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新生,靈石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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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超一愣,
    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這靈石,居然能當療傷藥來用?
    要知道,
    他如今的傷勢頗為棘手,尋常療傷丹藥根本不起作用,
    那些蘊含的藥力要麽被體內殘留的迷霧之力吞噬,要麽無法滲透受損的經脈,
    隻能依靠《星辰淬體術》慢慢調養,
    雖有成效,過程卻實在緩慢,如同涓涓細流匯滄海,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他每日運轉功法時,
    都能感覺到經脈中那股滯澀感,仿佛有無形的枷鎖束縛著星辰之力的流轉。
    沒想到,
    竟在這裏找到了另一條捷徑。
    這靈石的靈氣屬於外力滋養,溫和而精純,一塊的效果或許有限,
    但若是數量足夠多,積少成多,修複傷勢的效果豈不是能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說不定能讓他提前擺脫舊傷的桎梏,重回巔峰。
    他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心中湧起一股興奮。
    想到這裏,
    李超不再猶豫,連忙將秘庫裏儲存的靈石盡數取來,足有二十餘塊。
    這些靈石在木盒中散發著淡淡的光澤,仿佛在等待著被喚醒。
    他盤膝坐在秘庫中央的石台上,運轉《星辰淬體術》,開始吸收靈石中的靈氣。
    絲絲縷縷的乳白色靈氣從靈石中溢出,如同有了生命般,順著他的指尖湧入體內,如涓涓細流般在經脈中遊走,
    所過之處,
    那些因迷霧而受損、變得僵硬的經脈,仿佛被溫水浸泡,漸漸舒展,傳來陣陣舒暢的暖意。
    那暖意如同春日的陽光,溫暖而舒適,讓他沉浸其中。
    不過半個時辰,
    所有靈石都失去了原本溫潤的光澤,變得黯淡無光,如同普通的頑石。
    而李超緩緩睜開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隻覺體內經脈舒暢了不少,原本滯澀的星辰之力運轉得愈發流暢,甚至比受傷前還要靈動幾分。
    他試著運轉星辰之力,那股力量如同奔騰的江河,在經脈中洶湧澎湃,卻又不失掌控。
    按照他的估算,
    現在已能發揮出淬骨境後階的戰力,也就是外界所說的玄境後階。
    要知道,
    上午與柳高廝殺時,他也不過才玄境中階而已!
    這提升速度,著實驚人,若不是親身體驗,連他自己都難以相信。
    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仿佛能夠輕易地舉起一座山峰。
    “若是能再多搜集些靈石就好了……”
    李超暗自思忖,
    正想著,
    歡歡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一個食盒。
    當她看到散落在地上那些失去靈氣的靈石時,
    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圓,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撿起一塊,
    捏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又湊到鼻尖聞了聞,滿臉茫然地望向李超:
    “小超哥,這些靈幣怎麽變成這樣了?一點光澤都沒了,靈氣也散得幹幹淨淨……”
    靈幣?
    李超這才知道,靈石在這片大陸被叫做“靈幣”,倒是直白。
    “我用功法把裏麵的靈氣吸收了。”
    李超實話實說,
    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做了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啊?”
    歡歡的嘴巴張得幾乎能塞進去一根黃瓜,她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
    “這、這可是蠻荒之地通用的貨幣啊!你吸收裏麵的靈氣幹嘛?那點靈氣稀薄得很,對修煉根本沒用,純粹是浪費!”
    她跺了跺腳,心疼得眼圈都紅了:
    “這麽多靈幣,夠咱們在藍田鎮買好幾處帶花園的大院子了,還能請上幾個仆人,就這麽被你……被你變成了廢石頭……”
    這次輪到李超發懵了——
    這靈石居然是貨幣?
    而且聽歡歡的意思,似乎這世上沒人會吸收其中的靈氣,仿佛那是件極其愚蠢的事。
    他仔細一想,倒也合理。
    若是靈石的靈氣真能像丹藥般助益修煉,恐怕早就被各大勢力的強者們壟斷了,層層搜刮,哪裏還能流傳出來當貨幣用?
    尋常百姓怕是連見都見不到。
    可問題來了,
    為什麽這靈氣對別人無用,卻能修複自己的傷勢?
    李超一時也想不明白,或許是自己的體質特殊,又或是《星辰淬體術》的緣故?
