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軍人行動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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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場最得意的莫過於林瓶子,他看著老實下來的鄭八斤,對幾個拿著棍子的民警說道:“好好陪他練練,隻要不出人命就行。”
    其中有兩個警察剛才吃過鄭八斤的虧,在警所被反電,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想要報仇雪恨,絕對不會對鄭八斤手軟。
    聽到隊長發話,兩人早已按捺不住,一起向著鄭八斤撲去。
    他們就不相信,銬住雙手的人,還能反抗。
    提槍的人們也是看熱鬧的樣子,都不用自己出手,兩個人就可以搞定這個小夥子。
    小夥呀,可惜了,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留什麽山羊胡?還得罪領導,活該被燒幹白細胞。
    就算是過兩年被釋放,也不過是個廢人。
    王北當都不敢看,知道結局隻有一個,王安會被打得不成人形,最後丟給看守所,再讓裏麵的犯人修理,就算是神仙,也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男人看著自傲,女人看著不屑,提鞋嫌手粗那種。
    然而,兩聲慘叫傳來。
    王北當奇怪地睜開眼睛,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並不見鄭八斤被電棍打倒,而是毫發無損地站在原地。而他的身前不遠處,一個警察躺在地上,另一個被鄭八斤抓住脖子。
    不但是他,就連林瓶子也是一臉黑線,這完全就是一樣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這小子的手銬是怎麽打開的?
    王北當不清楚發生什麽事情,林瓶子可是看得清清楚,兩個同事還沒有撲到鄭八斤的身邊,被他飛起兩腿,分別踢倒,還不忘抓一個人作為人質,這會兒,就算是想要開槍,也不敢保證不誤傷同事。
    鄭八斤冷冷地看著他:“不要逼我,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什麽隊長?就算是天王老子在此,老子也讓他血濺五步。”
    這話說得輕鬆,但是,在場的所有警察都不由得汗毛倒豎。
    世人都害怕不要命的,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林瓶子才不管這些,如果不收拾掉麵前這個小子,無法向領導交代。他一狠心,發一聲喊:“大家不要怕,打死他,他敢襲警,就可以當場擊斃。”
    說著,他手裏的槍指著鄭八斤,但是,手已經有些微微發抖。
    鄭八斤看得清楚,冷笑一聲說道:“你和劉副市長那點勾當,以為可以瞞過天下人?告訴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哼,少來這一套,就憑你剛才襲擊警察,就可以把你當場擊斃。”林瓶子色厲內荏地說道。
    “有種就來,到時候,你會後悔的,我告訴你,劉副市場長現在也保不了你,他自身難保。”鄭八斤信誓旦旦地說道,“別以為,這裏是他的天下,沒有人可以一手遮天,這是法治社會。”
    “別聽他胡說,大家一起上。”林瓶子不知這小子哪裏來的底氣,連劉副都不放在眼裏,隻想鼓動別人殺了鄭八斤,到時,就給他安一個罪名。
    但是,人們可不蠢,心想,你不開槍,讓我們為你背鍋,到時,功勞是你的,出了事我們幫你頂著,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再說了,這小子來者不善,說得雖然不可信,但是,狗逼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萬一把他逼急,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是賺到。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是第一個死的人物,所以,犯不著拚命。
    林瓶子看著這些手下,這會兒全部成了慫貨,不敢上前,也不敢開槍,不由得大怒,提起槍,就要射擊。
    他已經騎虎難下,此時不動手,不但無法向劉副交代,還威信掃地,成為刑偵大隊的笑柄,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因為,就沒有人開過這種先例,敢當著他的麵以警察為質。
    眼看著一場槍戰就要發生。
    人們不由得緊張起來,整個警察分局裏安靜得落針可聞!
    王北當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場麵,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完全就是誰膽子大,誰不要命誰占上風。
    但是,接下來怎麽善後,就是一個大問題。
    “砰!”
    一聲巨響傳出。
    還不等人們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一輛車直接從大門外撞了進來。
    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鄭八斤和林瓶子身上,加上大門離這裏有一段距離,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大門外何時停著一輛車?
    人們全部傻眼。
    因為,那不是一輛普通的車子,而是掛著軍方牌照,前麵還有一個加長保險杠,抗衝撞能力強。
    正在大家不知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從車裏下來四五個人,全部真槍實彈,槍口對著警察們,大聲叫道:“不許動!”
    人們嚇得不敢動彈,驚慌失措地看著這些兵哥哥。
    為首的一名軍官模樣的人見場麵被控製,不由得說道:“所有人,把槍放下,全部抱住頭。”
    林瓶子一臉黑線,首先把槍丟下,雙手抱頭,其他人更是嚇得魂飛天外,這種場麵,隻有電影裏才見過,沒有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邊。
    鄭八斤也抱住頭,但是,表情很淡定。
    林瓶子終於忍不住,小心地問道:“長官,發生什麽事情了?”
