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 四年學成心思鄉 歸家卻逢噩耗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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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師兄!你沒事吧??”利小刀拉住徐是非,看他望著篝火裏出神,心中十分關切。
    徐是非神情黯然:“這是玉瑩送我的荷包”
    “玉瑩??”看徐是非一臉神傷的樣子,利小刀也猜出些什麽:“玉瑩是師兄的心上人?”
    “嗯!”徐是非點了點頭,旋即抿嘴一歎:“唉,算了,既然已經燒了,就燒了吧,以後再讓玉瑩幫我做一個”
    “師兄能想開就好”利小刀還心裏打鼓,怕徐是非為此傷神。
    “走吧,回去吧”說著,徐是非招呼利小刀回七星洞。
    兩人起身回山,利小刀吹起懷中陶笛,星夜下,兩人上山而歸。
    徐是非打探旁邊利小刀:“你還沒告訴我以後去不去東海國呢?”
    陶笛聲停,利小刀收起陶笛,略微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拒絕了徐是非:“我還是不去了,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打算以後就留在這裏伺候師父了”
    “呃,好吧”徐是非從懷中掏出短木簫,木簫之聲幽怨纏綿,。
    旁邊悠揚陶笛之聲也應聲而起,兩人合奏,簫笛之聲漸漸遠去,一陣晚風吹過,篝火抖動,甩出幾片未燃盡的荷包灰燼隨風飛舞,沒入漆黑深夜之中……
    轉眼一年時光過去,已是乙戌年六月底,雞鳴山半山腰空地,清晨露水剛過,一百根木樁吊在羅網之上,徐是非手執長槍,在木樁陣中輾轉騰挪,長槍舞如蓮花,木樁因被徐是非刺中,羅網上的木樁搖搖晃晃,搖擺不停,徐是非卻圈圈刺中墨圈,沒有一個墨圈有白灰逾越。
    北鬥真君下山而來,見徐是非練習的刻苦,臉帶微笑,微微點頭:“明理,手中停一下”
    聽到師傅喊自己,正刺得興起的徐是非停了下來,幾步跳出陣外,來到北鬥真君身前,急忙擦拭額頭汗水:“師傅有什麽吩咐?”
    “這一年多,我新畫的符籙貼你身上,由三橫減至一橫,如今你把這最後一橫符籙揭下試試”說著,北鬥真君伸手索要那符籙。
    徐是非從四肢拿下四張一橫符籙,遞到北鬥真君手中,搖搖胳膊,晃動晃動腿,徐是非感覺特別輕鬆:“我感覺身上輕如棉絮,如同踏在青雲似的”
    北鬥真君笑了笑,四張符籙在手中揉搓一團托在手中,意念隨心起,手中“忽”的一下,四張符籙著火,轉眼便燒成一團灰燼。
    旁邊徐是非和利小刀看得心驚,愈發覺得北鬥真君深不可測。
    “看來你練習的不錯,我與你切磋一番試試”北鬥真君看著徐是非,示意他過來比試。
    徐是非走上前來,師徒二人,徐是非持銀白長槍,北鬥真君握削去矛頭裹著白石灰的長槍,晨風吹過,空氣很是清新,兩人相對,臉色凝重,小心試探,越走越近。
    草叢中突然傳來一聲野雞鳴叫,徐是非果斷出手,手中追風直刺向北鬥真君喉嚨,北鬥真君輾轉騰挪,躲過長槍,卻反手刺到徐是非心口留下一團白點。
    兩人廝殺甚酣,徐是非身上要害皆留下白色痕跡,身上其他地方也越來越多白點。
    雖是焦急,卻也無用,拚盡力氣,手中長槍不是被格擋,就是被躲過,北鬥真君輕描淡寫麵帶微笑:“冷靜!越是危急,越是要冷靜”
    聽了北鬥真君的話,徐是非冷靜下來,手中追風舞得越來越急,招式雖急,心卻不急,見招拆招,逐漸與北鬥真君打得有來有回,身上添的白點也越來越少。
    旭日東升,清晨露水早已蒸幹,徐是非大汗淋漓,鬥得痛快,北鬥真君麵帶微笑很是輕鬆。
    兩人切磋兩個時辰,烈日當空,利小刀看得應接不暇,終是“刺啦”一聲,徐是非手中追風,劃破了北鬥真君腿邊白色長袍。
    北鬥真君返身回後一跳,身上止手示意衝過來徐是非停住:“嗯,可以了”
    渾身白點的徐是非不明所以:“師傅,不繼續了嗎?”
    北鬥真君點點頭:“不用繼續了”
    徐是非深深喘一口氣,擦拭頭上脖子上汗水,利小刀急忙跑過來遞上汗巾:“師兄,你好厲害”
    徐是非嘴角微翹,接過汗巾,胡亂擦拭幾下,遞回利小刀手裏,便走去北鬥真君那裏拿回白頭矛槍,打算再去木樁陣中練習一番。
    來到北鬥真君身前,徐是非握住那槍剛想回身,卻發現這槍拽不動,回頭一看,北鬥真君緊握著長槍不撒手。
    “師傅,您這是?”徐是非不明白北鬥真君的用意。
    “你走吧”北鬥真君麵帶微笑,淡然回他。
    “走?”徐是非甚是迷惑:“師傅這是讓我去哪裏?”
    “從何處來,回何處去”北鬥真君閉目不視,回答身前徐是非。
    “師傅的意思是?”徐是非自然聰明,已然明白了一些。
    “你已出師,不必在此久留”北鬥真君告訴徐是非出師的消息。
    徐是非十分興奮,心中砰砰直跳,卻又轉念一想:“師傅,我的武藝遠遠不如你,怎麽能算出師呢?”
