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掏心掏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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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八斤先把周正扶上車,這才把冷楓給抱到車上鎖好。
    先送周正回家。他一個人,鄭八斤始終不放心。在這個位置上下來的人物,多多少少會得罪一些人,誰也不敢保證,虎落平陽不被犬欺,必須把他送上樓,打開門,確認沒有什麽異常後,鄭八斤才會離開。
    周正的家裏,還真是簡單,沒有什麽豪華的家具,也沒有進行過精致的裝修,隻是刮過一層石灰,地上也僅是用水泥找平。
    看來,還真是一個好官。
    鄭八斤這樣想著,把周正扶到臥室裏。
    那也是一張簡簡單單的床,就是用來睡覺而已。就連那床頭櫃,也是老古式的,實木上麵的油漆都開始脫落。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周正是個愛衛生的人,不管是房間裏外,還是客廳、廚房,都打掃得很幹淨。
    不說一塵不染,至少是看得下去,用手一抹,沒有灰沾在手上就行。
    周正並沒有達到人事不省的程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要不要坐一會兒,隻是,這裏太過於簡陋,讓兄弟見笑了。”
    “改天再來坐坐吧!冷楓一個人在車上不太安全,我先送她回家。”鄭八斤說著,告辭離開。
    “行,我沒事,你放心去吧,先把人家一個小姑娘晾在車上,確實不妥。對了,你怎麽把酒提上來了?”周正說著,看一眼鄭八斤放在桌子的那一桶滿滿的好酒。
    “這是特意送給你的,冷楓也有,還以為我們三人可以喝完一桶,沒想到,你的酒量也不太行。”鄭八斤笑著,開個小玩笑。
    周正也笑了。
    他已經不是局長,收下一小桶酒,算不上什麽。
    “那你早點休息。”說著,鄭八斤出門,將他的門碰上。
    那是一把自動鎖,很古老那種,鎖得住君子,鎖不住小人,鄭八斤還真是不太放心,打算先把冷楓送回家,再來陪一下這個老兄弟。
    他實在是有些慘,女兒不在,老婆也沒一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對於,剛才周正說過,女兒的身上有塊胎記,那不就是小白兔旁邊?
    這種地方很難讓人發現,當然,最親近的人和抖音例外。
    可能,他鄭八斤就是這麽一個例外的人。
    還就那麽巧,他深入研究過的女人之中,就有一個,跟周正描述的一樣,但是,也不敢確定那人就是他女兒。
    如果是,鄭八斤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自己和周正不可能再以兄弟相稱,而且,也會弄成笑話。最關鍵的是,將來要如何麵對這個老兄弟?
    說自己沒有辦法和他女兒長相廝守,那你為何當初大腦管不住小腦,弄出些事來?
    說不是好事,那周正至少還有個念想,找尋多年的女兒,突然重逢那一刻,是多麽感人的畫麵?
    冷楓還在熟睡之中,根本就不知道鄭八斤已經把她送到車上,還把周正先送回家,再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是共處一車。
    鄭八斤開始犯難,他不知道人家住在哪兒呀?這怎麽送?
    想從她身上掏點東西出來,也不可能知道人家的住址,又不像未來多少年一樣,可以通過一部手機,查出一個人的收貨地址什麽的。
    鄭八斤沒有辦法,隻能將她喊醒。
    但是,一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反應,鄭八斤也顧不了這許多,拉起她的手,左右搖動,再大喊冷楓的名字。
    終於,冷楓醒過來,微眯著眼睛,看一眼鄭八斤,又放心地睡了過去。
    鄭八斤不由得苦笑著搖頭,大聲說道:“小姐,你家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家,還想喝!”
    鄭八斤一愣,說道:“喝什麽喝,都醉成這樣,說起胡話來了,還想喝?改天再喝,你現在告訴我,你住哪兒?”
    “我沒有家,從我殺了人那一天起,就再也沒有家。”冷楓迷糊地說道。
    “臥槽!”鄭八斤暗自罵了一句,還真是酒後吐真言。
    他雖然知道,冷楓一定不簡單,不然,也不會逃往緬北,但是,從那一個小女子的嘴裏說出殺過人,依然讓他不想接受這個現實。
    “不過,現在好了,有了你。要是沒有你,我現在已經是死人,說不定墳頭上的草都長滿了。所以,我感激你,也喜歡你。”冷楓喃喃地說道,“你要帶我去哪兒,我都不會反對,就是不能帶我去家裏,我沒有家。”
    “那你現在住哪兒?”鄭八斤有些無語,心說,這女人也太好騙了,要是自己不是鄭八斤,隨便上演一個英雄救美的戲碼,那不就可以將她輕易推倒?
    但是,我鄭八斤絕不是這樣的人,救人不圖報。
    要抱也要等她酒醒之後,來個你情我願,明明白白,正大光明,絕不能這樣糊裏糊塗。
    “我住那兒不方便,你帶我去酒店吧!我還沒有住過五星級大酒店,也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單獨住過,你可以放心,我是幹淨的。”
    鄭八斤隻想說臥槽,找不到其他話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酒真不是個好東西,特別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
    如果不是喝了酒,她打死也不會這麽直白,更不可能主動向一個男人提出如此不合理的要求。
    “你放心,我知道你有老婆,不會娶我。但是,我就是喜歡你,隻想把我最好的東西給你,不要你負任何責任。我告訴你,不是那個人,我是不會給他的。當初,就是因為,有人想要占我便宜,才會被我打死,我也沒有辦法,這才逃到緬北。”冷楓還在說著胡話。
    鄭八斤不由得一愣,心想,這小女子不會是把大腦燒壞了吧?
    伸手摸一下她的額頭,再摸一下自己的,感覺溫度差不多,不應該是發燒呀?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悶騷?
    鄭八斤擔心著周正,隻想盡快將她送回去,再回來照顧周正。但是,人家就是不說自己住哪兒,這就有點尷尬了!
    當然不可能按她說的去什麽酒店。
    自己離開後,萬一被人破門而入,她把別人當自己,那不就壞了大事。
    自己可不想當那種冤種。
    鄭八斤幹脆將她抱下車,打算送往周正的家裏,反正一隻羊是放,兩隻羊也是放。
    冷楓要說人事不知,那就不會在這個時候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要說大腦是清醒的,自然也不會說出那種掏心掏肺的話來。
    真是搞不懂,女人都是善於偽裝自己?
    正想著,一個黑影出現在鄭八斤的前方。
    因為太黑,那人並沒有看到鄭八斤。
    這人有問題,鄭八斤馬上就意識到,但是,並沒有聲張,要看他下一步的目的,如果真是要對周正不利,說什麽也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