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汙蔑,設計報複
字數:13938 加入書籤
“砰!”
一聲巨響在藥王穀的大廳內炸開,東方無界腳下的青石地板像是脆弱的蛋殼,根本承受不住他心中洶湧澎湃的怒火,瞬間炸裂出無數道裂縫。
那些裂縫猶如一張破碎的蛛網,以一種極具破壞力的姿態向四周蔓延開來,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卷入這憤怒的風暴之中。
他雙眼微微眯起,那狹長的眼眸中射出的目光猶如利刃一般,犀利而又冰冷,直直地射向前方。
冷冽的聲音從他齒縫間擠出,每一個字都像是裹挾著冰碴子,寒意逼人:
“搶我們的東西,還敢殺我們的人!這個李超,到底是什麽來頭?”
這幾日,東方無界一門心思都撲在密室煉製丹藥上。
在那密室之中,他沉浸在丹藥的煉製世界裏,周圍的一切都被他自動屏蔽。
對外邊發生的事情,他就像一個與世隔絕的人,渾然不知。
萬萬沒想到,竟有人如此膽大包天,連藥王穀的護法和弟子都敢下殺手。
在他的認知裏,藥王穀的威名在修真界也是響當當的,那些人難道不知道招惹藥王穀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嗎?
大長老抬眼瞧了瞧東方無界,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凝重。
隨後,他語氣沉穩卻又帶著幾分凝重,沉聲吐出兩個字:
“龍組!”
“龍組”,在華夏隱門之中,其地位就如同世俗世界裏維護秩序的執法隊一般,具有極高的權威性。
這個組織就像是隱門世界裏的規則製定者和守護者,尋常的勢力,對龍組敬畏有加,根本不敢輕易招惹。
他們深知龍組的厲害之處,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忌憚。
然而,藥王穀卻非一般勢力可比。
多年來,他們憑借著自身強大的實力和獨特的丹藥煉製技術,在修真界站穩了腳跟。
他們與龍組一直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微妙關係。
若不是龍組背後有天境強者秦天河坐鎮,以藥王穀的實力,還真未必會對龍組有所忌憚。
畢竟藥王穀也有著自己的驕傲和底蘊。
聽到“龍組”這個詞,東方無界的白眉緊緊蹙在一起,宛如兩條糾結的繩索。
那深深的褶皺仿佛訴說著他心中的憤怒和不解。
他冷哼一聲,冷冷說道:
“龍組殺人之後,就沒有給我們一個說法?”
他的聲音在大廳裏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大長老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臉上滿是苦澀。
東方無界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焰,難以遏製:
“這就有些欺人太甚了!給我打聽清楚那個叫做李超的小子的底細!老夫要親自登門問罪!我就不信,秦天河一個風燭殘年的垂死之人,還敢繼續包庇縱容!”
藥王穀向來有護短的傳統,就像一個家族守護自己的孩子一樣。
更何況,李超手中還握著一張極有可能尋找到千年靈藥的藏寶圖。
此番所謂的複仇,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從李超手中討要那張藏寶圖。
那藏寶圖就像是打開寶藏大門的鑰匙,對於藥王穀來說,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大長老顯然領會了東方無界的意圖,趕忙開口勸道:
“穀主莫要著急!我聽聞李超在龍組中也是備受矚目的青年才俊,頗受上頭重視。以龍組的狡黠,您若是貿然直接去找他,恐怕未必能達到目的,說不定還會中了他們設下的陷阱。”
大長老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他深知龍組的手段,那些人擅長布局,一不小心就可能讓人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嗯?”
東方無界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如炬地盯著大長老,那眼神像是要把大長老看穿一般。
他開口問道:
“莫非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大長老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笑容像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
他緩緩說道:
“要想對付李超其實不難。我聽聞昔日那位名叫喀布軾的丹師,其洞府就在西北。以藥王穀如今的實力,隻要仔細打探思索,找到洞府的詳細位置並非難事。如今唯獨缺少的,就是那張標注了路徑的藏寶圖而已。而李超既然得到了藏寶圖,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對此放任不管,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前來西北尋寶。到時候,我們隻需在喀布軾洞府附近設下埋伏,直接殺人奪圖便是。如此一來,神不知鬼不覺,甚至還可以偽造成他因尋寶不慎而亡的假象。就算龍組,對此也無可奈何。”
大長老越說越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計劃成功的畫麵。
東方無界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
在這片刻的寂靜中,他的腦海中反複權衡著這個計劃的利弊。
他的心中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在說這個計劃風險太大,另一個則在說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隨後,他緩緩睜開眼睛,嘴角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不錯!此計甚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好了。若是真的能夠成功擊殺李超,尋到靈草,一旦煉製出極品丹藥,我保證有你的一份。”
以最小的代價,辦成最大的事,這個計劃確實十分誘人。
大長老趕忙恭敬地抱手低頭,說道:
“謝穀主!”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仿佛已經得到了東方無界的承諾。
……
與此同時。
京都,一座靜謐的四合院中。
如水的月光灑在院子裏,宛如一層銀霜。
那月光輕柔地覆蓋著院子裏的每一個角落,像是給整個院子披上了一層夢幻般的紗衣。
秦天河身著厚厚的大衣,靜靜地站在桂花樹下。
那棵桂花樹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清幽。
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就像一個孤獨的巨人站在那裏。
張峰則畢恭畢敬地立在他身旁,低聲開口說道:
“老爺子,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李超就會抵達京都。”
秦天河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他的動作緩慢而又沉穩,像是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情。
張峰神色略顯猶豫,沉默了幾秒後,再次開口說道:
“您真的確定要這麽做了嗎?畢竟他加入龍組的時間並不是太長,會不會有些過於草率?而且,南疆的巫族、港島的夏家,如今都與他有著非同尋常的聯係。您確定不再慎重考慮考慮嗎?”
