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錢都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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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年辦好了所有的手續,薑晚也被推進產房去了。
程錦年焦急的守在產房門口。
他第一次當爸爸,不知道別人生孩子要多久。
他不停的在產房門口走來走去。
產房裏遲遲沒有動靜,程錦年等等有些焦慮。
他心裏祈禱著,無論如何有點動靜也好,至少要讓他知道薑晚現在好好的。
程錦年的指尖死死的掐著手心,手心都被掐出了一排血痕還渾然未覺。
程錦年等了一個上午,午飯都沒心思吃。
他像一堵圍牆一樣,死死的守護在產房的門口。
下午一點鍾的時候,上午才被他趕跑的魏明香竟然又提著保溫桶來到醫院。
程錦年現在看到她就覺得煩躁。
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現,如果不是她招惹薑晚。
薑晚現在孩子還懷得穩穩的,還有0天才到預產期。
孩子們在她的肚子裏還可以好好的發育,出生的時候更加健康。
“錦年,一切都是媽媽的錯,媽特意過來給你賠個不是。”
“你一直守在產房門口還沒吃飯吧?媽給你做了點飯菜,你拿著去食堂吃點吧。”
魏明香眼睛裏含著淚,看他的時候都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換做以前程錦年肯定會心軟,也會對她說幾句軟話,母子之間冰釋前嫌。
可這一次他做不到!
母親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可惡,她想要害薑晚的心思太過明顯。
程錦年不想再縱容她,也無法忍受失去薑晚和孩子的痛苦。
“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吵架,現在也不想看到你。”
“不用道歉也不用給我送飯,隻要消失在我麵前就行。”
程錦年的聲音很冷,說出來的話也很絕情。
魏明香先是一愣,接著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錦年,我可是你親媽啊!”
“我生你養你不容易,我好不容易把你養到這麽大,就是讓你這麽對我的嗎?”
魏明香抬起頭一臉受傷的看著他。
程錦年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他不為所動,眼中還帶著濃濃的厭惡。
“走吧,別逼我動手!”
程錦年捏了捏拳頭,手指的關節被他捏得咯吱作響。
魏明香低下頭盯著程錦年的手,他的手掌寬大,手心布滿老繭。
這一看就是一雙充滿力量的手,也是一雙不好惹的手。
之前推她的那一下看似輕飄飄,直到現在她的屁股還是疼的。
“錦年,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你怎麽能對我說出這麽絕情的話?”
魏明香眼睛裏含著淚,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魏明香的所作所為讓他太失望了。
魏明香現在看到她就生理性的覺得惡心。
親媽又怎麽樣,做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情,還想跟他一笑泯恩仇嗎?
就算薑晚心軟同意,他也過不去心裏這個坎。
而且他心裏清楚,魏明香之所以會來找他,完全是因為錢。
果然,在程錦年接連拒絕了她幾次,並揚言要動手的時候,魏明香徹底慫了。
她不再談母子親情,而是說到了更為現實的問題,關於錢的問題。
“錦年,就算你不想看到我,上個月的工資也應該給了吧?”
“你把錢給我,我立刻就滾蛋,保證不待在你麵前煩你,怎麽樣!”
魏明香飛快的說出這句話,她側著頭看他,眼睛裏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程錦年早就猜到她的目的,現在聽到她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惡心。
他原本想直接拒絕,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肯定又會胡攪蠻纏,不如換一種拒絕的方式。
“好啊,上個月的工資可以給你。”
程錦年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魏明香麵上一喜,立刻伸出手來準備拿錢。
程錦年心裏冷笑一聲,接著話鋒一轉。
“但是晚晚因為你們早產,現在情況非常不妙,最少需要00塊的費用,這個錢你能不能先拿給我?”
程錦年同樣伸出手要錢,魏明香伸在半空中的手頓在原處。
她顫抖著把手縮了回來,臉上的笑容非常尷尬。
“我,我沒錢……”
程錦年盯著魏明香身上穿著的新棉襖,還有新棉褲,新皮鞋。
她隨便穿一套衣服,都比他們夫妻行李包裏所有的衣服加起來要貴要高檔。
她拿了錢自己享受生活,薑晚在這個家裏連飯都吃不上。
這樣的對比太過強烈,程錦年的心髒一陣劇痛。
“沒錢?錢都哪裏去了?我年寄回來了多少錢?我自己一分錢都沒留,全部寄回來給你們花,現在我媳婦住院,你跟我說沒錢?”
程錦年第一年是塊錢一個月,第年漲到一個月,後來維持了兩年,漲到一個月,從第年開始就是一個月。
仔細算算,他這些年加起來寄了好幾千塊錢回來。
表麵上看著不多,可是對於農村人來說,這卻是一筆巨款。
家裏雖然人口不多,但隻要稍微省吃儉用一些是絕對夠用的。
再加上家裏人幹些農活,養些雞鴨和豬,到了年底肯定會有結餘。
結果他勞累八年,自己一分錢沒存,現在薑晚要生孩子了,他找魏明香要00塊錢醫藥費,魏明香告訴他她沒錢。
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自己穿的這麽光鮮亮麗,皮膚也保養的這麽好,0多歲的人看著比薑晚這個0多歲的還更時髦。
魏明香自知理虧,說話聲音都小了不少。
“你每個月寄的錢又不多,家裏這麽多孩子要養,我從哪省出錢來?”
魏明香嘴唇嚅囁著,想破腦袋才想出這麽個借口。
“省不出錢來你穿這麽好的衣服?”
“你們一個個穿的光鮮靚麗,薑晚跟我結婚多年卻隻有幾件破衣服,你多久沒給她買過衣服了?多久沒讓她吃過肉了?”
“你讓我把錢交給你保管的時候是怎麽跟我保證的?你做到了嗎?”
程錦年紅著眼睛質問,魏明香心虛的連個屁都不敢放。
她確實沒有做到,這些年她隻顧著自己吃香喝辣,薑晚隻是家裏的牛馬。
她每天幹活每天賺錢,還要負責家裏的日常開銷。
程錦年寄回來的錢全部被她揮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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