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 親刻石碑祭爹娘 山神廟前奠魂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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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鄭紅波?”憶蘭一時間不明所以:“聽說自從上次地契的事情以後,他就被罰去木氏林場了。雖然說是責罰,其實安定城的藥材生意還是由他過手”
    “嗯”徐是非默默點了點頭,起身拍了拍青雲肩膀:“青雲,安定城可有好的石碑?我想為爹爹和娘親立一塊合葬的碑”說著,徐是非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子,遞給徐青雲。
    “嗯,有的”徐青雲點了點頭,卻沒有接過那金子,雙手拒回金子道:“哥哥不必如此,村中土地,皆是哥哥的緣故才奪回來,石碑的事包給我就行”說著,青雲便轉身出門。
    “等等”徐青雲還未出門便被身後徐是非喊住。
    轉過身來,徐青雲疑惑道:“是非哥哥可還有事?”
    徐是非站起身來,臉色誠懇:“謝謝”
    青雲疑惑的臉龐柔和了下來,嘴上微微一笑:“哥哥客氣了,你我是兄弟”說罷,徐青雲轉身而去。
    目送青雲遠去身影,一股暖意湧上心頭,徐是非冰涼手腳稍稍緩過來一些……
    石碑下午便送來,村中夥伴們長輩們聽說徐是非回來,輪番探望安慰,徐是非披麻戴孝,一一謝過眾親友。
    朝露未盡,卻見羈命山下,徐家村西,新墳合葬,比原來大了許多,墳墓旁邊“叮叮當當”,徐是非身著單衣,手持鑿錘,跪在石碑旁邊,沿著新碑上自己寫下的碑文用心鑿刻,邊刻,徐是非邊忍不住手背拭淚,心中悲泣萬分,再看碑後。
    祭父母悲泣所奠
    嗚呼哀哉,不孝子跪伏雙親墓前,往日天倫之樂轉眼已逝,吾甲寅出世,三歲知理,未盡人孝,慈母自縊,噫籲嚱,其心善哉,人善人欺,夫殘子傷,心關難過,隻得自戕,哀歎善人多苦悶,悲吾母早逝少語言,縱有淚千行,語萬句,陰陽兩隔空悲切,慈母縫衣猶在心,今後冷暖誰人提?心向仕途為我意,未成功業卻孤泣,嗚呼痛哉,嗚呼哀哉,四年未歸父已逝,未盡人孝卻先離,父子情深二十哉,往日點點心頭起,悲呼!痛呼!哀呼!此後形單影孤,父母恩情常記。
    乙戌年未月
    不孝子,徐是非立
    連刻兩天兩夜,徐是非沒有休息,憶蘭雖是勸阻,也是無用,石碑刻完,徐是非抱起石碑立在父母墳前。
    看著石碑上先字為首,下列兩列“考 慈父徐世昌 妣德配張小蘭”之墓。
    天氣悶熱,一大清早,夏末聒噪蟬鳴從羈命山的山林中傳出,惹得人心裏異常煩躁。徐是非和徐憶蘭跪在墳前,看著新立的石碑,徐是非忍不住落淚:“娘親,爹爹,你們走好,追根溯源,全是鄭家起的禍端,願爹爹和娘親保佑我,讓我成功手刃仇人”
    旁邊徐憶蘭聽得心驚:“哥哥,你要做什麽?”
    徐是非神色淡然,捏起三根香點燃供到墳前,朝墳墓三磕首,淡然道:“先殺禍源,再滅鄭家”
    說罷,徐是非抬了抬眼皮,漆黑眼中,似有兩道精光閃過,旋即拿起旁邊追風,直奔西北而去。
    “哥哥!哥哥!……”跪在墳前得憶蘭心憂不已,喊不回就此而去的徐是非。
    ……
    旭日東升,朝露早已蒸幹,空氣中飄蕩著幹熱氣浪,徐是非身著短綁單衣,兩側臂膀隆起的肌肉緊繃,路過半路破敗山神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雖想起了當初與鄭蘭避雨的場景,腳下卻並未停歇半分。
    等尋到了木氏林場,已是中午,找鄭紅波,也沒找到,隻聽說他今天要去安定城收賬。
    徐是非心中無奈,走到半路,看到半路山神廟,此處正是木氏林場去安定城的必經之處,心中定下計策,打算在這裏埋伏鄭紅波。
    走近這山神廟,比往日更加破敗,看著掉在地上腐掉的木質楹聯,幾乎快認不出上麵的字,徐是非心中卻記得這對楹聯上的話,不由自主喃喃自語:“求神心誠方除惡,度人度己便是緣”
    徐是非嗤笑一聲,笑著流出淚來,上前兩步,一腳踏碎地上已腐的楹聯,恨恨罵道:“求神有個屁用,惡人不除,有何麵目讓人跪拜”
    說罷,來到山神廟中,躲在角落,注視著山神廟外,隻等著鄭紅波的出現。
    天氣悶熱,隨著時間推移,天色卻愈加陰沉,黑雲重重,遮天蔽日。
    徐是非心中憂慮不已,擔心下雨讓自己白等一場。
    日落西山,到了黃昏,雖然天色陰暗,卻終是等來了從西北緩緩而來的馬車。
    天氣悶熱,車廂沒裝外簾,徐是非一眼認出車中之人正是鄭紅波。
    “呔!!”徐是非一聲大喝,從廟中跳出,手中追風用力一擲,隻聽得一聲慘叫,正中駕車車夫胸膛。
    沒了駕車之人,車馬很快停住,馬車上的鄭紅波臉色微醺,本在躺車廂裏酣睡著,卻突然遇到如此境況。
    鄭紅波驚得大起,急忙跳下馬車,還沒來來的及跑,就被徐是非幾步追上。
    鄭紅波臉色大驚,眼神驚恐,躲在馬車後麵,哀求道:“好漢,饒我性命,車廂中有些財物,你全拿去,饒我性命就行”
    “饒你性命??!!”徐是非一聲冷笑,起身一跳一丈高,直接跳到了馬車車頂。
    落日餘暉將盡,鄭紅波隻見這“劫匪”映在落日光芒之中,照得看不清樣貌。
    “饒你性命?誰來饒我娘親性命?誰來饒我爹爹性命?”徐是非居高臨下,盯著下麵鄭紅波怒聲嗬斥。
    這話甚是沒有來由,鄭紅波聽得一頭霧水,急忙求饒道:“好漢您是不是弄錯了?”
