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凶劫,弱肉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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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麵前,
尊嚴與麵子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被縛龍索捆住腳踝的瞬間,
左春秋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濃鬱的殺機將自己牢牢鎖定,那氣息冰冷刺骨,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讓他連掙紮的力氣都仿佛被抽幹了——
他知道,
自己逃不掉了,死亡的陰影已將他徹底籠罩。
遠處的同伴們聽到呼救,下意識便想動身,腳剛抬起,可一股肅殺之氣驟然如潮水般湧來,瞬間將他們籠罩。
那氣息凜冽如寒冬臘月的寒風,帶著毫不掩飾的警告與震懾,仿佛在說"誰動誰死",源頭正是李超身上散發出的靈力波動。
眾人腳步一頓,齊齊沉默了。
所謂的臨時聯盟,
本就是脆弱不堪的紙糊玩意兒,不過是左春秋以利益拉攏起來的鬆散團體,經不住半點風浪。
若是遇到的是旗鼓相當的對手,或是發現了誘人的至寶,這聯盟頃刻間便會分崩離析,甚至可能自相殘殺。
若是此刻李超隻與左春秋鬥得旗鼓相當,他們或許還會假惺惺地上前"雪中送炭",賣個人情給左春秋;
可眼下,
李超轉眼間便將左春秋製服,這般雷霆手段,任誰看了都心頭發慌——
誰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賭,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賠上自己的性命,太不劃算。
震懾住眾人的同時,
李超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掠至左春秋身前,速度快得讓人反應不及。
手中軒轅劍寒光一閃,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仿佛一道流光劃過。
左春秋隻覺脖頸處傳來一陣劇痛,溫熱的血液噴湧而出,意識便開始模糊。
頭顱滾落在地的瞬間,
他的餘光甚至瞥見了自己伏在焦黑地麵上的身軀,身首異處,鮮血汩汩湧出,染紅了周遭的土地,與黑色的焦土交織在一起,觸目驚心。
直到此時,
他才猛然想起李超在飛龍寶船上說過的話——
"你動手的瞬間,自己的腦袋會先落地"。
原來,
那不是狂妄的戲言,而是冰冷的事實,是他自己不信,一步步走向了死亡。
好後悔……沒事招惹這個煞星做什麽?
安安穩穩參加試煉不好嗎?
可這世上,
從來沒有後悔藥。
意識徹底消散的前一秒,左春秋眼中隻剩下無盡的悔恨與不甘。
一劍斬下左春秋的頭顱,李超神色平靜得仿佛隻是碾死了一隻螞蟻。
他將軒轅劍與從對方手中奪來的湛藍色長劍收入玄天塔,又在左春秋的屍身上摸索片刻,很快便找到了一枚刻著家族徽記的儲物戒指。
靈力探入,將裏麵的靈幣、丹藥、幾件護身法寶等所有戰利品收妥,他手持縛龍索,目光重新投向遠處那幾個麵色發白、大氣不敢出的試煉者。
方才他沒有半點留手,以雷霆之勢滅殺左春秋,說白了就是為了震懾這些人,殺雞儆猴。
如今看來,
效果顯著,這些人果然被嚇住了。
眾人麵麵相覷,
雖然人數占優,有七人之多,卻個個心神不寧,眼神閃爍。
他們的修為與左春秋相差無幾,最多也就是伯仲之間,既然李超能輕易斬殺左春秋,收拾他們自然也不在話下。
現場陷入一片死寂,連風聲都仿佛凝固了,隻剩下彼此沉重的呼吸聲。
片刻後,
一個身著青衫、看起來較為年長的天驕實在扛不住這壓抑的氣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拱手強笑道:
"這位兄台,此事本是你與左春秋的私怨,與我等無關。試煉才剛開始,實在沒必要自相殘殺,傷了和氣,不如就此作罷,你我各自散開,如何?"
其餘幾人連忙附和,
"是啊是啊"
"我們與左春秋也隻是萍水相逢",
眼神中帶著明顯的討好與畏懼。
李超聞言,
突然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眼神依舊冰冷:
"若是剛才輸的人是我,你們會這麽輕易放過我嗎?恐怕早就一擁而上,將我分屍了吧?"
那青衫天驕臉色一沉,被戳中了心思,語氣也硬了幾分,色厲內荏道:
"那你想怎麽樣?真要趕盡殺絕不成?"
李超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也不用趕盡殺絕,留下些買路錢吧。畢竟我這趟進來也不容易,總得有點收獲不是?"
"你敢打劫我們?"
