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反製,陰謀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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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按照劍封一的思路,怕是會支援龍組,到時候隻會讓蜀山也隨之遭殃!龍組與昆侖的矛盾已然激化,我們蜀山夾在中間,實在難有作為。”
    昆侖執法長老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蔣福軍,言辭急切且充滿了蠱惑人心的煽動性。
    他微微向前傾身,似乎想要將自己的觀點****進蔣福軍的腦海中。
    “蔣宗主,蜀山的氣運如今全係於你一人之手啊。你想,若是現在你能隨我一起擊殺劍封一,那便可帶領蜀山走出這兩難的困境,隨後再次傲立龍國隱門之巔,重現往日輝煌!這豈不是一樁美事?”
    執法長老的聲音中充滿了誘惑,仿佛在蔣福軍麵前展開了一幅無比美好的畫卷,描繪著蜀山在他的帶領下走向巔峰的壯麗場景。
    說到此處,
    執法長老刻意停頓了一下,眼神如同獵鷹一般敏銳地觀察著蔣福軍的表情。
    隻見蔣福軍的神色微微一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
    執法長老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在蔣福軍心中激起了波瀾,於是繼續趁熱打鐵:
    “而且,昆侖掌教真人還許下鄭重承諾,隻要你可以成功擊殺劍封一,昆侖必定傾盡全力奉出資源,全力助蔣宗主突破修為,進階天境!這可是無數修煉者夢寐以求的機遇啊!”
    執法長老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將“進階天境”這幾個字說得格外響亮,如同洪鍾般在蔣福軍耳邊回蕩。
    隨著這一番極具誘惑的話語落下,蔣福軍的麵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他的內心此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種念頭如洶湧的潮水般交織碰撞。
    破境成為至強者,這的確是他多年來夢寐以求的境界,這個誘惑實在太大,大到他幾乎難以抗拒。
    他的眼神中時而閃過一絲猶豫,仿佛在權衡著利弊;
    時而又透露出幾分決絕,似乎在與內心的忠誠做著最後的掙紮。
    野心與忠誠在他心中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拔河比賽,讓他陷入了痛苦的抉擇之中。
    思索了漫長的幾十秒,這幾十秒對於蔣福軍來說,仿佛曆經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他緩緩收起自身氣息,原本抵在執法長老前方的那柄光劍也隨之漸漸消散,如同被黑暗吞噬一般。
    那光劍的消散,仿佛也象征著他內心堅守的防線在逐漸崩塌。
    看到他這般表情,執法長老頓時得意地笑了起來。
    早在探知劍封一重傷之後,執法長老便立刻與逍遙子取得聯係。
    逍遙子對人心的洞察可謂入木三分,他憑借著對蔣福軍的了解,當即讓執法長老尋找蔣福軍,並以利益為誘餌來拉攏他。
    事實證明,
    逍遙子看人極準,這利益的誘餌一拋出,蔣福軍果然心動了!
    執法長老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仿佛劍封一的性命已經掌握在了他們手中。
    “昆侖說話算數?”
    蔣福軍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帶著一絲謹慎與期待。
    畢竟,
    這是關乎他未來命運的重大抉擇,他不得不慎重。
    他深知,
    一旦做出這個決定,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所以必須確保昆侖的承諾真實可信。
    執法長老見狀,立刻以昆侖祖師的名義起誓,表情莊重肅穆,語氣斬釘截鐵:
    “我以昆侖祖師之名起誓,若有違背今日所言,昆侖全宗當就此滅絕,不複存在!”
    那誓言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在空氣中回蕩,讓蔣福軍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也漸漸消散。
    蔣福軍咬了咬牙,仿佛是下定了決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點頭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與你們聯手一次!我掌握有催動蜀山劍陣的秘法,先提前做好準備!晚上八點,你我聯手,將劍封一滅殺!”
