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見到王鳳儀
字數:3430 加入書籤
他喃喃道:“夫人這字,倒是與當朝攝政王的字有七八分相似,猶記得七八年前,那時候王爺還是少年,在國子監讀書時,曾流出一幅字,那字老夫有幸見過,實乃神來之筆,一幅字,最後竟是賣到了百金。”
一聽這話,鬆枝先沉不住氣了。
小丫鬟圓睜著眼,滿臉驚喜:“掌櫃的,那您看我們娘子這字能值多少銀子?”
小老頭沒有回答,而是抬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須,轉眸細細的打量著秦曉檸,試探著問道:“恕老夫冒昧,敢問娘子與當朝攝政王可是有些瓜葛嗎?”
秦曉檸蹙了蹙眉,敷衍著道:“我一介小民,哪裏能與什麽攝政王有攀扯,這字與其相似,也是湊巧罷了。”
那掌櫃的聞言淡淡一笑:“老夫家裏三代都是做字畫生意的,我也算是這裏頭的行家裏手了,夫人這字,若是沒有人親自指點,斷然不會臨摹得如此傳神。”
秦曉檸抬手從掌櫃的手裏拿過字畫:“我賣的是字,既然掌櫃的非要在意其他的,那我不賣就是了。”
說罷,秦曉檸也不顧那掌櫃的出言挽留,轉身便帶著鬆枝出了字畫樓。
二人剛走到門口,好巧不巧的,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不是別人,正是王鳳儀。
王氏女依舊是一副端莊穩重的模樣,乍一見秦曉檸,她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不過轉瞬間便恢複了鎮定。
“秦姑娘,別來無恙啊。”王鳳儀朝著秦曉檸走近,臉上掛著端穩的笑。
秦曉檸沒做聲,王鳳儀走近了兩步,衝著她道:“真沒想到,陸戟還真能將你找回來。”
頓了頓,她輕不可聞的一哼:“還是你故意在欲擒故縱。”
這可真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啊。
眼看著王鳳儀咄咄逼人,秦曉檸回懟道:“實打實的要離開也好,欲擒故縱也罷,出去了這麽一趟,我倒是明白了很多道理,這女人啊,還是要將心術擺正,自強自立些好,一味的將心思全用在男人身上,早晚會有失望的那一日,我倒是幸運的,能及時抽身,隻是王姑娘這樣不肯服輸的性子,隻怕到頭來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呢,我這話或許說的有些難聽,但這是實話,畢竟,靠著心機手段得來的東西,總是會有暴漏的時候。”
說罷,小女人也不管王鳳儀的反應,繞過她,徑直就走了。
待走出去老遠,鬆枝忿忿道:“我看那王氏女就是想跟你示威呢,待回去後,你該將從前的事都告知了王爺,讓他知曉這個王氏女的真麵目。”
小丫鬟私心裏還是想讓秦曉檸把握住陸戟,將這王妃之位搶過來。
秦曉檸道:“我知曉你的心思。”她頓住了腳步,轉眸看向鬆枝:“陸戟若是心裏真的有我,自然不會去娶別人,方才咱們出來的時候你也見到了,他命人修建花園,栽種花木,顯然已是為了討好新婦而為,既然他都變了心了,我又來求著他,還有什麽意思。”
“我倒是覺得王爺心裏是戀著你的,隻是你當初離開,傷了他心了,眼下你若是能放下身段示好,我相信王爺定能不計前嫌。”
秦曉檸涼涼道:“他剛來舒望那會兒,我又不是沒跟他示好過,有用嗎?”
她哼了下:“這男人啊,野馬一樣的性子,一旦變了心,是拉不回來的。”
“當初王爺去河西出征,你也是做了逃兵了,王爺雖氣,但最終不也是原諒了你。”說著,鬆枝不禁歎氣:“說起來,阿檸啊,你已經拋棄王爺兩次了,這也怨不得人家寒心。”
秦曉檸也知曉在這一點上,她是有些理虧。
但是她不想承認。
“我那不是都有難言之隱嘛。”瞥著鬆枝不屑的神色,她替自己找借口:“你說我一介小孤女,也沒人為我著想,我若不為自己多想這些,還指不定怎樣呢。”
“所以呀,我便是自私點,也是有情可原啊。”
“所以呢,王爺就得包容你被,無論你怎麽踐踏人家的感情,王爺都要無條件包容。”鬆枝歎氣:“有時候,我也挺可憐王爺的。”
“我也不要他包容,這不,我乖乖的跟他回來了,也答應將孩兒都給他撫養,又不爭名分,我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了。”小女人道:“起算是對得住他了。”
二人說著,又來到了一家字畫樓。
這一家字畫樓三層樓高,規模上不比方才看的那家小。
秦曉檸便提著裙子上了台階,剛一進去,便有掌櫃的迎了出來。
“娘子,您是來賣字的?”這個掌櫃的三十出頭的模樣,本生就一雙笑眼,見了秦曉檸,更是兩眼笑成了一道縫兒。
秦曉檸微微打量了下對方,疑惑道:“掌櫃的怎知曉我是來賣字的呢?”
被秦曉檸這麽一反問,那掌櫃的先是一愣,隨即陪著笑臉支吾著敷衍道:“我見娘子手裏拿著字,便猜著是這樣。”
秦曉檸聞言順勢遞上了自己的字:“掌櫃的瞧瞧,我這字,在你們這裏,能賣多少銀子。”
那掌櫃的接過來大略的看了眼,隨即當即給開出了價錢:“娘子這字寫得太好了,在咱們這裏,您這一幅字,至少也值五六百兩銀子。”
鬆枝一聽這個價錢,眼裏立馬冒出了金光。
秦曉檸則是淡淡一笑,對著那掌櫃的道:“那掌櫃的覺得,我這字到底好在哪裏?”
“這,這個嘛。”掌櫃的支支吾吾了好半晌,最終道:“總之,娘子的字就是好,不然我也不會給您開出這個價錢。”
秦曉檸細細的看了眼眼前的這個掌櫃,然後朱唇微啟:“去將你們的幕後老板請出來吧。”
掌櫃的一聽這話,臉上顯出一絲慌亂:“娘子在說什麽呢?嗬嗬,我就是這裏的掌櫃,難道娘子還擔心我做不了主不成嗎?”
秦曉檸信手從他手裏拿過自己的字,細細的卷了起來,慢慢道:“你連字都不能品鑒,如何能做字畫樓的掌櫃。”
小女人笑了笑:“我猜想,這字畫樓的老板,該是我的一位故人吧。”
“請他出來吧。”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