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歸來,城頭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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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樂嗬嗬地將那些跪地的殘兵收攏起來。
以前他當藍田鎮鎮主時,
對寶慶城的士兵從不會手軟,殺便殺了,可現在不一樣了——
剛弄死沈連城,轉眼就要接掌寶慶城,這些人以後都是自己麾下的兵,再下殺手反倒顯得小家子氣。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豁達和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寶慶城城主後的輝煌場景。
這感覺倒像個流傳在市井的爛笑話:
有戶人家還不起債,把女兒嫁給債主抵債,本指望女兒能幫忙說情寬限些時日,結果第二天一早,女兒竟帶著債主上門催債,叉著腰說
“我男人的債就是我的債,趕緊還!”
雖是荒誕,
卻也道出幾分道理——
身份的轉換,有時就是這麽猝不及防,前一刻還在刀兵相向,後一刻便要並肩共事。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在回味著這個有趣的比喻。
李超讓士兵割下沈連城的頭顱,用布包了係在腰間,帶著收攏的隊伍朝藍田鎮方向走去。
這邊的事了了,還有另一支被李良引走的殘兵等著收拾,以他如今的威勢,解決他們不過是舉手之勞。
他的步伐沉穩而自信,仿佛已經掌控了整個局麵。
……
另一邊,
新任的寶慶城統領正押著五花大綁的李良等人往回趕。
他胳膊上還滲著血,那是方才追李良時被冷箭蹭到的,此刻用布條草草纏了幾圈,血色卻仍在往外滲。
他的臉上透露出一絲痛苦和憤怒,覺得李良等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他勒住韁繩,打量著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李良,慢悠悠開口:
“我和老邱(之前被李超扣押的統領)交情不錯,你從他那兒學了箭術,也算他半個徒弟。看在這層緣分上,我暫時不殺你。等會兒見了城主,你識相點,趕緊叩拜認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混口飯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傲慢和輕視,覺得李良等人不過是他的階下囚。
李良梗著脖子,嘴角掛著冷笑:
“萬一你們城主已經死了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嘲諷和不屑,仿佛已經看到了對方的失敗。
統領哈哈大笑,
笑聲震得馬耳朵抖了抖:
“絕無可能!沈城主的《磐石》秘術大成,尋常人近不了身!”
可笑聲未落,
他望向李超趕來方向的眼神已多了幾分凝重。
能從小兵爬到統領之位,他最懂審時度勢——
這次追上李良沒下死手,連藍田鎮的士兵也隻打傷打散,說到底,還是對大戰結局沒十足把握。
他的心中充滿了猶豫和不安,覺得這場戰鬥的結果充滿了不確定性。
留下李良這步棋走得穩:
一來確實念及與老邱的舊情,傳出去能博個“念舊重情”的名聲;
二來,抓著李良,進可攻退可守——
沈連城贏了,他是擒敵功臣;
李超贏了,憑這層關係或許還能周旋。
這謀劃,
算得上滴水不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精明和算計,仿佛已經為自己的未來做好了規劃。
往前走了沒多遠,就見一群寶慶城士兵簇擁著個人從對麵趕來。
統領眼睛一亮,第一反應是:
沈城主贏了?
可眯眼定睛一看,隊伍最前麵那人分明是李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震驚和疑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麽跟寶慶城的士兵混在一起了?
沈城主呢?
統領心頭疑竇叢生,
手卻下意識按在了腰間的佩刀上,
當即抬手示意隊伍原地防禦,對著李超厲聲喝道:
“逆賊李超,休要前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警惕,仿佛已經將李超當成了敵人。
李超眯起眼,目光掃過遠處被捆得像粽子的李良,無奈地微微搖頭。
李良天賦雖好,奈何修煉時日尚短,遇上正規軍的圍堵,終究還是落了下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惋惜和關切,覺得李良還需要更多的曆練。
他勒住馬韁,望著那統領,語氣平靜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放人,下馬,我饒你不死。”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在下達一道不可違抗的命令。
統領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猛地從旁邊士兵手裏奪過一根長矛,矛尖直指李超:
“開玩笑!我乃寶慶城統領,豈會臣服於你?看招!”
話音未落,
長矛帶著呼嘯的勁風擲出,烏光閃爍,勢大力沉,顯然是動了真怒。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和瘋狂,仿佛要與李超同歸於盡。
李超卻隻是嗬嗬一笑,不閃不避,抬手便是一拳砸去。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精鐵打造的長矛竟被他硬生生錘得粉碎,鐵屑飛濺。
隨後,
他從旁邊士兵手裏拿過那個布包,解開繩結,反手丟了過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霸氣,仿佛已經掌控了局麵。
布包“咚”地落在統領馬前,散開的布片裏滾出一顆頭顱,正是沈連城!
