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厄運專纏苦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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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族長麵前的香爐幹幹淨淨,並無香灰,族中貧苦,除了過年之時,族長過來一趟,平時很少有人前來供奉憑吊了。
    放下手中的香,邊從旁邊泥土中捧出兩抔黃土,填入香爐,邊心酸言語:“子孫不肖,如此落魄。今日寒酸至此,實屬無奈,列祖列宗還請見諒”
    族長將香插在香爐之中,邊燃香,邊看著身後小是非:“今日子嗣聰慧,定是祖宗庇佑。我族興旺,指日可待”
    說罷,又在墓前磕了三個響頭,身後三人也一同照做,禮畢,族長起來,示意大家回去。
    族長年邁,步履蹣跚,徐世昌在一旁攙扶,小蘭牽著地上稚嫩的愛子,祖孫四人緩緩向林外走去。
    四人皆是不知,諸位列祖列宗,就聚在老祖墓旁,族長所言,令大家紛紛遮袖抹淚,族中所曆辛苦,眾人自是明白,望著四人漸漸消失在林中的身影,自然依依不舍,眺目遠望,目送離去。
    眾人嗟歎,可是殊不知,走在地上的小是非,頭頂之上,氤出絲絲黑氣,甚是詭異……
    四人回到家中,救回了小是非,眾人也就鬆了一口氣,待大家吃過飯,族長細細盤問當日發生的事,再確定一下事情始末,盡管羞於出口,小蘭還是老老實實將當日發生的事認真講了一遍。
    徐世昌聽的暴跳如雷,牙關緊咬,頭上青筋暴起,捏著拳頭,一肚子的火。
    皺眉聽了始末,族長還是決定要向鄭家討個說法,便對徐世昌說:“這事鄭家做的確實太過了,你去找你三爺爺,明天一早,和他一起去鄭家討個說法”
    “嗯,我這就去”
    正說著,徐世昌就要轉身出門,小蘭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徐世昌留步回來,隻見小蘭從牆角撿起一隻手帕,遞給徐世昌:“這是當日那惡棍落下的,你帶著可以當做證據”
    “嗯,嗯”徐世昌連連點頭,小心收起手帕,便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見娘親神情有些憂鬱,小是非撲在懷中撒嬌:“娘”
    摟著懷中愛子,小蘭一時間倒也沒那麽難過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徐世昌就和三爺爺二人趕去鄭家討個說法,兩人清晨天沒亮出發,卻直到日落,還不見回來蹤跡。
    小蘭擔憂夫君,問一同等待消息的族長:“族長,世昌他們至今未歸,會不會出事了呀?”
    族長皺眉,看了看天色,也是有些擔憂,口中卻是勸慰:“不會的,當年我族對鄭家有恩,他們總不會忘恩負義到如此地步吧?就算沒有說法,也不至於會出事”
    天色漸暗,黃昏落霞。
    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天邊遠處,一人單手歪歪扭扭艱難緩緩推著木車,天色漸暗,難見麵龐,看不清來者。木車嘰扭作響,來到村口,看不清推車之人,族長卻先看清了木車上似乎躺著一老者,老者口吐鮮血,沾染胸口衣襟。
    兩人飛奔上前,定睛一看,推車之人,不是徐世昌,更是何人?
    “二爺爺!二爺爺!”徐世昌推車前來,聲帶哭腔。
    見如此慘狀,族長驚恐萬分,撲上車前一看,心如刀絞,口中大聲呼喊:“三弟!三弟!!”
    車中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三爺爺,仔細看他胸口,已無起伏,顯然已經死去。
    “世昌!世昌!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怎麽會這樣?”
    族長一脈乃徐家主脈,兄弟三人,大哥癡迷術數,十七歲的時候離家出走,至今沒有消息。三弟為人正直,直來直去,向來在族中教育子孫,卻也很少與人起爭執。
    “二爺爺!二爺爺!三爺爺被鄭家打死了!”徐世昌如孩童般哭泣,抽噎不止。
    聽聞三弟死訊,族長有如雷擊,上前捏住徐世昌雙臂大聲斥問:“怎麽回事?怎麽會被打死了?!出什麽事了?”
    剛問畢,族長卻發現徐世昌臉上吃痛,冷靜查探,摸了摸徐世昌的左手,驚呼:“你的手斷了?!”
    徐世昌哭著點頭,小蘭撲上前來,大聲哭泣,小是非也捏著爹爹的褲腿直抽泣。
    一時間哭聲一片。
    過了片刻,族長先冷靜了下來:“先冷靜冷靜,小蘭,你把車子推門口去,世昌,你回去跟我說清楚怎麽回事!”