    他暫且壓下疑惑,打算日後再慢慢探究。
    “對了,”
    李超忽然想起一事,
    “我在栗山村見過的貨幣,是用一種黑色石材打磨的圓片,邊緣還有小孔,和這個不一樣啊。”
    他一直以為那才是這個世界的通用錢幣,沉甸甸的,帶著質樸的氣息,沒想到真正的“錢”竟是靈石這種蘊含靈氣的東西。
    歡歡歎了口氣,解釋道:
    “栗山村太窮了,根本用不起靈幣,那種黑石幣是最底層的貨幣,十個黑石幣才能換一個最次的靈幣呢,也就夠買幾斤粗糧。”
    她拿起一塊失去靈氣的靈幣,指著上麵的紋路:
    “你看,這上麵刻著饅頭的圖案,所以大家都叫它‘饅頭幣’,是最常見的靈幣,一塊能買一擔米,夠尋常人家吃半個月了。”
    頓了頓,
    她又補充道,
    語氣裏帶著一絲向往:
    “聽說大城裏還有更好的靈幣,上麵刻著栩栩如生的蝴蝶,叫‘蝴蝶幣’,一塊蝴蝶幣能換一百個饅頭幣呢,據說夠在城裏買一處帶院子的宅子了!不過我也隻是聽說,從沒見過真的……”
    嘶——
    李超聽完,
    頓時覺得有些牙疼。
    饅頭幣?
    蝴蝶幣?
    這起名方式,還真是直白得可愛,充滿了生活氣息。
    雖覺得有趣,
    李超也明白過來歡歡為何如此心疼了——
    這就好比有人當著你的麵,把幾千萬現金撕成了碎紙,換誰都得肉疼。
    他心裏也掠過一絲惋惜,畢竟那可是實打實的財富,但很快便釋然了。
    在實力麵前,
    錢終究是身外之物。
    隻要能提升修為,修複傷勢,再多靈幣也能舍棄——
    畢竟拳頭夠硬,還怕賺不到靈幣嗎?
    隻是這樣一來,
    原本打算窩在鎮主府安心修煉的計劃,怕是要變一變了。
    看來,
    得想辦法“搞錢”了,而且是搞大量的靈幣。
    李超哭笑不得——
    都說錢不是萬能的,可到了哪,似乎都離不得它,連修煉都得為“錢”發愁。
    靈幣已無用,
    李超將秘庫裏的東西又整理了一番,
    從中挑了兩部功法和兩件趁手的武器,其餘的兵器和草藥便吩咐士兵登記入庫,帶著挑選的物件走了出去。
    ……
    中午吃飯時,
    鎮主府的廚房做了幾個簡單的菜,擺在堂屋的方桌上。
    李超把挑好的功法和武器分給了歡歡和狗剩。
    給歡歡的是一柄軟劍,劍身由暖玉混合精鐵鍛造而成,觸手溫潤,
    平時可以像玉帶般纏在腰間,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是兵器;
    用內力催動時,便會化作一柄三尺長的利劍,寒光閃閃,劍刃鋒利異常,據說能削鐵如泥。
    搭配給她的,是一本名為《流影劍法》的冊子,書頁泛黃,字跡卻清晰,
    上麵記載的招式靈動飄逸,如弱柳扶風,又如驚鴻照影,正適合女子修習。
    歡歡接過軟劍和功法,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她輕輕撫摸著劍身,仿佛已經感受到了它的靈性。
    給狗剩的則是一張金色大弓,弓身由不知名的獸骨混合精金打造,雕刻著繁複的花紋,通體燦燦發光,一看便知品階不低,拉力驚人,尋常人根本拉不開。
    配套的功法是《裂石箭術》,講究的是力道與準頭,追求一箭破敵,與狗剩擲石的天賦相得益彰,能讓他的準頭和力量得到更好的發揮。
    狗剩接過弓和功法,興奮得臉頰通紅,他緊緊握住弓身,仿佛握住了自己的未來。
    兩人捧著功法和武器,
    翻來覆去地看,手指輕輕撫摸著冰冷的劍身和弓弦,
    又小心翼翼地翻閱著功法冊子,眼神裏滿是歡喜與珍視,簡直愛不釋手,連吃飯都顧不上了。
    尤其是狗剩,
    他以前擲石全靠天賦,打獵還行,真要用於生死搏殺,便顯得力不從心,沒有章法。
    這片大陸的修煉者,想要發揮真正的戰力,終究還得靠功法加持,輔以神兵利器。
    而功法,
    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那些都被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攥在手裏,視為珍寶,尋常村民連見一麵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
    功法和神兵就握在自己手心,
    狗剩激動得臉頰通紅,呼吸都有些急促,他用力攥了攥拳頭,指節發白。
    他心裏清楚,
    跟著李超,自己的人生真的不一樣了,不再是那個隻能在山村打獵的普通獵戶。
    跟對人,
    有時候真的能改變一生的命運。
