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 祭司邪法謀人命 老祖出手乾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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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三轉過身來,一臉疑惑:“主人還有什麽吩咐?”
    北鬥真君一臉認真,上前一步,語氣嚴肅的說道:“吩咐下去,日後你們遇到一個雙目無瞳,黑色眸子的少年,記得把他帶來找我”
    “雙目無瞳?黑色眸子少年?”侯三嘀咕著又念一遍,肯定地點頭:“主人放心,我一定會吩咐下去的”
    北鬥真君點了點頭:“去吧”
    侯三轉身出洞吩咐。
    ……
    徐是非在客棧足足休息了五天,身上才恢複好,身上並無大礙,順利的回到家中,跟爹爹分享中舉的好消息。
    村中之人,無不為徐是非高興,皆為他驕傲自豪。
    轉眼便到了年底,徐是非臉色卻愈發憔悴,每隔一段時間,依舊有噩夢相擾。
    “哥哥”小憶蘭見徐是非臉色難看,想問他怎麽了。
    已是日上三竿,直睡到這時候,徐是非才剛剛起來,憶蘭的呼喊徐是非似是沒有聽到一樣。
    “哥哥!哥哥!”小憶蘭又呼喊兩聲。
    “呃?嗯”徐是非似是聽到了小憶蘭的呼喊。
    “哥哥!你怎麽了?”徐是非一臉茫然,眼神遲鈍:“沒有呀,我好好的”
    小憶蘭也不明白徐是非到底怎麽了,雖然看他麵容憔悴,精神不佳,卻又實實在在身體無恙,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看似無事,隨著時間的推移,半年後乙辰年六月,眾人都看出徐是非出事了,徐是非反應越來越遲鈍,行事做風癡癡傻傻,叫他一聲,需要五六遍才能回過神來。
    眾人皆是為徐是非心憂,可是又手足無措,文三請了一批又一批名醫為徐是非診治,皆是查不出頭緒。玉瑩更是為此難過得要命,整日以淚洗麵。
    到了九月三十傍晚,徐是非徹底昏迷不醒,而此時距離當時出安民國山澗正好三年。
    此時安民國落魂澗祭壇之上,新立的邪神像前,置一香案,香案前紮有一草人,草人胸口正是三年前徐是非被揪下來的那一捋頭發,這頭發和稻草紮在一起,草人背後,貼一黑色符紙,符紙上寫有血紅符籙筆跡。
    那頭戴青銅麵具,披頭散發,手持人頭骨杖的祭司,腳踏九宮,口中念咒,繞著這稻草人每三圈便三跪九叩,口中喝問:“我是誰?!”
    徐是非困在稻草人上,口中大罵不已。
    而這祭壇之上並無聲響,祭司繼續拿那人頭骨杖噬咬稻草人,稻草人中的徐是非痛不欲生。與此同時,徐家村中的徐是非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已。
    折磨徐是非半天,祭司收回人頭骨杖,盯著這稻草人口中大喝:“我是誰?!”
    徐是非不明白他在說什麽,隻覺得身上痛得要死,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就在徐是非剛剛喘息片刻之時,祭司拿起人頭骨杖,杖頭頭骨吐出一團黑霧,這黑霧侵染稻草人,徐是非被折磨得嚎叫不出來,直失去了反抗。
    片刻之後,祭司收回人頭骨杖,喝問:“我是誰?!”
    稻草人中的徐是非已經失去意識,迷茫中回道:“徐是非”
    這三字一出,祭壇上的祭司聽到了這名字,興高采烈取下青銅麵具,知道了他的名字,便打算準備東西做法……
    徐家村中的徐是非情況越來越緊急,玉瑩看徐是非剛剛抽搐完畢後,身上又哆嗦不已,淚水止不住的問文三:“文三哥哥,怎麽樣才能救小哥哥?”