張峰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他深知這件事情的複雜性。
南疆的巫族和港島的夏家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如果因為李超的事情引發他們的不滿,可能會給龍組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秦天河仰頭望向夜幕中高懸的明月,那明月宛如一麵明鏡,倒映著世間的滄桑。
他的目光深邃而又悠遠,仿佛透過這明月看到了更遙遠的地方。
他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人無完人!他本就是龍組的一員,巫族也好,夏家也罷,歸順於他,實際上也就等同於歸順龍組。沒必要在這些細枝末節上過於計較。至於是否草率……”
秦天河頓了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緊迫感,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他是如今最符合條件的人。就這樣吧!”
秦天河的心中有著自己的考量,他知道這件事情必須盡快決定,不能再拖下去了。
張峰沉默了十幾秒,最終緩緩點頭,說道:
“是!”
有些事,一旦秦天河做出決定,就很難再改變。
而且,就目前的形勢而言,似乎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張峰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慮,但也隻能聽從秦天河的安排。
……
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輕柔地灑在李超的臉上。
那陽光就像母親的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龐。
李超早早便醒來,精神抖擻。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仿佛即將踏上一段充滿驚喜的旅程。
周少峰開車,將他送往華西市火車站。
汽車在公路上平穩行駛,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向後退去。
離開的時候,小蛇還在窩裏呼呼大睡。
如今它已經孵化,成為一個鮮活的生命,自然沒辦法再像之前那樣收入玄天塔。
畢竟玄天塔是一個特殊的空間,對於小蛇來說,在裏麵可能會感到壓抑。
更何況,這個小家夥時不時就要跑到後山的裂縫內,它對那個裂縫充滿了好奇,就像孩子對新奇的事物總是充滿探索欲一樣。
要是將它帶在身邊,確實多有不便。
反正它已經熟悉了回家的路,幹脆就直接留在家裏好了。
李超決定讓陳寶山沒事的時候負責照看它。
陳寶山得知這個新任務,一臉的茫然與無奈。
他撓了撓頭,苦笑著說:
“照顧一條蛇,這事兒……嘖嘖,好吧!老板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的表情有些滑稽,讓人忍俊不禁。
周少峰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汽車在公路上平穩行駛。
上午九點多,便抵達了華西市火車站。
李超順利檢票上車。
他坐在車窗旁,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心中莫名地湧起一股期待之情。
那風景像是流動的畫卷,在他眼前一一閃過。
等到中午時分,火車準時抵達京都。
此時,李超不禁再次感歎起來,華夏的交通速度,那可真是杠杠的!
他心中充滿了對京都的好奇和向往。
出站口,一個身著中山裝的男人靜靜地佇立著。
他看上去四十歲左右,身材略顯消瘦,但就這麽平靜地站在那裏,卻散發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給人一種卓爾不群的感覺。
當看到李超走出來的時候,他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主動迎了上去,同時伸出手掌,說道:
“歡迎來到京都!我是張峰!”
李超一開始並未太過在意,還以為隻是龍組派來迎接自己的普通工作人員。
他隻是禮貌性地伸出手,握了一下。
然而,當他與對方握手,聽到“張峰”這個名字時,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臥槽!不是吧?”
李超的喉結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他的眼睛瞪大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試探性地問道:
“副組長?”
張峰微笑著點了點頭。
“嘶!”
還真是。
要知道,張峰可是龍組的第二號人物,手握重權。
如今老爺子秦天河不常出麵,龍組內的大小事務,基本上都是張峰在打理。
沒想到此番竟然會是他親自前來迎接自己,這接待規格,也實在是太高了吧?
李超的心中既興奮又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的是什麽。
就在李超滿心感慨的時候,隻見張峰隨手遞給他一張地鐵卡,說道:
“走吧!我帶你去見老爺子!”
