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授首,城府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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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慶城,
    高府。
    晨曦的柔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廳內紫檀木雕花圓桌上。
    桌上擺滿了精致早餐,白瓷碗裏的燕窩粥冒著嫋嫋熱氣,絲絲縷縷的熱氣如同輕紗般升騰而起,帶著滋補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大廳。
    水晶盤裏的熏肉、蜜糕散發著誘人香氣,那熏肉色澤紅亮,紋理清晰,蜜糕則散發著甜蜜的芬芳,讓人垂涎欲滴。
    高永益坐在主位,身著華麗的錦袍,上麵繡著精美的雲紋圖案,彰顯著他的尊貴身份。
    他左手邊是幾位衣著華貴的妻妾,她們身著綾羅綢緞,頭戴珠翠,打扮得花枝招展。
    右手邊挨著幾個麵帶拘謹的子嗣,高子逑也在其中,正捧著描金碗,呼嚕呼嚕喝著燕窩粥,吃得有滋有味,嘴角還沾著米粒,那模樣就像一個貪吃的孩子,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機。
    “老爺,管家說……那個新任城主真要親自來問罪?”
    坐在高永益身側的三姨太放下玉筷,聲音帶著幾分緊張,指尖無意識絞著繡帕,帕子上的金線都被撚得發皺。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不安,仿佛已經看到了高家即將麵臨的災難。
    這話一出,
    桌上眾人都停了動作,連咀嚼聲都消失了,目光齊刷刷看向高永益,眼裏藏著擔憂。
    他們都知道高家與李超之間的矛盾,也明白李超的手段,此刻聽到李超要親自來問罪,心中都不免忐忑不安。
    高永益放下銀勺,碗沿與桌麵碰撞發出輕響,他嘴角撇出一抹不屑:
    “多大點事,值得這麽大驚小怪?”
    他端起青花瓷茶杯抿了口,茶水的熱氣嫋嫋升起,模糊了他的麵容,卻掩蓋不住他語氣中的篤定,
    “他就算心裏不痛快,最多上門說幾句場麵話,難不成還敢真闖進高府動手?別忘了,咱們高家背後是丹盟,他一個剛坐穩位置的城主,還沒這膽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丹盟的依賴和對李超的輕視,覺得李超不敢輕易得罪丹盟。
    高子逑立刻放下碗,用錦帕擦了擦嘴,滿臉倨傲地接話:
    “就是!他一個新來的城主,想在寶慶城站穩腳,還得靠咱們高家撐著——城裏半數修煉者的丹藥都從咱家鋪子買,離了咱們,他治下的士兵都得沒了底氣!”
    他拍著胸脯,胸脯隨著他的動作劇烈起伏,
    “我看他就是裝裝樣子,絕對不敢動真格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囂張和自信,覺得高家在寶慶城的地位不可撼動。
    在父子倆看來,高家是寶慶城數一數二的豪門,交友遍布周邊各城,背後更有丹盟這座大山壓著,李超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捋他們的虎須。
    他們沉浸在高家的輝煌和強大中,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妻妾們這才鬆了口氣,重新拿起碗筷,廳內又恢複了先前的熱鬧,說笑聲、餐具碰撞聲此起彼伏,仿佛剛才的擔憂隻是虛驚一場。
    女眷們開始談論著城中的八卦和時尚,子嗣們則炫耀著自己的修煉成果,整個大廳充滿了歡聲笑語。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突然從門外傳來,像是驚雷炸在庭院裏,震得窗戶玻璃嗡嗡作響。
    緊接著,
    一道黑影如斷線風箏般砸穿大廳雕花木門,木屑飛濺中,那黑影“噗通”一聲滾落在地,濺起一片塵土。
    眾人定睛一看,那黑影竟是去城主府送禮的管家,此刻他麵色青紫,口鼻流血,雙目圓睜著望向天花板,早已沒了氣息。
    他的身體扭曲著,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啊!”
    女眷們嚇得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
    她們紛紛往後縮,有的直接鑽到桌子底下,花容失色,雙手緊緊抱住頭,身體瑟瑟發抖。
    她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來臨。
    高永益臉上的從容瞬間凝固,猛地拍案而起,銀勺被震落在地,發出刺耳的脆響。
    那清脆的聲響在大廳中回蕩,仿佛是一聲警報,預示著災難的降臨。
    “城主親至,爾等還不速速跪拜!”