    此刻,
    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決絕的狠辣,仿佛瞬間變了一個人。
    這種人也是梟雄之輩,既然決定動手,便再無任何顧忌和保留,一心隻想著達成目標,邁向那夢寐以求的天境。
    在野心的驅使下,他已經完全忘記了曾經對劍封一的忠誠和蜀山的道義。
    蔣福軍與執法長老皆是地境大圓滿的修為,在他看來,提前精心布置一些手段,再加上兩人聯手,趁劍封一不備,要殺一個重傷的他,應該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站在天境強者的行列,享受著眾人的敬仰和崇拜,卻忽略了算計者終死於算計之中的道理。
    然而,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場充滿陰謀與背叛的角逐,最後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蜀山。
    晚上。
    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壓在蜀山之上。
    夜間的風,帶著一股徹骨的涼意,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小刀,肆意地切割著空氣中的寧靜。
    風聲在山穀間呼嘯回蕩,仿佛是大地在發出低沉的嗚咽,又像是蜀山在為即將到來的背叛而悲歎。
    月光透過稀薄的雲層,灑下幾縷微弱的光芒,給整個蜀山蒙上了一層神秘而陰森的麵紗。
    劍封一裹著被子,靜靜地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病懨懨的模樣與他曾經作為蜀山宗主時的霸氣判若兩人。
    曾經的他,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盡顯一代宗主的威嚴與豪邁,那是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王者之氣。
    他帶領著蜀山在龍國隱門中占據著重要的地位,聲名遠揚。
    可如今,
    重傷的他顯得如此虛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偶爾閃過的銳利光芒,依然讓人感受到他曾經的強大與睿智。
    外邊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篤篤篤”,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外響起,顯得格外清晰,如同重錘一般敲在劍封一的心上。
    劍封一眉梢微微挑動,眼眸中瞬間閃爍著一絲特殊的光澤,那光澤中似乎蘊含著警覺、疑惑與洞悉一切的智慧,但隨後又迅速消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他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敲門聲背後或許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聲音略顯沙啞,仿佛喉嚨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開口道:
    “進來!”
    那聲音雖然虛弱,但依然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吱呀”一聲,房門緩緩打開,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響,仿佛在打破這壓抑的寂靜。
    副宗主蔣福軍端著一碗熬好的藥,邁著看似沉穩卻又帶著一絲緊張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臉上掛著看似關切的笑容,但那笑容在昏黃的燈光下卻顯得有些僵硬,仿佛是強擠出來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自然,不敢與劍封一的目光對視。
    蔣福軍將藥碗輕輕放在靠床的桌上,開口道:
    “宗主,這是借用昆侖送來的靈藥熬製而成的,據說對您的傷勢大有裨益。您趁熱喝了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討好,但又掩飾不住內心的緊張。
    那碗藥在昏黃的燈光下,藥汁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深褐色,表麵還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升騰起的霧氣在燈光下若隱若現,仿佛隱藏著什麽秘密。
    劍封一看了眼那碗藥,腦海中突然間毫無征兆地浮現出來《水滸傳》裏潘金蓮給武大郎喂藥的情景。
    那潘金蓮臉上假意的關切,與此刻蔣福軍臉上的笑容竟有幾分相似。
    他心中暗自冷笑,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去碰那碗藥,而是開口問道:
    “昆侖的執法長老還沒走?”
    他的語氣看似隨意,但實則暗藏玄機,仿佛在試探著蔣福軍的反應。
    蔣福軍微微一愣,沒想到劍封一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隨即臉上又堆滿了笑容,說道:
    “人家不遠萬裏送藥而來,這般情誼難得,我尋思著多留他們幾天也無妨。”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但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劍封一道:
    “留幾天倒是不要緊,隻是這人心叵測,我主要擔心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劍封一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蔣福軍,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深意,似乎已經察覺到了蔣福軍和昆侖執法長老的陰謀。
    蔣福軍心頭猛地一顫,仿佛被人看穿了內心最隱秘的想法,下意識地看了看劍封一,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他很快就掩飾過去,隨後笑著開口道:
    “昆侖和蜀山這麽多年也頗有交情,對方此番持禮物來看望,應該不會有什麽壞心思吧?”
