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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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寶珠八歲那年父親犧牲,母親抱著弟弟牽著妹妹離開李家,此後歲歲年年小姑娘望著周娟把自己當牲口用,蓋房,種地,上工……
空蕩蕩的家逐漸有桌椅、雞鴨、漂亮菜園。
李寶珠日日望著背影,潛意識裏早把周娟當主心骨。
重重黑暗籠罩間,周娟聲音一出現她瞬間清醒,而沮喪的醫生驚喜張嘴:“姑娘別睡……”
“123,用力!”
“孩子頭出來了。”
……
一門相隔,周娟跟趙家父母聊著最近的事,再看看渾渾噩噩的趙康,安慰兩句。
“殺雞?”
沈裕細長手指摩挲著下巴,悄悄瞥一眼筐裏。
果然,前天啄樂樂的老母雞靜靜蜷縮,隱約能看見捆綁的草藤,而整隻雞都陷入一種雞生盡頭的絕望。
像等死。
然後,一雙豆大的雞眼牢牢鎖定他。
“噗。”
母雞起,再落,一顆有點橙的白雞蛋滾啊滾,出現視野中央。
“……”
沈裕:幫不了幫不了。
半晌手術室大門打開,焦急等待的家屬瞬間圍著醫生詢問情況。
醫生摘下口罩,如釋重負。
“恭喜。”
“母子平安。”
眾人懸著的心平穩落地,一個個喜出望外。周娟雙手合十,再拍拍胸脯調整激蕩情緒,而趙康眼淚嘩啦啦。
“嗚嗚嗚。”
醫生跟護士推出滑輪床,上麵靜靜躺著產婦和寶寶。周娟跟趙康“嗖”一下衝上前,一左一右站著。
趙家父母晚一步,但有位置。
“寶珠。”
“乖孫。”
男生慢慢跟上,望一眼抱著皺巴巴寶寶說啥“獨苗苗”、“香火”的趙家父母,再看看強撐著起身對李寶珠哭的趙康。
垂眸莞爾。
草叢蝴蝶扇扇翅膀,翩然離開,命運偏離既定軌道……
*
翌日,清晨陽光徐徐傾瀉而下,照耀著剛蘇醒的城。
醫院前牛車靜靜停著,老伯搖晃著鈴鐺“當當當”逗弄周圍孩童,嘻嘻哈哈笑聲不斷。
下一刻,男生逆著夏輝而至。
“毓小子。”
老伯早知道周娟家李毓是十裏八村有名的俊俏小夥,白白淨淨,眼睛大大的,可瞧著麵前白衣黑褲的俊秀男生仍舊一時間被驚豔。
周圍姑娘走走停停,一步三回頭,有一個差點撞電線杆。
“噗呲。”
老伯樂嗬嗬打趣:“你要穿這麽一身回村,村裏姑娘指定隨便選。”
“您別開玩笑。”
沈裕開口,順便把臂彎藤籃遞給他:“昨天謝謝您,小小謝禮希望您不要嫌棄,不要推辭。”
“沾點喜氣。”
籃裏東西豐富,兩個雞蛋,四個肉包,還有一個小布袋,裏麵瞧著應該是一碗麵的分量,上麵綁繩係著紅包。
老伯眯眼。
他自然清楚昨個李寶珠生個大胖兒的事情,倒不曾推辭。
“你們真客氣。”
等收完籃子,他注意到李毓身側圓臉雙麻花辮姑娘,正是周娟二女兒。
李珍珠笑眯眯揮手:“老伯可以再等等嗎,我們傍晚回村。”
“那你們得幫忙看看車,我打個盹。”
“沒問題。”
三位年輕人商量著輪班,片刻,沈裕帶著保溫桶前往李寶珠所在的病房——住院部二樓,208。
剛到,裏麵熱鬧商議著事。