    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落在三人身上,帶著溫暖的氣息,仿佛預示著新的開始。
    等到下午,
    狗剩牽了匹快馬,鞍韉齊全,顯然是精心挑選過的。
    那匹馬毛色油亮,四蹄矯健,眼神中透著靈動,一看就是萬裏挑一的好馬。
    他要回栗山村一趟,既是傳達李超的意思,也是為接村民們做準備。
    馬背上的行囊裏裝著李超準備的幹糧和物資,確保村民們路上不會受苦。
    富貴不忘本,
    李超如今成了藍田鎮鎮主,日子安穩下來,心裏始終惦記著村裏的鄉親。
    栗山村貧瘠,又剛遭逢變故,留在那裏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他打算把大家都接來鎮上——
    既能讓他們離得近一些,日子過得寬裕安穩些,也算是了卻自己心中的一樁牽掛,讓他們能在藍田鎮重新開始。
    他深知鄉親們為他付出了很多,如今自己有能力了,自然要回報他們。
    歡歡則留在鎮主府,繼續收拾屋子。
    府裏的下人多是原先柳高留下的,
    雖不知她和李超究竟是什麽關係,
    但見新鎮主對她青眼有加,說話溫和,事事都與她商量,個個都不敢怠慢,說話行事都透著十二分的恭敬,端茶遞水、打掃整理,無一不周到。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敬畏和討好,仿佛歡歡就是鎮主府未來的女主人。
    李超難得清閑,便一個人在鎮上隨意逛著。
    藍田鎮不算大,縱橫兩條主街,常住人口估摸著也就一兩千人。
    主幹道上鋪著青石板,被歲月和行人的腳步磨得光滑,有些背陰的地方還長了層薄薄的苔蘚,顯見有些年頭了。
    周圍的建築多是兩層小樓,木質結構,不算高大,卻透著古樸的韻味。
    掛著三角旗的店鋪門口,店小二正扯著嗓子攬客,聲音洪亮,帶著濃濃的煙火氣;
    街上行人穿著洗得發白的長衫或粗布短打,三三兩兩地走著,偶有挑著擔子的貨郎搖著撥浪鼓走過,引得孩童們圍著叫嚷。
    那撥浪鼓的聲音清脆悅耳,仿佛是小鎮的獨特音符。
    有人認出了李超,
    看清他的樣貌後,慌忙停下腳步,彎腰行禮,
    那模樣恭敬又帶著些拘謹,眼神裏還殘留著上午鎮口一戰的震撼。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和好奇,仿佛李超是一個來自遠方的傳奇人物。
    這情景讓李超心頭微動,恍惚間竟不覺得是穿越了空間,反倒像是穿越了時間,回到了某個史籍記載中的古樸朝代,遠離了現代社會的喧囂與浮躁。
    他仿佛看到了古代小鎮的繁華與寧靜,感受到了那份淳樸的民風。
    轉了一圈,
    他在布莊、脂粉鋪買了些東西,才慢悠悠地返回鎮主府。
    剛到門口,
    歡歡已經迎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塊幹淨的布巾,想是等了許久。
    “給你的。”
    李超遞過手裏的布包,語氣自然。
    歡歡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打開,眼睛瞬間笑成了彎月牙——
    裏麵是幾件嶄新的襦裙,顏色淡雅,繡著精致的蘭草紋樣,還有一盒胭脂、一小罐香粉,包裝素雅卻透著精致。
    這些東西,是她以前在栗山村連想都不敢想的,村裏的姑娘們最多也就抹點自製的花汁,哪見過這般細膩的胭脂香粉。
    她輕輕撫摸著襦裙的布料,感受著那細膩的質感,仿佛觸摸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說起來還有些好笑,
    李超如今手裏竟沒多少靈幣可用——
    從白蟒那得來的蝴蝶幣早前用在了布置防護陣法上,所剩無幾;
    鎮主府秘庫裏的饅頭幣又被他吸收了靈氣,徹底成了廢石,拿去換東西都沒人要。
    所以買這些東西時,
    他用的是以物換物的法子,拿了些從柳高那搜來的玉佩、綢緞抵了賬。
    當時幾家店鋪的老板都懵了——
    哪見過鎮主買東西還要“以物換物”的?
    那玉佩一看便知是上等貨色,綢緞也是精紡的,抵這點東西實在是虧大了。
    直到李超走遠了,
    他們還沒回過神來,對著那些玉佩嘖嘖稱奇,暗自猜測這位新鎮主的心思。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猜測,仿佛在探究李超的真實意圖。
    “謝謝小超哥!”
