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劍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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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裏,沈裕靜靜靠著車壁,瞳眸倒映著黑乎乎的窗戶,怔怔失神。黑暗環境裏,殘敗的身體,血液帶著生命力流失的感覺格外清晰......
“滴答,滴答。”
很糟糕,但心情雀躍,美妙,好似含著一塊飴糖。
“哈哈。”
他扯動唇瓣,想笑,想哭,喉嚨裏癢意翻滾,化作兩聲咳嗽。動作幅度大一些,傷口一片火辣辣的疼。
剛才儲錢罐震動,“哐當哐當”響。
月光溫柔,他看清了。
貨箱後藏著一個瘦高青年,黑金麵具,眉眼墨色濃鬱。長睫覆陰影,看不清什麽表情,但握著弓箭的手很穩,很穩,一點顫抖都沒有。
當真狠心。
“嗬。”
沈裕伸手摸著車壁箭羽,倏然一笑。箭釘入車壁一半,可見射箭之人內力深厚,或許他該慶幸那人沒想要他命,不然開花的應該是腦袋。
簾布透光,車裏不算一抹黑。
春桃看著冒血的傷口,癟著嘴,想哭又擔心引來壞人。秋意鎮定一些,哆嗦著手翻找著車裏藥箱,金瘡藥,止血布......
而外麵,形勢再度翻轉。
距離發射信號彈不超一炷香,又一群士兵圍堵商隊,數量比先前一撥更多,瞧著裝備更精良。
十四麵具後的神情一肅,人跟軍隊鬥是不明智的,大概率兩敗俱傷。而且,區區五千兩黃金想要他拚命,沒門,窗戶也不會有。
麻溜找到曲鈺,帶人離開。
做好決定,十四就想甩掉手裏少年,不料剛才發呆的人瞬間握住他的手腕,咧嘴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金鏈晃得眼花。
“你不是保護我嗎,快帶我離開!”
他壓低聲音,圓圓的麵具湊近少年,聲音含著一絲怒氣:“帶你離開?你是曲鈺嗎?”
“......”
居然發現了。
肖五郎潤潤嗓子:“可我家有錢,聽說摘星閣金錢至上,送上門的錢難道不賺?”
此時,兩撥士兵匯合,將商隊團團圍住,其中分出一批圍著肖家一行跟十四。帶隊將領渾身著甲胄,一雙鷹眼鋒銳巡視他們,不少人慫了。
第一波的領隊連忙收斂鋒芒,恭敬喊:“郭校尉。”
郭守點點頭,平靜吩咐:“放下兵器,馬車裏的都出來,降者不殺。”
語畢,滿場寂靜。
“哐當!”
人總是中和的,前方死路就會搏一分生機,若有生路,誰都不會用命冒險。
商隊打手繳械投降,蹲著,而後麵馬車緩緩下來一行穿著素衣的人,中間是一位銀發蒼蒼的富態老婆婆。此時,她拄著拐杖,麵色鐵青,眼底驚魂未定。
下車後,她朝校尉行一禮儀。郭守眼神回禮,目光瞥向後麵一輛馬車,裏麵肯定有人,但不知為何不出來,莫非——
看不起他?
想著,他一抬手,隊伍裏弓箭手看他臉色,瞬間瞄準那輛馬車。
“我數三聲,再不出來就以反賊論處,一,二——”
“校尉何必動怒?”
下一刻,隻見一隻手伸出,素如冰玉。
月輝映照,長袍曳地,白帶束腰,玉簪微攏一半青絲,餘下一半盡皆傾瀉薄肩。
一雙冰眸愁緒淡淡,肌膚幾近透明。
他是極瘦弱的,偏偏提著一柄劍擋於車前,雲袖盈風,翩然若仙......
“一別兩年,校尉可好。”
郭守與曲鈺曾有一麵之緣,當時曲鈺剛到彭城,他給對方帶路,記憶裏那是一名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待人有禮有節,如沐春風。
而今,瞧著他儼然不懼的模樣,郭守眼裏閃過一絲複雜:“一切平安,勞曲公子費心,不知您近來如何?”
伸手不打笑臉人。
“不好。”
箭搭弦上,蓄勢待發,偏偏中心倆人聊得風生水起,有來有回,震驚的當屬圍觀者。
主事見校尉趕來,總算敢擦擦汗,明白自己大概是不用連貨帶命一起丟掉,彭城那些校尉裏,郭守名聲還算不錯。果然,聽聞降者不殺,他懸著的心終於放到地麵。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不久,曲鈺暴露,主事掐斷幾根胡子。天知道,他差點想晚上找對方聊聊風月,哪知竟然是男子。而另一邊,肖五郎一顆少男心“吧唧”碎裂。
男,男的?
十四瞄一眼蒼白男子,再瞅一眼肖五郎,果斷扔掉手裏領子。
眾箭前方青年淡定寒暄,似乎累了,又斜倚著車壁,虛虛扶著劍柄。
“前年,校尉家裏白雲懷崽,不知是否順利誕下馬駒?”
“不如公子到彭城親自看看?”
郭守話語平和實則強勢,沈裕毫不懷疑,隻要答應做客,自己永遠踏不上盛國的土地。因此,他搖頭:“校尉盛情相邀,鄙人本該應允,奈何家裏突發急事,暫時隻能辜負您的好意。”
話音落地,周圍寂靜一片。
郭守皮笑肉不笑,緩緩吐出一句話:“曲公子,來去由不得你。”
“......”
說完,他不再理會一陣風就能吹倒的男子,看向肖珩北
他們。盛國跟虞國戰火連綿幾十年,其中雁城由肖家世代鎮守,若非肖家扛著,虞國早就完成一統大業。可以說,每一位肖家人都沾滿虞國將士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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