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他的名字叫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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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那個膽小怕事的人所料,金絲雀逃走之後,就找其表姐夫。
    那人叫劉富友,本來是一名教師,又教不成書,仗著身高還可以,樣子也不難看,被招進特警。
    幾年後,進了警所,變成一般民警。
    而這個人,心狠手辣,對犯事的人,從不手軟,被他抓進去的人,不死也會脫層皮。
    就在前兩年,一個趕馬車的人,買過一匹大黑馬。
    沒有想到,有人找上門來,說那馬是他的,趕馬車的人就成了偷馬賊。
    劉富友接到這個案子,先把趕馬車的人抓進去,找來一把新買的火鉗,生生在人身上打成鐵環,又反過來挖直。
    查清事情之後,趕馬人是冤枉的,但已經成了廢人,半年下不得床。
    劉富友卻是屁事沒有,根本就沒有人會去告他,都沒有這種意識不是,隻能打落牙齒連血咽。
    此時的劉富友,正在一個街上坐著打麻將,聽到表舅子添油加醋的一番述說,不由得大怒,說道:“在侗鄉這個地盤,竟然還有人如此膽大包天,敢動我的人,你沒有說,你是我的表舅子?”
    “我說了,人家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裏,還說才不管劉富有劉富無的,根本就不是個東西,隻要你敢來,一樣打得你遍地找牙。”金絲雀說。
    “太氣人了,老子要去會會他,一會兒讓他知道,這裏是誰說了算。”劉富友一生氣,也不過問這個人是何來頭,直接叫上兩個協警,騎上摩托車,殺了過來。
    鄭八斤正在聽著那個膽小之人說著劉富友的狠毒之事,簡直罄竹難書,也不以為意,隻是淡淡地說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不遇上一些麻煩事情怎麽能行?”
    其他人也勸鄭八斤,要不要躲一下,先避其鋒芒,想他能拿下這麽一邊山,肯定也認識幾個重要的人物,要不花點錢,找人出麵來說和。
    鄭八斤一笑:“大家不用著急,這麽一點小事,能自己擺平的,就不要麻煩別人。”
    人們看他如此心大,也隻能深歎一口氣,繼續圍著山。
    他們還真不希望鄭八斤出事,給他們的工程量巨大,沒有幾個月,是完不成的。一旦他出事,就做不下去,這工錢也就打水漂。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理,直到三輛摩托車就到達鄭八斤麵前。
    鄭八斤赤手空拳,看著幾個人五人六的人,還帶上那個金絲雀。
    此人手還腫著,一不小心指一下鄭八斤,話還沒有罵出,就扯得生痛,深深吸了幾口氣,調整一下心態,這才罵道:“小狗日的,你攤上事了。”
    “小狗日的罵誰?”鄭八斤毫不生氣,而是笑著問道。
    “小狗日的罵你。”
    “小狗日的為何要罵我。”鄭八斤依然在笑,有兩個膽子大一點的人偷著樂,但不敢笑出聲來。
    金絲雀這才發現被他套路,不由得大怒,恨恨地盯著鄭八斤:“你等著,一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
    說著,眼睛掃一下人群。人們紛紛把頭低下,不敢看對方。
    “隻要想笑,總能找到一些樂子。”鄭八斤依然在笑。
    劉富友氣得說不出話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人物,而且這小子招呼也不打一個,就在這裏帶著一群人瞎搞,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不是,不由得上前一步,沉聲說道:“誰讓你來這裏的?上,小金,他如何打你,你就還回去,有我在,就不信他敢還手。”
    鄭八斤翻了個白眼,心說,為何不叫小雀?
    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物,自以為了不起,實則,就是一泥腿子,專欺壓良善之人,一旦遇上狠角,大氣都不敢出。
    小金也信以為真,仗著有表姐夫撐腰,真的走過去,不可一世地看著鄭八斤。
    鄭八斤沒有動,也看著他。
    他手裏並沒有武器,隻想狂扇鄭八斤耳光,直到打累,或者把臉打爛。
    但是,問題來了,他的右手還腫著,隻能伸出左手,樣子有些別扭。
    他的手剛一伸出,還沒有打在鄭八斤的臉上,就被鄭八斤抓住,無法掙脫。
    “你,你要幹什麽?”金絲雀大驚。
    “你不是想要打臉嗎?”鄭八斤笑著,拉他的手,給他兩耳光,“我幫你。”
    “你……”金絲雀氣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之前被鄭八斤侮辱,他還想得通,這小子無知者無畏,現在,當著表姐夫的麵打臉,那不是打自己,是在打劉富友。
    想當初,劉富友對一些不方便出手的人物,都是找他去黑打,也算是他的半個打手。
    但是,現在,兩次被打,連對方的手都沒有摸到,實在是欺人太甚。
    而鄭八斤的力量,不是他一個被酒色財氣所掏空之人可比的,根本就掙不脫。
    “媽的,反了天了不是?”劉富友想不到這個舅子如此不堪一擊,直視著鄭八斤說道,“給你一個機會,放開他。”
    “機會是自己找的,不是別人給的。”鄭八斤淡淡地說著,不過,還是放開了金絲雀。
    “小子,你涉嫌毆打他人,跟我們走一趟。”
    鄭八斤知道他的意思,眼見明著來不行,主要是小舅子不給力,自己太過於大膽,他就想要把自己帶到沒人的地方黑打,不由笑道:“大家可都是看著的,誰打他了?是他自己的手打的,這叫什麽來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討苦吃。”
    人們卻不敢吭聲,隻是低著頭。
    長期被欺負的人,一時半會兒,是抬不起頭來的。
    鄭八斤也不怪他們,隻是,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慫。不然,這些人永遠走不出劉富友的陰影。
    劉富友見到這一情形,很是得意,冷笑著說道:“這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的話音剛落,終於有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說道:“我看見了,鄭老板真沒有出手,是他自己打的。”
    “好樣的,你叫什麽名字?說來聽聽。”劉富友頗感意外。
    “他的名字叫群眾。”鄭八斤也很意外,這個時候,必須得為他出頭,不然,這小夥子可能要倒黴。
    “少扯這些沒用的,連他一起帶走。”劉富友大怒,對著一名協警下命令。
    那人還真的上前,就要來抓鄭八斤。
    鄭八斤冷笑一聲,說道:“請你出示證件,我懷疑你冒充警察。”
    那人一愣,這可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那名站出來說話的人,名叫金吳術,這會兒有些後怕,擔心被一起帶走,後悔剛才太衝動,現在不敢出聲。