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府血案父子殘 真君坐騎降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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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烈日當空,炎炎灼日,天空中傳來淒厲鶴鳴,大陳國都,武王府張燈結彩,宴席大廳上一個大大的“壽”字很是醒目。
王府大廳,屍體橫七豎八遍地都是,當門碩大的“壽”字下,主座鋪著的白老虎皮被鮮血浸染,徐明理斜躺座上,歪著腦袋氣喘籲籲,低垂著眉眼像隻鬥敗的公雞,幽黑無瞳的雙眼斜視前方男子,心中很是不甘。
順著他目光尋去,榻下站著一手持青劍、十八九歲模樣男子,眉宇間和他很是相像,這男子臉龐濺有未幹血滴,身上青衫道袍已染血跡,雙目半睜,斜睨座上徐明理,手裏持著的青柄寒劍,尚有溫血順鋒滴滴而落。
眼前之人,正是徐明理至親,如今卻要眼睜睜亡命於其手下,可悲,可歎,可憐。
“你終究是我兒子,饒我一命吧”徐明理雖氣喘不已,卻仍渴望生機。
“可笑”這聲音不像十八九歲男子聲音,倒像是一中年男子聲音。
簡單兩字,表明了殺意,其劍眉斜挑,神色冷峻,絲毫不為這求情所動,腳下小心翼翼邁過地上屍體,離廳中主座越來越近。
就在他離徐明理還有一丈遠時候,腳下觸動機關,大廳之上,“嘩”地一聲,落下了羅網,正罩青衫男子於中央。
羅網之上,附有倒刺,倒刺上泛著青黑幽光,這倒刺帶有麻藥!
見事可為,主座之上,徐明理嘴角翹起,邪魅一笑,剛剛還一副重傷不起,馬上就要不行了的樣子,現在突然暴起,直撲男子,手中多出一枚散發幽光的黑色匕首,直刺向眼前男子心髒處,徐明理心中狂喜,忍不住大喝:“去死吧!!”
黑色匕首離青衫男子越來越近,身上卻麻痹不能動彈,眼見徐明理步步緊逼,直逼其麵龐,青衫男子黑亮眼瞳之中,幽光匕首猶如尖錐刺來越來越近,其頭腦一空,往事如煙曆曆閃過,身上忍不住微顫,心中默念“又被他算計了嗎?”
撲過來的徐明理,肆意狂笑,得意笑聲在彌漫血腥味的大廳中不斷回響,心中忍不住感歎,那段舊事終於要終結了嗎?這段孽緣終於可以了結了嗎?………
時光倒流,回溯當年,甲寅年春末夏初之時,午夜暴雨,黑暗不見五指,雷鳴電閃不斷劃破天跡照亮大地,大陳朝東海國土地時不時映在其中,安東省安定縣鄭家屯徐家村,村西徐世昌家茅屋之中,恰逢妻子生產,家中貧苦,僅有些簡單家當,屋外狂風嗚嗚怒吼,茅屋吹得“吱吱呀呀”抖動不已,屋內漏雨“嘀嗒”作響,室內處處皆潮,徐世昌妻子痛苦嚎叫聲淹沒在了狂風暴雨之中。
家中貧苦,更是無錢請來產婆,即使有錢,也是徒勞,暴雨之夜,偏僻鄉村,哪裏的產婆願意遠道而來?徐世昌跪坐鋪滿茅草的土炕旁邊,手握妻手,淚眼婆娑,期期艾艾:“小蘭,小蘭……”
徐妻披頭散發,右邊緊抓徐世昌的手,左手已經抓破了麻布床單,直翻的下麵茅草都抓了出來,滿臉滿身全是汗水,濕透了襯衣。她這打扮雖是鄉村農婦,倒也生的俊俏,宮縮稍緩,疼痛減輕了許多,給了片刻喘息時間,側臉望來,臉色蒼白,口中虛弱:“世昌,世昌,好痛……”
屋內淒淒慘慘,房屋之外,暴雨驚雷,兩道驚雷劃破天空,黑雲之中似有一龍一虎若虛空之中爭鬥,伴隨驚雷爭鬥到茅屋上方,白虎虎爪撲龍於爪下,黑龍鱗片脫落,金血點點撒落天空,掙紮之中,黑龍口吐人言:“北鬥真君,你欺人太甚!”
白虎虎嘯天際,怒不可遏,斥責虎爪之下黑龍:“小小坐騎,也敢逞威”
黑龍不敢還嘴,於天跡弓腰一彈,身影一閃,逃到徐家村村西池塘上方,白虎神形一閃,追擊黑龍,一道白光擊中黑龍砸到池塘之中,直濺得水花四起,這水花在暴雨之中倒是沒顯得什麽蹤跡,黑龍還未來的及起身,白虎猛然撲下,把爪下黑龍死死摁在水窪之中,心中怒不可遏:“小小孽畜,也敢偷食我丹藥”
黑龍見自己動彈不得,大驚失色,口中連連求饒:“北鬥真君,我為南鬥真君坐騎,看在我主份上,饒我一命吧”
白虎聽罷,倒是一樂,口中人笑連連,爪下黑龍見事有可緩,暫鬆一口氣,誰知轉眼之間,白虎收聲,怒眉一挑,冷冷喝道:“偷我丹藥,以命相抵!”