    軍官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大聲說道:“誰叫王安,請站出來說話。”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起看向鄭八斤,以為這小子犯下的事太大,以至於連軍方都驚動。
    就連林瓶子,現在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看向鄭八斤,得意地說道:“看來,你小子得罪的人還不少,惹到軍方頭上,想要活命都難了。”
    鄭八斤沒有理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而是淡定地站起身來,說道:“我就是王安!”
    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發生!
    隻見那名軍官對著他就是一個軍禮,態度非常客氣:“長官,這裏一切由你指揮,請指示!”
    人們大吃一驚,特別是林瓶子,嘴巴張得像個火瓢,半天合不攏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個世界太過於瘋狂,一個小小的警察,竟然可以調動軍方的力量?
    不,這不是真的,一定是自己眼花。
    他手正輕動一下,正想要揉搓一下眼睛,一支步槍就指著他的腦袋,大聲說道:“不許動!”
    林瓶子身體發寒,冷汗直流,差點就站立不住。
    王北當也是一臉震驚,真不知這個叫王安的小警察,有何背景?讓軍方的人稱其為長官,還聽他指揮。
    再看鄭八斤,表現得異常鎮定,就如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他伸出手,握一下軍官的人,說道:“辛苦了!”
    軍官點點頭,回了一個軍禮,等著他的指示。
    “先把這些人控製起來,我懷疑,他們不是警察,而是冒充的,不要以為穿著這身警服就可以打腫臉充胖子。”鄭八斤果斷下了命令,“然後派兩個人和我一起上去,先把周副局長救出來。”
    軍官照做,讓人把幾個不敢動彈、一臉黑線的警察捆起來,當然,林瓶子是最特殊照顧的一個人,雙手被反捆成螞蚱飛天的樣子,不一會兒就痛得大汗長流,又不敢叫苦,隻能咬牙強忍住。
    軍官親自帶著一個人,和鄭八斤一道,上樓去找周正。
    鄭八斤剛邁出一步,突然遲疑一下,看著林瓶子說道:“還是你帶我們去放人吧?現在,你應該明白,誰才是不能得罪的人?”
    林瓶子如蒙大赦,連聲說是。
    好在,他的雙腿並沒有被捆,忍住痛苦,上前帶路,也不敢請求放了他。
    四人上得樓來,在一間小屋子前停下腳步,林瓶子示意鑰匙就在他身上,讓鄭八斤幫一下。
    那名軍官不等鄭八斤親自動手,伸手從林瓶子褲腰帶上扯下鑰匙,打開門。
    周正弄得灰頭土臉的,正一臉黑線,看到房門打開,鄭八斤站在他的前麵,不由得心中一喜。
    兩人就如老朋友一樣,很有默契,異口同聲地問候彼此:“你沒事吧?”
    鄭八斤點點頭,笑著說道:“我沒事,有事的是別人。”說著,看一眼林瓶子。
    林瓶子一臉黑線,終於開口求饒:“小人不知大人,多有得罪,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
    “還不快把周局長放開?”鄭八斤根本不買他的賬,而是命令式口吻說道。
    “鑰匙就在剛才那一串上麵,請軍爺幫幫忙。”到了這個時候,他林瓶子也不敢奢求人家會放開他,隻能自求多福,表現好一點,少受折磨就行。
    軍官打開手銬,周正深歎一口氣,活動一下有些發麻的雙手。以往都是他給別人上銬子,沒想到報應不爽,這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好一會兒,周正的手才回過血來,鄭八斤扶著他下樓的時候,再也忍受不住,悄悄問道:“這位軍官是誰?你怎麽能和軍方搭上關係的?”
    鄭八斤搖搖頭,輕聲說道:“我也不知他是誰,應該是本地軍區的吧!我隻不過是悄悄打了一個電話,把林瓶子審我時的話傳給一個人。”
    “傳給誰了?”周正奇怪地看著鄭八斤。
    這會兒,後麵的軍官像是知道他們有話要說,特意壓在後麵,不讓人偷聽。
    “高正興,我隻想通過他,救一下場,不要讓我們死得太難看。沒想到,人家直接聯係好人,派這麽一個鐵麵無私的軍官過來,還讓我指揮,我可是沒有軍事方麵的經驗,不知接下來怎麽辦?總不能把這些人拿去槍斃掉吧?”鄭八斤一臉無辜地說道,樣子很是為難。
    “你呀,一定有什麽壞主意。”周正看著他的表情,知道這小子要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