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巫師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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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大密經過多番打聽和苦苦尋覓,終於在一個極為偏僻、鮮有人至的小胡同裏找到了那位神秘的巫師。
    隻見那巫師麵容憔悴,滿臉的皺紋如同溝壑縱橫,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無盡的故事。
    史大密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神色鄭重地說道:“我乃是朝中的大臣史大密,今日不辭辛勞前來找您,實是有萬分重要之事。”
    巫師聽了,隻是微微抬眼,目光平靜如水,緩緩開口道:“不管你是朝中大臣,還是平民百姓,來我這裏,人人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史大密怔了怔,隨即笑了一笑,態度愈發誠懇地說道:“我深知您的原則和立場,但此次前來,確實是誠心相邀。我真心希望您能出山,替我做事,前往朝廷效力。隻要您願意,錢財報酬方麵,您盡可放心,絕對不會少的。我可以向您保證,定會讓您勞有所得,絕不虧待。”
    巫師靜靜地聽著史大密的話,臉上依舊沒有什麽波瀾,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歎了口氣道:“錢財於我而言,不過是身外之物,這世間多少人因追逐錢財而迷失了本心,我又怎會為了它而踏入那朝堂紛爭之中。”
    史大密一聽,心中暗急,忙又說道:“還望大師看在天下蒼生的份上,莫要再推辭了。”
    巫師聽聞此言,眼中終於閃過一絲動容,他緩緩站起身來,那破舊的黑袍隨風輕輕擺動,似在思忖著這棘手的難題。
    許久之後,他看向史大密,緩緩開口道:“巫師麵無表情地說道:“要我答應你的要求,你得先替我幹活。現在去挑水,水缸要滿;再去施大米,把院子裏每個角落都撒上。”
    史大密忙不迭地行動起來,挑水時,那水桶像是有千斤重,壓得他腳步踉蹡;施大米時,手忙腳亂,撒得極為不均勻。
    好不容易完成,史大密帶著討好的笑容望向巫師,巫師微微點頭,“哼,還算有點誠意,待我準備一下,與你走這一遭。”
    這時候,他看到了史大密一個扣子掉了。
    “你衣服上的扣子怎麽沒有了?”
    “可能幹活的時候不小心掉的吧,無所謂了。”
    史大密和巫師一同出發,向著朝廷的方向走去。
    行至一處看似尋常的小院前,巫師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此處是我家,我需回去取些物件。”巫師說道。
    史大密一臉詫異,待他仔細打量這小院,心中猛地一驚。
    這竟是他曾在暴雨之日避雨的地方,當時那善良的老太婆和可愛的嬌嬌就住在此處,沒想到竟與巫師有這樣的關聯,他心中滿是不可思議。
    巫師踏入家門,一眼就看到了橫在地上的老太婆的屍體,那熟悉的麵容此時毫無生氣,他如遭雷擊,呆立當場,眼神裏滿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還未等他緩過神來,又瞥見了上吊自殺的嬌嬌,那小小的身體懸在空中,像一朵過早凋零的花。
    他的嘴唇顫抖著,半晌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整個人都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他瘋狂地衝過去,試圖抱住嬌嬌,卻又無力地癱倒在地,口中不斷呢喃著“這是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
    他的目光突然定在嬌嬌手中的紐扣上,再看向史大密,想到他衣服上少了個同樣的紐扣,頓時怒火中燒。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這個惡魔!”巫師怒吼著,眼中的怒火似要將史大密吞噬,“你為何要如此殘忍?她們隻是平凡之人!”
    史大密連連後退,慌亂地擺手,“不,不是我,我也不知為何會這樣啊!”
    可巫師此時已被悲憤衝昏了頭腦,他猛地撲向史大密,兩人扭打在一起。
    史大密漲紅了臉,大聲喊道:“這事兒和我沒關係,你別血口噴人!”
    巫師怒目圓睜。
    “哼,世間哪有如此巧合之事?這紐扣從何而來?”
    史大密心中暗暗發狠,心想這巫師老頭如今認定是我所為,若放他回去,到了朝廷必然對我不利,不如趁此機會,一不做二不休,將他除掉。
    他眼神一冷,悄悄握緊了拳頭,暗暗尋找動手的時機。
    史大密眼神中的殺意愈發濃烈,他猛地朝著巫師撲了過去,試圖將其撲倒在地。
    巫師雖年邁,但反應極快,側身一閃,躲過了史大密的攻擊。
    “好你個陰險小人,果然是你!”巫師怒吼著,隨手一揮,一道奇異的光芒朝著史大密射去。
    史大密連忙翻滾躲避,起身之後,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
    “老東西,今天你必須死!”說著便再次朝著巫師衝去,兩人在小院中展開了殊死搏鬥。
    周圍的物品被他們的打鬥衝擊得四處亂飛,一片狼藉。
    巫師邊躲避邊喊:“你這惡徒,如此行事必遭天譴!”
