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璃王的屁股你都敢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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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初夏回宮發現薑魚不見了,詢問宮女才知道她竟被璃王帶走了。
    “怎麽回事?我不是叫你們好生看著她嗎?”
    這個璃王林初夏並未見過,隻聽說此人手握重權,性情暴戾,他麾下的赤羽衛更是驍勇善戰,曾為大祁立下不少戰功。
    那麽,小魚又是如何惹到他的……
    “娘娘恕罪,奴婢等一直都有按娘娘的吩咐看著薑姑娘,是薑姑娘說想出去透透氣,結果才出了宮門就遇到了璃王……”
    “奴婢等阻攔不及,還請娘娘責罰!”
    林初夏擰著眉,“你們可知薑姑娘被帶去了哪裏?”
    “璃王帶著薑姑娘並未往出宮的方向去,奴婢猜測他們可能是去了璃王在宮內的居所,椒香殿。”
    林初夏站起身,“傳令擺駕椒香殿,雲錦你去皇上那邊通傳一聲。”
    “是。”
    ……
    林初夏風風火火往這邊趕時,薑魚正被人按在長凳上打板子。
    一板子下去,痛得她渾身肌肉都繃緊了。
    酒也醒了一大半。
    “啊!!”
    “你們是什麽人?!啊!!”
    “璃王殿下都敢輕薄,這板子挨得不虧!”侍衛洛風環著雙臂在一旁監刑,想起自家王爺被調戲的場景他就忍俊不禁。
    萬年不開花的老樹竟也有今天……
    而被調戲的正主此時正端坐在主位上端著杯盞慢悠悠喝茶。
    “本王被輕薄,你好像很開心。”
    他語氣涼涼的,洛風被嚇得寒毛直豎,“屬下不敢!”
    “待會自己領十個板子。”
    “屬下真的沒有開心!王爺明鑒啊!”
    “二十個!”
    洛風哭喪著臉,“是”
    又是幾個板子下去,薑魚喊的嗓子都啞了。
    “不就是摸了下屁股嗎?又沒少塊肉!”
    “都說了認錯人了,啊!!至於嗎?至於嗎?!”
    “啊!!你這小心眼的狗東西!!!”
    她叫得淒慘無比,畢竟是這麽漂亮的姑娘,難免叫人心生憐憫,洛風猶豫著看向自家主子,
    “王爺,還要繼續嗎?”
    璃王眼皮都沒抬一下,“再加一條,辱罵本王。”
    “是!繼續打!”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別打了!!!啊!!!”
    “住手!!”林初夏匆匆趕到,“王爺切莫再打了,這薑家千金身子嬌弱,再打下去恐出人命啊!”
    薑魚淚眼汪汪看過去,“林妹妹救我……嗚嗚嗚我屁股好痛”
    璃王放下杯盞,懶懶抬眸,“此人先前冒犯於我,既她與珍妃相熟,那本王亦可網開一麵。”
    林初夏微微有些錯愕,沒想到這個璃王竟這麽好說話,她剛要鬆一口氣,又聽到璃王朝手下吩咐道:“再打十個板子便放了她吧。”
    什麽?再打十個板子?
    薑魚險些暈過去,方才已經打了十個板子,她屁股都要開花了,再來一次,怕是小命都得交代了。
    她急了,“還要繼續打?!你是畜——”
    後麵的話沒能罵出口,林初夏及時捂住了她的嘴,
    “薑姑娘雖有冒犯之處,可這隻是誤會一場,王爺將人擄走又動用私刑,本就於理不合!”
    “現在罰也罰了,打也打了,若王爺仍有餘怒未消,本宮願替她受罰!”
    林初夏看著柔弱,目光卻尤為堅定。
    她像隻護崽的母雞一樣橫在薑魚和璃王中間,說不感動是假的,薑魚咬了咬牙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屁股是我摸的,你要打就打我!”
    “廢話,珍妃娘娘千金之軀又豈能替你受罰?”璃王聲音裏透著幾分嘲弄。
    薑魚被氣得險些吐血。
    璃王半倚在太師椅上,居高臨下道:“行刑之地汙穢,珍妃還是移步別處吧,行完刑本王自會將人送回你那裏。”
    洛風做了個請的手勢,“珍妃娘娘,請回吧!”
    林初夏後退半步,握住薑魚的手,“小魚不走,本宮也不走。”
    璃王見狀,哼笑出聲,“本王竟不知,久居深宮的珍妃娘娘和這位尚書之女交情竟如此之深,此女當真值得你這般維護?”
    林初夏沒說話,握著薑魚的手緊了緊。
    僵持之際,太監陰柔的聲音響起,“璃王殿下!”
    是皇上身邊的趙公公,他邁著小碎步上前向璃王行了個禮,笑道:“王爺這裏好生熱鬧啊。”
    璃王挑眉,“什麽事還勞煩趙公公親自跑一趟?”
    趙公公擺擺手道:“嗨,皇上就是叫咱家來給王爺帶句話。”
    “皇兄叫你帶什麽話?”
    “陛下說這位薑姑娘她醫術精湛,仁心仁術,故而皇上派她隨王爺一同前往涼州醫治瘟疫。”
    “派她去醫治瘟疫?”璃王目光落在薑魚身上,麵露不屑,“她行嗎?”
    趙公公笑容和善,“行不行,到了涼州王爺便知。”
    有了皇上作保,璃王也不好繼續對薑魚用刑,而此時宮門早已落鎖,薑魚便隨林初夏一起回到了她的寢殿裏。
    華陽宮寢殿,
    薑魚病懨懨地趴在榻上,林初夏坐在床邊,手裏拿著一個錦盒為她塗抹藥膏,“這個璃王是皇上的六皇弟,皇子裏年紀最小,也是最有本事的一個,他向來行事乖張,從不近女色,外麵都傳他好男風,他的屁股你都敢摸,你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薑魚呸了聲,“什麽狗屁璃王,死基佬,以後要是落在我手裏,我嘶你輕點”
    林初夏麵帶愁容,“過幾天你就要同他一起出發去涼州了,你可得收斂一些別再惹他,小命要緊知不知道?”
    薑魚:“哦!”
    隔天用過早膳,薑魚坐著林初夏給她安排的馬車出了宮,還貼心地給她包袱裏塞了好些療傷聖藥和醫學典籍。
    馬車行至尚書府門口,恰好撞見準備出門遊玩賞花的薑茉晚,與她一起的還有幾名世家小姐。
    “宮裏娘娘的鸞駕親自送她回府,茉晚這位庶姐好大的派頭啊!”一名世家小姐道。
    另一名小姐掩唇譏笑,“我可聽說,昨晚這小庶女膽大包天輕薄了璃王殿下,還被打了板子呢!”
    “璃王殿下何許人也,也是她一個庶女能覬覦的?”
    “哈哈現在宮內外都傳開了,尚書府小姐投懷送抱不成,反被璃王殿下當眾打了板子,可笑死人了!”
    周圍的議論與嘲弄讓薑茉晚倍感屈辱,“和她那個水性楊花的娘一樣不知廉恥,成日就想著攀龍附鳳,簡直把我們尚書府的臉都丟光了!”
    她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眾人以及剛剛被扶下馬車的薑魚都聽到了,
    薑魚冷著一張臉,一瘸一拐走上前與薑茉晚對視,“你再說一遍,誰把尚書府的臉都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