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冬日,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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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
冬日屋外飄雪,門窗緊閉。朦朧玻璃窗透出院裏日光,縫隙則塞著布,把寒風擋得嚴嚴實實……
可一股不知從哪裏冒出的邪風順著縫隙鑽屋,眾人瑟縮。
半晌,尋出罪魁禍首堵住。
屋裏炭火盆明暗,他們圍著四四方方的木桌用餐,啃煎餅,再一口滾燙熱粥下肚整個人暖洋洋。
“樂樂呢?”
“睡著了。”
周娟:“今天打算幹嘛?”
李珍珠嚼著煎餅聲音含糊不清:“二妞約我一起剝玉米,誰跟?雖然工分馬馬虎虎,可能烤火,聽村裏八婆嘮嗑。”
“上午吧,下午回家包餃子。”
“包餃子?”
“大隊長說今天把食堂養的豬宰了,就是那天啃麥田的兩頭豬,你挑一些好的帶回家。”
有肉!
李珍珠眼睛驟然一亮:“行咧,那多弄點其它餡的吧,韭菜豬肉,香菇玉米豬肉……”
周娟白一眼。
沈裕瞧著親人打鬧,再望向屋外雪茫茫地麵,莫名想到一句詩“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他最近生活清閑。
想著,一個念頭驀然跳出——要不看看主角?
蔡勇老賴劉軍等人死絕,一條條路打通,真要認真講究唯剩間周杏跟賀州兩個間接凶手。
前不久李建國召集村民喜洋洋結算工分,周杏隻得五塊多,附贈一袋十斤的小麥,賀州糧食同樣少。
而遠方信件再一擊碎幻想。
賀州和周杏劃清界限才可獲得家裏資助,否則免談。常言貧賤夫妻百事哀,他們像一對苦命鴛鴦啼哭。
距離1978剩一年多,周杏該怎麽辦呢?
沈裕垂睫,眼裏露出一些意味深長。
“拭目以待。”
那日,周娟扛著一袋麥子到場裏磨,沈裕負責邀請牛棚的叔叔伯伯,知青點的杜瀚一起到家裏烤火,包餃子。
其樂融融。
*
雪裏白茫茫一片,冬日能做的事情少,李村村民大都聚集著剝玉米,手生搓得通紅,鐵盆燒著木頭……
“劈啪。”
枯木燃燒,煙霧嫋嫋。
朝向差的趕緊挪凳,而一群大小媳婦裏,綁著麻花辮的圓臉姑娘支著耳,眼睛亮晶晶。
“xx最小氣,平時有事沒事東家走走,西家逛逛,一道菜就有了。”
“縣裏糧價貴到離譜,黑市一塊錢兩斤麥,活生生搶錢!而且說啥限購,再晚一天沒那價。”
“買了?”
“能不買嗎?俺家糧勉勉強強餓不死,可俺親家遭災。他村裏書記就是周扒皮在世,明明遭災硬瞞著。”
“啥村啊?”