    肅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千鈞之力,像一塊巨石砸在水麵,壓得人喘不過氣,廳內的喧鬧瞬間被凍結。
    這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帶著無盡的威嚴和壓迫感。
    高家上下渾身一顫——管家死在府內,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是根本沒把高家放在眼裏!他們的臉色變得煞白,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慌亂,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高永益陰沉著臉走到廳門口,目光如刀般望向院外。
    隻見平日裏耀武揚威的護院仆從橫七豎八倒了一地,有的捂著肚子哼哼,有的直接暈死過去,他們的身體扭曲著,痛苦地**著。
    一個身穿月白長衫的青年背負雙手,神色淡然地邁步走來,正是李超。
    他身姿挺拔,步伐穩健,仿佛每一步都踏在眾人的心上。
    他身後,顏克武身披亮銀鎧甲,手持長刀,刀身閃爍著寒光,帶著一隊士兵緊隨其後,刀光凜冽,殺氣騰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上,讓人不寒而栗。
    “李城主好大的威風!”
    高永益攥緊拳頭,指節泛白,聲音冰冷如鐵,周身的赤紅光暈都因怒火變得躁動起來,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震驚,覺得李超實在是太囂張了。
    李超嗬嗬一笑,
    目光掃過滿地狼藉,語氣帶著幾分嘲諷:
    “比起高藥師,我這點威風可算不得什麽。”
    他頓了頓,視線落在高永益緊繃的臉上,
    “畢竟,連城主都不放在眼裏,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寶慶城是高家說了算呢。”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和挑釁,讓高永益的臉漲得通紅。
    話裏帶刺,針鋒相對,毫不掩飾的火藥味在空氣中彌漫。
    兩人的眼神交匯在一起,仿佛有火花在閃爍,一場激烈的衝突即將爆發。
    “你找死!”
    高子逑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李超怒罵,唾沫星子都濺到了地上,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
    “沒錯!這寶慶城離了我們高家可不行!你當城主,是我們高家默許的,惹惱了我們,你屁都不是!”
    在自家地盤上,又有父親撐腰,他那股囂張勁兒徹底上來了,渾然沒注意顏克武在一旁暗自搖頭——
    這蠢貨,簡直是往刀口上撞,生怕死得不夠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高子逑的擔憂和無奈,覺得他實在是太衝動了。
    李超看向顏克武,故作疑惑:
    “這是誰?嗓門倒是不小。”
    “高子逑。”
    顏克武低聲應道,心裏暗歎——
    方才躲在後麵或許還能苟活,這主動跳出來逞威風,怕是神仙難救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高子逑的惋惜,覺得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有些人囂張慣了,
    總以為全世界都得讓著他,
    尤其在自家地盤,更是覺得老子天下第一,誰都不敢動他。
    卻不知,
    狂妄到極致,總會撞上無法抗衡的存在,然後摔得粉身碎骨。
    這便是老話常說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高子逑?”
    李超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
    高子逑見他隻是笑,
    沒立刻動手,還以為他是怕了丹盟的名頭,愈發得意:
    “知道怕了?告訴你,別以為殺了沈連城就了不起!你強得過丹盟嗎?我爹是五星藥師,丹盟看重的人物,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保證你死無葬身之地!整個蠻荒之地,沒人敢護著你!”
    他越說越狂,唾沫橫飛,竟反過來指著李超的鼻子威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囂張和狂妄,覺得李超不敢拿他怎麽樣。
    李超臉上掛著玩味的笑,
    等他唾沫星子噴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問道:
    “說完了?”
    高子逑一愣,下意識道:
    “說完了!”
    “說完了,就送你上路。”
    李超的聲音驟然轉冷,像淬了毒的冰錐。
    話音未落,
    他身影已如鬼魅般竄出,帶起一陣淩厲的風,瞬間逼近高子逑。
    他的身影如同黑色的閃電,迅速而致命,讓高子逑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啊?上路?什麽意思?"
