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傷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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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三丁不敢把病情說得很重,隻避重就輕的說,人的生命沒問題,但沒敢細說。
    大家聽說生命沒問題,也都舒了一口氣。
    梁軍問道:
    “傷到了哪裏?傷嚴重不?”
    穀三丁歎口氣道:
    “他們把嫂子綁了起來,踢打了嫂子,所在嫂子的骨頭,肋骨受了傷,得養一些日子,所以暫時回不來。不用擔心,她隻是擔心著家裏,我跟她說了,有楊大姐來了,還有我們,家裏沒問題。”
    李嬸一聽,眼淚又流下來了:
    “我上次隻是關節脫了位,都痛得不得了,她這傷到了骨頭,更疼了。”
    穀三丁看向楊大姐道:
    “大姐,這邊家裏,你和李嬸還有梁叔就多費心了,孩子們一定要照顧好,還有就是要注意孩子們的安全,暫時都不帶孩子出去玩吧,就在家裏玩。”
    “大寶上課,還是梁叔接送就是了,你們照顧好孩子的時候,也要照顧好你們的身體。”
    “我要先回團裏去,許政委他們還擔心著呢,我得回去說一聲。”
    任局長也說道:
    “行,這兩天我每天會過來一次,有什麽需要,跟我說就是。”
    顧部長也說道:
    “梁軍,你每天還是帶著你愛人好好上班,才來上班,不能請假的喲。你們把工作做好了,小梁才更安心的養病,家裏和醫院那邊你們就不用擔心,你的任務,好好工作,照顧好你妻子。回家照顧好老小。”
    “嗯,我聽領導的。”
    梁軍知道自己也幫不上忙了,還真的隻有把家裏照顧好了。
    穀三丁要走,顧部長也跟著出來了。
    任局長夫妻也說搭著他的車走。因為任局長的家在出城那邊的路口處。
    他們幾個人出來,沒有再開梁新月的車,而是開的顧部長的車,上了車後,顧部長才說道:
    “老穀,你剛才沒說實話,小梁現在咋樣了?”
    穀三丁搖了一下頭,低下了頭,好一會兒才說道:
    “活是活下來了,手能不能保得住還不知道。”
    “老顧,任局,你們沒看到嫂子的手…,整個胳膊被擰成了麻花一樣,骨頭錯位,肉擰變形,筋脈被擰傷。”
    “軍區來了幾位教授,省醫院也來了幾位教授,連軍長都親自來了的。但幾個教授合計下來,左胳膊不一定能恢複,右手應該沒問題,身上還有四處骨折。還有一些骨裂。目前還沒醒過來,但不確定大腦裏麵還有沒有受傷。”
    “畜牲!畜牲!那兩母子都是畜牲!”
    任局的夫人一聽,氣得連連罵著。
    顧部長和任局都啞了聲音,他們覺得自己的喉嚨處發不出聲音來了。
    穀三丁把他們送到家後,穀三丁就開著顧部長的車回團裏去了。
    果然,不隻是許政委還在等著消息,就連大院裏的人也都在等著消息,聽到車聲,龍小妹和龍田明芳就從大院門口出來了,穀三丁都要開過去了,看到了她們就知道她們是想知道事情是怎麽樣的。
    穀三丁刹了車,停了下來下了車。
    田明芳急道:
    “穀團長,怎麽啦了啊?”
    穀三丁看了一下她們的身後,幹脆進了院子,果然,各家的人都在原來梁新月的那個院子門口等著呢,小一點兒的孩子還抱著睡著了。
    龍營長沒值班,劉司務長也在:
    “團長,咋樣了。”
    穀三丁把今天的事,都給他們說了一下,聽說梁新月的傷那麽重,龍小妹和田明芳直接就哭了起來:
    “新月姐怎麽受得了,那手怎麽辦?”
    朱桂香也抽泣著說道:
    “我被劃了一刀,我都覺得疼得很,她這隻手被弄了好幾刀呢,該有多疼。”
    “不止,穀團長還說骨頭都斷了四處,小時候我摔斷過一回腿,我知道骨頭斷了有多痛的。她瘦瘦的,斷了四處啊。”
    穀三丁又說道:
    “好啦,我要回團裏了,你們記著,我們都沒給她家裏人說的,誰也不能說漏了嘴。都別擔心太多,你們把自己的事做好就是了。回頭有消息我會再告訴你們的。”
    穀三丁說完回了團裏,果然,陳營長,王部長及許政委等人都沒睡,雖說是值班,但平時隻要沒事還是能睡一會兒的。
    但現在他們都坐在政委的辦公室等著。
    穀三丁一回來,他們就站了起來,穀三丁坐下,也不管桌子上的茶水是誰的,他端起來一飲而盡。
    一路上,他也一直急得連水都沒喝,更別說吃飯了。
    看他喝水喝得急的樣子,雖說很想讓他說說現在的情況是怎麽樣了,但許政委還是叫了門外的值班的小兵:
    “去食堂,給穀團長煮碗麵來,大碗的。”
    “是。”
    小兵走了,穀三丁再喝了一杯水後才抹了一把臉:
    “政委,各位,事情不太好。”
    穀三丁再一次把事情說了一下,並把軍長也親自來了的事也跟他們說了一下。
    許政委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是為了軍長來了的事,而是聽穀三丁說了,梁新月的整個左胳膊都做了手術,被重整了一回一樣。
    穀三丁為了讓他們有個直觀的知道梁新月的傷有多重,直接拿起了一邊許政委脫的外套:
    “你們看,一個人正常的胳膊是這樣的,筆直的是吧,當醫生把嫂子的袖子剪開,裏麵的手是這樣的。”
    說著,穀三丁把衣服袖子一個七百二十度的擰。
    這樣大家哪裏還能看到一個筆直的袖子,完全是被扭曲了的袖子啊。
    這隻是布,人的手怎麽可能扭成這個樣子。
    平時不怎麽說話的陳營長重重的一拍茶幾:
    “這樣的傷,一個女人怎麽受得住!”
    是啊,這樣扭,估計一個壯漢都受不了。
    “而且他們不隻是扭傷了嫂子的胳膊,這三個關節,全都脫臼了。並拉開吊著,要不是皮還吊著,這條手就被拉掉了。”
    穀三丁又說道:
    “身上還有四處骨折,還有大小不同的骨裂,我剛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是一邊在罵嫂子,一邊在踢嫂子。”
    說到這裏,穀三丁轉頭看了政委:
    “政委,軍長說,這樣惡毒的人,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