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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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可見日,沈裕欣賞著其中一牢裏書法時,獄卒急匆匆帶他回牢房,說有貴人看望。
“貴人?”
思量片刻,他猜到是誰。
獄卒平日不曾為難他,他倒也不想令他們難做。腳步快一些,片刻已至牢房。
“哢嚓。”
進屋,鎖門,一氣嗬成。
落鎖瞬間,遠處一道修長人影慢步而來,提刑官緊張引路,燈火一路燃著。
片刻,已至麵前。
燭火驅散黑暗,他披著輕薄鬥篷,戴兜帽,麵容藏於陰影裏,隻露出下半張臉,唇紅齒白。
下一刻,清脆嗓音輕輕喚道。
“阿鈺。”
“咳咳,阿姊。”
周圍人眉眼低斂,降低存在感。一位隨行宮人已經跟提刑官打招呼。提刑官為難,最終伸出手指:“一刻鍾。”
“多謝大人通融。”
一幹無關人等退離,預留姊弟交談的空間。
兜帽取下,麵容露出那一刻,破舊天牢竟有種蓬蓽生輝的感覺。那是一個美而不豔的女子。雲鬢花顏,滿頭珠翠,通身華貴高雅。
她低頭,青年恰好抬眸。
曲婉婷跟曲裕雖是雙胞胎,但並不像。曲婉婷像曲母,柳葉眉含情目,而曲裕一雙冰眸像極舅舅。
曲婉婷看著麵前端坐男子,一襲白衣淡然出塵,身姿清爽,像是一抹雲,一片葉。
可是,淡定如何,這可是天牢。
她適時流露出一絲傷心。
“兩年不見,不料第一次見竟是天牢。阿弟,你不要灰心,我已向皇帝求情,相信他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寒暄片刻,曲婉婷又道。
“還有,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她聲音溫和,眉眼溫柔,瞧著是一位極好的姐姐,跟記憶裏一模一樣。
“你要當舅舅了,開心嗎?”
“……”
蒼白男子怔一下,低眸輕輕笑出聲,清雋眉眼彎著,烏睫陰影裏偏偏一絲笑意都沒有,寒風入骨。
他溫和道:“開心,既如此阿姊盡早離開吧,天牢濁氣多,易傷身。”
上輩子全程被皇帝拿捏,用以壓製,離間曲家,重生一回,不想著對付罪魁禍首,或者強大自身,倒是仗著重生優勢欺壓家人。
沈裕倒是想問曲婉婷——
腦子裏都是水?曲家一敗,當真以為這一胎能保住?
皇宮裏,楚懷策批閱著奏折,地板一人跪著,半晌不敢抬頭。
“陛下,臣隻是一時糊塗。”
“糊塗?”
楚懷策驀然一扔案麵奏折,陰沉著臉。殿外宮人眼睛垂著,恨不得自己是聾子瞎子。
下一刻,怒火聲驟起。
“南州三月幹旱,流民如雲,你幹什麽不好,竟然私自調兵鎮壓。你眼裏還有沒有皇法!有沒有朕!”
蠢貨,跟肖家完全沒法比,浪費心力。
“要是收拾好爛攤子,朕倒能評你一句心狠。現在倒好,別人上京告禦狀,你讓朕怎麽保你!”
向鎮雲身體顫抖,不停磕頭,空氣裏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忽然,福海公公急匆匆走入殿內。楚懷策眸色深一些,倒是想到另一件事。對方已至身側耳語。
聲音低而清晰。
“陛下,皇後娘娘喬裝出宮,正在天牢。”
總算聽到好消息。
楚懷策心情驟轉,餘光瞥見磕頭的人又是一暗。他深吸一口氣,上前扶起向鎮雲,一臉心痛歎息:“唉,向愛卿,你一向是朕的左膀右臂,隻是此事必須給南州百姓一個交待。”
“回去想想吧。”
向鎮雲離開,宮人嫻熟處理著地麵血漬。他看向福海公公:“展開說說。”
福海公公一五一十講述事情經過。
“通知下麵的人警惕些,最後幾天,總有忍不住的。”
而天牢裏,自從沈裕提到環境對胎兒不好,曲婉婷坐立難安攪著手帕,最終隻撿著幾句體麵話說。
孩子是她兩輩子的心病,也是死穴。
“阿鈺,以後我再找時間看你,不要擔心。”
最後,匆匆離開。
沈裕望著她不自覺摸向小腹的手,忽然喃喃自語:“當真這麽巧?”
懷孕事一出,勢必往曲婉婷的方向繼續加碼。
而經曆上一世,曲婉婷在孩子方麵似乎魔怔了,暴露出偏執的一麵,稍微提到不好的都是敵人。
一個病人。
想著想著,又不自覺咳出血來。身體虛弱,渾身提不起勁的感覺很難受,難受得他又想睡覺了。
沈裕靠著牆,輕輕呼吸……
而剛出牢獄,或許是心裏積著事情,曲婉婷總覺得肚子一墜一墜的疼。
“瑾娘,回宮!”
實在疼得厲害,因著擔心,她不顧眾人反對,直接吩咐車夫改道到附近醫館。
暗中,兩道視線半空撞到一起。
回春堂的周大夫正要關門,忽見有客上門,陣勢不小。侍衛一把推開門,婢女扶著一位蒙麵紗的女子下車,直奔他而來。
“大夫,我剛才忽然腹痛不止。”
而一坐定,曲
婉婷感覺好受許多,隻是麵上依舊驚魂未定,嘴唇蒼白。
很快,伸手,覆蓋著一層帕子診脈。
沉吟片刻,周大夫皺眉,似乎遇到難題。
“大夫?”
瞧他神色凝重,曲婉婷緊張,以為有什麽事,連忙追問:“我病得嚴重嗎?”
“……無事,簡單漲氣,老夫開一副藥便好。”
“那就好。”
開完方子,又從回春堂捉一些藥才離開,自然,藥是不會用的,肯定得找太醫院的人瞧瞧。
馬車咕嚕咕嚕離開,周大夫望著月色不禁打一下自己嘴巴,同時憂慮。師門傳承厲害的壞處這不就來了,什麽內情瞧一眼就清楚。
宮裏的人,不能提,隻能簡單提醒。
“良心不安。”
自言自語著,他立刻關門,早跑路,早安全。
緊急避險。
翌日,盛京百姓驚奇發現平時施粥的回春堂門口緊閉。問小童,對方答:“周大夫家中有事,昨夜已收拾包袱回家探親,歸期不定。”
“什麽,歸期不定!”
百姓議論紛紛,人群裏,一老一少兩人麵麵相覷,隨後又失笑。
“可惜,原想讓他照顧一點生意的。”
“連夜離開,或許有事。”
最後兩日,佩劍的江湖人士漸漸增多,巡邏守衛壓力加大。
摘星閣,是卡著時間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