眾人頓時怒了,臉色漲紅。
他們皆是蠻荒之地各域的精英天驕,平日裏哪個不是高高在上,受人敬仰,何曾受過這等要挾?
剛進禁地就被人攔路搶劫,這傳出去簡直是奇恥大辱,以後還怎麽抬頭做人!
怒火中燒間,
一個身材壯碩、脾氣最為暴躁的天驕忍不住掠身而出,手中握著一柄巨斧,斧刃寒光閃閃,怒喝著便要衝向李超:
"狂妄匹夫!真當我們好欺負不成?我來會會你!"
然而,
他才剛邁出兩步,李超便手臂一揮,懶得跟他廢話。
那紫金色的縛龍索如活過來一般,"嗖"地飛射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靈活地纏繞而上,
瞬間便將那壯碩天驕捆了個結結實實,像個粽子一樣,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越掙紮勒得越緊。
李超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緩步走到被五花大綁、滿臉驚慌的天驕麵前,打量著他:
"看你這急吼吼的樣子,難不成有什麽特殊愛好,就喜歡嚐試被捆綁的滋味?早說啊,我可以滿足你。"
他一邊說,
一邊還故意搓了搓手,眼神在對方身上掃來掃去,帶著幾分戲謔。
那壯碩天驕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生得倒也算眉目周正,隻是此刻被捆得動彈不得,臉色漲得通紅。
被李超這話一堵,再聯想到某些不堪的畫麵,頓時嚇得臉都白了,下半身猛地一緊,慌忙大喊:
"我給!我給錢!別……別亂來!我身上有五百枚蝴蝶幣,還有兩顆療傷丹藥,都給你!求你放了我吧!"
不僅是他,其餘幾人臉色也變得極其古怪,看向李超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驚懼。
動不動就玩捆綁,還表現得如此"興致勃勃"……這家夥,該不會是個變態吧?
一想到可能會遭受的"待遇",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李超樂嗬嗬地將這天驕身上的靈幣、法寶搜刮一空,倒也說話算數,
解開縛龍索讓他如蒙大赦般自行離去,那天驕連頭都不敢回,逃也似的跑了。
剩下的幾人對視一眼,心頭都升起同一個念頭:
打,
肯定打不過,左春秋就是前車之鑒;
逃,
那詭異的繩索實在太惡心,速度又快,怕是剛動身就會被捆住。
最要命的是,
李超剛才那番話,實在讓他們頭皮發麻——
身上的錢財寶物沒了是小事,還能再找,萬一真落得個"後庭不保"的下場,那以後還怎麽在蠻荒之地立足?
要知道,
蠻荒之地喜好龍陽之好的大人物可不在少數,不少有權有勢之人府中就豢養著唇紅齒白的少年供其取樂,
若是真被李超這般對待,傳出去他們就徹底完了。
幾人咬著牙,像是做出了巨大的犧牲,不情不願地上前,
將隨身攜帶的靈幣、丹藥、低階法寶等物一一奉上,臉上寫滿了肉痛,像是在割自己的肉。
李超笑眯眯地將這些東西盡數收入玄天塔,
尤其是看到一個天驕隨身攜帶了近千枚蝴蝶幣,更是拍著對方的肩膀稱兄道弟:
"這位兄弟夠意思!一看就是敞亮人!以後有機會,咱們多親近親近!"
倒不是李超刻意霸道蠻橫,實在是這蠻荒之地的法則本就是弱肉強食,你不搶別人,別人也會搶你。
他手頭的靈幣早已耗盡,正發愁沒資源繼續修煉,
如今遇到這麽多"送上門的肥羊",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這叫順勢而為。
一番"掠奪"下來,李超算是小小的"暴富"了一把,收獲了近三千枚蝴蝶幣,還有十幾顆各階丹藥和幾件不錯的護身法寶。
這些天驕來參加試煉,身上自然帶了不少好東西,如今倒是便宜了他。
看著李超眉開眼笑、滿臉滿足的樣子,
其中一個身材瘦小、眼神活絡的天驕突然心頭一動,像是想到了什麽,他試探著開口問道:
"兄台,若是這些東西能換你我兄弟相稱,那我若是再多出些血,再奉上一枚上品回魂丹,咱們的關係……是不是還能更進一步?"
他聲音裏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期待,眼神卻亮得很——
李超剛才斬殺左春秋時展露的戰力太過驚人,絕對是此次試煉者中的頂尖存在。
如今身處危機四伏的禁地,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若是能與這樣的強者交好,說不定還能得到庇護,存活率也能大大提升,付出這點代價算什麽?