    “噗嗤”一聲,北鬥真君笑了出來:“我傳你的武藝,已足夠用的了,至於因果,他日也會有所了斷”
    徐是非雖是聽不懂全部,但也接受了,四年風吹雨打,心中雖不喜歡北鬥真君為人風格,卻也有了感情,徐是非跪地放下長槍,磕三個響頭:“師傅大恩,我日後定會報答”
    “哈哈哈哈”北鬥真君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癲笑不止,過了半天,才微笑著搖了搖頭,將手中長槍遞給旁邊利小刀,轉身回七星洞:“莫要說什麽報答不報答,以後你不來殺我就算好的了”
    看著北鬥真君回山身影,徐是非一頭霧水,旁邊利小刀過來恭喜徐是非:“恭喜師兄出師”
    轉眼四年,十六歲的徐是非已變成二十歲的翩翩少年,看著一臉純真,方十五歲的小師弟,徐是非感慨道:“小刀,跟我走吧,這雞鳴山也不是久留之地”
    利小刀先是一愣,隨即抿嘴笑笑,搖頭道:“不了,我孑然一身,師父對我恩重如山,守著師父挺好,不想四處奔波”
    見他執著,徐是非也不勉強,歎道:“也罷,既然你執意留下,我也不勉強,小刀就是我的親弟弟,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去找我”
    利小刀雙目濕潤,上前抱住徐是非:“哥哥!哥哥!永遠別忘了小刀這個弟弟”
    徐是非也是淚目,忍不住哭了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露水未散,侯三領著山寨中人出來為徐是非送行,烏泱烏泱的人群一直送到山腳下,徐是非瞅著山上“雞冠”最高處,問身旁利小刀:“師傅沒來嗎?”
    利小刀搖了搖頭,黯然道:“師傅說因易起,果難結,他就不來了”
    徐是非心中酸楚,身上一身本事都是師傅傳授,他不來送行,也是有些失落,看著山寨中的眾人,徐是非拱手行禮:“諸位諸位,不必再送,有緣自會再見,是非就此告辭”
    說罷,徐是非背上包袱,手握追風,翻身上馬,眾人揮手告別,利小刀上前兩步:“師兄,一路多多小心,好好照顧自己”
    “嗯!諸位告辭,是非去也”徐是非點了點頭,駕馬東去。
    利小刀急步追上十來步,望著東去的身影,心中無限感慨,掏出懷中陶笛吹奏,曲音哀婉纏綿不絕……
    告辭了雞鳴山,徐是非歸心似箭,策馬奔騰,一路狂奔,除了夜中休息,白天餓了,就騎馬吃著幹糧充饑,隻行了半個月,便到了天墉城。
    行至天墉城,剛到城北,就看到有大軍北上,徐是非拉住一路人詢問:“為何大軍匆匆而去??”
    這路人一臉驚奇,上下打量徐是非道:“您一定不是東海國人吧,北荒兵臨潼臨,潼臨那可是河西與望京樞紐,現在大軍北上正是守住潼臨”
    徐是非被這人說的莫名其妙,自己明明就是東海國人,怎麽從未聽說過這些事:“調兵自是可以從河西調兵,為何現在從望京調兵?”
    這路人更是好奇:“您難道不知道?河西月華,北原二城已破,北荒壓境,東海陷入苦戰之中”
    徐是非心中大驚,短短四年,居然發生了這麽多事,連河西省會月華城都被攻破。
    雖是驚訝,卻也無暇顧及太多,現在不想問這些閑事,隻想趕緊回家。
    徐是非匆匆來到城北太白金星廟觀,可是廟觀無人,本想進城尋探,奈何天墉城戒嚴,不得隨意進出。
    實是無奈,徐是非在太白金星廟觀等了一夜不見曾祖,終是放棄,繼續東行。
    又策馬奔騰半個月,轉眼已是七月底,天氣悶熱不已,披星戴月,連日趕路,徐是非心中熱血沸騰,安定縣就在不遠處。
    一大早,徐是非遠遠就看到羈命山上,鬱鬱蔥蔥的山林,心中激動,策馬東來。
    回到村西,徐是非遠遠看到娘親墓上白幡高豎,墓前供奉著香燭貢品,心中疑慮。
    “我記得娘親的祭日不是今天呀??”徐是非雖覺得哪裏不對勁,倒也沒仔細察看,直接策馬東奔,朝家裏去。
    那熟悉的槐樹,那熟悉的池塘,那熟悉的籬笆院出現在眼前,可是院內景象徐是非驚得頭皮發麻,隻覺得魂魄都要沒了,隻見家中掛白吊孝,徐是非急忙翻身下馬,來不及打開籬笆門,把手中追風插在院中,起身一跳,越過籬笆。
    直衝進堂中,與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隻見地上的人十一二歲,披麻戴孝,看著那麵孔,徐是非很是熟悉,兩人四目相對,愣了幾息,徐是非小心試探:“你是憶蘭??”
    徐憶蘭聽了一驚,震驚的看著徐是非:“你是哥哥??”
    徐是非默默點了點頭,急忙扶起徐憶蘭:“憶蘭,怎麽了?出什麽事了?爹爹呢??!!”見妹妹披麻戴孝,徐是非心中大感不妙。
    “哥哥!!嗚嗚嗚……”憶蘭震驚半晌說不出話,聽了徐是非所問,直接上前抱住,淚水止不住的流出來,大聲嗚咽道:“哥哥!!哥哥!!”
    說著,憶蘭使勁捶打徐是非身上:“哥哥!你去哪裏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嗚嗚……你怎麽才回來呀!!嗚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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