“夜裏,有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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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是剛生孩子的產婦,她一排排走,再摸摸隔壁床娃娃,想抱走。”
“俺瞧著她抱娃的姿勢不對,指導兩下,哪知她完全不耐煩,我特意留個心眼。”
“隔壁床陪護老人上完廁所回來,一看寶寶失蹤差點嚇死,明白事情緣由搶回嬰兒就打,那女人跪著說啥家裏有兩女娃,這一胎再是姑娘當家的就鬧離婚,她迫不得已……”
“人心險惡。”
周娟抱著寶寶跟李寶珠聊得火熱,可眼底黑眼圈明顯,緊張兮兮。
下一刻耳畔響起聲音。
“媽。”
周娟扭頭,瞧清楚李毓瞬間驚訝微張嘴,上下稀罕瞅幾眼:“真俊啊,以後多買點新衣服。”
“是啊。”
沈裕靦腆垂眼,再把保溫桶置於桌麵,一層層擺整齊:“早上不適合喝太油膩的,有肉包子,雞蛋粥,白麵饅頭。”
“趙阿姨說,中午再煲豬手花生湯。”
“嗯。”
一晚休息,李寶珠氣色明顯好些,一勺勺喝著味道恰到好處的雞蛋粥,半晌問:“趙康呢?”
昨晚哭得要死,今天咋不見人?
“大姐夫五點多才睡著,剛剛我跟明珠出門他還沒醒。”
“……”
李寶珠:不靠譜。
半晌,李珍珠同樣到病房,周娟一把把寶寶遞給她:“先抱著,我上廁所。”
“行。”
親人說半晌知心話,周娟看出李寶珠需要休息特意讓他們倆出去玩,暫時不要待在病房。
李珍珠說自己到前麵聽老伯講故事,一溜煙離開。
沈裕瞧著不需要自己,左右瞧瞧
,不知不覺看到隔壁樓棟。隔壁樓環境清幽,唯有三層,門口果然有兩棵高大跟門神一樣的銀杏樹。
風一吹“沙沙沙”。
“昨天答應看看的。”
思量間,距離一點點縮短,可惜剛到樓下警衛嚴肅著臉攔人:“您好,請出示相關證件。”
什麽證件?
由於啥東東都沒有,警衛員禁止放行。沈裕明白不能影響別人工作,沉吟一會兒問:“可以上去說一聲嗎?我跟404房的患者約好了。”
警衛:“值班同事暫時有事,稍等。”
“好。”
沈裕想想,幹脆到隔壁長椅慢慢等待。清晨,溫度不高,而長椅恰好在樹蔭籠罩範圍。
總體而言尚可,就是無聊。
他翻出自己的挎包,從裏麵掏出一本筆記跟筆,慢慢記錄。
墨發白衫,少年如玉石。
周圍不少人靜靜瞧著那一道靚麗風景線。
醫院裏的掛鍾一點點往前走,日頭高照。雲霧漸漸消散,樹蔭逐漸偏移位置,男生若無所覺一樣專注寫著啥,蹙眉……
樹上鳥兒吱吱喳喳。
“叩叩。”
病房裏,衛峰偏頭看向門口,警衛員敬禮:“報告,剛剛有人說要見您。”
“見我,誰啊?”
“一位年輕男生,說跟您有約。”
“有約
我能——”
約誰?
話音未落,電光火石間衛峰驀然想到一件事,不由磨磨後槽牙:“糟糕,忘記這棟樓要證明才能進出。”
他掀開被子,胡亂套鞋。
“他還等著嗎?”
“等著。”
警衛員瞧著男人囫圇吞棗套上鞋,“嗖”一下跑得飛快,像是不曾受傷。戰友剛出病房想嘮嗑一兩句,一時間隻能看到他背影。
“隊長,幹啥呢?”
瞧著衛峰不回頭,他問警衛員:“你知道他咋啦?”
“……赴約。”
隊友:咋感覺有奸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