝恭休養幾天後,神色紅潤了些許。
    “都動了,盧國公,鄂國公,衛國公等,都將家中次子送去東宮。”
    李晦緊張的說道:“兒也要去嗎?”
    李孝恭道:“去吧。”
    “這事陛下知道卻沒有動靜,不管是默認,還是在觀察我們的舉動。”
    “但東宮教令再出,我們也不能裝聾作啞。”
    “我們不能做第一個,隻能是被迫答應的。”
    “明白!”
    李晦下去準備,李孝恭也在思索,本來好好享受,逍遙快活的。
    太子卻給他出了這麽個難題。
    他不辦也不是。
    辦也不是。
    好在有人帶頭,理由還算搪塞得過去。
    非我所願,情形所逼。
    “參見太子殿下。”
    魏叔瑜,程處弼,李德謇,李晦,尉遲寶琪等紛紛行禮。
    除了李靖家來的,是長子李德謇外,其他都是次子。
    此外,原本在東宮為官為將的,名臣名將之後,也被李承乾給調入錦衣衛中。
    李承乾心頭大為滿意,總算是知道這些人的態度。
    好啊。
    沒有白瞎他這一陣功夫了。
    “都去校場。”
    “錦衣衛訓練已經開始了,你們是插班的,盡快跟上進度。”
    李承乾道:“記住了,進入錦衣衛,你們就是太子親軍,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孤的威嚴。”
    “但在錦衣衛中,要服從上官的名義。”
    “孤知道你們家世背景,但在錦衣衛中沒有家世背景,一視同仁。”
    “誰敢鬧事,軍法論處,孤絕不手軟。”
    這是警告,也是提醒,更是給他們打上思想鋼印。
    “臣等……。”
    “嗯?”
    李承乾微微一哼。
    “卑職明白!”
    “去吧!”
    ……
    東宮校場。
    一眾二代來報到。
    封師進有點麻了,他知道殿下會召一批人來,也清楚那些人非尊即貴的。
    可他們一來,封師進才明白壓力有多大。
    “你們先去測量身體。”
    封師進語氣客客氣氣的說道。
    “測量身體?”
    程處弼問道:“這麽麻煩啊。”
    “太子殿下要求的,量體裁衣,每個人都要測量,這樣穿的衣袍才會合身。”
    封師進解釋道。
    “報告封教官,你給他們解釋幹什麽。”
    “讓他們去就去。”
    杜荷站出來,咋咋呼呼的喊道:“快點去測量,在錦衣衛,聽命行事。”
    “你們難道這點規矩都不懂,家裏怎麽教你的?”
    程處弼跟尉遲寶琪當場炸毛,“杜荷,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身子骨癢了,我給你鬆鬆。”
    一言不合就動手,封師進頭疼又棘手。
    “你……你們敢對我動手?”
    “老子是錦衣衛指揮使,太子欽定的,你們是以下犯上……。”
    “就你這鳥樣,還指揮使,老子第一個不服。”
    “讓你裝!”
    兩人上去就跟杜荷動手。
    程處弼完全忘了他爹的交代,火氣上來了就幹。
    杜荷哪裏是兩人的對手啊。
    他這個指揮使還沒上任,就被手下的人給胖揍了。
    “我要告你們。”
    “我要向太子殿下……。”
    “啊!”
    杜荷叫的越凶,兩人下手就越重。
    封師進急忙叫人把人拉開,臉色很黑。
    他真不好處置。
    不知道殿下是什麽心思,冒然得罪了,會不會壞殿下的事。
    很快。
    事情傳到李承乾這邊,他一聽樂嗬了。
    “杜荷真是出師不利啊。”
    “被這麽揍一頓,以後還怎麽當指揮使。”
    “去,程處弼,尉遲寶琪禁閉七天,事後寫一份檢討書,當眾朗讀。”
    笑歸笑。
    該收拾的還是要收拾。
    這些二代來,他就知道有刺頭的。
    正好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禁閉?”
    “啥是禁閉啊?”
    程處弼有點蒙圈。
    “到時候就知道了。”
    當他進了一間封閉小屋子,不見絲毫陽光,很是輕蔑,這是軍罰?
    頭一次聽說這樣的軍罰。
    但半天不到,他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沒有光亮,沒有聲音,什麽都沒有。
    就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找點事情打法都沒有。
    憋壞了的他,想要出門,根本打不開。
    周圍全部封堵上,也找不到破開的地方。
    隻有一個小口,定時定點的給他送吃食。
    瘋了。
    真的要瘋了。
    三天過去。
    程處弼有點不像人樣,大喊大叫也沒有人回應。
    比軍棍落在他身上還痛不欲生。
    “有沒有人?”
    “我錯了。”
    “放我出去。”
    “太子殿下,求求你,放我出去,卑職知道錯了。”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動靜。
    程處弼絕望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突然想到尉遲寶琪,他怎麽樣了?
    尉遲寶琪這邊,也是不堪,都是大喊大叫的。
    這種封閉寂靜的環境,不是一般的折磨人。
    ……
    是日。
    大朝議。
    李承乾要上朝議事。
    其他大臣早早的起來,已經去宮門等候。
    他卻不慢不急的還在穿戴衣冠。
    “殿下,昨天夜裏,程家公子,尉遲家公子,大吵大鬧了一晚上,求殿下施恩,放他們出去。”
    “認錯了沒有?”
    “認錯了。”
    李承乾站在銅鏡前,打量了一番裝束,道:“天亮,就把人放出來。”
    “告訴他們,念在初犯,就饒了他們,膽敢再有下次,最低七天,上不封頂。”
    關不能關太久。
    禁閉的威力,不在**上,是在精神跟心理上。
    真折磨壞了,也不好交代的。
    適可而止,曉得利害就成。
    走出殿門,天色一抹亮,迎麵一股冷風,差點沒讓李承乾冷壞了。
    上了步攆,他才朝著承天門而去。
    東宮與太極宮之間是有小門的,但大朝議,正式情況下,是要走正門的。
    李承乾今天也是想走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