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豬場開工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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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自然不會相信,摩托不是一分兩分錢可以買的。不過,大家都是容易滿足的人,跟著張曉陽,一天可以掙5塊錢,解決溫飽沒有問題。
    對於他們來說,這就夠了。
    人活一世,就為了這張嘴!
    對於鄭八斤來說,遠遠不夠。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來,帶著張曉陽,最先趕到了“養豬場”,拿出草圖,先從哪裏下手,蓋幾間圈?用什麽材料,做成什麽樣子,都一一做了標記。
    他把圈集中在西北麵,也就是河的上遊,蓋成兩排,每一間的下麵,都要挖出一條溝,在上麵用鋼筋蓋著,糞便可以排到溝裏,全部匯入外麵的一條大溝裏。
    大溝裏要鋪上管道,最後,排到東南麵,到時,在那兒挖幾個沼氣池,達到能源的再利用,或發電,或者用來燒火做飯。
    這樣做有一個好處,經過充分發酵的豬糞,是最好的農家肥。等到十裏村的蘋果大量發展,可以再把這些肥料賣給果農,種出又紅又甜的蘋果。
    張曉陽並不理解,不就是修一個養豬場嗎?用得著花這麽大的本錢?
    鄭八斤也沒有跟他解釋太多,隻是說了一句:“你想一想,如果還修傳統的圈,所有的糞便都積在每一間圈裏,那得要多少人去專門割草來墊著?再說了,過一段時間,又要花大力氣把糞草挖出來,要浪費多少人力。”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這樣真的能行嗎?花這麽大的本錢,確定劃得來嗎?”張曉陽依然不敢相信,鄭八斤能在半年就養出兩百斤的豬來。
    “相信我,最多六個月,就可以出欄,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出問題我負責。”鄭八斤肯定地說道。
    張曉陽點了點頭,鄭八斤這半年的時間賺了不少,他弄什麽,什麽就漲價,就如有先見之明一樣。
    看來,他這半仙的稱號不是吹的。
    他不再說什麽,跟著鄭八斤拉起線來,就按照圖紙上說的,實地劃起線,那裏要修什麽,都一一做了標記。
    還沒有全部放好線,工人們開始來了,張曉陽叫來幫忙。
    他請的這幾人,都是平時很踏實,從來不偷奸耍滑的人物。
    經張曉陽一指導,幾個人就開始各理其事,挖土的挖土,抬的抬,在劃出來的區域裏幹了起來。
    鄭八斤和張曉陽把線畫好,就讓張曉陽看著工地,他一個人上了對麵的山上,查看椿樹。
    本來,椿樹的成活率很高,但是,他發現,其中有幾棵葉子蔫不拉幾的,一定有問題。
    他拔了一棵,果然有大問題,是什麽人竟然把根全部剪了,然後才栽下去。
    鄭八斤並沒有聲張,也不再查看,他知道,這些椿樹,是有人在存心搗亂,如果是村民幹的,隻要發現,就送警所,如果是張曉陽找來的工人幹的,那就直接扣除工錢,以後再也不找他幹活。
    他下了山,到了養豬場裏,找到了張曉陽,把他叫到一邊,寒著臉,說出了樹子的問題。
    張曉陽有些著急,問他怎麽辦?
    鄭八斤說道:“不用急,也不要聲張,留心觀察一下,我想,肯定是你請的工人幹的好事,一旦查出來,扣除工錢,永不錄用。”
    “我想,找來的這些人,都是比較踏實的,不至於會做出這種損人而不利己的事情來,萬一是六隊的村民幹的,怎麽處理。”
    “如果是村民幹的,不會拔起來還有工夫栽下去,隨便一丟不是更省事?不過,也不能太絕對,萬一是,就交給警所處置,破壞他人財物,是可以坐牢的。”鄭八斤說道,“你也不用去一棵一棵的拔起來檢查,有的可能會活。”
    看到張曉陽點了點頭,鄭八斤接著說道:“反正你以後留心一下,這個世上,有一種病,叫著紅眼病。這種人很可怕,一經發現,以後不管做什麽,都不要叫他。”
    說著,鄭八斤的眼睛看向了正在挖土方的鄭八兩,好像,他還真是有所改變,力量不再是秤著使。
    這事兒,會不會和他有關?
    念頭隻是在鄭八斤的心裏一閃而過,並沒有深究。
    作為兄弟,應該不至於做出這種事兒!
    又交代了幾句,鄭八斤推說自己還有事,這裏就交給張曉陽。
    張曉陽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去吧,這裏一切有我!”
    鄭八斤騎上摩托,穿過沙灘,上了路,走了幾十米,到了主幹道上,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往西而去。
    這時,道路兩邊的田裏,一群又一群的男男女女,正在拔秧苗,準備吃了飯之後,再到平好的田裏去插秧……
    他們聽到摩托的狂叫聲,不約而同抬起頭來,看著鄭八斤瀟灑的身影,眼裏都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很快,鄭八斤就在眾人矚目中出了村子,上了山路。
    半小時後,鄭八斤到了海子村,一片突出的山坡之上。這裏,全是種上的土豆,已經長出了新芽。小草也開始生長,但是,禁不住人們的拔扯。
    出一棵,就被幾個小姑娘拔了丟在前籮裏,帶回家去煮給豬吃。
    這裏離十裏村雖然不遠,但是,天氣卻大不相同。前方不遠處,就是一片一片茂密的鬆林,對水土保持得極好,空氣自然就很清新。
    土地又是傳說中的夜潮土,用來種土豆,實在是浪費,要是種上菜,一年可以收幾茬。
    可惜,沒有銷路。
    也是這裏一直很窮的根本原因所在。
    遠遠地,鄭八斤看到了一個農民,正在地裏鋤草,不由把車鎖好,走了過去。
    那人四十來歲年紀,停下來休息,好奇地看著鄭八斤把摩托車丟在地邊,向著他走來,竟然有種莫名的緊張感。
    原因無他,這裏很少有外人來,特別是像鄭八斤這種騎洋馬的人。
    鄭八斤已經到了他的身邊,抽出一支煙,遞了過去,笑著說道:“大叔,這麽早就鬆土?土豆不是還很小嗎,稍不注意,就會傷到幼苗。”
    “哈哈,小夥子,不用擔心,我手熟,就算是閉著眼睛,也不會傷到幼苗。”那人見鄭八斤無端給他煙抽,人也長得可以,就自然答起話來。
    “哦,看來,大叔是個種地的能手,請問貴姓?”鄭八斤打著火,幫他點煙。
    “免貴,姓席,叫席順金。”那人忙著伸出一雙布滿繭子的手,做了一個防風的動作。
    這是一種禮節,更是抽煙人的規矩,有風無風都會來這麽一下,不然,不禮貌,給人一種大刺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