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尋找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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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段時間,戲煜馬不停蹄地在各處視察,每到一處,都如一陣風般,停留的時間並不長。
    他就是要讓更多的地方重視練兵,讓軍隊時刻保持高度的警覺和戰鬥力,以應對可能出現的戰亂。
    那一日,戲煜來到了一處重要的軍事營地。剛踏入營地,他便察覺到了異樣的氛圍。
    經過一番了解,他發現軍中風氣有些散漫,玩物喪誌,全然不顧軍人的職責所在。
    這種情況並不是個例,在營地中頻繁出現,嚴重影響了軍隊的風氣。
    戲煜見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當即訓斥起來。
    那些士兵嚇得混身發抖,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丞相會親自來到這裏。
    而那些負責訓練士兵的教頭、參將、將軍們,也都因管教不力而受到了嚴厲的懲罰。
    那天,戲煜站在營地中,環視著周圍的將士,聲音洪亮如鍾,振聾發聵:“你們可曾記得,我們是如何在戰火中走起來的?如今雖暫無戰事,但士兵的作風卻不能丟!這是我們保家衛國的根本,是我們對百姓的承諾。若連這點都做不到,談何守護國家?”
    他的話語如重錘一般敲在每一個將士的心上,讓他們羞愧地低下了頭。
    在戲煜的嚴厲整頓下,軍中風氣為之一振,士兵們重新找回了軍人應有的使命感和紀律性。
    和國內其他地方一樣,戲煜把練兵之事被提上了最為重要的日程。
    地方的官員們也在積極行動,督促當地加強練兵。不僅如此,他們還引入了戲煜新的舉措,比如開展軍事演習。
    對於“軍事演習”這個新鮮詞匯,許多地方的軍民都感到陌生又好奇。
    他們圍在官員身邊,眼中滿是疑惑。
    戲煜耐心地向大家解釋道:“軍事演習,就如同真正的戰爭一般,通過模擬各種複雜的戰況,我們可以讓將士們更好地應對戰場上的變化,提升他們的作戰能力。”
    眾人聽後,紛紛點頭,眼中燃起了對這種新訓練方式的熱情。
    這一天,在完成一係列視察和督促工作後,戲煜終於回到了幽州。
    戲煜走在回丞相府的路上,思緒還沉浸在各地練兵之事中。
    恰在此時,他看到了一座橋邊的諸葛亮。
    諸葛亮身姿挺拔,羽扇綸巾,見到戲煜,立刻恭敬地行禮,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丞相,許久不見。”
    戲煜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倦色,卻仍語氣沉穩地說道:“是啊,孔明,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外奔波。我視察了幾個地方,如今局勢看似平穩,但暗流湧動,不得不防。為保家國安寧,我責令他們加強訓練,以備不時之需。”
    諸葛亮輕搖羽扇,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丞相高瞻遠矚,如今亂世,唯有強軍,方能護國安民。不知丞相此次視察,各地情況如何?”
    戲煜微微皺眉,“有積極響應者,卻也不乏懈怠之人,練兵之路,任重道遠啊。”
    諸葛亮輕搖羽扇,微微皺眉道:“丞相,您實在是太操勞了。孔明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戲煜擺了擺手,說道:“你還不了解我?但說無妨。”
    諸葛亮緩緩說道:“有一回,我的侄子曾對我講,我做事往往操心太過,應當放開手腳,讓他人多分擔。如今丞相您這般忙碌,有些事或許也可發動眾人之力。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有限。”
    戲煜聽聞,心中一動。他自是知曉曆史上諸葛亮便是事必躬親,最終積勞成疾。
    他看著諸葛亮,目光中帶著幾分欣慰,“孔明能如此想,自然是極好的。其實我又何嚐不知,隻是心中憂慮,難以釋懷。況且我在府中常覺煩悶,出去走走,視察各方,也好讓自己心安。”
    一會,戲煜回到家中,徑直走向甘梅的房間。
    一進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戲平安的身上,那粉雕玉琢的模樣讓他的心都化了。他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戲平安,隨後讓下人把孩子帶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甘梅和他。
    甘梅一臉疑惑,不知道戲煜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就在她愣神之際,戲煜一個箭步上前,一下子把她緊緊地抱住了。
    甘梅的臉瞬間變得緋紅,就像一朵盛開的桃花,她輕推戲煜,嗔怪道:“你這是做什麽?大白天的,也不害臊。”
    戲煜卻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緊了,他在甘梅耳邊輕聲說道:“自從你有了孩子,我對你的關心太少了。我心裏愧疚,現在隻想好好抱抱你,親親你。”
    甘梅的臉紅得更厲害了,她小聲說道:“這還大白天呢,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戲煜卻滿不在乎地說:“這是在咱們自己家裏,誰敢說什麽。”
    說著,他輕輕地吻了一下甘梅的額頭,房間裏彌漫著甜蜜又溫馨的氣息。
    在威嚴莊重的黃府中。
    徐大寶派人將任大白叫到自己的房間。
    任大白接到傳喚,心中自是明白其中的意味,他腳步略顯沉重地走向那房間。
    當他踏入房門,看到徐大寶的那一刻,身體不由自主地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徐大寶見狀,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地問道:“你為何見到夫人如此不禮貌?”
