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土匪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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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兔閱讀【sto.ist】第一時間更新《快穿:倒黴炮灰掙命中,勿擾!》最新章節。
    夏季晝長夜短,清晨銅鑼聲響徹李村,天蒙蒙亮,一輪紅日緩緩從山腳攀登,橘紅暖芒映照著每一個人……
    “當當。”
    村口,鄉親聚集,一些人眼眶掛著深深的黑眼圈打著哈欠,想來昨天熬夜。
    李建國舉喇叭站在隊伍前大聲宣布:“今天工作照舊,走。”
    “行咧。”
    從村口到麥田大約一千米,周圍喧嘩不斷。人群裏麻花辮姑娘悶悶不樂踢著石頭,眉宇籠罩著一層陰雲,村民離得遠遠,不敢觸黴頭。
    “事情咋樣?”
    “夏收鬧事,一下子損失十幾個勞動力,虧到發麻。”
    昨晚事情鬧大,五個年輕人進山,德高望重的長輩跟村長立刻商量辦法。焦慮等待中,他們親人眼淚鼻涕一把掉。
    李建國:“搜山。”
    剛至山腳,李二虎帶著李昊剛下山,後麵再上山。
    李珍珠性格直爽呆萌,喜歡吃,平時樂於助人,人緣比周娟強。
    瞧著姐妹情緒差,二妞悄悄溜到身側讚歎:“珍珠,聽說昨天三頭野豬兩頭都是你獵的,太厲害了吧,等殺豬肯定能分不少。”
    李珍珠“嗯嗯”敷衍。
    “你別擔心。”
    二妞拍拍朋友肩膀:“李二虎不是帶消息回來了,他們平安著。而且一早民兵隊長帶人上山,咱們隻要靜靜等他們回家就行。”
    “嗯。”
    田野金麥連綿不斷,清晨一絲涼意消失,熱意漸生,鄉親割麥,駕駛員操作著收割機割麥……
    運輸組組員拉著一捆捆麥穗堆到曬場,一些體力差的人趕著黑驢,用石碾子一遍遍碾壓麥穗。
    而深山清晨白霧彌漫,沈裕華瞧著周圍相似的景色,揉揉額角。田裏奔波一整天,山裏休息差,他麵容肉眼可見的蒼白,像一隻瘦熊貓。
    “咕咕咕。”
    李俊豪扶著樹木,搖搖頭:“我不行了。”
    “堂弟,要不先回?”
    前路茫茫,他摸摸不停彈唱的肚子,總覺得胃抽搐。
    而由於匆忙,倆人一點糧食不曾帶。
    夏收辛苦,割一整天小麥,而且夜裏村落追逐跟爬山消,肚裏那一點饃饃跟窩窩頭早消化。
    李田要麵,哪怕清晰認識到自己錯誤,可仍舊嘴硬不肯親自到周娟麵前認錯,兩家維持著見麵不打招呼的狀態。
    而李俊豪則把李毓當堂弟了。
    至於不熟?
    相處久一點自然熟。
    因此,瞧見李毓跑到山裏,他特意帶家夥跑山裏找人,幸運直接撞見。
    沈裕舔舔幹得起皮的唇瓣,漆黑睫羽下一雙水墨瞳眸幽暗。
    “你知道賴三嗎?”
    李俊豪怔愣一會兒,想不通明明談著要不要回去的事,話題咋移到賴三身上。隻是,他擰眉想想:“知道,賴三叔是村裏老人。”
    “展開說說。”
    李俊豪思索片刻:“賴三是李素蘭奶奶路上抱回家的,小時候調皮搗蛋惹人煩,村裏老人都說他是山匪娃娃,養不熟。”
    “二十幾年前,他離家闖蕩誰都聯係不上,等到67年才回村……那年,他父親早死了,素蘭奶奶病得嚴重。”
    “等素蘭奶奶病故,他一直待在村裏,平時靠打獵維持生計,往往帶著幹糧跟武器進山。”
    “一般待多久?”
    “時間不準,聽說有時候當天回,有時候一星期,有時候一個月。”
    一星期?
    沈裕垂睫,半晌再問:“出山的路多嗎?”
    “出山的路?”
    李俊豪瞧瞧周圍遮天蔽日的林木,搖頭:“山裏有狼有虎,家裏老人一直不準往深山走,說迷路,但聽太爺爺說出山的路不止一條。”
    “可時間久遠,應該長滿雜草了。”
    他有些不確定。
    沈裕頷首,倚靠樹幹休息。
    跟常年耕作鍛煉的李俊豪相比,他更弱,一晚爬山不曾休息腿都要廢掉,全靠意誌支撐。
    “呼。”
    沈裕整理思緒。
    一天,一周,一月,而一天時間太短一月時間太長,唯有一星期是最符合的,單程三天左右。
    傍晚賴三家裏兩道呼吸聲,舊廟三道,夜裏上山,無一不說明兩者有關,而賴三消失幾天了。
    受害者,同謀?
    思量間他環顧一圈,忽然頓住。
    李俊豪剛坐下,就看見李毓起身,走到一棵不起眼的樹前。沈裕伸出手指細細撫摸著樹幹上麵的痕跡。
    箭頭刻痕,很新。
    “咋啦?”
    “呼。”
    沈裕舒出一口氣,任由溫熱的風吹散細碎劉海,透明若琉璃的眼睛直直望著樹梢紅日。
    “樹有標記,等確定就回村。”
    他餓了。
    而此刻,一行人剛剛到苦山。為首是一名牙齒剩兩顆的老者,臉頰跟手臂瘦巴巴,滿是褐斑。
    他操著一口濃重鄉音說昔日山裏事情,特別是山匪故事,而一幫精神飽滿的警察豎起耳朵聽,而人裏甚至有周娟。
    “山裏真有土匪?”
    “哪能有假。”
    老爺爺吹胡瞪眼,精神矍鑠:“當時縣裏一車車軍人跑到山裏剿滅土匪,劈裏啪啦跟放鞭炮一樣。”
    “山裏路我閉著眼睛都知道咋走。”
    “當年我被逼當一個月土匪,摸清楚路特意趁夜逃跑。”
    “一口水都不敢喝……”
    老爺爺話語滔滔不絕,渴就擰開軍綠水壺喝兩口,再繼續。
    他果然是“內部人”,走一點瞧著路皺眉,嘴裏嘀嘀咕咕著啥不可能。
    道路明明有清理的痕跡,而一條十幾年不曾有人走的路,不可能有那種痕跡。老者腦海浮現種種陰謀。
    “死灰複燃?”
    而群山間唯一的人造建築上,刀疤召集兄弟,舉槍朝天射兩聲再慢慢開口。
    “兄弟們,我說兩句!”
    “山裏待煩了吧,昨天賴三帶回新消息,咱們……”
    刀疤說著吃香喝辣,再豪情壯誌說啥義氣。兄弟們麵色漲紅,個個激動。
    樹林,一個男人靜靜觀察情況。
    “十三。”
    麵前匪徒共十三人,瞧著就不是普通農民,有的逗烏鴉,有的麵上一大道疤痕,有的則是剃光頭,渾身縈繞著匪氣。
    “集會結束,瘤子把那箱東西整理清點明天一起離開,鳥風景早看膩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