    他試圖用笑容來掩蓋自己的緊張,但額頭上微微冒出的汗珠卻出賣了他。
    劍封一把身體坐直了幾分,目光平靜地看著蔣福軍,慢慢說道:
    “人心隔肚皮!這世上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有些人表麵上和你稱兄道弟,背地裏卻可能為了一己私利,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重地砸在蔣福軍的心上。
    頓了一下,他微微眯起眼睛,緊緊盯著蔣福軍,又開口言道:
    “就比如你。蔣福軍,你跟在我身邊多年,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趁我重傷,取而代之?”
    劍封一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悉一切的銳利,仿佛已經將蔣福軍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這……
    蔣福軍頓時感覺仿佛有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全身瞬間冰冷。
    他額頭瞬間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但他還是強裝鎮定,搖頭道:
    “宗主說笑了!天德跟隨您多年,承蒙您的栽培與信任,豈能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勾當!”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試圖用言語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但他知道,自己的謊言在劍封一麵前似乎已經不堪一擊。
    劍封一臉上的笑容在此時愈發燦爛起來,然而這笑容中卻帶著洞悉一切的冷冽與威嚴,仿佛能看穿蔣福軍內心的每一絲想法。
    他伸出手指,不緊不慢地有節奏輕輕叩擊著床沿,每一下都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精準地敲擊在蔣福軍的心上,讓蔣福軍的心隨著這節奏劇烈跳動。
    隨後,
    劍封一緩緩開口道:
    “如果不是把守護在周圍的弟子都換成你的心腹,如果不是昆侖執法長老蓄勢待發地等在外邊,也許,我真的會相信你的話了。”
    說到此處,
    他微微頓了下,那如炬的目光仿佛能將蔣福軍整個人都穿透,又繼續道:
    “趁你還沒有動手,我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去把昆侖執法長老殺了,然後跪下認錯!我可饒你不死!”
    這話一出,
    蔣福軍隻感覺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直衝上腦門,仿佛有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揪住了他的心髒。
    後背瞬間被汗水打濕了一大片,冷汗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滾落。
    他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周密得如同鐵桶一般,行事小心翼翼,每一個環節都經過了深思熟慮,卻萬萬沒想到還是被劍封一徹底洞察。
    一時間,
    他整個人如遭晴天霹靂,呆呆地愣在當場,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維都在這一刻停滯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怎麽?不願意?”
    劍封一再次冷冷地問道,那聲音仿佛寒冬臘月的狂風,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如同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蔣福軍喘不過氣來。
    蔣福軍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心中慌亂到了極點,但旋即雙眼泛紅,假裝帶著悔過的語調開口道:
    “是我該死!都怪我鬼迷心竅,受到了那混蛋話語的蒙蔽!宗主且稍等,我這就出去把那個家夥給殺了!”
    話語落下,
    他佯裝身上的氣息陡然高漲,周身靈氣瘋狂湧動,試圖營造出一副立刻去執行的假象,妄圖麻痹劍封一,給自己爭取最後一絲機會。
    下一秒,
    一股淩厲至極的劍氣從他的掌心如洶湧的怒潮般噴湧出來,劍氣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破風聲,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刺劍封一的胸膛。
    開弓沒有回頭箭,蔣福軍既然已經決定出手,便如瘋了一般,完全喪失了理智,絕對不會就此中止。
    最主要的是,
    他覺得劍封一是在故意詐他,說不定對方已經虛弱到了連昆侖長老都無法擊殺的程度,要不然為什麽要借自己的手去對付昆侖執法長老?