    任大白心中一驚,趕忙解釋道:“總管,小人絕無冒犯之意。隻是夫人和小人死去的女兒長得極為相像,小人乍一見到,就想起了女兒,心中悲戚,故而失態。”
    說著,他低下頭,眼中隱隱有淚花閃爍。
    徐大寶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任大白,再次問道:“你所言可是事實?”
    任大白急忙點頭,眼中滿是懇切:“小人句句屬實,絕不敢有絲毫隱瞞。”說完,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額頭貼地,身體微微顫抖。
    “總管,我找這份工作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家裏還有許多外債要還啊。我要是沒了這份差事,真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
    當然,任大白心裏還藏著一個不能言說的念頭。
    他深知,若能留在此處,能常常看到夫人,那種感覺就仿佛女兒還在身邊,能慰藉他那千瘡百孔的心。
    徐大寶柳眉一挑,眼中仍有幾分懷疑:“你的女兒當真和夫人長得如此相像?世間怎會有這般巧合之事?”
    任大白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著徐大寶:“千真萬確啊,總管。若我有半句謊言,甘願遭受天打雷劈之罰。”說罷,他再次磕頭如搗蒜,苦苦求饒,“求您一定要夫人留下我。哪怕工錢少些都沒關係,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求求您不要趕我走。”
    徐大寶心中暗自思忖,從任大白的言行舉止來看,他確實把夫人當成女兒,並無其他大不敬之行為,想必他所言非虛。
    於是,徐大寶神色稍緩,對仍跪在地上的任大白說道:“罷了,看你樣子不似說謊。但此事我做不得主,還需夫人點頭。你且先回去繼續做工,莫要再因私誤公,待我與夫人商議後再做定奪。”
    任大白聞言,如蒙大赦,趕忙起身,連聲道謝:“多謝總管!小人定當勤勉做事,不敢再有差池。”
    說罷,他便匆匆退了出去,繼續手中的工作,心中對留下這份工作又多了幾分希望。
    很快,徐大寶便來到了玲瓏那精致典雅的房間。
    一進門,玲瓏便抬眸問道:“可是已經將事情弄清楚了?”
    徐大寶微微點頭,將任大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從任大白見到玲瓏時的失態,到他解釋是因為玲瓏與他死去的女兒相像,再到他苦苦哀求希望能留下繼續做工,巨細無遺。
    玲瓏聽聞,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詫異,美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竟有這樣的事?”
    她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來自安息帝國,無論是外貌輪廓還是膚色都與中原人有著細微的差別,可為何會和一個中原人的女兒如此相像?
    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緣由?
    不過,這些疑惑隻能深埋心中,她深知自己的身份是絕對的秘密,不能因為一時的好奇而在徐大寶麵前露出破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玲瓏微微頷首,神色溫和地說道:“若僅僅是這般情況,我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便原諒他這一次吧。讓他安心在此處做事,莫要再因此事生出什麽事端。”徐大寶臉上立刻堆滿諂媚的笑容,躬身說道:“夫人真是宅心仁厚,有容人之量,難怪這府中上下都對夫人敬愛有加。”
    說完,他又行了一禮,便緩緩退了出去,去傳達玲瓏的旨意。
    之後,徐大寶匆匆來到任大白勞作的花園。
    此時,任大白正全神貫注地澆花,看到徐大寶前來,他趕忙放下手中的水壺,眼中滿是期待與緊張,急忙問道:“總管,事情怎麽樣了?”
    徐大寶故意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說:“唉,你可不知道,夫人一開始是執意要將你趕走的,說你的行為冒犯了她。我在夫人麵前可是說了不少好話,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夫人改變了主意,同意把你留下來。”
    任大白一聽,信以為真,頓時眼眶泛紅,滿心感激地對徐大寶說道:“總管,真是太感謝您了!若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您對我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啊!”
    徐大寶擺了擺手,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說道:“好了,以後好好幹,莫要再惹出什麽麻煩。對了,今天晚上你得請我吃酒,就當是感謝我了。”
    任大白連忙點頭,毫不猶豫地答應道:“沒問題,大人!今晚我一定好好感謝您。”
    當天晚上,月色如水,灑在熱鬧的街市上。任大白如約在一家酒館裏備好了酒菜,等待著徐大寶的到來。
    不多時,徐大寶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任大白趕忙起身相迎,滿臉堆笑地將他引到桌前。
    “總管,您可來了,快請坐。”
    徐大寶一坐下,便看著滿桌的酒菜,滿意地點點頭。
    酒過三巡,任大白端起酒杯,恭敬地對徐大寶說:“總管,今日之恩,我任大白銘記於心。這杯酒敬您!”