    歡歡喜滋滋地說著,臉頰泛紅,忽然踮起腳尖,飛快地在李超臉頰上親了一口。
    柔軟溫熱的觸感轉瞬即逝,帶著少女特有的馨香,像一縷清風拂過心湖。
    李超愣了一下,
    看著歡歡紅著臉轉身跑開,那裙擺飄動,身影輕快得像隻受驚的小兔子,心裏不由得有些躁動,臉頰上仿佛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
    女人是毒啊,
    李超暗自感慨。
    哪怕他曾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醫,見慣了生離死別,也化解不了這心頭突如其來的悸動。
    他望著歡歡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柔和迷茫。
    ……
    傍晚時分,
    夕陽的餘暉染紅了半邊天,狗剩從栗山村回來了,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隊伍——
    村民們推著獨輪車,車上裝著鍋碗瓢盆、被褥衣物,
    有的扛著大包小包,
    還有的牽著雞鴨,臉上帶著忐忑又難掩的期待神情,一路說說笑笑,倒也熱鬧。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新生活的期待和向往,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聽說李超真的成了藍田鎮鎮主,還特意讓狗剩回來接他們,大家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收拾了簡單的家當便跟著來了鎮上。
    對於他們而言,
    這是從未想過的機緣。
    他們相信,
    跟著李超,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
    初來乍到,
    看著藍田鎮規整的房屋、平整的街道,村民們難免有些拘束,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放,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衝撞了什麽。
    好在鎮裏空置的房屋不少,多是以前柳高手下或是富戶留下的,李超早讓人收拾出來,打掃幹淨,鋪上稻草,添置了簡單的桌椅,食宿倒不用發愁。
    村民們走進新家,看著整潔的房間,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忙忙碌碌到半夜,點起了火把照明,才算把所有人都安頓妥當。
    看著村民們分到屋子後,臉上漸漸舒展的笑容,聽著孩子們在院子裏追逐打鬧的笑聲,李超也覺得心頭一暖。
    他知道,
    自己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讓鄉親們有了一個安穩的家。
    歡歡的爺爺把孫女拉到一旁,
    借著朦朧的月光,低聲問道:
    “丫頭,現在咱們沾了小超的光,從村裏搬到鎮上,日子算是安穩了。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嗎?”
    歡歡搖搖頭,輕聲道:
    “我不知道。”
    她隻知道現在能陪在李超身邊,日子安穩,就已經很滿足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簡單的幸福,仿佛隻要和李超在一起,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
    爺爺望著天邊的星辰,緩緩道:
    “小超這孩子,來曆肯定不一般,雖然失憶了,但行事作風、一身本事,絕非池中之物。你要是想過安穩日子,現在這樣就很好——咱們在藍田鎮紮下根,吃喝不愁,平平安安的,守著這一方小天地就夠了。”
    他頓了頓,
    話鋒一轉,語氣變得鄭重:
    “可你要是想搏一把,就得牢牢抓住他。我看他是個重情義的,你們一起從栗山村過來,共患難過,現在有這份情分在,哪怕將來他恢複了記憶,想起了以前的事,應該也不會虧待你。隻是……跟在他身邊,以他的本事和心性,將來必定不會隻困在這藍田鎮,少不了要麵對些刀光劍影、大風大浪,你得想清楚。”
    薑還是老的辣,
    歡歡爺爺活了大半輩子,早已看透了其中關節,把利弊都擺在了孫女麵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睿智和關切,希望孫女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歡歡低頭沉默了片刻,
    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再抬頭時,眼神已然堅定:
    “爺爺,我想跟小超哥在一起。”
    “不是為了什麽榮華富貴,就是……打心底裏喜歡他。”
    她聲音輕輕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
    “至於那些殺戮和風浪,我不怕。隻要能在他身邊,再難我都能熬過去。”
    這是她的真心話,沒有任何的猶豫和虛假。
    這是她的真心話。
    從當初在禁地邊救下那個渾身是傷、昏迷不醒的李超起,她心裏就莫名地對這個陌生的少年生出好感。
    日子一天天過去,那份好感早已悄悄發酵,變成了濃濃的愛意。
    尤其是今天收到他送的禮物,感受到他那份不經意的溫柔時,那愛意更是像潮水般將她淹沒,讓她無比確定自己的心意。
    爺爺看著孫女眼裏閃爍的光,
    那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堅定,歎了口氣,終究是點了點頭:
    “罷了,路是你自己選的,好好走下去吧。爺爺支持你。”
    有些事,
    總要親身經曆才算圓滿,旁人說再多也無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理解和祝福,希望孫女能夠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月光如水,
    靜靜灑在祖孫倆身上,
    也灑在藍田鎮的每一個角落,仿佛在見證著這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