不得不說,
這人的腦子轉得是真快,瞬間就從被打劫的悲憤中調整過來,開始為自己謀劃後路了。
那天驕見李超眼神發亮,隻當他是貪財,心裏正盤算著用多少靈幣能換來庇護,卻聽李超摸著下巴,認真思索片刻後開口:
“要是多給些,我倒可以勉強認你做義子。”
啥?
那天驕當場就懵了,嘴巴微張,半天沒合上,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
兄弟相稱還能接受,多少沾點平等的意味,這義子是什麽路數?
合著多給錢,最後還得平白無故多出來個爹?
輩分直接矮了一截,這買賣也太虧了吧!
李超卻不管他的呆滯,挑眉反問:
“你看,這關係是不是更近一步了?從陌路到父子,夠親了吧?”
其餘幾人:
“……”
嗬,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們竟無言以對。
這人不僅實力強,腦回路也清奇得很,還是趕緊溜吧。
眼見從李超這裏討不到半點好處,反而可能被“占了便宜”,剩下的天驕隻能滿心鬱悶地散去。
剛進禁地連口氣都沒喘勻,身上的寶物就被洗劫一空,這憋屈勁兒,怕是找誰都沒法說。
看樣子接下來幾天,
隻能在邊緣地帶縮著,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哪還敢奢望什麽試煉機緣。
紫鳳留到了最後,一雙美眸落在李超身上,眸光流轉,像藏著鉤子,不知在盤算著什麽。
見周圍人都走光了,她也作勢要離開,可走過李超麵前時,身子突然一晃,像是被腳下的碎石絆了一下,
竟毫無征兆地向前倒去,口中發出一聲撩人的低顫:
“啊——”
在她的預想裏,
李超定會下意識伸手扶住自己,到時候便能順勢靠在他懷裏,吐氣如蘭,再施些魅惑手段,不怕他不上鉤。
多少自詡定力深厚的修士,都栽在她這招“柔弱碰瓷”上。
可萬萬沒想到,
李超不僅沒靠近,反而朝側麵退了一大步,抱臂站在一旁,眼神裏甚至帶著幾分看戲的玩味,擺明了要袖手旁觀。
“噗通!”
紫鳳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手肘磕在堅硬的焦土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衣衫沾滿了黑色的灰燼,原本柔順的發絲也亂了幾縷,嬌媚的模樣頓時添了幾分狼狽。
她仰頭看向李超,眼底滿是幽怨——
這人怎麽這麽不解風情?
尋常男人見了她這模樣,早就心疼得不行了。
重新站起來,紫鳳抖了抖衣裙上的髒汙,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嬌楚和柔弱:
“李公子,禁地內危險重重,妖獸橫行,我一個小女子實在害怕……能不能……能不能讓我跟著你?我絕不會拖累你的。”
說話時,
她身上還縈繞著絲絲若有若無的媚力,像無形的絲線,試圖勾動李超的心弦,讓他生出保護欲。
“不能。”
不等她說完,
李超就幹脆利落地拒絕了,語氣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紫鳳徹底懵了。
這些年,
她仗著獨有的媚術,自認把男人的心思摸得透透的,敗在她石榴裙下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上至王侯將相,下至江湖俠客,就沒有她搞不定的,何曾吃過這種閉門羹?
再聯想到方才李超捆綁那天驕時的樣子,她眉梢微挑——
難不成,
他真的隻對男人感興趣?
還好她沒把這想法說出來,否則李超若是知道她竟敢懷疑自己的性取向,保管讓她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男人雄風,讓她明白什麽叫“直男”的鋼鐵意誌。
拒絕之後,
李超沒再看紫鳳一眼,轉身就朝遠處走去。
倒不是他突然轉了性子,也不是認出了她的妖獸體質,而是從一開始就對這女人沒什麽好感。
心機太深,明明想跟著左春秋蹭保護,偏要搞欲拒還迎的把戲,裝得楚楚可憐;
如今左春秋剛死,就立馬換了目標,想用美色魅惑自己,顯然沒安好心,多半是想找個靠山,或是另有所圖。
開玩笑,他二次重修,神魂強悍無比,心智堅定如磐石,豈會被這點雕蟲小技迷惑?
更何況,
他進禁地是為了找回家的路,怎麽可能為了這點“美色”耽誤大事,因小失大。
見李超走得決絕,沒有絲毫留戀,紫鳳有些不死心,揚聲喊道:
“隻要能讓我跟著你,你想要什麽都可以!靈幣、丹藥,甚至……我這個人,都可以!”
