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把人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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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輯塵猛然起身就要去追。
    才發現馬棚裏所有的馬都被動了手腳,無一匹能出發:“你們在幹什麽!我問你們在幹什麽!能用的馬呢?這就是你們做的事!就這麽放心把自己的事交給外人去做!”
    趙意,這些事絕對是趙意做的!
    大管事顯然也猜到了,這段日子趙意經常在馬房、巡衛處走動,他完全沒有防備他:“奴才該死,奴才罪該萬死!”
    陸輯塵臉色難看地同樣看向巡視的人。
    巡視的人紛紛跪下:“屬下該死,請太子殿下責罰!”
    片刻,馬房外跪了一地的人。
    他們誰也沒有料到,趙意那麽早就開始布局。
    陸輯塵看著他們,突然覺得可笑:“滾,都給我滾!”她要走自然做好了萬全的規劃。
    是怕他衝動地這樣追上去,暴露了她的行蹤。
    隻是提醒他‘冷靜些’的準備罷了。
    何況,那個吉兆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他不是就想到了嗎?她不走,難道等著明天上山而來的皇上與百官嗎?
    那時候湖山戒備更嚴,人多勢雜,難道不會有人將她在這裏的事說出去?
    她不走,等著被這裏的人指指點點嗎!
    陸輯塵一把扯掉了掛在桃枝上的燈籠!重重地砸在地上!
    狗屁的吉兆!
    ……
    夜越來越深。
    陸輯塵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裏一動不動。
    桌上放著一封信,他也沒有拆。
    房間裏還殘留著她在的氣息,人卻已經走了。
    她不叫醒他也是對的……
    他若是知道,定然不舍得她離開,拉拉扯扯又要拉扯到什麽時候……
    穀收在外,看著亮著的燈,幾次想進去看看,都不敢。可明日要接待陛下,二爺斷不可熬垮了自己。
    穀收心疼地看著房內,再想想外麵還跪著的管家眾人,突然發現遇到這種事,竟然一個可以進去勸二爺的人都沒有。
    連個能說話的老嬤嬤都沒有。
    若是二爺從小在皇宮長大,身邊有貼身的大姑姑、有掌院、有奶嬤嬤,這時候就能進去勸說一二。
    可他們二爺什麽都沒有。
    穀收想到二爺一個人坐在裏麵,再想想二爺最近和夫人的好,他知道夫人‘心大’、不喜受束縛。
    可二爺已經做到了二爺所有能做的,夫人怎麽就不能留下來陪著二爺呢。
    何況,皇上和皇後都不反對夫人和二爺的婚事啊。
    穀收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想。
    可他們二爺這一年多來就好受了?就不可憐了?夫人真的一點不心疼,一點不肯為二爺妥協?
    穀收心裏為二爺難受,鼓起勇氣靠近門邊,開口:“二爺……明日皇上要上山……二爺切不可太憔悴……”
    門內沒有回應。
    ……
    天方初曦,晨曦微露。
    稻田公公服侍殿下穿衣。
    他最近一年才調到殿下身邊,今早剛剛被允許上山伺候。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見穀收等人臉色嚴肅,伺候得也格外恭敬、謹慎。
    屋內燭光沒熄。
    稻田服侍殿下穿上繁複華麗的衣袖,今日皇上和百官進山,太子自然要盛裝出迎。
    稻田手法嫻熟,一層層、一件件太子朝服,細致地穿在殿下身上,隨即側跪,為殿下係上腰帶。
    又起身拿起玉佩,重複剛剛的舉動,掛上玉佩,每一步都井然有序、每一步都不會出錯。
    昌文大公公、永壽大公公調教出的人自然不會出錯。
    太子蟒袍繡著金龍騰雲的圖案,穿在殿下挺拔的身材上,在燭光下熠熠生輝,往日裏將皇上的威儀都壓了下去。
    天慢慢亮了。
    燭火逐一熄滅。
    稻田看眼書案前處理公文的殿下,一直帶著眾人候在兩側,可該用早膳了,可屋內依舊落針可聞。
    稻田有幾分緊張,到底怎麽了?
    穀豐從門邊走過,給稻田一個早膳的暗示。
    稻田知道,問題是,太子殿下神色不對,他們又忌諱莫深地不說,他怎麽開口?
    要命了。
    吏部左侍郎方略信匆匆趕來。
    稻田立即命人先上一碗蒸軟酪過來,湯狀。
    “說。”陸輯塵立即放下奏書看向他。
    方略信拱手:“回殿下,屬下查過了,金光的事,是兩方人所為,一方是蘇家,另一方,線索斷了,需要時間追查……”
    “斷了?”
    方略信也沒想到會斷了:“另外,屬下查到蘇家表小姐最近都有在山下放紙鳶,而且紙鳶上攜帶了一些礦粉,蘇家表小姐的礦粉和蘇家的不是同一批,而且是蘇小姐先灑礦粉,蘇家在知道蘇小姐灑礦粉後,購置的的礦粉和飛鳥。屬下的人還從蘇小姐灑礦粉處,挖到了一片祥雲龜背。”
    陸輯塵都快不記得這個人了:“蘇家表小姐……”還真是常年打雁竟被雁啄了眼。
    一份警告過她再三的拿不上台麵的心思,她就像看不見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忍耐度。
    他最近是不是脾氣太好了,讓她覺得可以在他這裏為所欲為!
    陸輯塵想到吉兆那天,她在眾多莊農中跪著的身影,以及他要離開時那條半死不活的蛇。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陸輯塵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還真是不死心,怎麽能不讓人好好‘謝謝’她:“來人。”
    穀收進來:“殿下。”
    “把蘇家表小姐帶上來!”
    “是。”
    ……
    程玉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她的膝蓋敷著藥,卻被太子傳喚,昨晚的狼狽、怨氣似乎瞬間而散。
    太子想起她來了,難道昨天自己跪著為莊民求情的事,太子今天才知道?
    程玉知道自己昨晚很難堪,甚至氣得渾身發抖,她昨夜有多狼狽,現在就應該多有骨氣地拒絕。
    可,她心裏瞬間又燃起了希望。
    這是她的機會。
    或許就是好事多磨呢?
    程玉咽下心底所有屈辱,趕緊命人將這難聞的膏藥揭了,重新梳妝,跟著太子派來的人上山。
    ……
    陸家山莊內。
    陸輯塵站在假山旁的涼亭內,一身太子蟒袍威嚴肅穆,周圍侍衛環繞。
    程玉羞澀地垂著頭,瞬間覺得自己先前受到的委屈、恥辱,在這一刻都值了。
     有三,給大家過完這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