    然而史大密已被野心和恐懼吞噬,哪裏還聽得進去。
    他滿心想著絕不能讓巫師活著。
    史大密不顧一切地衝向巫師,手中的匕首閃著寒光。
    巫師年老體衰,漸漸不敵,最終被史大密狠狠掐住脖子。
    巫師的臉漲得通紅,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可生命還是漸漸消逝,至死都未能瞑目。
    史大密殺了巫師後,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候,一陣爽朗的笑聲如鬼魅般從空氣中傳來,那笑聲在這滿是死亡氣息的小院裏回蕩。
    史大密隻覺得心髒猛地一縮,整個人被嚇得跳了起來。
    他的眼神中滿是慌亂,視線慌亂地在四周搜尋,最終定格在門口。
    隻見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男子,他身姿挺拔,手中拿著一把精致的扇子,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搖著。
    男人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卻讓史大密感覺如墜冰窖。
    “哼,莫要如此慌亂,你這膽小如鼠的模樣,真是有失大臣的風範。”男子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我可是將你如何殺死這老東西的過程看得一清二楚呢。”
    史大密努力穩住自己顫抖的身體,強裝鎮定地冷冷問道:“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麽?”
    他的手在背後悄悄握緊,做好了隨時應對攻擊的準備。
    男子卻仿佛聽到了一個極為好笑的問題,他先是一愣,隨後爆發出一陣更大的笑聲,那笑聲震得史大密耳朵嗡嗡作響。
    好一會兒,男子才止住笑,用扇子指著史大密,笑眯眯地說:“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這老巫師可是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一直盼望著他死,如今他死在你的手裏,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反而,我們或許還能成為盟友呢。”
    他邊說邊朝著史大密緩緩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史大密緊張的神經上。
    史大密警惕地盯著步步逼近的男子,聲音低沉地說道:“盟友?哼,我憑什麽相信你?你休要再靠近!”
    男子卻像是沒聽到一般,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你不信我?那也無妨。你殺了巫師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你覺得你能有什麽好下場?崇拜他的人可不會放過你這個殺人凶手,更何況,還是一位頗有名望的巫師。”
    男子在離史大密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目光中透著洞悉一切的狡黠。
    史大密心中一凜,他深知男子所言非虛。
    “那你想怎樣?”史大密咬著牙問道。
    “很簡單,我們合作。這巫師一死,有些東西就無人看守了,我們一起去把它弄到手,到時候,榮華富貴、權力地位,應有盡有。”
    男子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史大密心中有些動搖,他本就是個野心勃勃之人,隻是仍有些顧慮:“你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滅口?”
    男子輕搖扇子,滿不在乎地說:“你可以試試,不過,我的人就在附近,隻要我有個三長兩短,你的秘密立刻就會傳遍大街小巷。”
    史大密握緊了拳頭,陷入了沉思,眼前這個男子就像一條毒蛇,危險卻又有著致命的誘惑。
    那男子微微仰頭,神色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感,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我是巫師的師弟,我叫亞曆山大。本來找他弄死他的人應該是我,沒想到你卻先一步來了。”
    史大密眉頭緊皺,眼中仍有懷疑之色,“你說的可是真的?有何憑證?”
    亞曆山大輕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那玉佩質地溫潤,上麵刻著的紋路與巫師家中的一些神秘符號竟有幾分相似。
    “這玉佩是我與他同門的信物,他有一塊,我有一塊,這下你可信了?”
    史大密看著玉佩,心中仍是半信半疑,但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即便你是他師弟,那你說要合作之事,又如何保證事成之後我能全身而退?”
    亞曆山大拍著胸脯保證:“今日之事,我絕對守口如瓶。我那師兄,為人古板又迂腐,我早就盼著他消失了。”
    說完,他不耐煩地看向史大密,“你怎麽如此囉嗦?若不願合作,那我便走,就當我從未來過。”說著,作勢要離開。
    “等等!”史大密急忙喊道,“我願意與你合作。”
    亞曆山大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史大密接著說道:“我得告訴你,我的身份是朝廷命官,你如果騙了我,後果可很嚴重呀。”
    亞曆山大先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平淡。
    “哼,朝廷命官又如何?少拿這個嚇唬我,我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史大密於是說道:“如今國王對中原丞相戲煜痛恨至極,一心想讓其倒台,甚至希望能以詛咒之法,你能做到嗎?”
    亞曆山大聽後,點頭道:“不過,這種強大的詛咒之術需要耗費我大量的法力,你得付很多的錢。”
    史大密自信地一笑:“貨幣於我而言不是問題,隻要事情能成。”
    亞曆山大微微皺眉:“但還有一個關鍵,要施展詛咒,必須搞清楚當事人的生辰八字,你可知那中原丞相戲煜的生辰八字?”