爪下黑龍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白虎一爪插入腹中,黑龍臉上隻來得及留下驚恐之色,片刻之間,已然去了。虎爪在黑龍腹上用力一剖,剜出龍心,虎口銜起,仰天吞下,此時暴雨漸歇,見事已至此,不再久留,旋即衝天而起,一道白光直衝天上,沒入黑雲之中,消失不見。
茅屋之外情形,屋內伉儷不知,兩相淒然,隻能祈天相憐,希望母子平安。
暴雨淅淅,濃夜漸消,一青衣中年男子從天際騰雲而來,似是在尋找什麽,尋到池塘之上,於天跡緩至,見如此慘狀,靜立於黑龍屍體之旁片刻,久久不曾言語,待天色有些許光亮,方才歎息一聲:“仙緣自有定數,我既已好心相勸,又何必行那苟且之事”
就在此刻,村中一聲雞鳴,天邊白光初現,村西茅屋之中孕婦仍舊疼痛難忍,痛叫連連。
被這雞鳴一擾,青衣男子回過神來,瞧了瞧旁邊傳來陣陣慘叫的茅屋,看著地上的黑龍屍體,手中閃出一遝青白之色書簿,口中念念有詞:“寅時已至,初為複始。你既心向仙緣,不可不曆人劫,品貪嗔癡恨之糾纏,嚐七情六欲之痛苦,至於能否看清天道,皆隨你心”
青衣男子念念有詞,手中卻不曾停歇,在青白書簿之上書寫不停,墨筆著書,金光閃閃,點點金光從書上飄散而下,直纏黑龍軀體之上,黑龍軀體不斷閃爍,終究化作一團金光閃入旁邊茅屋之中不見。
就在此時,一聲嬰兒啼哭響徹雲霄,青衣男子收起書簿,自言自語:“寅時為始,午時當歸,人間曆練,始為仙緣”
就在青衣男子念念有詞時,一白虎躡手躡腳來到身後,忽的化作一白衣男子,嗤笑道:“南鬥真君,倒真是會假公濟私呀”
青衣男子也不轉身,對這言語不為所動,似是早就察覺身後,冷冷說道:“生死輪回,天道自然。人間曆練,何談徇私”
白衣男子笑意更濃,邊走向茅屋,邊譏諷南鬥真君:“本源不善,他日輪回也是為禍人間”
話音剛落,白衣男子從袖中探出一柄雪白短劍,直刺青衣男子麵龐,青衣男子似是早就料到,手中墨筆一閃,化做一黑色短劍,將白色短劍輕易撥開。
見試探不成,白衣男子怒不可遏,大聲嗬斥:“你縱容豢獸,偷食我神藥,這賬怎麽算?”
青衣男子臉色尷尬,哂語相勸:“劫數已定,況且你已奪其性命,妄增殺孽,何必再徒做爭鬥?”
白衣男子聽了,更是火冒三丈,剛要發作,池塘西南樹林裏傳來一聲輕咳,兩人一愣,回過頭來,隻見一白發白須老翁,拄杖緩行,來到兩人麵前,老翁稽首參拜:“今日有幸得見北鬥真君、南鬥真君,小仙三生有幸”
白衣男子不是他人,正是北鬥真君,青衣男子不是他人,正是南鬥真君。兩人不是凡人,皆為天仙,少聞凡事。北鬥注死,南鬥掌生。職責所在,各有所司,故此,方才有北鬥真君大罵南鬥真君假公濟私,縱獸行竊,南鬥真君自知理虧,便不敢反駁。
“老者似是此地仙主?可否自述來曆?”南鬥真君倒是謙遜,岔開話題,主動詢問。
老翁撫須一笑,坦誠直言:“仙緣不敢輕言,此地為我徐氏祖地,我為徐氏族主,是為鬼仙”
“哦?敢問是不是七百年前徐家那位助陳國開國輔臣?徐則林?”北鬥真君倒是好奇了起來。
老翁謙遜,點頭微笑:“往事已矣,我也隻是能掐會算罷了,此地為我族祖地,望二位上仙,能夠賞些薄麵,莫要傷及無辜”
北鬥真君倒是一愣,但也是不屑,他為真仙,自是不用理會徐祖請求,看了看南鬥真君,又不想在此爭鬥,丟了風度,心中很是不甘,口中恨恨的說道:“此事我絕不罷休,雖是奪了事主性命,也難消我心頭之恨,黑龍已吞丹藥多時,藥效化開,融入其命理,料想日後不凡,既然你信天道自然,就看這小龍能否經曆磨礪,本心不改”
說罷,白色短劍輕閃,一道白光掠過,化作白色墨筆握於手中,白筆金光閃閃,北鬥真君執筆朝茅屋隔空一點,白筆金光濃鬱,聚於筆末,似是滴出一滴黑墨,那黑色墨滴直射向茅屋之內,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北鬥真君!”如此情形卻是惹惱了南鬥真君,其手中短劍直刺北鬥真君麵龐。
北鬥真君哈哈大笑,倒也不閃躲,短劍正中其身,刺入胸膛,看似如此,那神影卻微微虛化,化成七星,閃耀身旁,變成了七個一模一樣的“北鬥真君”。
見奈他不何,南鬥真君皺了皺眉,收起了手中短劍。北鬥真君微微一笑,七星化一,又變成了一個人。
北鬥真君笑道:“隻不過給他點小小懲罰罷了,仙友何必動怒,日後造化如何,看他自己的了”
見南鬥真君並不搭話,北鬥真君也不再久留。
“吾去也”說罷,身如一道星光直入北鬥,沒入黑夜不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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