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帆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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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紀三年,永晝輪裂痕忽然傳來舊日仙界的“聯盟召集令”:
“深淵雖平,域外有星,星外有火,火外有敵。
凡火雖安,卻不可固步自封。
召昔日守護者,共議‘域外遠征’,是否再舉仙幟?”
1召集令
召集令以舊日“仙界聯盟”的金紋為印,
卻用凡火心跳為信——
咚、咚、咚,
每跳一次,便在李雲帆胸口映出一句:
“域外有星,星外有火,火外有敵。”
敵是誰?令未明言,
隻附一道星圖:
永晝輪之外,
出現七顆“逆心跳星”,
它們的脈衝與凡火同頻,卻反著跳動,
像一麵鏡子裏,
倒映著所有可能被顛倒的明天。
2眾議
凡火蓮旁,六人圍爐。
阿九先開口:“凡火才立,根基未穩,
若再遠征,是否重蹈‘仙幟高懸’的舊轍?”
影瞳:“可若‘逆心跳’真是敵,
等它們逼近,凡火恐成殘燭。”
空辰以斷指針為簽,卜得“盲卦”——
指針不停,既指域外,也指心內。
白戈:“我守過斷劍,也守過犁,
如今隻想守這片蓮海,
但若蓮海之外便是毀滅,
劍仍需再磨。”
謝無弦撫過無音鈴:“聲音已回,
我想讓寂靜繼續有歌,
而非被‘逆心跳’重新奪走。”
阿拙捧名火史:“被遺忘者才懂,
‘固步’亦是另一種深淵。”
五人目光,盡落李雲帆——
他曾是“第一守火人”,
也是舊日聯盟最後的“甲一”。
3自問
夜,李雲帆獨坐心跳之穀。
裂痕深處,逆心跳星的光倒映在他瞳孔,
像六顆黑痣,圍著一顆赤紅。
他問自己:
“凡火憲章第七條——
‘凡火永照,萬界同晝’,
若‘晝’之外還有‘夜’,
夜之外還有‘無’,
我是否該帶火遠行,
還是留守故土,讓蓮繼續開?”
自問未完,
穀底凡火蓮忽然同時低頭,
像萬千孩童齊聲說:
“去吧,去吧,
火若不遠行,怎會知道風的方向?”
4舊印重燃
李雲帆抬手,
胸口“心跳紋”浮出體外,
凝成那枚早已熄滅的“仙界聯盟甲一印”。
舊印與凡火紋交疊,
一半金,一半赤,
像兩枚齒輪,
終於找到彼此缺失的齒。
印成瞬間,
召集令金紋化作一道“心跳虹橋”,
自天穹垂落,
一端連永晝輪,一端連他掌心。
橋身浮現一行小字:
“若願遠行,請帶‘凡火之心’同往;
若願留守,請交回‘心跳之錘’,
讓蓮海繼續安眠。”
5選擇
李雲帆握拳,
卻未立即踏上虹橋,
而是返身走入蓮海,
一朵朵火蓮為他低頭,
蓮心心跳同頻,
像萬千鼓點,
替他倒數最後的抉擇。
他在最中央那朵蓮前止步,
蓮心坐著少年阿燃的虛影——
虛影抬頭,笑得像三年前:
“李大哥,去吧,
火若不試風,怎知自己不是風?”
李雲帆伸手,
虛影化作一點火星,
飛入他胸口,
與舊印、凡火紋、心跳紋,
熔為一枚“遠行火種”。
6交托
次日清晨,
心跳之穀,六人再聚。
李雲帆將“心跳之錘”交予阿九:
“蓮海替我守,
錘替我敲,
若我回不來,
請把下一朵蓮心,
刻成‘遠行’二字。”
阿九接錘,卻未落淚,
隻抬手,在他胸口輕輕一碰:
“錘在,心跳在,
你遠行,我們同往。”
五人同時伸手,
掌心心跳紋亮起,
化作五道“同心跳”,
飛入李雲帆胸口,
像把六顆心,
裝進同一副胸腔。
7踏橋
心跳虹橋輕顫,
李雲帆轉身,
一步踏上,
橋身在他腳下生出七色火蓮,
蓮生即滅,滅即生,
像給世界留下一串“可能的腳印”。
他未回頭,
隻抬手,揮了揮,
掌心“遠行火種”化作一道火光,
在虹橋盡頭凝成一扇“遠行門”,
門後,
是逆心跳星的幽暗,
也是未知之晝的曙光。
8尾聲·心跳郵差
遠行門前,
李雲帆止步,
抬手在門側輕輕一敲,
敲下一小塊“心跳虹石”,
拋回蓮海。
虹石落地,
化作一位“心跳郵差”——
麵容模糊,卻帶著溫和笑意,
每日清晨,
收集蓮海 newest 心跳,
折成“火葉信”,
寄向域外未知處,
信封上寫著:
“寄給遠行的李雲帆,
也寄給尚未出生的我們。”
信末,
隻蓋一枚心跳戳——
咚、咚、咚。
像對世界說:
早安,遠行;
晚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