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二次分工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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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道上有些黑暗,昏暗的燈光,難以照亮每個角落。而外麵的自然光,僅從一個小小的窗戶裏照進來,根本不夠,感覺空氣都有些沉悶。
    “怎麽回事?”幾個男生從房間裏走出,看著一群人,就問了一句。
    “還有什麽事,一定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吧。”黃燕嘀咕了一句,“看來,做人還是得老實一點。”
    王天化看婉清不配合,心裏有些來氣,但是,這個時候不商量好,開完分工會更難了。
    “妹子,出來工作,不就是為了錢嗎?你開個價,要多少錢才可以!”
    聽到半句話的人一陣遐想!
    婉清看著他,搖頭說道:“這不是錢的問題,別仗著有錢就可以胡來,就這樣欺負人。”
    人們聽了,議論紛紛,這到底是什麽事,竟然在這裏談錢?
    婉清看著人們都在用有色眼鏡看她,有些難堪,但沒心思解釋,而是把門鎖上,提著帆布包,從王天化的身邊擠過。
    王天化突然抓住她的衣袖,隻聽得“呲”的一聲,破舊的衣服袖子竟然被扯下二指大一塊。
    “你幹什麽?再這樣我叫人了。”婉清氣急。
    人們卻是一陣哄笑。
    王天化卻放開了她,他沒有想到,婉清的衣服這麽不經扯,更沒有想到,她對錢竟然不在意。
    婉清感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有些無地自容地看了一眼人們,沒有人幫她說話的樣子。
    不想耽誤時間,免得誤了開會的時間。
    她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給人不好的印象,推了一把圍著的人們,一個人跑下了樓。
    外麵的太陽有些刺眼,讓她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
    目光掃過袖子,已經露出了白生生的一小片,來不及了,忙著向中心校跑去。如果放在平時,她一定會找顆針來補一下。
    她的心裏明白,王子民不知為何,就是纏著她,現在竟然想用錢來和她交易,讓她去回田。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立場一定要堅定,絕不會向金錢低頭。
    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那些個,和她一道分配在此地的人們,竟然沒有一個同情她,更不用說會為她出頭,哪怕是說一句公道話都難,隻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理,隻有嘲笑別人的痛苦。
    王天化也呆住了,一時不知如何處理。
    王子民卻是恨恨地說道:“這臭女人,竟然不識好歹,你不是說認識社會上的人嗎?幹脆弄死她!”
    其他人聽了,臉色倏變,一個個忙著散了。
    就如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要開會,忙著往中心校趕去。
    別看一個個人模人樣,一聽到社會人,心裏就有些發虛,不敢招惹,最好是遠離。
    王天化搖了搖頭,心想,到底是哪裏不對?這個女人明明很窮,用錢一定可以打動的。
    這個世上,就沒有一個不愛錢的人,包括他認識的鄭八斤。這個人很有本事,而且,社會背景不一般。但是,依然為了錢,削尖了腦袋到處去鑽。
    一定是自己見她的方式不對,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她僅有的一點點自尊受到了傷害,麵子上過不去。
    “不用擔心,一會再去找她,我就不信擺不平。”說著,看了一眼王子民,心想,社會人能不用最好別用,能用錢擺平的事,都不是事。
    不過,還是得敲打一下她,讓她知道,一個女孩子,如果沒有背景,在這裏會混得很艱難。
    ……
    鄭八斤提前就到了鄉上,把摩托車放在了警所裏,看著所長的門開著,毫不遲疑上樓,敲了一下門。
    李寅正在看文件,見到鄭八斤的突然到來大感意外,笑容滿麵地說道:“許久不見,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吹到了這裏?”
    “當然是北風。”鄭八斤也不客氣,自己放茶,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放在了桌子上,人也跟著坐到了沙發上,就如在自己家裏一樣的隨意。
    李寅也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道:“有什麽事就直說。”
    “沒事還不可以來找你?”鄭八斤抽出一支煙,遞向李寅。
    見對方擺了擺手,也就不客氣地自個兒點上,吐了一口煙圈之後,說道:“其實,真沒什麽事,路過這裏,把摩托車寄在你這裏,可能要過幾天才回來。”
    “沒事,想放就放吧,不會有人要。”李寅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麽,不由得會心一笑,“你放心,現在的治安好了許多,不比以前。”
    鄭八斤點了點頭,知道現在的警所,比自己家還安全。
    本來,他也想過走路來,但是,又想著這一次出門就幾天,回來時候可能要直接去黃犁,騎車方便許多。
    兩人寒暄了幾句,鄭八斤起身告辭,現在正好,信用社估計已經開門,要一次性取出兩萬塊錢,得先打個招呼,就如前一世的預約一樣。
    果然不出所料,到了信用社之後,聽說一次要取兩萬塊錢,整個社裏都沒有這麽多,讓他等一會再來。
    反正也沒事,離趙茜開完會還有時間,鄭八斤就找了個位置坐在春凳上。
    現在存款的人也少,一直到十一點,才湊足一萬塊錢。鄭八斤不由得眉頭一皺,看來,以後還是存在城裏其他銀行。現在還沒有全省聯網,去了濟川人家根本就不認。
    再等也沒有意思,鄭八斤拿著一萬塊,收好存折,向著中心校而去。
    正巧,中心校的會已經散了,幾個教師陸續走出學校,邊走邊憤憤不平:“那人真是有病,放著好的學校不選,偏要選海子。”
    “你不看他窮得叮當響,也許海子那樣的地方,才適合她這種身份。”另一個男生說道。
    看來,這兩人所論之人,必然是婉清,中心校校長還真是給麵子,完全按照個人的意願行事。
    鄭八斤這樣想著,看了兩人一眼,沒有理會,直向學校裏走去,心想,麻雀安知鴻鵠之誌?
    中心校的圍牆還沒有修,穿過一片空地,再通過教學樓和年久失修的男生宿舍,就是辦公室。
    但是,會議是在二樓一間空著的教室裏舉行的,有的人已經下了樓,不管分到的學校理想不理想,都成了定局。但是,婉清還沒有出來。
    中小學生還在上課,朗朗書聲,並沒有蓋過樓上的吵鬧聲,鄭八斤不由得眉頭一皺,打算上樓去看看。
    婉清可是隨時都會被欺負。
    一個塗著濃妝的女生,正揪著一個男教師不放,說他騙了自己,說好的通過他的關係,要把她留在中心校的,說話不算話。
    有人在勸,有人在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跟著瞎起哄:“明明就是自己不知檢點,還要怪別人。男人說的話,能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