那雙眼睛瞪得滾圓,仿佛還在盯著遠方的廝殺,死不瞑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震驚和恐懼,仿佛已經感受到了沈連城的憤怒。
看到頭顱的瞬間,統領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身後的寶慶城士兵也炸開了鍋,有人手裏的刀“哐當”掉在地上,嘴裏喃喃著:
“城……城主被殺了?”
他們的臉上透露出恐懼和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直到這時,
他才明白李超為何如此淡定從容。
可新的問題像潮水般湧來:
接下來怎麽辦?
降還是戰?
戰的話,
沈城主都死了,自己這點兵力就是送菜;
不降的話,
難道等著被砍頭?
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慮和糾結,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渺茫。
統領覺得自己的腦子從沒轉這麽快過,
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浸濕了衣領。
他的臉上透露出緊張和不安,仿佛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
遠處的李超看著他僵在原地,
平靜地追問:
“現在怎麽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審視和期待,仿佛在等待對方的回答。
統領眼珠一轉,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抬頭問道:
“我記性不太好……剛才見麵時,你說什麽來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和試探,仿佛想要確認李超的話。
李超愣了下,
如實道:
“我說放人,下馬,饒你不死,你沒……”
話沒說完,
就見那統領“噗通”一聲從馬背上跳下來,
動作快得像被馬蜂蟄了,一邊忙不迭吩咐士兵:
“快!給李良鬆綁!愣著幹什麽!”
一邊“咚”地跪倒在地,膝蓋砸在石板路上發出悶響,高聲道:
“我同意!謝大人不殺之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恐懼和求生欲,仿佛已經將李超當成了救命稻草。
……李超怔住了。
他騎在馬上,
手還保持著指向對方的姿勢,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剛才還喊打喊殺,現在說跪就跪?
你特麽把我的思緒都攪亂了好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和無奈,覺得對方的轉變實在是太快了。
李超翻身下馬,
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問道:
“變得這麽快?就不怕我反悔?”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審視和警告,仿佛在提醒對方不要輕舉妄動。
統領頭埋得更低,
幾乎貼到地麵,連聲道:
“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太欠考慮了!大人胸襟開闊,必不會跟小人計較這點過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謙卑和敬畏,仿佛已經將李超當成了高高在上的存在。
鬆綁後的李良活動了幾下肩膀,
骨節發出一連串輕微的“哢噠”聲,像是在舒展被捆麻的筋骨。
他眯著眼打量著四周,
目光最後落在仍跪在地上的顏克武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
“要我說,你不是欠考慮,而是欠收拾!”
說著向前邁了兩步,
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
腳下的血地被踩得滋滋作響,仿佛在宣泄著心中的不滿。
“不過好在你反應夠快,這膝蓋軟得及時!”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戲謔和嘲諷,覺得顏克武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有趣了。
“趕緊叩拜認錯!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在新城主這裏混口飯吃!”
同樣的話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顏克武聽得心頭五味雜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方才自己對李良說這話時,
怎麽也想不到風水輪流轉得這麽快,
不過半個時辰,自己倒成了那個需要叩拜求生的人。
他的心中充滿了羞愧和懊悔,覺得自己的命運真是捉弄人。
他咬了咬牙,
膝蓋在地上磕得更響,額頭抵著血汙:
“小人顏克武,拜見新城主!往後必定唯命是從,絕無二心!若有半點虛言,任憑大人處置!”
他的聲音低沉而誠懇,仿佛在向李超表達著自己的忠誠。
李良這才轉向李超,撓了撓頭,
語氣裏帶著雖敗猶榮的坦蕩,還藏著幾分對對手的認可:
“超哥,這家夥實力不算頂尖,但速度是真的快,跟泥鰍似的滑不溜手。我設了那麽多陷阱,挖了坑、埋了繩,最後還是被他繞開抓住了,論機靈勁兒,倒是有點東西,留著或許有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客觀和公正,覺得顏克武雖然敗給了自己,但也有值得肯定的地方。
李超聞言來了興致,
目光落在顏克武身上,淡淡開口:
“你叫什麽?”
“小人顏克武!”
“嘶——”
李超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失笑搖頭,
“好名字!神行太保的名兒都敢取,難怪速度這麽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調侃,覺得顏克武的名字和他的速度還真是相得益彰。
顏克武聽得一頭霧水,
不明白自己的名字和速度有什麽關聯,更不知道“神行太保”是何意,卻不敢多問,隻低頭恭聲道:
“謝大人誇獎!小人愧不敢當!”