“啊?”
李超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這落差也太大了吧?
他的心裏想著,你這麽位高權重的人物,不應該配備專車接送嗎?
就算沒有專車,打個出租車也說得過去吧?
這直接遞張地鐵卡,把自己的思緒都給弄亂了。
張峰似乎看出了李超的疑惑,笑著解釋道:
“大道至簡!沒必要追求那些繁雜的形式。其實坐地鐵也挺好的,最起碼不會堵車,方便快捷。”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人把窮說得這麽清新脫俗的!”
顯然是路過的人聽到了張峰的話,有些看不慣,直接開口諷刺。
“……”
張峰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隨後,他很快恢複了平靜,表情再次變得淡然。
不得不說,他養氣的功夫確實十分了得。
李超抬頭看了眼遠處那個發出聲音的男人,心中不禁替他捏了一把汗。
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大哥,你怕是根本不知道眼前站著的是什麽人物。
也虧得人家張峰大度,不與你計較,要不然,隨便一根指頭就能把你直接彈飛!
兩人並肩朝著地鐵入口處緩緩走去。
一路上,李超心中的疑惑就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這使得他對張峰的困惑也愈發濃重起來。
在他的認知裏,張峰可是貨真價實的修煉者啊,而且身擔龍組副組長這一要職,在京都這片土地上,那絕對是舉足輕重、一言九鼎般的大人物。
然而此刻,他的言行舉止卻和尋常的普通人沒什麽兩樣。
不,更確切地說,他就是那種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隻見他一路上熱情地為那些初來乍到、滿臉茫然的外地人指路。
那些外地人有的拿著地圖,眉頭緊鎖,在路口處徘徊不定,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無助;
有的則是眼神中帶著好奇與迷茫,在陌生的街道上東張西望,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轉。
而張峰隻要看到這樣的情況,就會主動走上前去,用他那溫和且耐心的聲音詳細地告知路線,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就好像他是一個極為專業的導遊一樣。
遇到有困難的人,他更是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
有一次,一個小孩的風箏卡在了樹上,小孩急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張峰看到後,馬上快步走過去,輕鬆地把風箏取了下來遞給小孩,還笑著安慰小孩不要哭,那笑容就像冬日裏的暖陽,溫暖而又親切。
他渾身上下沒有絲毫架子,親切得就如同街坊鄰裏一般。
若不是李超親眼所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如此接地氣的人就是威名赫赫的龍組副組長。
在地鐵上經過了大約四十多分鍾的車程,地鐵窗外的景色不斷變換,從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的繁華市區,到略顯破舊但充滿生活氣息的老城區。
在張峰的引領下,他們走出車站,而後選擇步行。
兩人穿過幾條熙熙攘攘的大街,大街上人群川流不息,各種叫賣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煙火氣。
最後拐進了一個靜謐的小巷。
巷口處,一家麵館映入眼簾,麵館上方掛著一塊古樸的牌匾,那牌匾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麵的“京都老字號”五個大字雖然有些斑駁,但卻透著一種曆史的韻味。
“還沒吃飯吧?走,請你吃碗炸醬麵!”
張峰的話音還未落,他的身影就已經快步鑽進了飯館。
那腳步輕快得就像一陣風,仿佛他不是去吃飯,而是去做一件非常緊急的事情。
幾分鍾後,李超望著對麵大口吃麵、吃得津津有味的張峰,眼中的迷茫之色愈發濃重了。
他看著張峰那毫不拘束的樣子,心裏就像有隻小貓在撓一樣,各種疑問在腦海裏打轉。
等了片刻,他微微壓低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開口道:
“副組長,那個,我冒昧地問一句!咱們龍組的資金,都緊張到這種程度了嗎?”
自己大老遠從別處趕來京都,這一路先是一路乘坐地鐵,在擁擠的車廂裏被人群擠來擠去,緊接著又被帶到這麵館吃炸醬麵,這待遇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理解,感覺也太節儉了吧?
聽到他的問話,張峰像是被麵條噎了一下,喉嚨處明顯地鼓了起來,他趕忙咳嗽一聲,然後一本正經地開口解釋道:
“大道至簡!不要過分在意外在的物欲享受。”
“呃!”
李超愣了一下,小聲嘀咕道:
“我怎麽覺得是因為摳呢?”
“噗!”
張峰口中正咀嚼的麵條直接噴了出來。
他那原本平靜的臉瞬間變得有些尷尬,這家夥,瞎說什麽大實話呢!
