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像夫妻?兄妹?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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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殿外響起宦官的唱喏聲:“陛下,駕到!”
    淑妃趕緊將兒子從後門推了出去:“快出去,你父皇走之前,別回來。”
    帝王身著明黃龍袍,顯然是下了朝便直奔這裏。
    淑妃上前見禮,聖人俯身托起淑妃,麵上掛笑:“愛妃快起。”說著,椅子上坐定,跟淑妃打趣道:“愛妃向來最愛說笑,今日怎的這般拘謹,難道是怨朕這陣子沒來看你。”
    你連親兒子都殺,誰還能跟伱說笑得出來。
    淑妃心裏這樣想著,麵上可不敢絲毫表露,跟著掩嘴一笑:“陛下朝政繁忙,一時顧不上臣妾也是常情,臣妾哪裏會怨您。”
    “潘兒呢?怎沒見他人?”帝王品著茶,信口問道。
    聽他提及兒子,讓淑妃忍不住心裏一驚:“潘兒啊,他出去習武了,嗬嗬,前陣子鬧了點不舒服,耽誤了上書房的功課,這兩日著急補呢,一時半會兒不能來臣妾這裏了。”
    聖人聞言點了點頭,讚道:“潘兒這孩子自來上進,頗得朕心。”
    從前,聖人誇得最多的就是寧王,左一句“此子尚佳。”又一句“頗得朕心。”捧在手心裏愛著,反手就毫不留情的一杯鴆酒了結。
    聽他誇兒子,淑妃心裏“咚咚”直打鼓:“陛下謬讚了,潘兒哪有那麽好,皮小子一個,最不聽話了。”
    聖人笑了笑:“愛妃一貫爽快,今日倒是有些反常。”
    “有嗎?”淑妃尷尬的笑笑:“許是這幾日宮裏的事太多了,讓臣妾一時有些不適應。”
    聖人徑直問道:“愛妃是因著貴妃的事而心驚?”
    不待淑妃答話,聖人拉住她的手,深情款款道:“愛妃莫要害怕,你與宸妃怎能同日而語,宣宸王狼子野心,表麵臣服朕,但背地裏卻支持秦王,朕這才對其趕盡殺絕,而你陸家一向忠心於朕,守直他為朕收複河西十六洲,更是居功至偉,愛妃放心,朕是不會虧待陸家,更不會虧待你和潘兒的。”
    說著,將她拉近:“朕雖坐擁佳麗三千,但私心裏,朕唯一看中的就是愛妃你了,朕想讓你登上後位,讓咱們的潘兒做太子。”
    帝王雖然冷血無情,偏生了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的時候,怕是月宮的嫦娥,都要禁不住溺斃在他的溫情裏。
    聽著他這一番話,淑妃心裏冷哼:老娘雖然性子直,但可不蠢,拿著哄宸妃那套把戲來對我,哼!老娘可不上當。
    淑妃笑著回道:“臣妾能得陛下垂愛,已經心滿意足,至於什麽後位,請陛下恕罪,臣妾才疏學淺,擔當不起這大任。”
    陸戟下了早朝,還未走出宮門,便見外甥齊王朝他跑來。
    “舅父,等等。”
    趙潘從一口氣跑到陸戟跟前,躬身施禮:“好陣子沒見到舅父了,潘兒特意從內宮趕過來的。”
    陸戟問了句:“你母妃可好?”
    江潘四下瞧了眼,遂靠近陸戟,低聲道:“貴妃被貶,打入了冷宮,寧王被父王毒殺,母妃嚇得連著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陸戟睨著外甥,問道:“你怕沒?”
    趙潘挺了挺小胸脯:“我不怕”說著,對著陸戟討好似的一笑:“我跟母妃有舅父護著呢,舅父是無所不能的大英雄,我自然不怕。”
    皇家子弟,從小曆練在風雲詭譎中,比一般的孩子要早慧。
    見識了帝王父親的冷血無情,知道該找誰撐腰庇護。
    陸戟冷笑了下:“好小子,倒是會溜須拍馬。”說著,抬手摸了摸外甥的頭:“回去告知你母妃,不必怕,你也是,好好讀書就是,外頭的事,有舅父呢。”
    ——
    今日私塾散學早,秦曉檸從私塾出來,剛要去蘇先生那裏還書,正巧碰到了沈清書。
    他從外進來,手裏提著東西,見秦曉檸從小竹林裏出來,沈清書在橋上停下了步子,看著秦曉檸,笑著寒暄:“秦姑娘這是剛散學。”
    “正是呢。”說著,秦曉檸抬腳上了橋,一麵提著襦裙朝著沈清書走來,一麵道:“沈公子的著的那本遊記我看完了,正要去還給蘇先生呢,倒是趕巧,在這裏遇上了你。”
    沈清書道:“秋闈剛結束,我是奉嬸母之命,來給蘇先生送謝禮來了。”
    秦曉檸在他跟前停下步子,問道:“沈公子考得如何?”
    沈清書笑著回道:“還好吧。”
    “沈公子才學過個人,此次秋闈,必定能金榜題名。”秦曉檸信口道。
    沈清書看向秦曉檸,臉上帶著明朗的笑:“希望能承姑娘吉言。”
    陸戟下值歸來,路過這裏,抬眸就見自己的小女人正笑語晏晏的跟一個青年男子正相談甚歡。
    秋陽明晃晃的映著二人噙笑的側顏,陸戟看得直冒火。
    “在幹什麽?”
    他立在橋下,眼睛盯著二人,沉聲開口。
    秦曉檸正要捧著那本遊記還給沈清書,驟然聽了陸戟的聲音,她下意識的將即將伸出去的手給縮了回來。
    “拿的什麽?”
    不待秦曉檸說話,陸戟已經三兩步跨到二人跟前,劈手從秦曉檸手中奪過那本書,見正是那日小女人看的那遊記,他臉色隨即陰沉了下來。
    秦曉檸怕他誤會,忙解釋道:“這是沈公子著的書,方才恰巧碰見,我正要還給他。”
    陸戟聞言看了眼一旁的沈清書,眼神冰冷冷,好像要殺人一樣。
    沈清書一介書生,沒見過這等世麵,看陸戟氣度矜貴,猜到他必定是這府中貴人,但從他看自己和秦曉檸的態度,又讓他吃不準陸戟與秦曉檸的關係。
    瞧男子這約束人的架勢,二人像是夫妻,這念頭一出,立馬被他否定,哪裏有已經嫁做人婦的女子還進私塾讀書的。
    那就是兄妹,但看小姑娘如此懼怕他,似乎也不是,小姑娘已經及笄,作為兄長,是沒有資格這樣約束妹妹的。
    一個管,一個怕,最像父女,但看這男子的年紀,似乎也不像有這麽大女兒的人。
    男人奪過了書,遂冷著臉色,劈頭蓋臉的對著小姑娘訓道:“跟陌生的男人私相授受!我教沒教過你禮義廉恥?”
    聽這語氣,就是父女了!
    權貴人家子弟保養得好,看著年輕些也不足為奇。
    瞥著小姑娘委屈得要哭的模樣,一旁的沈清書心下不忍,上前對著陸戟長長一揖:“這位叔叔,您誤會了,這裏頭的曲折,容沈某細細向您道來,您莫要冤枉令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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