    高子逑還在發愣,大腦像被重錘擊中般一片空白,根本沒反應過來李超話中的含義。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父親,眼中滿是茫然與恐懼,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
    李超手臂微抖,一道凝練如實質的寒光從掌心竄出,裹挾著尖銳的破空銳嘯,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撲而來。
    那寒光細如牛毛,卻裹挾著令人心悸的殺意,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仿佛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又在這一刻被瞬間壓縮。
    "子逑,小心!"
    高永益心頭劇震,暗道不好,嘶吼著朝兒子撲去,想將他拽到身後。
    他的眼中滿是驚恐與焦急,雙腳用力蹬地,身體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高子逑。
    可他的動作終究慢了一線——
    那道寒光快如閃電,眨眼間已掠過高子逑脖頸。
    "噗嗤!"
    一聲輕響,
    像切豆腐般幹脆利落。
    高子逑的眼睛猛地瞪圓,那雙眼睛裏滿是不可思議,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滿臉驚恐地望著前方,
    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你敢",卻隻湧出大股鮮血,那鮮血濺到了他的下巴上,又順著脖頸流下,染紅了他的衣衫。
    下一秒,
    他的頭顱從脖頸處滑落,"咕嚕嚕"滾到幾米外,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還直勾勾望著自家大廳的方向,仿佛在質問為何沒人救他。
    那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仿佛在詛咒李超。
    無頭的軀體晃了晃,轟然倒地,鮮血噴湧而出,像噴泉般染紅了門前的青石板,觸目驚心,那鮮血濺到了周圍的牆壁上,形成了一幅恐怖的畫卷。
    抬手間,勁風化刃,斬首都如探囊取物!
    "啊——!"
    高家的妻妾們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抱頭縮到角落,她們的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
    她們的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渾身發抖,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幾個膽小的子嗣更是直接癱軟在地,褲腳滲出濕痕,那是恐懼的尿液,玷汙了她們華貴的衣衫。
    高永益僵在原地,伸在半空的手還保持著拉扯的姿勢,指尖離兒子的衣角隻差寸許。
    他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衝到了頭頂,又在瞬間凍結,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後變成了死灰色。
    他又氣又怒,胸腔劇烈起伏,幾乎要炸開——
    這麽多年,
    別說在高府行凶,就是對他不敬的人都寥寥無幾,更何況殺的是他最疼愛的嫡子!
    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與悲痛,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李超!你欺人太甚!"
    他猛地轉頭,雙目赤紅如血,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嘶啞,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周身的赤紅光暈都變得狂暴起來,仿佛有岩漿在皮膚下湧動。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怒火。
    李超卻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用手指撓了撓耳朵,慢悠悠道:
    "犯我者死。我早就說過,讓你提著高子逑的人頭來賠罪,是你自己不當回事,我隻好親自來取了。"
    他頓了頓,
    目光掃過地上的屍體,語氣帶著幾分惋惜,
    "本來就是件小事,鬧成這樣,何必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漠與無情,仿佛高子逑的死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高永益的胸腔劇烈顫抖,拳頭攥得死緊,指節泛白,幾乎要捏碎。
    可下一秒,
    他竟硬生生壓下了怒火,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
    "不錯,我兒有錯在先,衝撞了城主,死有餘辜。如今你已將他擊殺,恩怨該了結了吧?我要收斂他的屍首,還請城主自行離開,慢走不送。"
    他知道此刻硬碰硬討不到好,隻想先穩住李超,再圖後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與妥協,覺得暫時隻能先穩住李超。
    李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像看透了他的心思:
    "這麽著急趕我走?是真要收斂屍體,還是想趁機從密道出城,去丹盟搬救兵,回頭再來反殺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察與懷疑,覺得高永益不會這麽輕易罷休。
    高永益眼睛一眯,寒聲道:
    "你什麽意思?難道還想趕盡殺絕?"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警惕與防備,覺得李超的話中有話。
    李超向前踏出一步,
    目光如炬,直視著他,神色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我做事喜歡幹脆利落,斬草,自當除根,否則後患無窮。高藥師縱橫多年,這點道理該懂吧?"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果斷,覺得必須要徹底解決高家這個隱患。
    高永益心頭一顫,猛地吼道:
    "怎麽?你難不成還敢滅我高家滿門?我可是丹盟認證的五星藥師!你就不怕丹盟的雷霆之怒?"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威脅與警告,覺得李超不敢輕易得罪丹盟。
    李超哈哈大笑,笑聲在血腥的庭院裏回蕩,帶著徹骨的寒意:
    "恭喜你,答對了。至於丹盟……等他們來了再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屑與挑釁,覺得丹盟不會為了一個高家而與他為敵。
    他這次來,本就沒打算隻殺一個高子逑就罷休。
    高家的張狂,高永益的自負,早就在他的清算名單上。
    要怪,
    就怪高子逑不知死活撞上來,怪高家太把自己當回事,真以為丹盟的名頭能護他們一輩子。
    "好!好!好!"