    隻能說,
    他自以為聰明,卻不想聰明反被聰明誤,陷入了自己編織的陷阱之中。
    劍氣轟鳴,仿佛要將整個房間都撕裂成碎片。
    房間內的桌椅、屏風等物品,在這股淩厲至極的劍氣肆虐下,紛紛被震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木屑如雪花般橫飛四濺。
    而當那道劍氣如惡狼般凶狠地撲到劍封一胸口附近的時候,卻仿佛撞上了一堵堅不可摧的無形銅牆鐵壁,被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光幕瞬間震得粉碎,化作無數閃爍的光點消散在空中,隻留下一陣微弱的靈氣波動。
    蔣福軍見狀,眼瞳急劇收縮,如同被驚到的兔子,心中大驚失色:
    他居然擋住了?
    一定是外強中幹!
    不死心的他,猶如輸紅了眼的賭徒,完全喪失了理智,再次出手。
    隻見他慌亂地摸出一個掌心大小,刻著利劍圖案的玉符,那玉符在他微微顫抖的手中,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緊張與絕望。
    他咬牙切齒,將全身的內力如潮水般瘋狂注入其中,試圖催動這最後的殺招,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然而,
    四周在此時卻沒有任何動靜,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般,隻剩下蔣福軍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怎麽回事?
    他滿心期待的蜀山劍陣呢?
    那可是他翻盤的最大依仗啊!
    他瞪大了雙眼,眼中充滿了疑惑、驚恐與絕望,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就在蔣福軍滿臉錯愕,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一股強大至極的氣息如排山倒海般撲麵而來,這氣息仿佛無數條堅韌的繩索,瞬間將他緊緊束縛起來,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他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鐮刀正緩緩向他逼近。
    然後,
    在其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就看到劍封一神態自若地從床上緩緩坐起,仿佛隻是從一場愜意的小憩中悠然醒來。
    他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蔣福軍的心上,慢慢走到蔣福軍的麵前。
    劍封一居高臨下地看著蔣福軍,眼神中滿是失望與不屑,仿佛在看著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隨後,
    他輕鬆地將蔣福軍手中的玉符拿走。
    他在手中輕輕把玩了幾下,那玉符在他修長的手指間翻轉,仿佛一件毫無價值的玩物,然後他隨手一用力,“哢嚓”一聲,玉符便如脆弱的玻璃般被捏碎,化作無數細小的碎片散落一地。
    看著那碎屑從指縫裏如雪花般飄落,劍封一神色平靜,聲音低沉卻又充滿威嚴地開口道:
    “蜀山是我的蜀山!還輪不到你放肆!”
    原來,
    這玉符本就是假的,不過是劍封一用來觀察人心的手段。
    當玉符被盜走的時候,劍封一就已然知曉了最終的結果,他一直在等待著蔣福軍自己暴露。
    蔣福軍此時徹底慌了神,原本的時候,他一直篤定劍封一傷得連站都站不起來,天真地以為自己與昆侖執法長老聯手,定有很大的勝算,但此時才如夢初醒,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單看眼前對方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哪裏有一點重傷的跡象?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事到如今,蔣福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謀劃是何等的愚蠢可笑,如同一個跳梁小醜般滑稽。
    他努力張合著嘴巴,喉嚨裏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聲音,試圖發出求饒的聲音,但還未等他說出完整的話,劍封一隻是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仿佛對蔣福軍的行為感到無比的失望與厭惡。
    隨後,
    他伸出手掌,如閃電般拍在了蔣福軍的眉心。
    “砰!”
    一股銳利無比的劍氣如蛟龍出海般直接注入到了蔣福軍的體內,劍氣在他的經脈、髒腑間肆意切割起來,仿佛一把無情的利刃,將他的身體攪得天翻地覆。
    蔣福軍隻感覺全身如被千刀萬剮,劇痛讓他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
    “撲通!”