    史大密麵露難色:“我並不知曉,不過我可以去查。”
    亞曆山大沉思片刻後說道:“那好吧,我就信你一回,希望你動作快些,莫要耽誤了時機,此次合作,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史大密連連點頭,二人就此達成合作意向。
    另一邊,戲煜急匆匆地回到丞相府,一進院子,目光就落在了宋樹文身上,趕忙問道:“難道東方紅還沒有來嗎?”
    宋樹文輕輕搖了搖頭。
    “還沒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戲煜有些焦急之時,東方紅的身影終於出現。
    他朝著戲煜看了看,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戲煜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出發吧。這次行動關乎重大,我們都要小心謹慎。”
    說完,幾人相視一眼,眼神中滿是堅定。
    走到半路上,戲煜像是突然被點醒一般,停下腳步,眉頭緊皺,滿臉擔憂地說:“咱們就這麽走,會不會太冒失了?我剛想到一個問題,咱們要不要化一下妝啊?萬一被人認出來可就麻煩了。”
    東方紅聽了,猛然地一拍腦袋。
    “是呀,我怎麽把這個問題給忘了,這一路上人多眼雜的。”
    宋樹文也撓撓頭。“
    我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戲煜見狀,不禁笑了起來。
    “咱們三個大男人,做事就是糙,細節方麵總是顧不上。你們在這兒等著我,我還是回去化一下妝,這樣保險些。”
    說完,他轉身朝著來路奔去。
    東方紅和宋樹文在原地等待,看著戲煜遠去的背影,兩人相視苦笑。
    “希望他別耽擱太久。”東方紅說道。
    沒過多久,戲煜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
    隻見他臉上化了一些偽裝的紋路,膚色也變得黝黑,看起來就像一個常年在外奔波的行商。
    “怎麽樣?這樣應該不會被輕易認出來了。”戲煜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嗯,不錯。那我們趕緊繼續趕路吧。”東方紅點點頭,三人再次踏上行程,隻是這次他們更加謹慎,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戲煜壓低聲音問宋樹文:“你說通過那些肉包,真的能判定出是否是人肉嗎?這事兒可不能有差池啊。”
    宋樹文一臉自豪,說道:“若是人肉,我定能判斷出來。不過這種鑒別之法極為複雜,不是一般的郎中能掌握的,我可是鑽研多年才有這把握。”
    東方紅在旁聽著,眉頭微皺。
    “希望你的判斷無誤,這次全靠你了,若是出了差錯,咱們都得陷入絕境。”
    戲煜也點點頭。
    東方紅帶著戲煜和宋樹文來到了那家包子鋪。
    清晨的陽光灑在街道上,包子鋪前人潮湧動,熱鬧非凡,買包子的隊伍已經排出去老遠。
    東方紅說道:“無論你是回家吃還是在這裏吃,都要排隊。”
    他們剛到,就聽見一陣爭吵聲。
    “你這人怎麽插隊呢!”一個大漢滿臉怒容地指著前麵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吼道。
    書生漲紅了臉,著急地辯解:“我沒有插隊,我剛剛隻是去旁邊看了一下有沒有別的吃的,這裏本來就是我的位置。”
    大漢不依不饒:“哼,誰能證明?我可一直都在這兒排著,就沒見你在。”
    書生氣得直跺腳:“大家都在排隊,我是那樣的人嗎?”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有人勸架,有人在旁邊起哄。
    就在眾人圍觀看熱鬧的時候,東方紅他們三人則不動聲色地站在一旁觀察著包子鋪的情況。
    “咱們得想辦法進去看看,這麽多人堵在這兒,不太好行動啊。”戲煜小聲地對東方紅和宋樹文說。
    這時,爭吵聲愈發激烈,大漢一把揪住書生的衣領,書生奮力掙紮,周圍的人開始拉架。
    大漢怒目圓睜:“今天他不給我個說法,這事沒完!”
    書生也喊道:“我本來就沒插隊,你這人太蠻橫了!”
    過了一會兒,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勸道:“年輕人,以和為貴啊,別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就在這時,掌櫃的也從包子鋪裏走了出來。
    那是個身材極為肥胖的男子,光溜溜的腦袋在陽光下泛著油光。
    他滿臉堆笑,聲音洪亮地說:“各位客官,都是來買包子的,早一會兒晚一會兒能咋的?別吵了,大家都消消氣。”
    大漢鬆開了書生的衣領,哼了一聲:“要不是掌櫃的說話,今天跟你沒完。”
    書生也整理了一下衣衫,憤憤不平地說:“本來就不是我的錯。”
    不過兩人的情緒總算是平靜了些,周圍的人也漸漸散開,隊伍又恢複了之前的秩序,隻是偶爾還有幾個人小聲嘀咕著剛才的事。
    東方紅他們三人趁機打量起掌櫃來。
    三個人在隊伍後麵排著,周圍人都在安靜地等待。
    可沒過多久,宋樹文突然眉頭一皺,眼中露出詫異之色,他趕忙拉了一下戲煜的胳膊。
    戲煜疑惑地回頭看去,原來是宋美嬌和西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