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封侯拜將 第三章:童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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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卷:封侯拜將 第三章:童子軍
    故事背景:
    廉頗出生的前一年,也就是趙武靈王8年[公元前318年],曆史上爆發了著名的、聲勢浩大的——五國伐秦。趙、楚、魏、韓、燕五國聯軍在函穀關今河南靈寶北進攻秦軍的作戰。
    由於五國關係錯綜複雜、人心不齊,加上秦國在商鞅變法後的幾十年時間裏已經變得異常強大,此消彼長之間,伐秦最終以失敗告終。
    廉頗出生的那一年[公元前317年],趙武靈王總結五國伐秦的失敗以及趙國國內外的形勢,毅然決然地開始籌劃曆史上著名的一次改革——胡服騎射。
    趙國東北同東胡相接,北邊與匈奴為鄰,西北與林胡、樓煩為界。這些部落都是以遊牧為生,長於騎馬射箭,他們常以騎兵進犯趙國邊境。
    趙武靈王看到胡人在軍事服飾方麵有一些特別的長處:穿窄袖短襖,生活起居和狩獵作戰都比較方便;作戰時用騎兵、弓箭,與中原的兵車、長矛相比,具有更大的靈活機動性。他對手下說:“北方遊牧民族的騎兵來如飛鳥,去如絕弦,是當今之快速反應部隊,帶著這樣的部隊馳騁疆場哪有不取勝的道理。”
    胸有大誌使趙國強盛的武靈王,對胡人騎兵的優越性,認識真切。他認為以騎射改裝軍隊是強兵的道路,就對丞相肥義說:“我國處在強敵包圍之中,怎麽辦?吾欲胡服。”
    他的想法得到了大臣肥義和眾位將軍的支持。(一開始很多人是表麵支持,漸漸地變成了內心都支持……)
    因此,為了富國強兵,趙武靈王在邯鄲城提出“著胡服”“習騎射”的主張,決心取胡人之長補中原之短。
    也正是因為“胡服騎射”的主張,讓趙國由衰轉盛,漸漸地成為了戰國後期能與秦國抗衡的又一大強國。
    ……
    “今天我們講的是晏子使楚的故事:晏子使楚。楚人以晏子短,為小門於大門之側而延晏子……”,教書先生說道。
    “先生,什麽時候吃飯啊?我又餓了。”廉頗眨著眼睛對教書先生說道。
    教書先生一臉錯愕……
    “報告廉將軍,有書涵一封,請您過目。”,哨兵在帳前啟奏道。
    廉彪打開竹簡,上麵寫到:頗少爺日食鬥米、肉十斤,家中已無餘糧,望老爺及早支援。
    廉彪哭笑不得地說道:“管家又催咱錢糧了,頗兒這臭小子才7歲,就能吃五、六個人的飯量,而且頓頓要魚要肉,幸好我就養了他一個兒子,要不然我這三十多年的軍功還不夠他吃的呢!”
    廉彪對手下說:“你速去賬房支300貫錢,讓我家丁帶回去。”
    手下:“諾。”
    手下走後,廉彪在帳中獨自思考:“小碧誕下頗兒便撒手仙去,我常年征戰在外,家中六十老父又過分溺愛孫兒,教書先生恐難鎮得住豎子。長此以往,頗兒必成紈絝子弟,橫行霸道、危害鄉裏。恰逢大王推行胡服騎射,材料急缺,吾若上書一封,將六至十二歲童男編入營中,未知可否?”