    蔣福軍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地。
    他的頭顱無力地低垂著,雙眼中的光澤逐漸暗淡下去,生機迅速從他身體裏流逝,最終氣絕身亡,倒在地上,如同一條死狗般無人問津。
    “給你機會都不知道珍惜!活該啊!”
    劍封一微微皺眉,抖了抖衣衫,仿佛要抖落掉身上沾染的晦氣,說出一句話後,背負雙手,邁著沉穩的步伐,推門朝外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在宣告著他對蜀山的絕對掌控。
    院中。
    一個長老帶著十幾個蜀山弟子正警惕地站著,神色緊張又帶著一絲興奮。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與興奮,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新宗主的誕生,幻想著在新的統治下,自己能獲得無上的榮耀與財富。
    至於那個昆侖執法長老,則是站在更遠處,臉上帶著一絲得意與謹慎,不時朝著屋內張望。
    屋裏傳來的聲音持續的時間很短,也很快,所以他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這裏的蜀山長老和弟子甚至已經在心中暗暗盤算,等到那時,作為擁護者,他們所獲得的好處,必定是難以想象的,卻不知死亡的陰影正悄然降臨。
    這時,
    “吱呀”一聲,房門緩緩打開了。
    走出來的,不是他們期待中的蔣福軍,而是劍封一。
    昆侖執法長老看到劍封一的瞬間,眼睛瞪得滾圓,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他……他怎麽悄無聲息地就走出來了?
    不是重病臥床嗎?
    難道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要這麽說,那蔣福軍……
    想到這裏,
    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如同白紙一般毫無血色。
    二話不說,
    轉身拔腿就朝著遠處拚命逃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逃得越遠越好!
    他的雙腿如機械般瘋狂擺動,帶起一陣塵土,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而劍封一隻是神色平靜地看著他的背影,僅僅是簡單地揮了揮手,仿佛在驅趕一隻蒼蠅。
    “轟!”
    刹那間,虛空中直接浮現出一道璀璨奪目的劍影,那劍影仿佛匯聚了天地間的淩厲之氣,光芒萬丈,照亮了整個夜空。
    劍影如同一頭咆哮的巨獸,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直接朝著昆侖執法長老狠狠斬去,仿佛要將他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昆侖執法長老驚恐萬分,慌亂間連忙丟出幾件護身法寶。
    那幾件法寶在空中瞬間綻放出五彩光芒,形成一道道防禦屏障,試圖阻擋那恐怖的劍影。
    同時,
    他將自己全身修為提升到最大化,身上散發出一層濃鬱的光圈,如同一個巨大的繭,試圖以此自保,然而這一切在劍封一的強大實力麵前,不過是螳臂當車。
    但在劍封一那絕對的實力麵前,這些手段,無疑都是徒勞的笑話。
    隻見那璀璨的劍鋒如秋風掃落葉般橫掃而來,“哢嚓哢嚓”幾聲脆響,昆侖執法長老的所有護身法寶盡數被擊碎,化作無數碎片散落一地,如同五彩的雪花。
    緊接著,
    劍鋒又無情地斬破了其身上那層防禦光圈,光芒一閃,便將其頭顱從脖頸上幹淨利落地削去!
    劍氣消散,一具無頭屍體搖晃了幾下,“噗通”一聲,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鮮血如噴泉般從脖頸處湧出,在地上迅速蔓延開來,形成了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泊。
    到現在為止,
    現場的那些蜀山長老和弟子才如夢初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他們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仿佛見了鬼一般,紛紛慌張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哭嚎著求饒起來,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劍封一神色冰冷,平靜開口:
    “現在認錯?晚了!”
    話語落下,仿佛是死神的宣判,帶著無盡的威嚴與冷酷。
    十幾道劍氣如流星般從天而降,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精準地將這些人的身體直接洞穿。
    一時間,
    慘叫連連,鮮血飛濺,整個院子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片刻後,
    院中一片死寂,一地死屍橫陳,鮮血流淌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河,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詭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