    說完,一飲而盡。
    徐大寶笑著擺擺手,“哈哈,你有心了。以後隻要好好為夫人效力,咱們都有好日子過。”
    兩人邊喝邊聊,任大白傾訴著自己這些年的艱辛,徐大寶則時不時地插上幾句,或安慰或調侃。
    當晚,任大白喝得有些微醺,他拉著徐大寶的手說:“大人,我以後就跟著您了,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徐大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咱們可得把府裏的事兒都辦得妥妥當當的。”
    夜漸深,玲瓏站在銅鏡前,仔細端詳著自己的麵容,心中的疑惑越發濃重。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的相貌會和一個中原人的女兒如此相似,而且自己來自安息帝國,外貌與中原人確本不同之處,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呢?
    到了第二天,玲瓏派人將徐大寶叫到跟前。
    徐大寶剛一進門,就察覺到氣氛有些異樣。玲瓏神色凝重地問道:“大寶,你在府中可有聽到什麽關於我的閑言碎語?有沒有人說我長得像外族人?”
    徐大寶一聽,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閃躲。
    玲瓏見狀,眉頭一皺,語氣加重了幾分:“有什麽話你直說便是,我不會怪罪於你。”
    徐大寶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夫人,的確有人這般說過。”
    玲瓏心中一驚,但臉上依舊保持鎮定,她腦子一轉,趕忙撒了個謊:“哼,我小時候就常聽到有人這麽說。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那些都是無稽之談。”
    她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希望這個謊言能暫時掩蓋住真相。
    徐大寶滿心困惑,看著玲瓏那略顯緊張的神情,心中暗自琢磨。
    他實在不明白夫人為何突然問起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
    在他的印象中,夫人一直都是從容淡定的,可現在卻對這樣的傳言如此在意,難道其中有什麽隱情?
    不過,他也不敢多問,隻是恭敬地站在那裏,等待玲瓏的進一步指示。
    “行了沒事了,你退下吧,不用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好的,夫人,那我就去忙了。”隨後,徐大寶就退下了。
    在安息國這片神秘的土地上,史大密肩負著重要的使命,開始了尋訪巫師。
    他依照自家女人所提供的信息,長途跋涉後終於來到了一個看似平凡的小鎮。
    小鎮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但大米無心留戀這市井景象。
    因為他的夫人曾鄭重地告知他,經過小鎮後還要找尋一個小胡同。
    據說那個巫師所居住的地方極為隱秘,宛如隱藏在重重迷霧之後,一般人根本無法找到。
    史大密眉頭緊鎖,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順利找到那個神秘巫師的住所。
    但為了達成目的,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線索。
    史大密騎著馬一路疾馳,順利走過了小鎮。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忽然陰沉了下來。
    他心中不禁詫異,這天氣的變化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剛剛還是晴空萬裏,陽光明媚得像孩子純真的笑臉,可眨眼間,就變得如此陰沉壓抑。
    就在他忍不住低聲抱怨這無常的天氣時,豆大的雨點毫無預兆地砸了下來,打在他的身上、馬背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雨水迅速模糊了他的視線,道路也變得泥濘起來。
    史大密不敢耽擱,趕緊快馬加鞭,一邊用手遮擋著眼睛,一邊在四周焦急地尋找可以避雨的地方。
    終於,在雨幕中,他隱約看到前麵有一戶農家。
    那農家的輪廓在雨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座希望的燈塔。
    史大密心中一喜,急忙策馬朝著那裏奔去。
    待他來到近前,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他急切地請求在此避雨。
    這裏住著一個老太婆和一個姑娘。
    老太婆見狀,連忙熱情地招呼他:“快進來,別在外麵淋著了。”
    說著,便將他引進屋內。史大密感激地看了老太婆一眼,隨後將馬牽到旁邊的馬棚裏。
    他這才發現,老太婆家中原本就有一匹馬,兩匹馬在馬棚裏挨在一起,輕輕打著響鼻,似乎在互相問候。
    老太婆又拿來一些幹草,為兩匹馬鋪好,讓它們能舒服一些。
    史大密跟著老太婆走進屋子,屋裏雖然簡陋,但卻彌漫著一股溫馨的氣息。
    進入房間以後,史大密才發現裏麵還有一位姑娘。
    那姑娘眉清目秀,整個人就像一朵盛開在山間的清新小花,特別的養眼。
    史大密不禁心中一亮,目光在姑娘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回過神來。
    他趕忙對老太婆表示感謝,言辭懇切:“多謝您收留我,不然我真要在這大雨裏狼狽不堪了。”
    老太婆卻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這算不得什麽,每個人都有遇到困難的時候,你不過是路過此地來避個雨罷了,不必如此掛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