“石村。”
李珍珠總覺得耳熟,下一刻注意到周遭喧嘩。
視野裏圍著毛巾的男生舉目環顧,一雙漂亮瞳眸於紅光裏折射出琉璃色,呼吸間白霧凝結化冰,朦朧眉眼……
樂樂戴著毛絨帽,臉蛋紅撲撲。
“阿弟。”
李珍珠剝完手裏玉米棒,再拍拍手上塵。
“三姐。”
沈裕打招呼,再說事:“三姐,你先看著樂樂,我到村長家借點東西。”
“行。”
樂樂看見珍珠第一秒癟嘴,但強忍著不哭,期期艾艾瞧著男生離開的背影,似乎說著——
你快回來。
李珍珠:……
而周圍人不由議論:“李毓跟樂樂相處得真不錯,剛剛抱娃的姿勢標準,以後肯定是一個好爸爸。”
“對啊。”
“要不是覺得俺周圍沒有適合的,我早腆著臉跟周娟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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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俊,身高馬馬虎虎不算差,跟畫裏走出來一樣。重點是,隨隨便便一次嘉獎就是幾百,沒啥兄弟,日後一家東西都是他的。”
“俺要是晚生個十幾年,嘿嘿。”
隔壁婆子扔一玉米棒打碎幻想:“別想太多,我娘家侄女縣裏小學老師,工作穩定,相貌俊俏,上次稍微跟周娟提一嘴。雖然沒明說……”
“眼光真高……”
鄉親興致勃勃聊著,而其中一位姑娘眼眸暗下,抿唇不語。
村長家裏,沈裕如願借到一本高中課本,確認裏麵內容就離開。高中知識真要認真學,看一遍能懂。
風雪簌簌,一封封信堆在郵局,等待著化雪。
平日,沈裕蝸居家裏烤火,再寫寫畫畫,周娟覺得看不過眼再攆人出門。他喜歡閑逛,某日看到牛棚裏老者瑟瑟發抖再回家提一句。
牛棚四麵風“嗖嗖嗖”,周娟家花兩天時間把房子弄得像模像樣,再贈點糧食。
某日,沈裕從牛棚回家,半途忽然聽見“撲通”一聲。
“救命!”
周圍林木靜寂,四下無人。
沈裕頓一下,垂眼打量著河裏掙紮呼救的姑娘。
往日精致梳起的卷發披散開,唇瓣蒼白,一點點水珠掛著睫毛,驚慌失措間有一種別樣的美。
他眼神靜靜的。
是杜鵑。
杜鵑曾是知青點最富裕的知青,原劇情裏跟周杏前期是好姐妹,可惜他一到劇情朝未知方向狂奔,目前杜鵑家出事早,兩者隻能說相看兩厭。
“有人嗎,救命啊!”
沈裕垂下眼簾,卻是好整以暇觀望。非是看人去死,隻是——眼前人足足跟他幾日了,總得讓對方演得盡興。
杜鵑不擅幹農活,結算期間錢跟糧食少,冬日難熬。
她想尋一座靠山,走坦途。
可——
性別不同,幫不了。
“救命啊!”
河流偏僻,杜鵑費力撲騰,一雙眼睛祈求望向前方男生。
家裏出事,知青排擠,目前她最好的歸宿就是忘記前塵嫁人。李毓是村裏最亮眼的年輕人,隻要有身體接觸,他不願意都得願意。
“李毓救命……”
眼瞧著隻剩一隻手拍打水麵,怔愣的俊秀男生終於行動,隻是,不等杜鵑高興勾唇。
他朝後跑。
杜鵑油然生出一股不祥預感,下一刻聽到前麵聲音。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來人啊!”
杜鵑:“……”
煮熟的鴨子飛了。
河裏水冰冷刺骨,杜鵑不停打噴嚏,怕自己真的凍死隻得提前上岸,嘴裏不停咒罵著啥。
“哈啾!”
棉服沾水冷硬難受,她不停顫抖,眼睫覆蓋一層冰膜。
杜鵑急匆匆想離開現場,剛路過拐角,動作忽然僵住,扭頭不可置信看著靠著山石的年輕人。
聲音沙啞顫抖。
“你一直看著?”
眼睜睜瞧著一個人掙紮,多麽可怕。杜鵑有些膽寒。
沈裕靜靜看著眼前狼狽的姑娘,瞧她雙頰泛起不正常紅暈,眸似平湖:“你跟一周了,想表演,我讓你演個夠。”
聞言,杜鵑惱羞成怒:“你憑什麽汙蔑我?”
“汙蔑?”
沈裕倏然一笑。
杜鵑呼吸一窒,眼前人瞳眸清澈,俊秀若雲。當凝視著對方眼睛那一瞬間隻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深度剝析,一切算計皆無所遁形。
“你最好把自己的心思收一收,誰都不是傻子。”
“何況——”
男生嗤笑,明明是嘲諷,可眉眼舒展那一瞬間的風采偏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嗓音若潺潺流水。
“算計人的時候動點腦,不知道我不會遊泳?”
杜鵑:……
李毓說完離開,瞧著那背影,她腦海蹦出一個念頭:周杏眼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