    徐世昌坐在床頭,將徐是非抱在懷裏,老淚縱橫,小憶蘭更是連推徐是非的胳膊,嘴裏哭喊:“哥哥,你不要死!哥哥,你不要死!……”
    村西南屋裏哭喊聲一片,屋子角落裏的小白也是愁得猴眉緊蹙。
    文三更是憂愁,即使如此,也是安慰玉瑩:“放心,哥哥他不會死的”
    ……
    眾人熬了一夜守著徐是非,第二天早上天還未亮,安民國落魂澗祭壇上,祭司已準備好做法之物,祭壇上的東西未變,隻是在這草人頭上點了三盞催魂燈,腳下周圍點了七盞促魄燈。
    草人身前半丈,置一木桶,木桶中有半桶人血。
    祭司取一條白紙,拿出毛筆,沾著草人前方木桶中粘稠人血,飛速在紙上寫下“徐是非”三個紅字。取一鐵釘,正將此紙條釘在草人胸口正中。
    準備完畢,已至淩晨,披頭散發的祭司放下人頭骨杖,戴上青銅麵具,口中念咒,朝草人三跪九叩。
    徐是非魂魄已鬆,祭司每三跪九叩一次,便招來一魂或者一魄,那魂魄正是存在麵前人血木桶之中。
    再看徐家村中,徐是非身上甚急,魂魄每過片刻便少一個,且說人有三魂七魄,天地命三魂,爽命、幽命、胎光。天地人七魄,天魄,天衝、靈慧。地魄,精魄、英魄。人魄,氣魄、力魄、中樞。
    三魂七魄接連離去,此景皆被小白金睛看在眼裏,此時此刻,他才明白,是有人在做法加害徐是非。
    床邊眾人不解真相,隻看到徐是非沒了呼吸,隨後連身上也漸漸沒了溫度。
    眾人大驚,哭得呼天搶地,隻以為徐是非一命嗚呼,神仙難救。就在眾人悲痛之時,文三想起了天墉城的曾祖,呼喊吩咐謝三叔:“趕緊去備馬車,我要帶哥哥去天墉城”
    看著不斷離去的魂魄,小白心中大驚,尋到平時小憶蘭用的安魂筆,趁著眾人慌亂,躥到徐是非身邊,伸手一把握住徐是非手腕,攥住寸關尺脈,金睛往徐是非身上一定,徐是非身上最後一命魂“胎光”,剛想離體,便被小白定住。
    趁著眾人備車慌亂,小白直接兩手抓起徐是非扛在身上,此時的小白已有半人高,雖然徐是非比他高出不少,但扛起徐是非卻是毫不費力。
    小白扛出徐是非,直奔羈命山上,途中手攥徐是非手腕緊緊不敢鬆手。
    再看安民國落魂澗祭壇上,祭司接連三跪九叩,每三跪九叩一次,草人魂燈魄燈便滅一盞,接連九次三跪九叩,腳下魄燈全滅,頭上三魂隻剩中間那燈半滅半明。祭司此時得意,口中念咒,繼續三跪九叩,抬頭卻見那燈未滅。
    祭司疑慮,再次口中念咒,三跪九叩,那燈火閃爍,依舊未滅,見此情形,心中大怒,直接拿下青銅麵具……
    一路奔波,小白飛速來到山上族墓之中,將徐是非放在自己墓前,知情況緊急,一路攥著徐是非寸關尺脈不敢半點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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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小白來到山上之時,那祭司筆沾木桶人血,取出一條白紙,寫下血紅符籙,朝麵前草人一拋,揀起地上人頭骨杖,對準飄飄悠悠下來的符籙,人頭骨杖嘴中噴出一道火焰,燒了這符籙,祭司口中大喝:“徐是非,二魂七魄已至,尚餘一魂為何不歸?!!”
    祭司大喝完畢,草人身上震顫不止。與此同時,剛放墓前的徐是非額頭顫抖,小白眼看攥不住徐是非命魂,胎光躍躍欲試,似要離體。
    萬分情急,小白掐緊徐是非手腕,另一手拿起安魂筆,咬破舌尖,筆沾口中鮮血,在徐是非額頭寫下道家敕令,待敕令寫畢,紅光一閃,隱入徐是非額頭之中不見。
    見到此況,小白方鬆了一口氣,這才鬆開徐是非的手腕。
    祭司見草人震顫漸歇,頭上中間那盞燈卻隻是閃爍,依舊未滅,符籙並未起效,十分不解。
    祭司咬了咬牙,雖是不知為何符籙無用,手上卻未停著,尋起毛筆,沾著木桶中的人血,在麵前稻草人身上不斷勾勒。
    知有人做法,小白也未停歇,族墓中的眾先祖看在眼裏也是有心無力,老祖已入畜道,無法助一臂之力,若說有何幫助,便是族墓之中更適合小白施法。
    小白手捏安魂筆,以徐是非為中心,描畫陰陽魚圖,陰陽魚圖畫畢,也並未停手,繼續在陰陽魚邊描畫。
    墓中眾先祖不懂奧妙,問大長老老祖在幹什麽。
    大長老皺眉思索,看到老祖所描畫,點頭肯定地說道:“所描應該是陰陽八卦陣圖,所布應該是奇門遁甲”
    眾先祖有看出端倪的,問大長老:“這奇門遁甲要麽是逆轉乾坤,要麽是與人鬥法,老祖所做應該是哪一種?”
    大長老看了看陣中心,躺地上的徐是非昏迷不醒,大長老皺眉道:“估計是第二種”
    正說著,老祖手下所描八卦陰陽圖陣已描畢,回到徐是非旁邊,舌頭舔了舔口中剩餘鮮血,朝徐是非身上一噴,血霧彌漫陣中。
    隻見徐家族墓之中,徐是非躺在老祖墓前,小白猴吐出一口血霧,小白猴手做道家手勢,口吐人言,大聲喝道:“以血為引,陰陽運轉,八卦所附,奇門遁甲,急急如律令”
    小白猴言畢,八卦陰陽圖陣,陰陽運轉,小白猴閉目倒地,老祖魂魄如同煙霧從小白猴身中抽出,周邊徐家眾先祖紛紛上前:“老祖!!!”
    老祖伸手一止,來不及多說,看著眼前躺著的徐是非,沒有半點猶豫,手指陣中心徐是非,口中大喝:“奇門遁甲!以主追魂!”
    老祖說完,陰陽魚圖外八卦旋轉,此時剛至清晨,本是陽光明媚之時,族墓之中卷起大風,遮天蔽日,狂風急急旋轉,這大風越收越緊,最後緊緊裹著老祖魂魄,急急一轉,吸入徐是非身上消失不見。
    等老祖再次醒來,已是安民國落魂澗祭壇中的草人上,因那草人隻有徐是非的名字,老祖脫身出來,看到眼前邪像邪法,心中大怒,顯形喝斥正在草人身上勾勒人血的祭司。
    “呔,何方宵小?施此邪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