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徐佳瑩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把我當成什麽人，不要有濾鏡，不要覺得我是你心目中的女神之類的。我不是，我就是徐佳瑩，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徐佳瑩，也隻是徐佳瑩，哪怕沒有了身上的光環，我還是徐佳瑩！
    不管你以後還會不會喜歡我，還是遇上別人，會喜歡上別人，一定要牢牢記著這一點。
    知道姨為什麽要和你分手嗎？”
    “因為我們太上頭了。”蘇木還是知道這一點的。
    “沒錯。”
    徐佳瑩也承認。
    “但往現實一點來說，蘇木，你就沒有想過，其實你未來可以遇見更年輕，更漂亮的女孩？”
    “想過。”蘇木說。
    “對比過嗎？”徐佳瑩問。
    “對比？”
    蘇木茫然了一下。
    看著他茫然的表情，徐佳瑩的心忍不住抽動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得停頓了一下：“對比一下，姨和她們的年齡、相貌、財力。”
    “為什麽要對比？”
    蘇木還是茫然的。
    徐佳瑩道：“可你不是想過，你未來可能會遇見更年輕更漂亮的女孩子嗎？”
    “那又怎麽了？”蘇木問。
    “你可能會喜歡上她們。”徐佳瑩說。
    “我不知道。”
    蘇木搖著頭。
    “我不知道，我未來會不會喜歡上更漂亮，更年輕的女孩子，但我至少知道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她們不一定會為我洗腳，不一定會在我感冒的時候，拿毛巾一點一點給我擦身體。姨，如果換成是你，你會選誰？”
    “那不一樣。”
    徐佳瑩愣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哪兒不一樣？”蘇木反問。
    徐佳瑩抿著唇，有點兒說不出來，難道要跟他說，其實在某些人的世界觀裏，女人隻是附庸，隻是玩物。
    如此淳樸的蘇木，真的有必要去了解那種世界觀嗎？
    她沒有回答。
    看著蘇木，心慌慌，連忙挑開話題：“這趟生意談好，你下一步，有什麽計劃？”
    “我想先把和財大的合作敲定下來，現在是網絡時代，要說銷售肯定還是網上銷售比較好，不過相比這方麵，我打算把綠翼的模式挪到財大。”
    “也弄一個類似的流浪動物保護組織？”徐佳瑩問。
    “對，我還打算做一個寵物收容站，已經在和老秦開始商量了，這樣既可以用上綠翼的名氣，也能做一些實事。”
    徐佳瑩明白了他的意圖，思索片刻後，微微點頭：“嗯，這樣也可以，但缺少一個更好的變現渠道。”
    “反正不缺錢，我還是想要先把名氣做起來。”
    這就是有人兜底的底氣。
    說白了。
    窮人為什麽做不了大生意？
    沒眼界？
    沒勇氣？
    這隻是其中兩個最不起眼的問題。
    最主要的問題是，沒有資本，沒有容錯，不像徐佳瑩這樣，甚至可以隨口拿出一個億來玩投資，因為她有得是辦法將這筆錢再賺回來。
    普通人，就沒這個能力了。
    借貸和抵押都是有風險的，而普通人承擔不起這種風險。
    蘇木原本也是承擔不起的。
    現在，有徐佳瑩在。
    “思路是不錯的，可以繼續做，但如果不喜歡，做不下去，可以停下來，沒有關係。”徐佳瑩柔聲勸著。
    “嗯。”
    蘇木點了點頭。
    “真乖。”
    拿出了作為“小姨”的派頭。
    徐佳瑩撈起出蘇木的腳，擦幹淨腳上的水漬，認認真真，一點一點將他的腳掌和腳趾擦幹淨，腳指頭也擦得幹幹淨淨的，摸著他的腳指甲，徐佳瑩莫名有了一種奇怪的衝動。
    拿過包包，拿出指甲刀，認真修剪了一下蘇木的腳指甲。
    然後，拿出了一瓶指甲油。
    “……”
    她看向蘇木，似乎是在詢問。
    蘇木不是特別願意，扭開頭，就當沒有看到徐佳瑩的眼神。
    男生塗指甲油，是有點奇怪。
    “好了，睡覺去吧。”
    做完一切，徐佳瑩指向另外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原本應該是她的，蘇木應該睡另一個房間才對。
    “姨，晚安。”
    “晚安，好好休息，你還沒好全呢。”
    “嗯……”
    來了房間，坐在床上，看著被洗得幹幹淨淨，指甲也被修剪的整整齊齊的雙腳，蘇木突然有些明白徐佳瑩為什麽會那麽喜歡洗腳了。
    他沒睡，小心將房門拉開一條縫，隔著縫能看到還沒睡覺，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書的徐佳瑩。
    她可不是在看小說，而是在認認真真看什麽典籍之類的。
    戴著眼鏡的徐佳瑩，莫名感覺有點兒澀。
    忽然，她拿起了手機。
    片刻。
    “嘀嘀。”
    手機響了起來。
    “怎麽還不睡？”是徐佳瑩。
    自從過了新年，就幾乎沒有在綠泡泡上聊天過，消息終於得到了更新。
    蘇木捧著手機，回複消息：“睡不著。”
    “還難受？”徐佳瑩打字詢問。
    明顯，說難受，一定能讓她心疼，她一心疼，底線就肯定會被打破。
    蘇木自問是了解徐佳瑩的。
    沒有說難受，隻是理所當然地提出想法：“想出去外麵睡。”
    “那就出來吧。”
    徐佳瑩仿佛鬆了口氣。
    蘇木跳下床，鞋也沒穿，跑到了外麵房間的床上，直接鑽進了被子裏，也不睡覺，直勾勾盯著徐佳瑩看。
    剛開始，徐佳瑩還能按捺得住，漸漸的，有點兒把持不住了，看書也看不進去了，而且這本書有點兒奇怪，書裏都是蘇木的名字。
    因為蘇木，所以蘇木之類的。
    看得人眼暈。
    徐佳瑩合上書，按了按眼睛，看向床上的蘇木，他還沒睡著，依舊在認認真真看著徐佳瑩，看到她看過來，甚至還衝著她笑。
    “快睡。”
    徐佳瑩挪動著。
    很快，也挪到了床上，躺在蘇木旁邊，但不像在別墅裏那樣的時候，會相互抱著，甚至還會親親，有可能還會有更親密的動作。
    現在有點兒不敢。
    一來是因為感冒，感冒還沒完全好，擔心傳染給徐佳瑩。
    二來，有點兒說不上來。
    要說可以肯定的，那就一定是徐佳瑩還是喜歡蘇木的吧。
    要不然，不會千裏迢迢來了杭城。
    “姨，黑米想回家。”蘇木的聲音忽然響起。
    徐佳瑩一下破防了，拿著一個眼罩給他戴上：“黑米可以，你不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