李超腳步沒停,一言不發地繼續前行,仿佛沒聽到。
紫鳳更鬱悶了,又喊道:
“為什麽?我到底哪裏不好?”
她實在想不通,自己這條件,難道還入不了他的眼?
李超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
“我喜歡大的!”
大?
紫鳳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前,那裏曲線玲瓏,在襦裙的包裹下若隱若現,已是女子中難得的豐腴。
她秀眉微蹙——
不該啊,
自己這身材,在龍皇城也是數一數二的,他居然還嫌不夠?
哼,
這家夥要麽是有龍陽之好,要麽就是……不行!
絕對是這樣!
一定是他自己沒本事,才故意說這種話掩飾!
她咬了咬牙,眼神裏閃過一絲惱怒,也選了個與李超不同的方向,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再糾纏下去,隻會自取其辱。
四周徹底安靜下來,
隻剩下左春秋的屍體躺在逐漸幹涸的血泊裏,與這片焦黑的土地融為一體,很快就會被風沙掩埋,仿佛從未存在過。
又過了一會兒,
一道魁梧的身影從更遠處的陰影裏慢慢走了出來,正是邢岩。
他蹲在左春秋的屍體前,仔細檢查了片刻,
尤其是脖頸處那平整光滑的傷口,眼神越來越凝重——
這一劍幹淨利落,力道驚人,顯然是一劍斃命。
李超的實力,比他預想中還要強得多,看來蘇公子的擔心並非多餘,這次的任務,怕是沒那麽容易完成。
隨後他才起身,悄無聲息地離去,像從未出現過。
李超一路朝著禁地深處行進,腳下的焦土逐漸變得鬆軟,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腳印。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硫磺味,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令人作嘔。
四周靜得可怕,連風聲都消失了,隻有他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在空曠的天地間回蕩。
越往深處走,周圍的景象越發詭異。
焦黑的土地上開始出現一些奇特的晶體,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虛空中那些黑色絲線也變得密集起來,不時有細小的電火花在其中閃爍。
李超放慢腳步,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他能感覺到,
這片禁地中蘊含著某種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既狂暴又混亂,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發。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了一片巨大的裂穀。
裂穀深不見底,穀底彌漫著濃稠的黑霧,隱約可見其中有點點紅光閃爍,像是某種生物的眼睛。
李超站在裂穀邊緣,向下望去。
裂穀兩側的岩壁上布滿了奇特的紋路,這些紋路似乎並非天然形成,而是某種古老的符文。
他嚐試用神識探查穀底,卻發現神識一進入黑霧範圍就被某種力量吞噬了。
“看來這裂穀不簡單。”
李超心中暗道。
他沿著裂穀邊緣走了一段距離,發現裂穀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盡頭。
正當他考慮是否要冒險下到穀底探查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從裂穀深處傳來。
這股能量波動極其狂暴,帶著毀滅性的氣息。
李超臉色微變,立刻後退數步,同時運轉靈力護住全身。
就在這時,
裂穀中的黑霧突然劇烈翻騰起來,一道道粗大的紫色雷電從穀底衝天而起,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大的雷網。
雷網覆蓋了整片天空,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李超心中一驚,這雷網的威力遠超他的想象。
即便是融魂境巔峰的修士,恐怕也難以在這雷網下全身而退。
他不敢怠慢,立刻祭出軒轅劍,同時將玄天塔懸在頭頂,做好全力防禦的準備。
然而,
讓他意外的是,
雷網並沒有向他襲來,而是在空中持續了片刻後,緩緩消散了。
“這是怎麽回事?”
李超眉頭緊皺,心中充滿疑惑。
他仔細觀察裂穀,發現裂穀中的黑霧在雷網消失後變得更加濃鬱了,而且穀底的紅光也變得更加明亮,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蘇醒。
李超沉吟片刻,決定暫時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他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打算先探索禁地的其他區域。
然而,
他剛走出沒多遠,頭頂的虛空突然劇變——
無數紫紅色的光弧驟然凝聚,像一條條狂暴的電蛇,瞬間織成一張巨大的雷網,帶著劈啪的電流聲和毀天滅地的威勢,朝著他狠狠砸了下來!
這雷網來得太過突兀,快得讓人反應不及,仿佛是從虛無中憑空出現。
李超根本來不及多想,生死關頭,
他猛地祭出軒轅劍,灌注全身靈力,對著頭頂的雷網狠狠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