    小蘭看著車中的三爺爺,淚水不止,三爺爺脾氣耿直,但是對人真誠,如今為了自己丟了性命,小蘭隻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難以下咽。
    眾人回到了屋內,徐世昌哭哭啼啼,描述了今天發生的事。
    “今天我和三爺爺一大早就直奔鄭家,誰知今天是鄭家老爺子七十大壽,我們找管事的評理。對方聽了始末,把我們帶到了後門,直接就打了我們一頓。三爺爺想衝進去評理,被一棍子直接打在胸口,他當場吐血,未回過一口氣,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說到此處,徐世昌泣不成聲,擦淚的袖子早已沾濕。
    族長哽咽,忍住眼淚:“那後來呢?”
    “接下來,我在路邊紙攤,求了紙筆,把三爺爺背到了衙門門口,鄭家老爺子沒有出麵,開堂時是鄭家隻派了個管事的過來,我拿出手帕,他們反而說是我偷竊的,說他們打死了三爺爺,反而說我無憑無據,是誣陷。最後縣官覺得眼煩,就讓鄭家賠了十兩銀子了事,鄭家賠了銀子也就退堂了。在我購買木車,想把三爺爺帶回來的時候,突然一夥人過來把我打了一頓,還想搶走銀子。我把銀子死死護在身下,他們見搶不到,就打斷了我的手。最後見圍觀的人太多,就直接跑了。我也不敢停留,直接推車趕了回來”
    說罷,徐世昌指了指門口車裏躺著的三爺爺旁邊,有一包裹。族長拿進桌上,手指顫抖的打開包裹,算上徐世昌買的木車恰好是十兩銀子。
    看著桌子上的銀子,族長老淚縱橫,雙手捏著包裹,放聲大哭,舉頭使勁在桌上磕的“咣咣”作響,痛徹哀嚎:“銀子!…兄弟!…銀子!…!兄弟!…!”
    說著,族長拿起包裹,老淚縱橫鼻涕直流,嚎叫道:“我的兄弟呀!我兄弟的命才值這十兩銀子”
    說罷,使勁一扔,把銀子扔到了牆角的土牆,土牆被銀子砸掉一大塊牆土,當當啷啷,包裹砸開,幾枚銀子滾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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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蘭流淚,忍痛過去把銀子撿回到了桌上。
    望著桌上的幾枚銀子,族長嚎啕大哭:“世間正道厭銅臭,我族苟活難翻身。天理何在?!為何如此對待我族?”
    如此景象,小蘭也潸然淚下,安慰族上,示意他先別這麽難過。
    悲慟之景,充溢室內,啜泣之聲,一夜不斷。
    三爺爺意外慘死,村子裏的人還是很快知道了,最後商計,還是先安葬三爺爺,畢竟鄭家勢大,再去爭鬥,怕隻會吃虧更多,如此,還不如先讓三爺爺入土為安。
    白事辦起,三爺爺下葬之時,全村男女老少都來了,徐世昌斷手未好,小蘭額頭已取下膏藥,尚有疤痕。夫妻披麻戴孝相擁而泣,小是非也身披麻衣頭戴孝帽看著下葬的三太爺,抿嘴忍淚,頭頂倒是氤出絲絲黑氣。
    下葬完畢,眾人回村,下葬之時,小是非強忍著沒哭出來,回去的路上,不小心被樹枝絆倒,磕到手掌,手上吃痛,即刻哭出聲來。
    徐世昌夫妻二人忙著葬禮,一時間倒也沒注意小是非。
    “別哭了”
    身後傳來一男孩的聲音。
    小是非回身一看,是一位稍大自己的小姐姐正扶自己起來,再後麵是一年齡稍微更大一點的小哥哥。
    小女孩紮兩隻小辮,臉上像粉團似的。小哥哥眉清目秀,卻英氣十足,此刻正皺眉盯著自己呢。
    “別哭了”小男孩又說了一遍。
    看他一臉認真,小是非收起了眼淚,一臉疑惑。
    “太爺爺是被鄭家害死的,光哭有什麽用?哭能給太爺爺報仇嗎?”
    小男孩雖然才八九歲的樣子,卻已懂得許多道理。
    小女孩倒是不言語,用手捏著袖子,給小是非擦幹淨眼淚。
    “哥哥,你說的我都懂,可是我們這麽小,能有什麽辦法呢?”小是非不再哭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爭這一朝一夕。是非,你把這仇記在心裏,早晚咱們要報這仇”
    “小哥哥,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雖然小是非已經啟靈,卻對許多事還來不及學習了解。
    給小是非吹手上傷口的小姐姐噗嗤一笑:“不光知道你名字,還在你剛剛出生的時候,看你小雞雞尿尿呢”
    被小姐姐這麽一說,小是非臉上一紅。小哥哥解釋道:“我叫徐更已,是你的堂哥。這是我妹妹徐銀屏,是你的堂姐。走吧,先回去再慢慢聊”
    夕陽西下,黃昏時分,金黃之色,如同金屑鋪撒三人肩頭,三個孩童,隨村民下山而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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