他頓了頓,
像是抓住了表現的機會,連忙補充,
“其實小人祖傳的《神行術》還差些火候,後半部秘籍遺失了,若是能補全缺損,速度還能再提三分,百裏奔襲不在話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渴望,希望能得到李超的賞識和重用。
李超挑眉——
這還是個順杆爬的主?
倒有幾分眼力見。
他揉了揉下巴,慢悠悠問道:
“除了跑得快,你還有什麽本事?別跟我耍花腔,來點實在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審視和期待,希望顏克武能拿出一些真正有用的本事。
這話如同一道生死考題,
顏克武心頭一緊,
知道成敗在此一舉。
他定了定神,快速盤算:
說武力?
自己這點本事在新城主麵前不夠看;
說忠心?
空口白牙誰信。
唯有利益最實在!
他咬了咬牙,朗聲道:
“小人可以輔佐大人接手寶慶城!城中大小官吏的脾性、誰貪誰廉、商戶的底細、哪幾家藏著私貨,小人都門兒清,保證您三天內能摸清全城脈絡,穩穩坐城主之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果斷,覺得這是自己目前最有價值的籌碼。
李超卻皺了眉:
“就這?”
他心裏門兒清,拎著沈連城的頭顱在城裏走一圈,那些趨炎附勢的官吏、鄉紳自會湊上來,坐穩位置本就不是難事,這點本事還不夠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屑和失望,覺得顏克武的提議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顏克武見他不感興趣,額頭瞬間沁出冷汗,後背的衣衫都濕了一片,
趕緊換了說辭,聲音都帶了點顫:
“小人還知道沈城主的秘密!他幾房小妾裏,有兩個是……”
“打住!”
李超抬手打斷,
眼神沉了沉,帶著一絲冷意,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你要是再說這種話,可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嚴肅和警告,讓顏克武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顏克武嚇得一哆嗦,
終於意識到這位新城主和沈連城不是一路人,不好美色,隻重實在。
他擦了把汗,硬著頭皮拋出壓箱底的籌碼:
“沈城主這些年搜刮了不少靈幣,藏在三個隱秘地方,一個在書房地磚下,一個在小妾床底暗格,還有一個在城外枯井裏,具體位置小人都清楚!另外,城中糧倉的賬目、兵械庫的庫存,哪些是實數,哪些被克扣了,小人也都了然於心,能幫大人最快理清家底,免得被底下人蒙騙!”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急切和渴望,希望能得到李超的認可。
“還行。”
李超這才點頭,語氣緩和了些
,“暫時饒過你,留你一條命。以後怎麽樣,全看你表現,要是敢耍花樣……”
他沒說完,
但眼神裏的警告意味十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審視和警惕,讓顏克武不敢有絲毫懈怠。
顏克武鬆了口氣,後背的衣衫已能擰出水來——
原來這位的喜好是實在的好處,看來以後得往這方麵使勁。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慶幸和決心,覺得隻要自己好好表現,就能得到李超的信任和重用。
眼下沈連城已死,顏克武又歸降,李超入駐寶慶城當新城主已是板上釘釘。
他思索片刻,
決定親自隨顏克武回城主府,
畢竟新舊交替,城中事務繁雜,各方勢力盤根錯節,親自盯著才放心,免得有人趁機作亂。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謹慎和果斷,覺得這是確保自己順利接管寶慶城的關鍵一步。
至於李良,
他安排道:
“你先回藍田鎮,把後方的士兵和鄉親們安頓好,帶著歡歡和栗山村的親兵過來匯合。路上小心,別讓人截了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關懷和信任,覺得李良是自己可靠的夥伴。
李良點頭應下,
翻身上了一旁備好的戰馬,揚鞭道:
“超哥放心,我辦事你還不放心?保證盡快趕來!”
說罷,
馬蹄揚起一陣煙塵,朝著藍田鎮的方向疾馳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路的盡頭。
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仿佛是一位勇敢的騎士,向著目標前進。
李超則帶著顏克武和一眾士兵,轉身走向寶慶城。
城門處的守衛早已得到消息,
見他過來,紛紛跪倒在地,口稱“城主”。
陽光灑在城牆上,
映出“寶慶城”三個大字,這座城池即將迎來新的主人,而屬於李超的傳奇,才剛剛拉開序幕。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豪邁,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寶慶城城主後的輝煌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