    於是廉彪起草了一份“童子軍”的方案。
    [這也是九州曆史上最早的“童子軍”模型]
    方案的大致意思是:
    大王推廣胡服騎射,是趙國前所未有的大變革。
    服裝、馬匹、弓箭,都需要改革,這些都是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的。而農民的勞作已然非常辛苦,實在不能再添負擔。正好趙國6到12歲的童男、童女常年賦閑在家,大王可以利用這些勞力做一些事——童男可以征入軍營上午進行體能軍事訓練,下午削弓箭、做馬鞍、協助農民耕田,晚上由教書先生統一授課,傳達忠君愛國的思想和一些基本的理論常識;童女可以在家幫助母親製做胡服、編製軍靴。
    如此,趙國各年齡段的勞動力都得到了合理的利用,而且這些6到12歲的童子軍再過幾年都會長大,等他們15歲以後變成正規軍,會比其他國家剛招募的新兵更加有戰鬥力……
    趙武靈王看到了廉彪的這份奏折,笑得合不攏嘴,連連稱好。
    甚至於在朝堂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當眾稱讚廉彪的這篇“童子軍”奏折抵得上十萬雄兵。
    趙武靈王封廉彪上將軍,賜邯鄲府邸一座、馬車十駕、絲綢百匹、黃金千兩。
    可是朝堂的關係錯綜複雜、前一秒兩個大臣可能還是生死與共的同盟,下一秒可能就變成爭鋒相對的死敵。
    槍打出頭鳥,廉彪一時間成為了朝堂文武百官羨慕、嫉妒的對象,當然心裏最不爽的,還是廉彪的上司——上將軍樓緩。
    前一秒廉彪還是樓緩的下屬,這一秒已經和樓緩平起平坐了起來。
    朝會過後,趙武靈王在後花園單獨召見了廉彪。
    兩人喝著茶、吃著點心,趙武靈王對廉彪說道:“你知道寡人為什麽要當眾表揚你,封你為上將軍嗎?”
    廉彪:“臣資質愚昧,無法揣摩聖意。”
    趙武靈王哈哈大笑:“廉彪啊!你相當聰明,你如果不聰明,童子軍這篇奏折,你是寫不出來的。你恨寡人嗎?”
    廉彪:“大王封我上將軍,臣感激涕零,何來恨意?”
    趙武靈王:“難道你不覺得,寡人封你上將軍是把你放在火爐上烤?你是武將出生,卻因為一封奏折被封為上將軍[上卿],你幹了文臣的事,文臣會不會恨你?還有,樓緩比你早參軍10年,論軍功遠在你之上,現在你和他平起平坐,他心裏又是何滋味?”
    廉彪:“臣沒想這麽多,臣隻是有什麽說什麽,對國家、對人民、對大王有利的事,臣就敢說、臣就敢做。”
    趙武靈王笑著說:“那寡人讓你做一個孤臣去得罪文武百官,你敢不敢去做?”
    廉彪想了一會兒,然後再次堅定地答道:“臣還是那句話,凡是對國家、對人民、對大王有利的事,臣就敢說、臣就敢做……”
    趙武靈王欣慰地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童子軍的方案雖好,但之前尚無經驗可尋。要實行起來,可是有很大的阻力啊!”
    ……
    ……
    ……
    趙武靈王和廉彪相談甚歡,半晌過後,廉彪自覺天色已晚,於是準備向趙武靈王告退。
    廉彪:“大王忙裏抽空,與愚臣暢談兩個多時辰,臣不甚感激。尊尊教誨,臣定銘記在心。現在天氣已晚,臣恐再誤聖時,羞愧不已……”
    廉彪正欲告退之時,趙武靈王又別有深意地對廉彪說道:“據我所知,你有個兒子,姓廉名頗。今年7歲,生於5月初5,寅時之末,出生之時,天降大雪,府門口據說還有一隻比棕熊體型還大的吊睛白虎,可否有誤?”
    廉彪聽後大驚,心想:“大王比想象中的還要聖明,趙國發生的毫末之事都很難逃過大王的法眼。”
    廉彪回趙武靈王道:“大王聖明,一切如大王所說,絲毫不差。”
    趙武靈王欣慰地點了點頭,擺了擺手對廉彪說道:“你先下去吧。”
    趙武靈王目送廉彪,望著廉彪遠去的身影,趙武靈王心中五味雜陳:“寡人籌劃胡服騎射已經六、七年之久,大臣們你推我、我推你,沆瀣一氣、不見成效,寡人太需要一個孤臣來挫挫百官的銳氣了……廉彪,你可不要讓寡人失望啊!”
    ……
    廉彪下去之後,趙武靈王靠在龍椅上捋著胡須,頭望天花板,口中喃喃自語道:“廉頗……廉頗……廉頗……嗯、嗯、嗯,好名字!好名字!好名字;廉頗……廉頗……廉頗……嗯、嗯、嗯,好名字!好名字!好名字……”
    也不知道那一晚,趙武靈王自言自語地叫了多少聲“廉頗”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