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文幹什麽了？”
    見不是出了狀況，方壯腳步一停，看了會，他胳膊碰了碰衛肆。
    “不知道。”衛肆搖頭。
    “你幹什麽？”
    看方壯要過去，衛肆喊住他。
    “瞧熱鬧啊。”方壯隨口道。
    衛肆往楊束那看了看，又看了看方壯，他確定是瞧熱鬧，而不是皮癢了？
    或者嫉妒桂文挨抽，自己也得來？
    “皇上。”
    方壯屁顛屁顛跑過去。
    “嗷！”
    方壯捂著屁股叫出聲。
    衛肆手蓋住臉，沒見過這麽上趕著的。
    “知道自己見不得人，還不懂收斂！”楊束連打帶踹。
    “衛將軍，你說個話啊！”
    桂文嗷嗷叫喚，皇上這次不像玩笑，手真有點重！
    “你還有臉喊他！”
    楊束怒氣衝衝，加了一分氣力。
    衛肆才多大，這兩混貨也敢下手！
    “皇上！臣錯了！”
    “臣真的知錯了！”桂文竄起來，連聲求饒。
    衛肆默默往後退。
    皇上暴躁成這樣，他還是離遠點，道友已經救不回來了，就別殃及貧道。
    求不了一點情。
    ……
    馬背上，方壯時不時換個姿勢，桂文是做什麽了？讓皇上這麽惱火！
    往常抽人，哪用過這麽大的力！
    “皇上……”
    “閉嘴。”楊束讓方壯把話咽回去，他現在看到這兩人就來氣。
    “你幹什麽了？”方壯凶桂文。
    桂文揉著屁股，欲哭無淚，“我真不知道！”
    “你是說皇上無緣無故的打你？”方壯一臉的不相信。
    “前兒，我太饞了，多吃了個兔腿。”
    方壯皺眉，“胡說八道！”
    “皇上什麽時候因為嘴上的事抽過人！”
    “嘀咕啥呢！”楊束餘光一直關注方壯，見他跟桂文又貼一塊了，立馬吼了一嗓子。
    “皇上，臣審他呢。”方壯挺直腰板，一臉正氣。
    “滾前麵去。”
    楊束拇指摩挲韁繩，又想抽人了。
    現在撒謊，眼珠子都不帶動的！
    “衛肆，少和他們來往，都不是好人，你別被帶壞了。”楊束收回視線，對衛肆道。
    “那姑娘是難追了點，但也不是沒機會，朕跟你好好說說。”
    一對一，楊束還能睜隻眼閉隻眼，這三人混戰，他沒法忍。
    趁衛肆還沒進溝裏，趕緊給他拉回來。
    衛肆愣了愣，一聽楊束要教他追求姑娘，也懶得去細問方壯和桂文怎麽不是好人了。
    隊伍整齊有序的往前，衛肆聽著楊束的話，連連點頭。
    隻恨此刻在行軍，沒法用紙筆記下來。
    方壯嚼著幹餅，目光幽幽的盯著衛肆，日防夜防，竟被個小崽子擠走了！
    早該知道他不簡單了！
    楊束瞥過去，暗暗皺眉，這犢子玩意，還沒死心呢！
    看樣子還得抽！
    “皇上。”
    秦王衛到楊束身側，稟道：“塚齊的人進了隋王府。”
    楊束抬了抬眼簾。
    秦王衛繼續道：“都城一切平靜，那藥，應讓他們信了。”
    楊束輕撫馬頸，“這麽看，蕭國要與秦國為敵了。”
    “朕已放話，要攻下齊國。”
    “如果退兵，朕的威信勢必受損。”
    “可不退，齊國蕭國同時發兵，秦國要麵臨的壓力無疑巨大。”
    楊束勾起嘴角笑，“塚齊對朕攻齊，不是全然不在意啊。”
    “這就好，朕可太喜歡讓他不痛快了。”
    抬手擋住夕陽光，楊束喊來衛肆，“蕭國不久後會有動作。”
    “赤遠衛行軍之日，你就回疆北。”
    衛肆神情微凝，“皇上，是真打，還是……”
    楊束握著韁繩，慢步往前。
    “朕對清河郡主情深一片，如何舍得與她為敵。”
    “秦國對蕭國，隻守不攻。”
    “臣明白了。”衛肆揚起笑。
    楊束目光遠眺，落在紅雲上，退兵？這麽大的疆土，他怎麽可能放棄。
    不光不會退，他還要更凶猛。
    “方壯。”
    “臣在！”方壯激動的眼眶濕潤，皇上終於想起他了！
    韁繩一扯，方壯把衛肆擠走。
    這他的位置！
    他的位置！
    “去準備準備，我們脫離大軍，直奔桐郡。”
    “有火炮和長槍，即便兵力不充足，也能攻城掠地。”楊束語氣平淡，抬眼間，盡顯霸氣。
    “是！”方壯氣昂昂應聲。
    “衛肆不日趕赴疆北，你那見不得人的心思，趁早收了。”
    楊束瞥著方壯，提醒他。
    方壯耷拉下腦袋，皇上對衛肆實在偏愛，他切磋兩個字都沒出口，就被皇上撕碎了。
    往左扯韁繩，方壯去安排前往桐郡的事宜。
    “皇上，臣幫著看看。”衛肆去追方壯。
    “你回來！”
    楊束的聲音沒衛肆的動作快。
    看著衛肆遠去的身影，楊束拍了拍馬的鬃毛。
    這怎麽還上趕著讓人糟蹋！
    白提醒了！
    低罵了兩句，楊束不管了。
    拉不住的人，就隨他去吧。
    ……
    “方統領。”
    “你來幹什麽。”方壯沒好氣的瞅衛肆。
    “你們馬上就走了，我要不了多久，就回疆北了。”
    “雖然分開了，但計劃還得繼續啊。”
    “你每隔兩日，把皇上的日常告訴我。”衛肆開口道。
    “行。”
    皇上的幸福麵前，方壯再不得勁，也會配合衛肆。
    “還有別的？”方壯問道。
    “你們行動前，知會我一聲，別露了破綻，讓清河郡主察覺到不對。”
    “疆北離蕭國要近些，通信相對便捷，我們後麵估計事情多，你信勤著點。”方壯交代衛肆。
    “我會的。”
    把該說的說了，兩人看了看周圍，對視一眼，分開走。
    “皇上……”方壯來到楊束麵前，剛要複命，就被楊束打斷。
    “去前麵吧。”
    “皇上。”方壯不停回頭，委屈巴巴開口：“臣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楊束沉了沉氣，這貨怎麽有臉問的！
    “你哪有錯，是朕太嚴苛了。”
    “朕路上寂寞，見不得旁人恩愛。”
    “皇上？”方壯一臉懵逼，他怎麽聽不懂？恩愛？誰恩愛了？
    “前麵去。”
    楊束擺手，示意他麻溜的滾蛋。
    桂文眨巴眼，在想自己是不是能撿便宜。
    “你去最後麵。”楊束斜他。
    桂文指指自己，肩膀垮了下去。
    還以為方統領惹皇上不悅，他能趁機上位呢，想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