說真的,龍組在某些方麵確實有些摳門。
這種摳,幾乎是一脈相承的。
就拿總組長秦天河來說,他都沒喝過幾次飛天茅台。
那飛天茅台可是酒中珍品,價格昂貴,一般人都很少有機會品嚐。
秦天河作為龍組的總組長,在這方麵都如此節儉,由此可見一斑。
當然,大家心裏都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卻都不敢輕易說出口。
因為,這種“摳”實則是為了把有限的資金用到刀刃上。
畢竟,修煉這件事向來就是個無底洞,無比燒錢。
就像港島夏家那般財大氣粗,家族富可敵國,耗費了無數的資金,建立了各種修煉資源庫,聘請了無數的名師指導子弟修煉,也不過才培養出寥寥幾個高手而已。
而龍組需要麵對的,是眾多組員的修煉資源需求。
每個組員都渴望提升自己的實力,這就需要大量的丹藥、法寶、功法等資源。
所以,作為組長的秦天河與副組長的張峰,以身作則,主動為大家樹立了榜樣。
富而不奢,貴而不傲,這便是龍組所秉持的內在精神!
……
吃完麵後,兩人一同走進小巷。
巷子很是狹窄,地麵是用青石板鋪成的,歲月在石板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
偶爾還能遇到背負雙手、慢悠悠散步的老人。
那些老人步伐緩慢而沉穩,每一步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一般。
起初,李超還以為這些老人是龍組特意安插在此處的高手,於是他悄悄集中精神,運用自己的感知能力仔細地去感知他們的修為波動。
可是,無論他怎麽努力,都沒有發現他們身上有絲毫的修為波動,就好像這些老人隻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一樣。
張峰見狀,笑著說道:
“不用看了!住在這裏的,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再說,以老爺子的實力,哪還需要什麽保護啊!”
“呃!也對哈!”
李超恍然大悟,不禁笑了笑。
也許,這就是所謂真正的大隱隱於市吧。
那種隱藏在平凡生活中的高手,不顯山不露水,卻有著非凡的實力。
兩人又走了幾分鍾,腳下的青石板路仿佛沒有盡頭一般。
隨後在一個看上去平凡無奇的四合院門前停住腳步。
那四合院的牆壁有些斑駁,大門看起來也很普通,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
張峰輕輕推開門,隻見院子雖然不大,但打掃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地麵像是被仔細擦拭過一樣,能反射出淡淡的光澤。
院子裏,一個老人正坐在桂花樹下的搖椅上,旁邊的小桌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紫砂壺,那紫砂壺的造型古樸典雅,散發著一種低調的奢華。
不遠處的收音機裏正播放著最近的國內新聞,那清晰的播音聲在安靜的院子裏回蕩著。
聽到開門的動靜,老人緩緩起身,他的動作緩慢而沉穩,每一步都像是帶著一種韻律。
他的目光溫和地上下打量著李超,眼中帶著一抹親切的笑意,那笑容就像春天的陽光一樣溫暖。
李超見狀,趕忙快步上前,恭敬地說道:
“中州龍組副堂主李超,見過老爺子!”
即便不用他人介紹,李超也知道,眼前這位便是那位憑借一人一劍守護國門,威震華夏,令諸多宗門不敢輕舉妄動的天境強者——秦天河。
他的心中充滿了崇敬之情,身體微微前傾,態度十分謙遜。
秦天河臉上浮現出和藹的笑容,指了指一旁的板凳,說道:
“不用緊張!坐!”
他的態度沒有一丁點架子,和藹可親的模樣,就仿佛鄰家慈祥的爺爺。
那笑容裏沒有絲毫的偽裝,讓人感覺格外親切。
李超依言坐下,而張峰則施了一禮後,轉身輕輕離開,走之前還細心地將房門關閉,那關門的聲音很輕,就像怕打擾到他們談話一樣,為兩人營造出一個安靜的聊天空間。
午後的陽光溫暖而柔和,灑在人身上,就像一層輕柔的紗衣,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懶洋洋的愜意之感。
秦天河伸手將收音機關掉,那“哢嚓”一聲在安靜的院子裏格外清晰。
而後他在李超身旁坐下,緩緩說道:
“最早是從付定憲的口中聽到你的名字,後來唐宇傑也對你讚不絕口。因為覺得你這小子不錯,我和阿峰就商量著把你派到港島,既是讓你去磨礪一番,也是對你進行考察。不錯!你沒有讓我們失望。”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訴說著一段故事。
李超趕忙謙遜地開口道:
“都是龍組上下齊心協力、共同努力的結果,我不敢獨自居功。”
他的態度十分誠懇,眼神中透著真誠。
秦天河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不用這麽謙虛!該是你的功勞,別人也搶不走。這次叫你過來,主要就是想和你見上一麵。畢竟我已經老了,而你們年輕人,才是龍國未來新的希望啊!”
說話間,秦天河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那咳嗽聲在安靜的院子裏顯得有些突兀。
他的蒼老的身軀也隨之微微顫抖,仿佛是一根即將燃盡的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讓人不禁心生感慨與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