    高永益氣極反笑,連說三個"好"字,身上驟然騰起一團熊熊火光,整個人仿佛被火焰包裹,衣袍獵獵作響,氣息在瞬間飆升到頂點,煉血境的威壓鋪天蓋地散開。
    他雙手環抱,
    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點燃,無數火星憑空浮現,匯聚成一道道碗口粗的火蛇,張牙舞爪地朝李超撲去,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黃,仿佛被烤焦了一般。
    誰都知道高永益是五星藥師,卻少有人知他的修為也已達煉血境中階——
    這正是他敢在寶慶城橫著走的底氣之一。
    他本想等李超離開後,立刻傳信給丹盟分部,請高手來助陣,卻沒料到李超如此狠絕,竟要趕盡殺絕。
    生死關頭,
    他再無保留,一出手便是全力!
    火勢如狂龍出海,橫掃四方,整個高府庭院都被赤紅的火光籠罩,氣溫驟然升高,連堅硬的青石板都仿佛要被烤化,發出"滋滋"的聲響。
    煉血境強者的威勢,在此刻展露無遺,仿佛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
    麵對這鋪天蓋地的火焰,李超神色依舊平靜。
    他掌心湧出一層璀璨的金色星辰光輝,那光輝純淨而凝練,隨著手臂揮動,如水流般蔓延,瞬間凝聚成一道丈許長的鋒利劍影,淩空劈下。
    "嗤啦——"
    劍影如切豆腐般將洶湧的火浪斬成兩半,餘勢不減,帶著破風之聲直撲高永益。
    高永益麵色大變,急忙側身躲閃,劍影擦著他的肩頭掠過,"轟"地砸在大廳內。
    隻聽一陣劈裏啪啦的碎裂聲,堅硬的紅木桌椅瞬間被斬成木屑,兩個來不及躲閃的高家子嗣當場被劈成兩半,鮮血混著內髒濺滿了雕花的梁柱,原本精致的大廳頓時成了修羅場,那血腥的場景讓人不忍直視。
    放眼望去,
    大廳內木屑紛飛,血流成河,一片狼藉。
    有兩個小妾受不了這血腥場麵,直接嚇昏了過去,軟倒在地,她們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在噩夢中掙紮。
    僅僅一個回合,高永益就看清了雙方的差距。
    李超的力量,遠超同階!
    他沒時間為死去的子嗣痛心,一個翻滾衝到牆邊,抄起那柄用一瓶上品丹藥換來的寬背大刀,又從懷中摸出數枚赤紅丹藥,看也不看就一股腦吞了下去。
    丹藥入腹,一股狂暴的火屬性能量瞬間湧遍全身,高永益的雙眼都泛起紅光,握著刀的手上騰起熊熊烈焰——
    刀身自帶的火焰之力被徹底激活,與他體內的能量交織,整個人仿佛化作執掌火焰的神靈,氣勢比剛才更盛三分,仿佛要焚燒一切。
    "既然不給老夫活路,那你也別想安穩!"
    高永益如受傷的孤狼般嘶吼,
    "給我死!"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絕望,仿佛已經陷入了絕境。
    他縱身躍起,
    手中長刀帶著百米範圍內被吸引而來的火焰,化作一道遮天蔽日的火刃,朝著李超狠狠劈下。
    刀勢如山崩海嘯,裹挾著焚盡一切的威勢,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碾成灰燼,讓一切都化為烏有!
    看著高永益爆發出的神威,縮在角落的高家眾人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隻要能擊敗李超,高家依舊是寶慶城無人敢惹的大族!
    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希望,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可惜,
    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李超,
    從來都不是普通的煉血境中階修士。
    他是,
    變態加強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