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蔣琒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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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兒,你且慢些走,這些害你的人,父親一個都不會放過。”
    武勳侯捏緊拳頭,一字一句,眸底皆是狠色。
    管家嘴巴張了張,卻沒發出聲。
    三子接連離世,對侯爺的打擊是巨大的,此刻正是情緒失控的時候,不把害二公子的人殺光了,侯爺不可能恢複往日的冷靜。
    給驛卒使了個眼色,管家退了出去。
    “也別休息了,趕緊離開永陵。”管家掃了眼驛卒,開口道。
    “書房裏的話,一個字也別往外泄露,不然,誰也保不住你的命。”
    “走吧。”管家揮手,侯爺現在滿心念著蔣家,看不到其他,等他怒火壓下去,這個驛卒,怕是活不了。
    齊國正處危局,不必要的流血能少點就少點。
    驛卒反應過來,一張臉白了,他忙跟管家道謝,腳步匆匆的走了。
    管家看著驛卒遠去的身影,深深歎息,眼裏都是憂色,齊國也好,侯府也好,都如一葉扁舟,飄搖啊!
    ……
    “公子。”
    護衛在楊束身側停下,壓低聲,“根據我們拋出去的線索,武勳侯應該懷疑上了呂周悟。”
    楊束拿起一旁的羽箭,投向三米外的酒壺。
    “再添把火。”
    “劉庭嶽骨子裏的暴虐,該讓大眾知道了。”
    “是。”護衛遞上羽箭。
    楊束隨手一扔,轉了身,羽箭毫無阻礙的進了酒壺。
    “蔣興邦跟蔣文郡如何了?”
    “蔣興邦日日尋蔣文郡的麻煩,蔣琒偏心大兒子,蔣文郡的怨氣一天比一天深。”護衛跟在楊束後麵,說道。
    “為父不慈,兄弟間,就難和睦。”
    “盯緊蔣文郡。”
    對這個“天命之人”,楊束的興趣可是相當大。
    希望能看到驚喜,而不是拉坨大的。
    “給許靖州去封信,問問造船的進度。”
    “水馬上就沸了,我啊,真是迫不及待呢。”楊束嘴角勾起,手指從腰間繩結上穿過。
    一塊玉不能出現在不同的人身上,“死”了的人就得消失的幹幹淨淨,他如今的名字,暫定莊顧。
    玉就不戴了,品質好點的,百兩起步,花這個錢,楊束怕自己晚上睡不著,把人店搶了。
    “塚齊那,有消息?”
    護衛低下頭,“小的們無能,沒搜尋到。”
    “老東西,還真沉得住氣。”楊束聲音裏有藏不住的嫌惡。
    “公子,雖沒找到塚齊的行蹤,但天星閣冒頭了。”
    楊束笑了,“秦帝一死,這王八,果然不甘寂寞了。”
    “找到老巢,一個都不留。”楊束語氣冰冷,不帶絲毫感情。
    “是!”
    “去吧。”楊束停住腳步,靜靜看著枝頭上僅剩的黃葉。
    這漫長的冬日,快結束了。
    ……
    “什麽!”
    “一萬赤遠軍,圍了瀧城?”蔣琒震驚的彈了起來。
    “蕭漪她是不是瘋了!”
    “就為了個男人,她攻齊國!”
    “就不怕齊國跟秦國結盟,先把蕭國打了!”蔣琒怒容滿麵。
    將領們都看著自己的鼻尖,在心裏道:天塌下來,秦國也不可能跟他們齊國結盟啊,秦帝那頭,得用粗針縫,才能跟脖子接上。
    這麽大的仇怨,隻有一方亡了,才能解。
    “主公,咱們處在弱勢,隻能讓清河郡主趁火打劫。”一將領道。
    “我看陸舟就是她派來齊國找死的!”蔣琒腮幫子緊繃,眸子變換,“竇瑛可能也是她安排的!”
    “那女人,心思深沉的很!”
    “秦、齊兩國混亂,她坐收漁利!”蔣琒唾沫四濺。
    “主公,清河郡主應不會這般作踐自己的名聲,陸舟在懷陵,屬實不堪。”左邊站最前麵的將領,說出自己的判斷。
    蔣琒冷笑,“女羅刹還有名聲?”
    “主公,現如今再氣惱也沒用,憑齊國的兵力,無法同時應對秦、齊兩國。”右邊最前麵的將領沉聲道。
    “蕭國要強勢攻齊……”
    後麵的將領接話:“秦帝死,秦國不穩,齊國呢,內部混亂,武國他們,不提也罷,算下來,竟隻有蕭國餘力充足。”
    “棄秦攻齊,利益更大啊。”
    一時間,營帳內氣氛沉重。
    蔣琒臉比調色盤還難看,“劉庭嶽不是把李家宰了!”
    將領們再次看鼻尖,是宰了,但不是蕭漪殺的,怒氣哪消的下去,再就是人救不回來了,不得把價值最大化。
    “劉庭嶽幹的好事!”
    “連條狗都養不好!”
    “讓他去談和!”蔣琒狠甩手,背過身去。
    將領們互相看了看,準備走了,主公這會心情不好,明顯不想說了,他們再待著,隻是給主公添堵。
    抱了抱拳,將領們就要退下。
    “報!”
    探子跑進營帳,單膝跪下,對蔣琒道:“秦軍突然發狂,我軍抵擋不住,敗逃。”
    營帳裏一靜。
    他們這是得到了蕭國攻齊的消息?以為能拿捏住齊國了?
    “全是廢物!”
    蔣琒一張臉青紅交加,他剛還說秦國跟齊國結盟,不到一刻,就被打臉了。
    “他們怎麽敢!怎麽敢!”蔣琒氣破了音。
    “蕭漪隻是討要好處,他們以為她是幫秦國!”
    “把秦兵周邊的路跟橋都炸了!”
    “船上綁好炸藥,隻要他們敢渡河,就炸死他們!”蔣琒咬牙切齒。
    “主公,那處的百姓,豈不是逃無可逃了?”一將領遲疑出聲。
    “我們這般,恐會被罵……”另一人道。
    “秦軍不是仁義之師?還會把百姓全屠了?”
    “要屠了,倒是好事。”蔣琒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秦軍糧草絕對不多了,不搶掠歸順之民,他倒要看他們能撐多久。
    一群螻蟻的死活,無足輕重。
    名聲這東西,後麵都是能洗的。
    隻要贏了,不是由著他們說。
    “行了,都退下吧。”蔣琒眼裏帶上了威嚴。
    眾人不敢再說,行禮後離開。
    ……
    漳郡,許靖州看著衣擺上的血,皺了皺眉。
    最近這幾日,針對他的刺殺,是越來越頻繁了。
    吃個餛飩,都有刀子劈過來。
    “大人,沒傷著吧?”護衛詢問許靖州的情況。
    許靖州搖搖頭,“這些刺客身上有能追查的東西?”
    護衛扯開最近青衣人的衣領,讓許靖州看他的脖子,上麵是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蜘蛛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