    徐是非咬牙切齒,怒斥道:“我問你,安定城的藥材,是不是你壟斷的?”
    聽了此話,鄭紅波眼神閃躲,猶豫到:“小的確實經營藥材生意,不過這些跟好漢有什麽關係?”
    “哼!有什麽關係?”徐是非大聲喝道:“我爹爹就是喝了你的假藥才死的”
    “假藥??”鄭紅波聽了心中一驚,思索最近事務,隻有最近新上任安定知縣的二舅告訴過自己,有人想要狀告他販賣假藥謀財害命。
    心知自己惹上了事端,鄭紅波心中憂慮,小心試探:“你究竟是誰?”
    徐是非嘴角微翹,笑道:“當年你去徐家村的事可還記得?”
    歲月蹉跎,十多年前的事在鄭紅波腦海中翻找半晌,猛然想起了什麽,抬頭道:“你和當年那個小娘子是什麽關係?”
    徐是非哈哈大笑眼中流淚:“那是我娘親!!”
    說話間,太陽已經落盡,天色暗了下來,徐是非蹲下來低頭打量昂頭瞅著自己的鄭紅波,徐是非的麵容漸漸清晰下來。鄭紅波隻見一英俊少年劍眉斜挑,蹲在馬車車頂,一雙無瞳黑眸似是無底深淵盯著自己。
    “我就是徐是非!!專門來殺你的人!!”
    就在此時,天空一道霹靂閃下,照亮徐是非的身軀,鄭紅波剛剛看清的麵容更加清晰,隻覺得這人似是在盯著一隻獵物一般。
    剛剛回過神來,南邊傳來馬車聲音,兩人被這聲音打斷談話,鄭紅波往南方望去,臉上大喜,那馬車正是鄭家馬車。
    徐是非看著鄭紅波高興得樣子,也不阻攔他奔向南方,就蹲在馬車車頂任他們匯合。
    “鄭三少爺,您怎麽還不回去?今天是老爺壽辰,您不會是忘了吧?”車上一名車夫,兩名仆人風塵仆仆趕過來,一遇鄭紅波便催促。
    鄭紅波又驚又喜,扒拉著馬車,回首指著徐是非道:“快!快給我幫忙!這小子殺了我的車夫,打算搶劫我給老爺的壽禮”
    “哦?”三人聽了,趕忙下車,見徐是非隻有一人,三人放下心來。
    上前圍住馬車,厲聲喝道:“小子,你不要命了是吧?敢打劫我鄭家”
    天色陰沉,徐是非抬眉反問:“鄭家??”說著,臉上露出笑容,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來:“鄭家??哈哈!!……”
    “今天就是鄭家滅門之日”言畢,徐是非斂起笑容,身上殺氣騰騰,縱身一躍,從車頂跳下,幽黑匕首從懷中掏出,落地之時,正站在一人麵前,卻見此人麵容痛苦,大聲哀嚎,徐是非手中匕首已反手刺入那人肩頭。
    聽到大叫,三人慌忙圍住徐是非,這幾人哪裏是徐是非的對手,隻見徐是非輾轉騰挪,似踩在棉花上,身影晃動有如鬼魅。
    幾圈下來,四人沒有碰到徐是非半點,反而身上傷痕累累,人人身上血流不止,侵染外衣。
    鄭紅波不僅沒有占到便宜,反而身上多了幾道口子,心中直道不好,腳下退後兩步,轉身就欲逃跑。
    玩弄四人的徐是非一直盯著鄭紅波,見他想逃,口中大喝:“哪裏走!!!”
    說時遲,那時快,說話間,徐是非手中匕首已然出手,匕首破風之聲直追鄭紅波身後,隻聽得一聲慘叫,匕首沒入鄭紅波後腰脊椎。
    “啊!!”
    鄭紅波應聲撲倒在地,努力掙紮半天,卻始終爬不起來。
    徐是非起身一跳,跳出三人包圍,來到鄭紅波身後,上前用力一腳,直接踩爆鄭紅波的褲襠。
    哢嚓一聲,閃電劈下,徐是非臉上猙獰,聽著腳下鄭紅波慘叫聲,腳下使勁擰了擰:“你的狂妄呢?你的輕浮呢!?快起來呀!三少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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